标题:美国联邦监狱揭密
作者:王友来
日期:2007-05-01 10:14:35
内容:




一位中国前司fa官员在美国被联邦调查局(FBI)以莫须有之罪名逮捕入狱,非fa关押(该案后被美国联邦fa官撤销)。该中国官员在美国大牢中两年内记录了90余万字的狱中笔记,如实地记录了大量鲜为人知与世人了解完全不同的美国监狱内幕和司fa黑暗,如美国监狱警官如何向囚犯出售毒品、女警官如何向囚犯实银、检方和污点证人串通如何陷害无辜等。当然,文中也真实客观地记录了美国监狱中一些具有人性化的合理的内容。相信很多中国人读了此书后会对美国的社会制度、司fa制度有一个相对全面的了解。同时该文通过作者与狱中国际大毒枭、职业杀手、恐怖分子等的零距离接触,披露了上述江洋大盗的很多生命历程、感情经历、生活细节,很具趣味性、故事性和可读性。


正文 第一节 FBI总部前的留影

人世间的许多事,是谁也捉摸不透的事,似乎无意,又似乎有某种征兆,似乎是一种巧合,又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一双巨大的手在操纵着你、主宰着你,令你无fa抗拒。在1998年2月19日(即我被捕的前一天)早上九时多我和大潘在华盛顿游玩,吃完早餐出来,对面就是美国联邦调查总部大楼(英文缩写为FBI)。我望着那几十层拔地而起的巨大建筑物,在想,这就是闻名于世的美国联邦调查局,这就是使多少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的组织,这就是在中国很多小说、电影里出现频率极高的名称。可以说,这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灭罪组织,似乎是正义的化身。我今天终于看到了它,看到楼底下有不少人在排队,一问,才知是准备参观FBI大楼内部的老百姓,一种钦佩之情油然在心中升起,瞧人家这种民主制度,FBI总部都可以随意参观,在中国,别说公安部,就连一个区区县公安局都不是可以随你乱进的,差别太大了。有感于此,我叫大潘给我在FBI大楼前拍张像,还特意要把那块FBI名称的字样拍摄进去。大潘劝我说,别拍了,这是不吉利的,我说这有什么不吉利的,难得来一趟,留个影,很有纪念意义。于是我便披着呢子大衣,在FBI总部门前留了张影。我万万没有想到,我还会和这个组织有什么联系,更没有想到,在第二天,我就成了这个组织的工作对象。我想,当我在拍照的那天,我的资料已转入了FBI的电脑里,他们正有人安排抓我的计划。他们也可能没想到他们精心策划要抓的对象,跑到了他们总部门前照相。我当然是更想不到了。也正是19号和20号两天巨大的反差,是我在一定程度上认识了美国民主和fa制的真实嘴脸。这张照片我将永久保存。


正文 第二节 你们不会被判死刑的

那是1998年2月下旬,我与付某第一次上fa庭时,在纽约南区联邦fa院的地下室,我与付在三面有墙、一面是铁栏网的囚室里,铁网外的走道上来了两人,一男一女,女的介绍说她是翻译,介绍男的是政府派的律师,然后律师通过翻译告诉我们,我们被联邦政府起诉了,向我们宣读起诉书。我第一次听到,起诉我和付某贩卖人体器官。我们对美国fa律不懂,但保罗给我们确实大谈过人体器官问题,并说这是合fa的,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律师接着下来问我们个人的情况,如姓名、年龄、国际、工作情况及收入情况。(这个律师是位白人,头发微黄,有些自来卷儿,下巴刮得铁青,看起来很年轻)。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搞得不知所措。律师临走时好像劝慰我们似的,说不过你们也不要害怕,你们不会被判死刑的,然后就扬长而去了。最后这句话,他不说还不要紧,一说更使人害怕。我们做了什么,仅仅不会被判死刑?付某说,坏了,友来,这下麻烦大了,你搞过fa律工作,比死刑轻一些的是什么?我讲,美国fa律我不懂,按中国fa律,比死刑轻一点的是无期徒刑或20年有期徒刑。仅一个单罪,有期徒刑最多可判15年,数罪并罚才可以判20年或无期徒刑,美国告我们一个单罪,按中国fa律,最高可判到15年。付说,如果判我(他自己)10年刑,我会让老婆走人(即改嫁)。我说,只要判我5年,我都会让我老婆走人的。我讲老付怕什么,他判我15年,最多20年吧,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没什么其他的牵挂,这15年时间,美国政府把我养起来,我用四年的时间将英语彻底过了关,再用8年时间读两个学位,弄个博士帽戴戴,出来也就五十多岁,作为男人,还正是能干的时候,何惧之有?坚强起来,泰山压顶不弯腰,人,除了死路全是活路。付也说,是的,我们权把监狱生活当作一种经历,一种锻炼吧。很快,我们上了fa庭,只有几分钟时间,我不知道fa庭在干了些什么,就返回了。在途中,付告诉我,不要紧的,在fa庭上他看见了律师放在桌子上的fa律书,美国政府告我们的罪,最高可判5年刑,罚款25万美元。听此一说,我的心中也松了口气。但我不明白,美国的律师是怎么了,明明知道fa律规定,但为何要讲别担心不判死刑。我不知道他是对我们的安慰还是对我们的恐吓。他的话是没错,但又离题太远,因为美国联邦fa律已没有了死刑,任何一个犯罪行为,不看轻重,都可以说不会判死刑的。我在猜想,是否律师先把情况说得很严重,然后在他的努力下,又变得比较轻,以显示他的工作水平,让当事人感激他。这也许是一种心理战术吧。

正文 第三节 仇视美国政府的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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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付的同房是一个黑人,个子特别高大,也比较胖。他告诉老付,他特别痛恨美国社会。他说,美国对黑人的歧视非常严重,他自己如果不是肤色的原因,就不会进牢房。他现在就是想方设fa制造一点儿事情,给美国政府添一些麻烦。他经常想办fa把同房的其他人赶走,自己一人住,因为这样方便制造一些事端。如他把床单拿下来,将抽水马桶的下水堵死,用衣物等把门缝堵死,然后开大水龙头,让水在房间里积有半人深;或者经常把水龙头搞坏,让监狱当局来修理;还经常把床单、毡子、衣服割烂(当然是政府发的部分),总想给政府制造一些子麻烦来。他也知道,这样并没有什么用处,只是发泄一下胸中的愤恨而已。付讲,你这样不怕联邦政府加控你什么新的罪名吗?他讲,他做事有个界限,既搞了破坏,又达不到被加控罪名的程度。他对老付挺友好,将自己整包的烟送给老付(老付也分给了我几支)。老付走后,这个黑人我经常见到,基本上不和什么人来往,整天蒙头大睡。


正文 第四节 “白虎堂节”的重演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巧合的。在1998年2月20日即我们被抓的那天上午,早上八点多钟醒来没事,就把前几天借来的录像带放着看。恰好当日上午看了电视连续剧《水浒传》中的“白虎堂节”一片,是讲高太尉为达陷害林冲之目的,将林冲骗至其家中,又反咬一口,说林冲私闯什么公堂,最后陷林冲入狱之事。没想到历史是惊人的相似,上午我看了这出诬陷案,下午我就被人诬陷入狱。我的悲剧完全和“白虎堂节”里林冲的命运一样,是预先设好的圈套,以各种借口陷你进去,然后又反咬一口,说你怎么了,以此罪名治你的罪。



正文 第五节 对自由的渴望

我由楼上到楼下,因昨日赵永安给了我一个喝水杯子,为一表谢意,我下去赵的房间。我隔着门上的条形玻璃向里张望,赵在下铺(其上铺有个黑人),其时他正面朝里看样子在睡觉。我也不便吵醒他,就走开了,在以后的近一个小时里,我看了赵三、四次,但赵还没醒,但令我奇怪的是赵上铺的黑人。我向里张望三、四次,黑人好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伏在座上,他赤裸着上身,爬在铺上,透过钢丝网状的窗子向外垂着头。我知道下面是车水马龙的东百老汇大街,那个老黑,静静地一动不动,上身发达的肌肉在高低起伏着,且微微发亮。我怕有什么意外,轻轻的敲了几下门,那老黑回过头来,我用手指了一下赵,老黑用手在脸上一捂,表示赵正在睡觉。我明白了,就走开了,就这样,在以后的二、三个小时中,那个老黑又是同样的姿态在凝望窗外。为什么呢?下面有什么景色值得老黑如此关注,连自由活动的时间也不出去,这很反常的。直到晚上,这个谜底被解开。老赵告诉我,这个黑人19岁入狱,服刑七年,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中午就放他出去,自由了(由于这个黑人的离开才空下这个床铺,我才可以搬进去与赵同住)。噢,我恍然大悟,他是在渴望自由。我虽不是他,但我和他有过相同的处境,所以我能想象得到他此时的心情和感受。啊,自由了,再有几小时,就可以自由了。七年前入狱的情节可能历历在目,当时他做的坏事的罪恶,用七年青春为代价抵销了,大家都知道他做坏事但谁也不能再抓他了,因为fa律已经惩罚了他终于熬过来了,沉睡七年的噩梦,终于醒了。当时的女友,如今还在等我吗?父母的身体还好吗?哥哥、弟弟(如果有的话)可工作否?街坊邻居都变化否?家中还是老样子吗?或许已经搬迁了吧?七年时间,二千多个没有自由的日日夜夜,终于结束了,他将像窗外自由飞翔的鸟儿一样尽情惬意地飞吧。蓦回首,这鸟笼一般的监狱,似乎又有几许留恋和怀念吧。是啊,自由是得到了,但同时也失去了每日保证供应的三餐和四季如春的居室环境,还有供应的一切东西。几个小时以后,他将茫然地走在曼哈顿繁华的大街上,很快对自由的新鲜感消失了,他饥肠辘辘,看着食品店橱窗里那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他只能使劲咽下口水,努力使自己不再去看它。冬季寒冷的风呼啸着扑面而来,各种款式新颖的裘皮大衣,就在随手可及的橱窗里,然而他只能紧缩一下脖子,快步走开回家的路上,近乡情怯,离开七年的家,情更怯。家里还会接纳他吗?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里,家中亲情关系亦如此,他甚至不知道该否走向家,哪里是他今夜可以一避风寒劳顿的栖身地?是自由了,可今天下午的晚饭不知在何处?病了,又去何处看医生?驱寒的衣物又在何处?也可能他的父母已经去世或远走他乡,也可能他的女朋友早已为他人之贤妻良母,也可能因他的入狱而自暴自弃整日沉浸在声色犬马的歌舞厅中,或为了一口毒品而不惜以肉体做交易。我想,那老黑的心情一定首先是重获自由的兴奋与激动,然后是怅然,对熟悉而又陌生世界的一种莫名奇妙的恐惧感,从没有自由的地方,一下子到无限自由的地方,倒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近乡情怯,近自由,情更切



正文 第六节 牢中两夫妻

在MCC(联邦大都会拘捕中心的英文缩写),有一个高个子的福州人,对我也深表同情,但同时他又说,但不管怎么说,你仅一人进来,老婆在外面,可以照顾孩子,可以营救你,关心你,他就不同了,于是他对我讲述了他更为悲惨的经历。
在几年前,有个福州老乡告诉他,有几个福州朋友从大陆来,暂时没地方住,在他家临时借居几天。当时他已买了房子,夫妻俩人有绿卡,因为是老乡介绍的,他未加思索就答应下来,这几个老乡在他家住了几天也就去了。但在十几天前,FBI突然冲进他家不由分说,把他和妻子逮捕,说他们犯有“绑架罪”。后来通过律师才了解到,几年前来他家住的几个老乡是蛇头从大陆偷渡过来的,在他家呆了几天,现在这个蛇头被抓,把在他家住过几天的事也讲了出来。他说这些背景他根本不知道,但FBI说他知道,说他妻子因为和他的关系应当知道,于是以“串谋”绑架罪起诉。尽管你什么也没有做,但只要有人说你知道此事,你就犯罪了。当时他夫妻俩开的餐馆,抓他们时,家被封押了,餐馆也没人管了,不知如何是好。更惨的是,他们分别13、10、4岁的三个孩子,被FBI带走,分别寄养在三个人的家庭里。他关在MCC9楼N,他妻子关在MCC5楼。他们夫妇二人只有在fa庭上才可以互相看到,但不能讲话。他已出庭了几次,在fa庭上,他和妻子穿同样颜色的囚服,妻子见到他就哭。第一次,上fa庭前的十几分钟,在fa庭地下的囚室里,他与妻子只有一墙之隔,互相看不见,两人互相抓着离对方最近的铁栏网,妻子失声痛哭。警方过来先带他妻子出去,他老婆刚一出囚室,就猛然扑到他囚室的铁网上,两人隔网互相抓着对方的手指,脸对着脸失声痛哭。两名警官冲上来,强行将妻子拖走,他妻子的哭叫声长久地回荡在地下囚室,他永远也忘不了。他说,联邦政府现让他两口认罪,否则就打官司。不管怎样,如一定罪,就判刑,服刑期满,就取消他俩的绿卡(在美永久居留权),将他们驱赶出美国,三个小孩系在美国出生,是美国公民,fa官会剥夺他们对小孩的监护权。这样,三个小孩就留在美国寄养在别人家里,他们永远不能去美国,小孩只有长大到18岁以后才能来中国和他们相见。这个高个子、小平头、小眯眼的福州人,每次说到此,不禁黯然泪下。



正文 第七节 喜欢打官司的美国黑人

我在MCC多次去fa庭会见律师的途中,经常见到一位高个子、留着很多小辫子但西装革履的黑人(不很黑,有些棕色),抱着一大叠资料,很任意一个仁大声说话并大声笑。里面的华人告诉我,这是一个在MCC住了数年的打官司专业户。他们仔细道来,具体如下:
这个黑人确是一个罪恶累累、做了很多坏事的人,已被判了几个终身监禁。反正联邦没有死刑,一个和数个对他来讲都无所谓。他骨子里怀有一种对美国政府的深刻仇恨,先是他的一个罪行被政府发现,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但他就是不认罪,要打官司。于是检方、警方搞证据、找证据、搞技术鉴定,又花钱为他请律师,确定fa官,组成陪审团,忙活了一、二年,开庭审判,无可辩驳,他被判终身监禁。但他不服,他要上诉,这也是他的权利,公、检、律、fa又是一阵子忙活,结果是可想而知的,维持原判。当快要送他去“大仓”(服刑的地方)的时候,他又向检方提出,他还在某处杀了一个人或干了一件大的坏事。检方一查,果然某处曾发生一案,于是又是调查、侦查、取证,大量的工作之后,证据确凿。然而,这个黑人又不认罪了,又要打官司,要通过司fa程序来认定罪行。于是,公、检、fa、陪像对付一个新的案子一样,走完所有的程序,一审完了,他又上诉,有二审,而且他第一个案子的所有公、检、fa、陪人员均不可参加第二个案子,因怕有先入为主的嫌疑,全部换过。一场官司下来,少则几十万,多到上百万、上千万美元,每当一个官司从程序上彻底结束以后,他又会提出一个新的案子。他说,他就是这样,要浪费美国政府的钱,给政府找事做,反正对他来讲,一个和数个终身监禁并无区别。美国政府对他也是头疼之极,他讲出来的案子,又不能不查,查了,又是一套繁琐的司fa审判程序,然后给他加一个罪名。最后政府向他提出妥协条件,对他所有的犯罪加起来只给10年刑期,请他不要再打下去了,然而他不答应,坚持打下去,反正他闲在监狱里也没什么事情,拖着政府和他玩儿吧。



正文 第八节 李桐的故事

有个北京人叫李桐在北京朝阳区住,离婚后去了日本,呆了两年后,又来到了美国,找了个华人女朋友,他自己在曼哈顿下城。他在一家餐馆送外卖,经常和一帮广东人在一起玩,但他不懂广东话和福州话。有一天,餐馆老板让他送一份饭给一个客人,他去了,结果被警方抓到在饭盒里查到有毒品。他根本不知他带的是毒品,后来,餐馆的老板和接受毒品的人都说他不知此事,但FBI仍不放他,坚持说他在贩卖毒品。这个李桐在OTV的2B关了好长时间,仍没有什么结果。他整天唉声叹气,痛感倒霉,最后有一天死在了监狱。他刚被抓时,他的女朋友叫李莉为营救他,倾二人所有拿出三万美元请律师,但没有经验,将钱一下子全给了律师(一般来讲,案子办到什么程度,分期付款的)。律师仅见了李桐二次,李就死了。李莉去要钱,连门都没有。李桐的尸体经监狱方解剖检验,说是心肌梗塞死亡,并很快火化。李的父母从北京赶来,只见到一盒骨灰,李桐是他们的独生子,老两口只好抱着爱子的骨灰返回中国。李桐的女朋友也还算可以,接待了李的父母。李的父母面对美国监狱方,语言不通,fa律不懂,也没有钱,只得任由对方说什么是什么。美国监狱方监管不力,出现漏洞,致人犯死亡(究竟是否病死,只能是一个谜了),但没有负任何责任。李死的前一天,他还在做俯卧撑,第二天就死了。在这里,人全特别是外国人的人全是根本得不到保证的。



正文 第九节 服刑期满不愿出去的美国人

在美国的联邦监狱,确实有一些人服刑期满以后不愿出去,特别是一些黑人和西班牙语系的人。这首先是个经济问题,在联邦监狱里,政府有钱,每个联邦人犯一进监狱,每年便有国家三万多美元的财政拨款,生活有很充分的保障。衣、食、住、病、教育等,政府全包下来,在里面的人根本不用去考虑这些,只要你在里面呆着即可,也不用担心你的仇人或对手找你,不用担心有人会打你、虐待你,不用工作,平静地生活就可以了。但当你一旦出狱后,首先是生活问题,这些仁大多从小不务正业,没有受过什么好的教育,没有谋生的一技之长,吃饭、住处、衣服,马上就成了当前要解决的问题。找不到工作,生活全得靠自己去创造了。另一方面,你长期在外作恶,总有一些对手或你曾经伤害过的人,总想报一箭之仇,这样安全就没有保障。这些人在监狱里,生活和安全有不错的保障,当然也更没有什么追求。加之因为犯罪,使亲友蒙受耻辱,时间久了,便断绝了与他的往来,这些人当然也就没有了什么牵挂的,何乐而不为的在监狱里呆着。就有一些人在刑满以后,向监狱方申请留在监狱里,当然是不会被批准的。监狱这个地方,你犯了罪,不想来,别人非把你拉进来;刑满后,也决不允许你多留一天的,你不走也得被强行拖走,这不是一个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好了,这里不能留,出去后,又去犯罪,抢银行和商店。没抓着,他用抢来的钱维持生计,挥霍无度;被抓住了,就会进联邦监狱,这也是一个可以保障的地方。不管抓住没抓住对他们来讲,都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反正犯的罪再多,联邦政府没有死刑。还有要注意一点,重新出去犯罪,一定要犯联邦的罪,如抢联邦的银行、偷窃联邦政府的东西,才可以犯联邦罪,否则,你搞错了,让州将你抓了,就有些麻烦。一是州监狱的生活条件比较差,而且也是最重要的一条,美国有几个州是有死刑的,犯罪多了,可能会掉脑袋的。这一点要把握好。


正文 第十节 大仓室里 CO怕犯人

所谓大仓,就是联邦政府关押已判刑的犯人的地方,相当于中国的劳改农场。当然,美国的犯人是不需要劳动改造的,仅是服刑的地方。在MCC,那些监狱的常住户告诉我,有些新来的CO一看他对犯人的态度,就知道他刚从何处调来。美国监狱也许是怕CO在某处呆久了,防止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吧,监狱间的CO经常互相流动。凡是对犯人态度特别友好的CO,肯定是刚从大仓那里调过来的,一问恰好如此。究其详情,是这样的。
前面已讲过,联邦fa律里,是没有死刑的,即废除了死刑,最严厉的惩罚,就是终身监禁。在大仓里,就关了很多几十年、几百年、甚至终身监禁的人犯。一个人的寿命是有限的,对这些人来讲,是得在大仓里待到死了。那么对这些人来讲,可以说50年以上的刑罚对他们已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了。正因为如此,他们什么也不怕,CO对这些人唯唯诺诺,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尽量满足其要求,唯恐一不小心激怒了这些犯人。有时,伙食稍不如意,便把食堂给砸了;CO态度他们认为不满意,轻者,被围殴,重者,招来杀身之祸。杀死CO的事时有发生。一般来讲,刑期长短相近的人住在一起,几个长刑犯或终身监禁的犯人一合计,嗯,这个CO对咱们态度不好,咱们把他杀了吧,大家都说可以(这些人本来就是十恶不赦的犯罪分子)。于是大家聚在一块儿抓阄,谁抓中了,这个人就是主杀手了。于是大家聚在某处周围,然后以这个房间的灯管水管坏了,骗这个值班的CO来查看;或去其它人烟稀少的地方,几个已埋伏好的人一拥而上,抱腰的,拽腿的,按手的,然后由主杀手将他捏死。马上,大批CO赶到,这几个人毫不做反抗,立刻束手就擒,并且全部如实地将谋杀的预谋、实施等过程全部交待。然后,检方、律师、fa官、陪审团又忙活好一阵子,最后,谋杀罪成立,每人给一个终身监禁。对这些犯人来说,根本就不在乎,因为他们已有几个终身监禁,或几百年刑期在身了。一个终身监禁和十个终身监禁又有什么区别呢?耸耸肩膀,做个鬼脸,又回到牢房。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随便好了。在监狱里,犯人不怕CO,前者可以打后者,但后者不能打前者,一打犯人马上造反、示威,人全组织、人道组织等马上出面声援犯人或通过不同的渠道施加压力使监狱当局难以下台。故监狱方尽量满足犯人的要求,陪着笑脸,小心侍候这帮王八蛋,只要人不要跑出监狱,什么事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所以,大仓的CO对犯人特别友好,基本上是有求必应。这样习惯了,到了MCC,这个思维模式还没有转换过来。
由此来看,美国废除死刑,真有它的缺陷。


正文 第十一节 OTV的佛事趣闻

早上6点多,有人叫我,说今天有佛事活动,即有和尚来讲经。地点是在OTV紧挨商店右边的一件很大很高的房子,应当说是大厅,地上全铺的是蓝底红白花相间的挺厚的地毯,还有很多带软背和扶手的椅子已经摆好,住席台已布置好,有麦克风,还有可以放录像的电视。每个来参加佛事活动的人要在门口登记上自己的姓名和号码。fa师来了,一老一少两人,穿黄色的袍子,虽是光头,但头发已有半寸长了。fa师讲,他们是昨晚才从台北飞来的,时差还没有倒过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年轻的fa师自我介绍,他来自于大陆的湖北省,他皈依佛教没几年,但一皈依,就全部身心地投入。然后便开始讲,但讲的内容我认为很肤浅,不是讲佛教的理论、道理,而只讲了几个小故事。我相信在大陆3岁的小孩都可以讲出如此水平的故事,如观音菩萨建一座桥的速度比500罗汉建一座塔的速度更快;一个不孝的儿子把自己的母亲误认为观音以后,就孝顺了;一只老虎追咬一个人,这个人只念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老虎便不追他了等等。尽管很肤浅,但两个fa师还一惊一咋的,似乎听者全是儿童一样。然后给大家教了首歌,讲佛的人水平不高,听佛的人素质也很差。在两男fa师讲的过程中,又来了女fa师,三十多岁,短发,没穿fa袍,着一件浅蓝色的女上装。这个女fa师一来,这些长久不见华人女性的囚犯发出一阵阵怪叫声,但女fa师似已习以为常。女fa师讲,个别人不要斜靠在椅子上,不要将脚搭在前排人的椅背上,这样很不礼貌、很不雅观的。但我没有想到,一个福州人用结巴的普通话说,我们是欢迎你讲得好,两只手欢迎还不够,再加上一只脚欢迎。他的话引起一片哄笑声,女fa师只好无可奈何地苦笑。我为我的这些同胞们感到羞耻和脸红,简直是下三烂的水平,是在丢中国人的脸。
佛事活动的全过程,在门口都有一位CO坐在那里监视,但他听不懂一句国语的。隔壁的一个房间还有基督教的牧师向西班牙人传教,有一个翻译,传教者每讲一句,翻译就译成了西班牙语。
美国政府对大家的宗教信仰还是看重的,台湾的fa师传佛事,美国政府是付钱的。



正文 第十二节 南京的“杀人犯”

在3B有个人,他的下腮上长有一根毛,挺长,他也不剪去,大家叫他“一撮毛”。他是中国南京人、加拿大国籍,他会用嘴吹一种“吹画 ”,技艺挺不错的,他表示可以教我这种技艺。他告诉我,他从小就生活在南京(可以隐去真实地名),从十几岁开始就与一漂亮女孩青梅竹马相好。当他长大已和这个女孩在筹划结婚时,他的未婚妻,在一个晚上被两名军人挟持在某一黑暗处轮奸。当未婚妻向他哭诉后,他痛心疾首但没有失去理智,立刻报案,希望fa律能严惩这两个犯罪分子。很快,案件便告侦破,将两名军人抓了起来,但那两名犯罪分子都是在南京很有实力的高干子弟,两人只被拘留了几天,便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逍遥fa外。他多方反映、求告,都无济于事。看着整日以泪洗面的未婚妻,想着自己已蒙上重重阴影的婚事,身强力壮、血气方刚的他,不仅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妈的,没人主持这个公理,他自己来主持,自己为自己伸张正义,大不了同归于尽。他备了一把锋利的一尺多长的三棱刮刀,整天藏在身上。经过长时间的观察、跟踪,终于有一天他将这两名军人堵在一间房子中,他身强力壮,又满腔仇恨和怒火,朝两名军人一阵乱捅,那两人浑身是血,各自跪在地上向他求饶。他当时真是杀红了眼,也记不清捅了多少刀,反正觉得肯定把他们全杀死了,他也跑了。后来在朋友的帮助下,他逃到了加拿大。他知道,如在中国被抓,他必死无疑。他在加国没有案底,中国也找不到他,他现在仇恨任何一名中国的军人和国家干部。我问他,为何到了加国以后还要犯事呢?他笑了笑说,好像杀人以后,就有瘾似的。在加国,是为了朋友的事,帮朋友的忙,打抱不平,又杀了三人,没想到,其中一个是美国人,就被引渡到了美国,被判刑25年。他现在正在上诉。他说,如果在南京不是他未婚妻受辱,他会马上结婚,以后的一切事也不会发生,他会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公民的。他杀人,完全是因为中国官官相护,当权者横行不fa,逼得他铤而走险的。



正文 第十三节 毒贩学《毛选》

晚饭在图书馆借书,发现了令我奇怪的事情。金三角坤沙贩毒集团的贩毒分子赵福生(他是坤沙的侄子)也在图书馆借了《毛泽东著作选读》甲种本上、下集两本。我惊诧不已,我讲,毛泽东的著作在中国现在很少人读它了,你们怎么还在读这个东西?赵回答说,他们的组织(他们不说贩毒集团,而称“我们的组织”,金三角的毒贩都这么称呼)当年都是按毛泽东的思想和理论组织起来的,屡试不爽,很管用的。当年他们在金三角,一般人很难看到毛的著作,只是在高层才有那么一两本,供高层领导阅读,他当时是没有资格读的。现在到美国以后,才可能有机会很好地读一下。他说,根据当时高层领导讲,毛的著作很好,很有用,在如果成立、壮大组织,如何打仗是很管用的。他的话立即得到了香港黑社会大圈帮老大甘某的赞同。他说,是的,他以前的一个手下告诉他,毛的理论很有用,他们借鉴了一条“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很好,必须要有自己的武装,于是他们组织就出资购买了很多枝枪,还有香港黑社会的许多组织,都是按毛的理论搞起来的,毛泽东是他们的祖宗。我笑他们,我讲,毛泽东是革命领袖,才成就了大业,你们虽然也用毛的理论武装,但你们这帮人如果敢在毛的地盘上闹事,毛一定会把你们全部收拾掉的。他们说,是的,毛的革命是有政治纲领,所以,毛成功了,就是领袖,我们的纲领就是钱,一切为了钱,所以他们失败了,被抓坐牢,成了囚犯。


正文 第十四节 杨小姐

在OTV里,专有一个位华人服务的华人女士,她的姓名没有人知道,大家只叫她杨小姐。她在OTV的任务是在学校里负责华人与监狱方的沟通,华人的心理咨询和教学方面的事,转达监狱方的意见等,她的英语反正能与老外沟通。后来我与杨接触多了,逐渐了解到一些她的情况。她是北京人,满族,据她说还是和叶赫娜拉氏一个系列的,她从不说她的年龄,据她说他毕业工作情况等,我断定她不小于我的。她早先在北京的某摄影学校,毕业后在一家报社搞摄影,后来与也在美国驻中国的某新闻机构工作的美国洋丈夫结婚,后随夫来美,她丈夫仍在美某媒体工作,她则受雇于FBI。来到OTV工作,她也是计时工,每工作一小时,22美元。她在OTV一天工作6个小时左右,她说,每月扣除税收和各种费用,实际一千多美元。她平时做事就不向丈夫伸手了,给她母亲及家人花一些也自由些。她对我的事情比较关心,经常将英文报纸上关于我的报道剪下来拿给我看。她常劝我想开一些,既来之,则安之。如果有什么安全顾虑,可以告诉她,她帮我调到单人房间,但有一点,单人房是不能和其他人接触的,完全与他人隔离的房间。我讲我考虑一下。学校学习方面的事,她表示她完全可以帮到我,她也经常让我帮她,她帮监狱当局从英文到中文翻译一些学校方面的注意事项,还有如何防止性扫扰等规则。她英文可以,但中文差一些,每次,她将英文的大意告诉我,我负责组织成较为完善的中文。后来她说,我的这篇翻译成中文的“监狱注意事项”成了全美国监狱通用的小册子了。杨小姐待我不错,但胆子也比较小一些,有次我请她帮我寄两封信出去,我想躲过监狱方的检查,我讲不算是帮我,就算是帮中华民族吧。她出入监狱当然不要检查的了。她说这是违反联邦fa律的,让她好好考虑一下吧。第二天,她说,她不能帮我,因为她不想因此而丢掉这个饭碗。在美国,是个人顾个人的,没有什么帮忙之说,中华民族的事比起个人事来讲,还是小事。我又让她帮我在外面买一打圆珠笔,她也不敢,但她经常给我一、二枝圆珠笔的。我每次要看医生,她总还是帮我的。后来我出狱后,住在大潘家,我写信给监狱里的人,让他们转告杨小姐,让她给我打电话或写信,她也不敢。在美国,人都很胆小,生怕什么事连累了自己。杨小姐总还是中国人,帮我不少事情,尽管有很多事也没帮,但我还是很感谢她的。
她的长相一般,但心地还是善良的。


正文 第十五节 犯罪精华大荟萃

晚饭后,很多人聚在图书馆聊天,我给他们侃侃而谈,他们很多人围拢过来,认真地听我神侃。我有一种满足感,在学识上,我远在他们之上,他们均是些不学无术之徒,看他们俯首贴耳的样子,我很奇怪,这些人就是曾经令人谈虎变色的黑社会老大么?这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职业杀手么?这就是令全世界震惊的国际大毒枭么?美国的联邦监狱真是世界各类犯罪高手云集的地方。这里有炸毁印度航空大楼、刺杀印度总理的锡克教恐怖分子,有意大利黑手档魅,有纳粹德国的银行家,有日本二战时的海军水兵,有前苏联的克格勃特工,有在海上杀人越货的大海盗,有职业杀手、黑社会老大,专门贩卖人口的蛇头这些犯罪分子每人都有一段传奇的经历,每人都可以写一部精彩的书。我感到非常遗憾的是,自己的英语太差,无fa和这些江洋大盗进行深一层的交谈。有时在饭桌上,书桌上和老外用结巴的英语交谈一些最简单的问题。看着对方慈眉善目、彬彬有礼的样子,我实在想象不出他们为何会进监狱。事后,有华人问我,你知道刚才桌上和你说话的老外是干什么的?我讲不知道,对方讲,那人在美国是专门持枪抢劫银行的蒙面大盗我正躺在凳子上,吃力地推举着杠铃,马上有老外在我的头顶,双手悬空做保护状, 我停止运动后,那老外比比划划对我讲,一次不能举得太多,否则有危险,只要每天坚持,进步就会很快。后来有人告诉我,那个老外就是刺杀印度总理的锡克教恐怖分子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平时根本看不出什么的普通人物,背后却是名扬世界的江洋大盗
我也在想,那些江洋大盗在我的心目中面目是狰狞的,但我在那些老外的心目中形象又怎样呢?由于美国媒体的造谣和诬蔑,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可能就不仅仅是犯罪分子,而是一个魔鬼了万恶的美帝国主义!


正文 第十六节 在OTV配眼镜

在美国联邦监狱,如果你的眼睛近视或远视,可以在监狱的医院无偿地为你配副眼镜。你所要做的,是填一张申请表格,一般会在一星期以后通知你去医院的。1998年3月26日,医院通知我去医院配眼镜。我手持CO开具的Pass去医院。刚进门后,有个坐在桌子后的CO先查验你的ID和Pass,然后让你去一个约二十平米左右的厅里等待。这个厅,阳光很充足,室内暖气也很足,四周放着沙发,单人、双人的都有,但没有茶几,还有两个站立的衣帽架,还有两个敞开的书架,一人多高,上面摆有很多小册子,有十几种,全是英文的。我翻看了一下,全是预防各种疾病的,可以随意翻阅和拿走。约半小时后,有医生叫我去一个房间填一张表格,表格上有中文注释,填起来很简单,只是在“是”或“不是”旁划个钩即可。一个医生让我仰躺在一张类似中国牙科的特制不锈钢椅上,让我张开嘴巴,检查我的牙齿,医生在小声地说着,一个护士在旁边作记录。我觉得很不理解,我对他们边比划边说,我是来配眼镜的,不是看牙齿的,但我没听明白医生解释了些什么,他给了我一张图,我看明白了,是如何保护牙齿的图,就让我回去了。我问那些常住户,他们说是的,是先检查牙,下一步才配眼镜的。我不明白老美是为什么。又过了约一个星期左右,医院又通知我去,这次才是给眼睛验光。为此医院还为我请了一名会讲国语的华人当翻译。但这个华人是广东人,会讲粤语,国语讲得很臭,但勉强可以交流。先是用一物蒙着一只眼睛,测试视力,这和中国的一样,再下来,是给眼上带一个类似眼镜的东西,还是在测试视力。那个仪器很先进,一边调,一边问我看清楚的程度,时间很短,最后确定我的视力为左眼50度远视、右眼650度近视。我觉得还比较准确,因为我在出事前在曼哈顿配过一副眼镜,用很原始的方fa测视力,用很长时间,才测左眼50度远视、右眼700度近视,还要73美元。所以,对这次的测验结果我觉得比较准确。又过了四个星期,医院通知我才取回了眼镜,但式样很老式,咖啡色镜框,方形的,在中国这种款式已没人戴了,而且带上后很不舒服,反而近视看不清,时间一久就头痛,故我经常不带,只在远看时,偶尔用一下而已。但毕竟是免费为自己配了副眼镜。


正文 第十七节 两名锡克教分子

在OTV常见到两个长相相近的人(其实是兄弟俩,皮肤焦黄,不很长的络腮胡子),在大操场上跑步或散步,或经常在健身房健身。那个大个子的(哥哥)还在健身房做工(关门时将健身房的器材收好、打扫卫生等)。我在健身房运动时,大个子经常义务地站在后边做保护状,别人告诉我,这两兄弟是印度人、锡克教分子。他们及同伙刺杀印度甘地夫人、炸毁了一个航空公司(一个飞机场)、谋杀印度总参谋长,印度政府在全世界通过国际刑警通缉他们。他们一伙十几个人,其他人已全部被印政府抓获,唯他兄弟俩逃到美国,被FBI根据印度方提供的线索抓获。印度政府要求引渡他们回印度受审,但美国不答应。根据美国fa律,凡从美国引渡回国的囚犯,不得被处以死刑,最高可处终身监禁。但印政府有死刑规定,而且这兄弟俩的同伙十多人,在十多年前在印度被绞死了,所以,这两人被引渡回国,必死无疑,而且印政府也不给美国不处以其死刑的承诺(这涉及印度的立fa问题),美国也就拒绝引渡。我问这样僵持下去会有什么结果,他们讲,只有印度重新立fa废除死刑,或承诺不处死他们,或者美国政府修改立fa,被引渡回去后处死与否无所谓,否则没有第二条出路。在美国,美政府无权审判他们,因他们并未在美国犯罪,但他们又确属恐怖分子,他们的行为在全世界都被认为是犯罪了,所以美国政府有权抓他们,但无权审判他们,也不能引渡他,也不能放他们。他们在等待两国fa律改变的时候,只能呆在美国监狱,很可能老死在狱中。


正文 第十八节 污点证人

所谓污点证人,就是自己有犯罪行为,但又去揭发和指证其他犯罪人。污点证人制度,从立fa本意来说,具有帮助政府、立功赎罪的作用。但是,在美国,这个制度却被滥用,导致很多冤假错案的产生,株连了很多人。首先,你自己是犯罪的,这是个大前提,你再去指证别人,在fa律上,叫做与政府合作,那么你自己的责任就会受到政府的赦免,减轻很多。有这样一个案子,一男子确实在贩毒,被FBI抓获,他认罪,没问题,但让他合作就很难,因为他确实没有什么同伙。联邦政府给他出主意,如此这般安排一番。于是,该人的老婆就哭哭啼啼给丈夫平日的几个好友打电话说,她丈夫因贩毒被抓了,家里生活实在太困难了,没fa生活下去,但她丈夫还留有好几包毒品,可以很低价卖出去以解燃眉之急,能否帮个忙,看你们还是其他人要这个东西,得款二人都分一些。那些接听电话的人,平时与其夫和她本人关系不错,有的是碍着面子,有的是推托,说,那我看看有无人要这个东西。好了,这些电话全被联邦录了音,立即将这些人抓了起来,“窜谋”贩卖毒品,有证人作证、有录音带作为证据,你fa网难逃。这样,第一个贩毒的人就等于与政府合作,为政府做了事,其罪行可大为减轻,其结果本来可判他20年的刑,找了五人每人四年。其实那四个人根本没犯罪意图,只是碍于情面,没有当场拒绝而落入了联邦的圈套,而且还得去认罪,求得较轻的刑罚,否则去打官司,输了,可能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都出不了监狱。还有老虎也当过污点证人,他自己说,联邦让他指证的人,他根本不知道他是否贩过毒,只和他在饭桌上吃过一次饭,但政府让老虎当证人,上fa庭指证那个姓王的。FBI把他调去美国南部的一个州,上fa庭的前几天,政府私下和他反复排练,好像演戏一样,怎样去指证他人,怎样去回答对方律师的问话,怎样手按着圣经发誓等,反复排演数遍,万无一失,这才上庭。果然,那个人被认定有罪,判刑18年,老虎这算是与政府合作,政府可以考虑减轻对他的刑罚。当然,这个假证,你不做也可以,让你做是给你面子,给你减刑的机会,好多人对这样的机会求之不得,你不做,有的是人做。反正是只要能减轻自己的罪责,别人冤不冤都不要紧的。这种制度将人性恶的一面充分表现了出来。那个被指证者,当场气得要吐血,但你有口难辨,陪审团不相信你,你被定罪无疑。大家都说,联邦政府的囚犯,100个人中,有50个认罪,49个不但认罪,而且与政府合作去当污点证人(当然并不是每一个污点证人都是在做假证),只有一个人既不认罪,也不合作,坚持与政府打官司,而他的胜诉机会不到10%。关于污点证人、认罪制度还有很多例证。


正文 第十九节 瑞士银行家鲁根的故事

在讲这个故事以前,有些背景需要交代一下。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人把很多从犹太人掠来的财富相当一部分存放于瑞士银行中。二战结束时,美军和苏军查扣了这些财富,究竟有多少财富,对外界来讲,谁也不知道,美、苏两国私下就瓜分了这些财产。二战后,犹太人在美国的经济势力逐渐强大起来,在相当程度上已足以影响美国的政策。在经济上的强大必然导致政治上有发言权。在美的很多犹太人提出,要求归还被德国人掠夺的属于犹太人的财产,包括在瑞士银行存放的部分。美国国会很多议员代表这个声音,并下令FBI调查瑞士银行的财产问题。因为时过境迁,半个世纪过去了,很多情况难以查清,有多少财宝,谁又拿走了多少,现在很难搞清。但他们知道瑞士银行应当知道这个情况的,但瑞士银行拒不配合,FBI便瞄上了本文的主人翁杰佛瑞.鲁根。当时,既现时,鲁根任瑞士最大银行的律师,并且是银行的首脑人员,完全知道内情。FBI先是潜入瑞士,许以重利,要求鲁根提供情况。鲁根首先并不缺钱,他本人讲他有近三千万美元的资产,同时,鲁根富于正义感,不会作此下流勾当,出卖本国家的利益。FBI无奈,过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事情,鲁根的几个要好的朋友打电话告诉鲁根,在新加坡还是在意大利(我记不清了)有一个很好的投资理财项目,4个亿美元的。他们与鲁根共同为这个项目作投资理财(鲁根是金融、fa律专家,对此行甚为精通),在三年内可以获得20%的雇金,又讲这个项目要和美国政府的什么银行有关等等,让鲁根去美国谈,鲁根没去。谁知,这所有的电话早已被预先录音,这是FBI事先设好的圈套,鲁根的两个朋友在已被FBI收买了,故意给鲁根打这些电话,诱鲁根去美国来抓鲁根,但未遂。然后FBI派员在瑞士秘密绑架了鲁根,用小型飞机将鲁根转辗运到美国,然后FBI何鲁根谈交易,要么告诉美国人关于财宝的确切情况,马上放他走,并给他一笔钱;要么美国将以窜谋伪造(美国)政府文件罪,最高刑是30年,他的那两个朋友会出庭作证,还有录音带为证。鲁根坚决不从,打官司。在fa庭上,鲁根首先提出将他从瑞士绑架到美国是非fa的,但fa官却说,为了美国利益,将他人绑架到美国为合fa,并说此事不属审理范围,仅解决检方控告他的罪状问题。后来鲁根官司打输了,陪审团定他有罪。他进行上诉,美国政府仍愿和他说交易,他坚决不从。鲁根大约五十多岁,蓝眼睛,黄头发,精通英、fa、德语,他具有瑞士和澳大利亚双重国籍。他妻子是澳大利亚人,他给我看照片,他的别墅、妻子、女儿,非常漂亮。鲁根人很不错,他懂美国fa律,整天呆在fa律图书室大量翻看fa律书籍。我的律师Oliver由此还专门把我和鲁根交出去面谈,鲁根对我说,你绝对是无罪的,放心,美国政府将来一定会赔偿给你的。鲁根还帮助我给律师写信,讲解美国fa律。他讲,美国政府很卑鄙,特别是一涉及政治等问题,是根本不讲什么fa律的,他和我都是受害者,不是fa律问题,而是政治问题(有关鲁根的故事,以后还有介绍)。

正文 第二十节 “神经病”女老师

当我在OTV初上英语课的时候,不只是谁搞错了,把我分在十一班,班里几乎全是西班牙人,老师用英语讲课,不懂的话,配一个翻译,翻译将英文全翻成了西班牙语。应于我本不太明白,翻成西班牙语我就更不明白了。我提出要调到有华语翻译的十班去,转班的过程中,又耽误了几天,我于是在十一班呆了几天,认识到了本文所说的神经病女老师,他就是十一班的英文老师,也可以说是班主任吧。
她是个典型的金发碧眼的白人,个头不很高,脸略有点胖,经常穿着条厚厚的裙子,头发披在肩上。1998年4月3日上午只上了一会儿时间的课,就让大家做作业,然后她播放西班牙舞蹈的音乐。她一边改着作业,一边身子随着音乐的节拍在扭动,还摇头晃脑。一个男学生离开座位,一边扭动着屁股,一边走进老师,伸出一只手,邀请老师跳舞。这个男生的动作很有节奏感,跳的西班牙舞很标准,很好看。女老师并没有接受邀请,只是晃着身子在笑,这个男生就不收回自己的邀请动作,两人在僵持着。学校的一个头儿(好像是四把手)趴在玻璃上看,学生们全都笑了,那个男生赶忙缩回自己的座位上去。那个校领导也笑了笑就走开了。这个女老师很有趣,经常和大家开玩笑,讲课和平时说话时,经常作出很夸张的表情和动作,上课时,如果有人侧伏在桌子上睡着了,她会用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出“嘘”的动作,然后弯着腰、低着头、蹑手蹑脚,好像“鬼子进村”的动作,走向那个同学,然后用手去捏他的鼻子,把他弄醒,也不批评,又上课。当她看到被捏的鼻子上有白色粉笔末时,她会开怀大笑,笑声大而尖(其实我觉得一点儿也不可笑)。她的行为,不像她近40岁的年龄(是别人告诉我的),而像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华人很看不惯,那几个泰国人,说她是“神经病”、“老不正经”。我想,这也许是美国人的性格使然吧。
我从她的班转到十班,她还给我开了张盖有学校章的鉴定书,还写得不错。


正文 第二十一节 唱首东方红吧

1998年4月5日晚上七点,在教堂听华语佛学讲授(在OTV,星期天是华语佛学课)。讲授者还是以前那个湖北籍的年轻长老和那个台湾师姐。两个小时讲完,师姐提议,大家唱一首歌,台下一福州人提议说,大家唱《东方红》好不好?大家齐声响应,“好”。长老和师姐面露难色,但也不好说什么。我知道,师姐她的本意是想让大家唱上一次教的佛学的歌。于是在一人叫起下,三十多人齐声唱起了“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老实说,这首歌现在在中国已很少有人、甚至没有人唱了。没想到,在美帝国主义的联邦监狱,被一伙囚犯唱起,也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讽刺。
对这首歌,我是非常熟悉的。大概是在三、四十年前吧,家乡的县广播站把广播安到每一户的人家里,每天早上6.30广播就开始响这首歌了,然后是新闻。时间久了,人们拿它当起床时的标志了,经常说,广播响了。每当东方红的前奏曲时,就把我带到了当时的场景回忆。寒冷的天气、漆黑的夜空、昏暗的马路灯、倦意正浓而又不得不起的懊恼(该起床上学了)还有中国第一颗人造卫星上天,从太空中也是传来的这首歌大多是从十一届三中全会吧或是更早时间,这首歌已不再是广播的前奏曲了(记不清了)。反正至少几十年没人唱了,没人播了。现在,在这个特殊的地方,又被特殊的群体吟唱,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正文 第二十二节 为何华人总是欺负自己的同胞

在美国的监狱里,关有很多福州人,又相当一部分是因为抢劫后被抓进来的。而且他们抢劫的对象绝大部分是自己的华人同胞。有人说,既然抢,就去抢美国有钱的白人和西班牙人,为何总是对自己的同胞下此毒手,跑到国外还是“窝里斗”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专门问了几个屡次入室抢劫的人,综合数个人的意见,他们是这样的观点:1、语言问题。你要抢别人,总要让被抢着明白你要干什么,那些抢劫者绝大多数文化程度很低,连26个英文字母都讲不全,让他们用英语去抢劫,真太难为他们了,老外根本听不懂,而自己的同胞则不存在语言障碍;2、老外平时几乎不带现金,消费时总是用各种卡,你抢来什么用也没有,而且老外喜欢超前消费,下个月的钱还没到帐,这个月先用,把它预先消费了,谈不上有余钱在身边,而华人,多数不用卡消费,喜欢现金交易,平时身上总带有现金,喜欢存钱,有多少钱办多少事,超前消费的很少,所以,总有钱带在身边或存放于家中;3、观点不一样。老外一遇抢劫,不管有无损失多少钱财,总是去报案,犯罪分子被抓住审判时,老外经常去当证人作证。而华人,一般自己被抢不多或没有物质损失时,一般不会去报案,即使报案,当抢劫者被审时,也不愿出庭当证人,一是怕浪费时间,影响打工收入,二是怕当证人被报复。由于上述因素的存在就形成了老乡抢老乡、华人抢华人。还有几个事例可以说明:曾有2名福州人,抢了一名意大利黑手档人的钱,后被黑手档抓去2名福州人,一个被推进巨大的绞肉机,另一个人当场目睹后方了回去,让他报个信,以后谁敢对意大利人行抢,这就是下场。此例在福州人中流传和影响甚广,故华人无人去抢意大利人。韩国人、印度人这些少数族裔人一般群聚而居,很团结,一人有难八家援助,华人也不敢动他们。还有那些黑人,就更差劲儿,经常上顿吃完,下顿饭还不知何处去找的主儿,你抢他?他还想去抢你呢。


正文 第二十三节 在OTV买东西

在OTV的每个unit,刚一进大门的左手边、CO办公室的旁边有个类似于书架的倾斜的格子架,里有一格子是放一叠子购买东西的表格和MCC表格上列满了商品的分类、名称、价格(当然全是英文的),你需要什么,在旁边打钩即可。中午也有卖,但时间很短,仅两个小时,绝大部分是在晚上的供应时间。晚饭后,你就去商店门口排队,有一个专管买东西秩序的CO在每个人排队购物的表格上用很粗的彩笔写上顺序号,即购物顺序。一般是在下午6点钟,商店开门,由CO按表格上编好的顺序叫号,每次可以进商店10个人。CO把这进去的10个人的表格从一个窗的缝中投进去,就进了商店卖东西人员的里面。里面有那么六、七个犯人,根据表格所列品名拿一个大筐子(塑料的、方型),在货架上拿东西,取好商品后,连同那张表格放进筐子,放到一个窗口,这个窗口就是进去的10个人排队的窗口(共有2个窗口)。10个人进了商店门后,里面用铁管围成半人多高,直角弯曲的走廊,人顺着走廊进去,有2个窗口买东西,每个窗口都是CO在具体和买者打交道。窗口装有扩音器,CO叫一下你的名字,你走上前去,递上你的“ID”卡,售货的CO与筐中表格上所填校对后,就用电脑打印出一张你的购物单,上有名称、价格、数量、你的编号、帐号及你帐上的余额,一张手掌大小的长方形黄单子。然后把物品经过一个仪器,上面“吱”地响声过后,就递出来,经购买者清点无误后,就在一式两份的黄单子签上自己的名字,这个购买程序就完成了。
在商店门口还有两台电脑,只是屏幕面对着人,你只要输入你的密码后,上面就反映出你的帐上还有多少钱,你一周消费的最高限额等。里面的东西,除香烟以外,平均比市面上的商品贵一倍以上。我买了件绒球衣,15元多,我知道在外面它仅值78元,香烟因为是免税的,故每包平均便宜一元左右(关于价格的事以后在记)
关于买东西,只要你贿赂了在商店里拿东西的犯人,这个贿赂品一般是一包香烟或者等值的其他什么商品的代价,特别是水果,0.25美元一根香蕉,长短、粗细、新鲜程度均不一样,你贿赂后,就可以得到最大最好的香蕉,还有其它水果也是如此。


正文 第二十四节 在美国的6场官司

我第一次去美国,1996年8月1996年10月两个月时间,打两场官司。第一场,我委托一家律师所,他承诺帮我办在美的绿卡手续,收了代理费1千美元。当时双方口头谈了一次后,在口头上将双方的权利义务都讲清了,但我回去后自己起草了份合同,将谈的内容用文字的形式确定了下来。但后来,经朋友指点说,他们根本办不了,不是他们谈得那样简单,后来我去交律师费,别人都说,钱一进了律师所,想要出来比登天还难(当时那个律师所在黄金商场的地下室)。我不信这个邪,第一次我根据合同条款充分阐述理由,使那个武汉大学fa学硕士(自称是美国律师)无话可说,第二次就顺利全额拿到了退款。当然,谈的过程中,我也用了很多语言和技巧,尽管没有上fa庭,实际上是律师和律师在办公室的较量,我胜了。朋友都说,真想不到你能全额要回来。
第二场,我在fa拉盛语言学院报名学英语,交了325元学费。仅上两个多星期,我不想上了,准备回国,要求退款,学校不退,说是学校有规定。于是在朋友郭某的帮助下,我写了一份诉状,准备递上美国的小额fa庭(美国有一种争议标的不超过500美元的小fa庭,很简单的程序)。在送去之前,我将此情况告诉了学校,如不退款,在fa庭上见。当时学校说,那就上fa庭,但晚上却打电话来说,款是不可以退的,但他们为我想一个变通办fa,刚好有个学生要来上学,让这个学生直接把学费交给我,这个学生就顶我的课上了。我知道,这是学校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就同意了,于是325元扣除了两个星期已上的钱,剩下近300元都退给了我。
第三场,(即我97.5来美国后)与美国警官打官司。我把买老板的车从康州开回纽约,但第二天,在车窗玻璃上夹了五张罚单,共265美元,单子背后有说明,如果不服的话,在30天内去交通fa庭打官司。这五张单子的处罚理由是这样的:前后不挂车牌2张;年检标记不见了1张;在不该停车的地方停车2张。我自己想,也与朋友商量,想出如下理由来:两个铁牌没有在前后挂上,我在后面挂了一个(其实我放在车厢内后玻璃上),是因为回来纽约天太晚了,修车行已经下班了,再者,如没挂上,警官如何知道是我的车牌号,最多只能罚一张;在不该停的地方停车,是因为禁止停车标示隐藏在树丛中,晚上回来根本看不到,不该罚;洗掉年检登记,是因为不懂英语。想好对策后,大潘的太太当我的翻译,去了74街的交通fa庭。在fa庭面前,我和翻译都手按着《圣经》发誓说,所讲话全部是真的,将如上理由重述一遍,最后fa官判罚两张,我们当场交钱后就完了,减掉150元。美国人还算讲道理。第四场,和蔡宽雄的律师费官司。根据合同规定,我和太太交1千元给蔡,约定,办不成,对方只收200元手续费。后来,太太回国了,我也不想办了,让蔡退款,蔡不退,当然有次蔡在邮电局让我退了一张110元的邮局票(Money order,在某些场合可代替现金使用),我没给蔡。后我给蔡讲了,他这是经济诈骗,要告他,他才又寄来了600多元的支票,共全额退800元。蔡很不高兴。第五场,与保险公司打。在我第一次被车撞(实际上是谋杀),我只当是交通事故,对方保险公司说,让我把车报废,他们按这个车的出厂日期到目前的折旧赔我1800元。在朋友的指点下,我不答应,我只喜欢我原来的车,要将车全部修复。几经交涉,对方同意,赔我2280元美元。我又是全胜了,我将车没修,又约定卖给朋友800元,但还没有交,这辆车就被摧毁了。第六场:这次被联邦政府陷害,入狱,但最后的结果我还是胜了。
来美国6场官司,我五胜一平。

正文 第二十五节 虚伪的认罪制度

美国司fa有个“认罪”制度,即“辩诉交易”。就是你承认你犯有政府指控的罪行,不须经过审判,而处以较轻的刑罚的制度。这个制度,从立fa意义、从表面上看似乎有它的道理,但在执行过程中很多虚伪的东西。明明检辩双方在私下已商量好,认罪以后给你较轻的刑期,如5年。上fa庭后,fa官问你,你认罪吗?你答,是的。问:你知道你认罪以后,将面临的刑期是多少吗?答:知道。问,是多少?答:540年。问:在你认罪时,有人答应过你什么条件没有?答:没有。问:有没有人强迫你?答:没有。问:这就是说,你认罪是完全自愿的?答:是的。上述情况都会被fa庭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这样,在fa庭判决以前,检控官会给fa官写一封信,说你认罪态度较好,希望fa官量刑时能考虑这个因素。这时,律师也会给fa官写封求情信,鉴于此人认罪态度好,还有一些其他个人的情况,请fa官考虑是否判5年(在此时,罪犯本人,还有他的亲属等也可给fa官写求情信,我曾帮过无数的人写过求情信,当然很多是瞎编乱造的,目的在于引起fa官的恻隐之心,同情你,手下留情,尽量少判一些)。这样,fa官就对检方说,辩方(律师)求情说是否可给判5年?检方就说,不反对,于是fa官就宣布判5年。实际上,这个数字就是检辩双方早就讲好如认罪就判5年的交易条件。fa官对这些情况也完全知道,因为在当fa官以前,必须先当几年检控官,知道律师求情时提出的判刑年限就是检方让被告认罪时答应的时间。fa、检、律全都知道其中的奥秘,但表面上在fa庭上虚伪得非常公平、公正。如果你在fa庭上太“老实”了一些,说,检方让我认罪,答应只判5年刑。fa官就会说,量刑权掌握在fa官手中,其他任何人无权决定你的刑期,你的认罪不被批准,当然,你就得不到“认罪”的“减分”了。还有一种情况,你认罪后,fa官并没有按律师求情时所讲数字判刑,可能多了几年。这时,你是没有办fa的,因为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检方给你答应了什么条件,而只证明没有任何人答应过你什么条件。如果你认罪,那么你的命运就完全掌握在了检、fa手中,你已没有了任何抗争的余地了。还有,如在fa庭上,你讲检方答应了什么,检方会大怒,因为你讲出了内部的交易。检方首先会拒绝你的认罪,你会失去这个减分的机会;第二,检方一定会补充起诉书,再增加几条控告你的罪名,因为在和检方谈认罪时,检方会告诉你,检方本可以控你5条罪名,你如果认罪的话,检方只控你2条罪名,那么现在,检方一条罪名也不减了,就告你5条。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没有人敢在fa庭上讲出检方答应的条件,因为这样的后果十分严重,而且这样做,对于被告来讲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只能自讨苦吃。当然,在上庭前,律师一定会教你怎么去说的。

正文 第二十六节 串谋的株连

美国有个“串谋”犯罪的fa律规定,它不是一个特定的罪名,串谋的内容指向什么,就是串谋犯某罪。这个“串谋”的fa律规定,是从六十年代初肯尼迪总统被刺杀后才新立的fa。当时立fa本意是,比如刺杀总统,并不要等到把总统杀了才能给你定罪,而是在你想杀总统的时候,就可以定你的罪,即它不是说你做了什么,而是说,你想做什么。因为使用“串谋”基本上不要什么证据,只要他认为你“想”,就可定罪,故此限制极严,只是限制在几种重罪情况下才可以使用。但后来,在司fa操作中,发现这个武器很好使用,大家知道,美国是个判例fa国家,只要有一个fa官用这个串谋定了某个罪,其他fa官也可以使用,甲fa官用一个,乙fa官用一个,这样,串谋使用的罪名就被无限扩大解释了,现在几乎所有的罪都可以用“串谋”了。在“串谋”这把刀子下,绝大部分被告束手就擒、认罪服fa。现在几乎变成不要任何证据都可以指你串谋了,无限扩大株连众多无辜者,甚至没有案件,也可以制造案件出来。
一个警官可以去制造犯罪,或者在FBI处领钱的线人或是某个急于与政府合作的证人。上述这样的人,他可以打电话给他的朋友或认识的人,喂,我这里有白粉,你要不要,每斤只售2万元(市场行情为24万元),你没钱也可以,先把东西领去,买了以后再给我钱。只要你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去报警,好,你就是串谋贩卖毒品,抓你入狱;还有的装出一付可怜相,如家中有急事,有点儿白粉,请千万帮助卖一点儿出去救急,这个接电话的人推托不过,答应问问看,这也构成串谋犯罪,你连毒品的面都没见过,就可定罪了。对方是有心害你的,已经在电话录音,他又是证人,好,你串谋的证据就确凿了。
以上讲的是你的朋友或熟人陷害你,还有你压根不认识的人也可以这样害你。你接到一个电话,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方先说,啊哈,好久没有联系了,近来情况好吧,家里都还好吧,非常想念你,有时间的话当面聊聊,好像是很熟的朋友一样。当你听了半天,还不知道对方是谁,你会说对不起,你找谁?对方好像才大梦初醒,啊哈,对不起,你贵姓?你说你姓李,对方马上说,太对不起了,我电话打错了,耽误了您的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当你准备挂断电话时,对方会说,不过,我打错电话打到你,也是咱们有缘分,要不然怎么能就把电话打给你,而没有打到别人家里?你是在做什么,看我们有无合作干事情的可能?闲聊几句,挂断电话,这下就是认识了,第二次,第三次就好像真和老朋友一样聊了起来,再就是引你上钩,陷害你,接上面的伎俩来录音等。


正文 第二十七节 多事的美国医生

OTV学校的杨小姐请了北京来的刘先生(已为美国公民)在教堂专给华人讲他在美国的体会和教训。他用他的切身的体会讲了一件事。一天晚上,他和妻子给仅两岁的小孩洗澡,小孩摔了,他夫妇两人就带小孩去医院,经检查是某处骨折,医生问明当时的情况后,操起电话就报警,警官很快来了,说他夫妇虐待儿童,要把他二人全抓走,小孩交给其他家庭代管。幸亏他英语不错,当即向警官求情(在此时讲道理是没用的)可否只抓他一人,让他妻子带孩子,让别人带他不放心。警官开始不同意,说他们虐待儿童,已没有资格在监护孩子了,最后他反复讲,责任全在他,与妻子没关系,警官才同意之抓走他一人,把他送进了牢房。当然时隔不久,他就获保出狱,但为此他吃了两年多的官司,花了好几万美元。刘先生说,在美国是很容易吃官司的,如他那件事,在中国就根本不是问题,亲生父母根本不可能虐待自己的孩子,但在美国一口咬定你是犯fa,华人英语不通、fa律不懂,难以解释和沟通,很容易吃亏,受到不公正的对待。美国人也真是爱管闲事,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至于是如何伤的,应负什么责任,这与医生的职责毫不相干,但似乎老美不这么看问题。也许,美国的串谋fa吧,此时只要你知道,如不报案,就构成了串谋虐待儿童吧。刘先生也讲,美国很霸道的,在墨西哥有一个全国有名的医生,他会配置药,也会配置毒品,就有一部分他配置的毒品流入了美国,美国FBI就派人潜入墨国,将他绑架到了美国,并给判了刑。这种事情在中国是不可思议的,别人再坏,毕竟不是在你的国土上,你怎么能去别国绑架人呢?昆沙集团的那是几个人都很有意见,他们全都从未到过美国,却被美国人抓到美国,说犯了美国fa,要判刑。他们说,做毒品有行规,从不问客人将货拿到哪里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不多问。美国人的逻辑,你卖的毒品你应当知道有可能卖去美国,你还在做,就犯了美国fa,就抓你来美国受审。


正文 第二十八节 无中生有炮制案件

联邦政府的办案人员,没有案件,但为了业绩就制造案子,利用人性的弱点去制造所谓的犯罪。据马来陈说,有这样一起案子。一个警察打电话到德国给他认识的一个朋友,你愿来美国否?2万美元,美国护照、绿卡全包搞定。答:愿意来。问:还有没有其他人愿意来美国,都可以做?越多越好,赚你的朋友的钱,咱们一块儿分,你先来,然后再给你的其他人办(已被全部录音)。于是,就有那么两个人先来了,在美国一下飞机就被抓,指控你用假证件在美国非fa入境,并窜谋偷渡其他人进来,你只有与政府合作,才可以得到宽大处理,否则,几十年的漫长刑期在等待着你。在FBI的银威下,这两人当然屈服,在FBI的安排、监视录音下,这两人立即给在德国的其他人打电话,说一路平安,一切正常地进入了美国,让这些人也马上来美国。电话一打完,这两人立即被送入牢房,德国那边,两批十多人进入美国,一下飞机就被逮捕,又是持非fa证件、非fa入境,又是偷渡,又是窜谋。这样,报纸、电视、广播等媒体大肆渲染、炒作:某月某日,从德国偷渡来××名西班牙等南美人和华人,企图进入美国,被FBI一举侦破,一网打尽,这些是让政府首脑看的,啊,FBI工作显著,于是要什么给什么,经费、晋级、编制;让老百姓看,FBI真厉害,有这样的保护伞,真安全,还有,美国真是个天堂国家,人人都愿意来,美国人凭空多一份自豪感出来。而那十几个不幸的人则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在几十年长刑期的威胁面前,只有选择认罪的份。FBI出尽了风头,媒体也有了大量的新闻,政府和老百姓高兴,可以说,抓了罪犯,美国上下皆大欢喜,其乐融融。殊不知,这一切从一开始都是联邦一手导演的,没有他们的操作安排,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只是苦了那些有人性弱点、希望来美国的人们去蹲大牢了。
任何一个民族,任何一个人,只要是人,都有其人性的弱点,都有对财富、名利、欲望、优越生活追求的欲望,如果利用人性的弱点,可以说天性,设置圈套、诬陷别人,以达到自己并不高尚的目的,这种行为本身就是极为卑鄙下流的。如果按照这种方fa捕捉犯罪,美国有99%的人都会被捉去坐牢的。


正文 第二十九节 关于美国律师

在美国打刑事官司请律师,对于政府指定律师和自己花钱请律师,说fa都差不多。一说,出钱请律师,是当事人出了钱,律师随叫随到,为你服务尽心尽力。相反的说fa,私人律师只骗钱,经常以各种借口要加钱。如老虎(香港大圈职业杀手)的律师,已经给了5万美元,说是服务5年,因为老虎已被关7年,律师又要加2万。按照这个逻辑,将当事人关得越久,律师就可以争越多的钱,那么你怎么能指望律师帮你尽快出去呢?你出去了,律师上哪儿挣钱去?老虎的律师去香港,全家三人的机票全让老虎支付,四千多元,说是有什么情况他要去香港了解。但你去调查为何要带上太太和小孩?甘先生(香港大圈帮老大)的律师,甘给其80万美元的现金,因为它是全美十大著名律师之一,但这个律师见钱眼开,没有报税,后被联邦政府控告,让他做出选择,要么坐牢,要么不能为甘先生辩护(我不明白,如果坐了牢,还怎么为甘辩护?)律师选择了后者,甘先生的钱也就白花了。公设律师,也就是政府为无钱者免费指派的律师,即相当于中国的fa律援助律师。这些律师也在为你服务,但只是应付一下,走个过场,使审判程序合fa化而已。在很大意义上来说,他只能是检方的传声筒,向你转告检方的意见。有的律师是比较坏的,李桐的律师,李入狱后,李的女朋友不懂行情,一下子将3万美元现金全给了律师,律师拿到钱后,认为李还有钱,就说,李的案子很大,3万元不够用,还要再给钱,否则没fa为李提供进一步的服务(在美国付律师费,一般是双方说好,案子到了哪个环节付多少钱的,一次性付而且是现金的,几乎没有)。岂不知这3万元就是李桐的全部家当了,实际,李10月被关,12月就死了,不到三个月,律师只去看过两次,其他什么都没做,想让律师退钱,连门儿都没有。李的父母从中国来只捧回了独生子的骨灰盒。3万美元打了水漂儿。从我的角度来看,美国的律师,从两个出发点来分析,一个是能为自己带来经济利益的,比较热心,一个是能使自己在提高知名度上有帮助的,也会表现不错的。比如美国政府为我指派的Oliver律师,虽然他不收费,因我的案子的特殊性,是他在媒体前频频曝光,知名度大为提高,Oliver的谈话费,再未办我案以前与他说话是每小时50美元收费,我的案子正在办理中,已升值为每小时200美元。我的这个Oliver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现在看来,在刚开始的时候,为我办事还是比较认真的,频频来看我,但后来保释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一屁股坐到了检方那边,不是帮我,而是帮检方了,甚至劝我认罪。这与他开始的表现是180度的转向。当然可能是为了美国国家利益吧,毕竟他们都是美国人。直到最后,我的案子被撤销,Oliver简直成了检控官了,没收了我的驾照,限期让我离境,并让我出示机票;拒绝向我提供我案件的很多资料完完全全一个政府代言人的角色。(律师的事,以后还有很多)


正文 第三十节 “曹操”的偷渡史小记

98.4.19在OTV,狱警让我搬去了3B121房。后来我才知道我的这个同房姓陈,是个蛇头,他的绰号叫“曹操”,意即智谋多端者。他也是华埠地区飞龙邦的骨干成员,他讲他的偷渡经历。
他是93.3.7从福建省××港出发偷渡的。船在海上漂泊二十天,在3月27号那天差点儿死掉。这天,本已是条破船的船,发动机又坏了,船失去了动力,只能在海上随波逐流了。这天又预报28号在这个海面有暴风雨,全船250人,全吓坏了,到了27号下午,发动机已修了一整天,还没修好,已经起风了,黑云已从天边聚集起来,大家着急万分,让船长快发求救信号(大家都不愿这么做,因为一发求救信号,很可能被过往的船只救走,然后按个人的国籍,该送何处就送何处,这次偷渡也就失败了。回去了还面临大陆政府的处罚,作为船长来说,这笔生意肯定砸了。不过,还是保命要紧,其他的事先顾不上了。船长也焦急万分,说大家再等我半个小时,如还没有修好,就向空中发求救信号。因为再晚一些时候,天黑了,过往的船只和飞机很难发现他们,更糟的是,暴风雨马上就到,失去动力的船只会轻而易举地被风浪吞没,全船人必死无疑。也算“天不灭曹”(否则,我也不会和他相遇),那条破船在半小时内由被修好了,赶快启动,向岸边驶去。这样,在海上漂了一个多月,终于在墨西哥海岸,在公海上抛了锚。船上的蛇头赶快与墨西哥岸上的蛇头联系,又等了5天,有几条大小不等的小船靠了上来,这时在公海上还看不到海岸线。这几条船,每条船每次或5人或10人装上,飞速驶向岸。渡了两天,这250人偷渡客全部在加勒比海的墨西哥海岸登陆,然后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等待前来接应的小巴士,然后每10人左右坐一辆小巴闯关,一过了这个关,就安全了,又有车接你到洛杉矶。这时,这些偷渡客就全部被囚禁起来,各自向在福建的家中打电话,说人已平安到了美国,赶快给钱(偷渡费)。于是家中人将筹到的钱交给蛇头在福建当地收钱的人,这个人便打电话到美国的蛇头,说某某人的钱已经交清。美国这边,蛇头就将此人放走。下来,随你去何处,也没人管。


正文 第三十一节 人蛇出卖蛇头

在美国,有8个人组成了一个偷渡集团,将一船二百多人从中国福建偷渡到了美国。这些人蛇(被偷渡者)中有一个人没钱支付偷渡费,蛇头(组织偷渡者)就给该人蛇在大陆的妻子打电话要钱,如不给,便要对其丈夫如何如何,全是些威胁的话语,但其妻仍是筹不到钱。没想到,这个人蛇趁蛇头看守不备,从被扣押的地方逃跑了,直接找到警察局,说自己被绑架了。于是,警方按此人蛇的指点,将这8个蛇头一网打尽,全抓了起来。但这8个人不认罪,认为他们花了钱,人蛇当时是完全自愿的,没有任何强迫他们,蛇头们垫了很多钱,花很大气力,把这些人从中国带到美国来,向其索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何成绑架?好,就和联邦政府打官司,8个人分别请了律师,双方紧锣密鼓准备在fa庭上一见高低。在关键时刻,这个告密的人蛇却害怕了,一个因素,他得不到舆论的同情,人家把你从中国搞来了,你跑掉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告人家,让8个人坐牢,现在还要出庭指证人家,这根本不符合中国人们道德观念,更重要的因素,假如由于你的指证,使这8人定罪的话,你在美国由于联邦的保护,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但你的老婆和孩子还在福建老家,能够不被报复吗?主要鉴于此,该人蛇不敢出庭当证人了。FBI大为恼火,如此关键的证人不出庭,这官司怎么打?就究其不出庭的原因,人蛇如实相告,FBI一听也有道理,于是就派人秘密潜入中国大陆,将该人蛇的妻子和两个孩子接到美国,并为这一家4口人全办了美国绿卡。这个人蛇没了后顾之忧,连他的妻子也上庭成了证人,讲被告是如何威胁她。结果这些蛇头全被定为有罪,其中2人为主犯,判终身监禁,4个被判712年刑期不等,另2个人,因在牢中已坐一、二年,一判刑就算服刑完毕,被驱逐出境回到中国。这两个人一回到中国,就将这个告密人蛇的两个哥哥杀掉了。这个告密的人蛇及全家人获得美国的居留权,等于一分钱没付,并受到FBI的证人保护,在他受益的同时,别人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2个不到30岁的蛇头将在牢狱中度过余生,直到老死,4个人在美国监狱中每人最少呆七年,尔后将被注销绿卡(如果他们有的话),逐出美国,并永远不得入境,如果他们在美国已经娶妻生子的话,他们将一家人永远分散在两个半球,另2个回大陆杀掉了告密者的两个哥哥,中国警方也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这个案子在美国的华人中,特别是在福建人当中,影响很大,这8个蛇头全是福建人,在美国已有几个已取得绿卡、其亲属在美国很多。这个案的判决,也确实给这些福建人上了一堂生动的美国fa制教育课。


正文 第三十二节 黄忠邦其人

在OTV的学校里,有一个叫黄忠邦的教师助教,他英文不错,广东话不错,华语讲得相对差一些,他自恃清高,平时不大和那些低档次的华人来往,大概认为我与他档次相当吧,我们经常在一块聊天,他对我讲他的案子。他被联邦控以贩毒罪,他没什么话好说,认罪,他被FBI捉了个现行,人赃俱获,赖都赖不掉。他是中国大陆人,很小就随父母移民加拿大(他是1954年生)。他在加拿大听人说,在美国做白粉很好赚钱,他就通过一些朋友介绍,弄到了一些白粉,带到美国去卖,他手下有一些马仔,为他做销售,他自己则住在纽约皇后区fa拉盛香港超市后面停车场旁的一家酒店,他的下线(称作B)的下线(称作C)将毒品卖给另一个人时,但没想到,该人以前卖毒品,但被抓后成了FBI的线人。当C与其交易时,被FBI当场抓获,FBI立即告诉C,如果能帮FBI捉住他们上线,即不追究他的责任,C立即与FBI合作,很快捉住了B,B在同等的条件下与FBI合作,先给黄打了个电话,说一切正常,便领着FBI来酒店抓他,FBI为了更保险,在酒店楼下还用手机打到黄的房间,说销售很好,还有要货的,说上楼来取(实际上是确认他还在不在),黄便让其上楼来,他一开门,近来的却是几个全副武装、人高马大的FBI探员,他没有办fa,只好束手就擒,在房间的手提包里还被搜出2包海洛因。FBI也让他合作,协助捉他的上线。黄说,你们抓住了我,我知道自己的行为犯fa,我认罪,但我不能出卖朋友,你们愿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FBI又反复做他的工作,他坚决不从,于是他便被关了进来。黄讲,按照他们这一行做此生意的做fa,如果一个下线在一个小时内失去联系,那么这个上线就应当马上离开下线知道的这个地方,因为这个下线很可能被捉,因为FBI的线人太多了,稍有不慎就会出大事。因为这些贩毒的人,都是为了钱,根本不像毛泽东闹革命那样,有什么信仰、正义,只要有钱,或能减轻自己的责任,什么朋友都出卖的。黄说,那天,他在酒店总觉有些不对,一般情况下,下线打一次电话就够了,第二次电话就很反常,很可疑了,但没有引起他足够的重视,还有FBI的行动速度也太快了,从抓C到抓B,再到抓他,总共不到一个小时。黄讲,本来在第二次电话之后,他完全有几分钟时间可以逃走的,但一念之差,换来了十年的刑期。因为他只是认罪,没有合作,即没有再去抓他的上线朋友,根据他持有毒品的数量,判刑10年。那个B和C,因为合作有功,没有坐牢。黄给我讲这些,似乎他很讲义气,宁肯自己坐牢也不出卖朋友。他讲,他已在里面呆三年多了,按美国fa律,10年刑在牢中要呆7年,但他目前在打引渡官司,希望能回加拿大服刑,因为加国fa律,10年刑,只服5年就可以自由了,那么他在牢中只须呆一年多就可以获释了。他讲,在欧洲国家犯fa后,实际服刑只是所判刑期的三分之一,加拿大是二分之一。他问我,在中国是多少?我讲,是百分之百,判多少,服多少,但有特殊立功的可以减刑。他说,那谁在中国犯fa可就惨了。

正文 第三十三节 美国的证人保护制度及其他

在美国,你如果作为证人上fa庭作证,证实某人犯有某罪,对美国政府来说,这个被告被定罪十分重要的话,而且这个证人会因作证而可能遇到某种危险的话,那么这个证人便会得到警方的特殊保护和帮助。警方会帮你迁居另一处,编造一套全新的经历和身份,包括姓名、社安号等。如果有必要会帮你整容、找工作、派专人保护你,这是好的一方面;另一方面,你的行动及内容要随时向警官汇报,征得其同意才可以,如果警官认为你去的地方有危险你就不能去,如果你写信,信件必须经过经过检查,你的电话24小时会被监听。
既然这个证人对于被告的fa律意义如此重要,那么被告不会威胁或事后报复证人吗?在美国,几乎是不敢的。因为一个人,一旦被确定为证人并被纳入政府的“证人保护计划”体系中,该人会被全方位的保护和监控(视证人重要程度而定)。一旦认定你在威胁证人,马上加控一条“威胁证人”,如罪名成立,很可能被判20年以上的刑期。那么事后报复证人呢?则可能被判终身监禁。作为被告,你服刑期满出来后,fa官会给你限定一个守行为期,好几年时间。在此期间,你任何一点小规都不能违反,比如,不能和你以前与犯罪有关联的任何人有往来、不能喝酒、开车不可违反交规(哪怕是最小的违规),不可和人争执,违fa活动当然更是不可以的了,稍有违反,立即将你收入监牢,守行为期立即变作在牢中服刑。你如果实在想报复证人,必须绝对不能让受害者(证人)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而且,一般证人被袭击,你首先被作为重点怀疑的对象,马上展开调查,对你来讲,非常麻烦。故在美国,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不敢威胁或报复证人的。


正文 第三十四节 倪姓体育老师

我在MCC认识姓倪的福建人。他讲,在来美国以前,他在家乡是一个中学的体育教师,小日子还过得去,但就是生活太清贫,学校里其他学科学生们补这个课、补那个课,任课老师晚上或业余都可以当家庭教师,挣一些外快收入,而他的体育课,从没有一个学生说要请他补的,那几年,现在也是,福建偷渡去美国的风特别盛,周围去美国的,好像都发了,早些年去的,拿了美国绿卡,现在回来,似乎都衣锦还乡;还有,那是似乎形成了一种风气、观念,稍有一点儿能耐的男人都去了美国,没去美国的,似乎是本地很没有出息的。他小时的一些朋友、同学见了他都会以惊诧的语气说,你怎么还在这儿,我们以为你早都去了,似乎他不是没出息的人,早该去了美国。在上述诸种因素下,在一个漆黑的晚上,他和一些和他有相同想fa的人登上了一条破烂不堪的船。经过一个多月的海上颠簸,呕吐等痛苦生活的煎熬后,到美国后,根本顾不上欣赏美国的摩天大楼和田园传奇般的美景,一头扎进餐馆,一干就是三年,还清了借的几十万偷渡费,略有节余,即给大陆的妻子,心中稍松一口气。有一天,他的一个老乡找他,又有一批从家乡来的人蛇到了美国,要管理这些人,人手不够,他能否来帮几天盲、管理一下这些人蛇(即看守),在几天的时间内可挣上千美元。他就去了,没几天蛇头收到偷渡费后,就让他把这些放走了,他当然得到了自己应得的报酬。这已是几年前的事了,但在前一段时间,他的那个蛇头同乡被FBI抓获,讲他也帮看过人蛇,于是他也被抓了进来。联邦告他绑架罪,讲明,如认罪,刑期在10年左右,打官司若输了,则很可能终身监禁。他认为实在冤枉,实在离奇,他从什么地方绑架了什么人?但不认罪吧,输了官司,终身将在牢里度过,可认了吧,实在不服,咽不下这口气。半年多后,我知道,他还是认了罪,被判刑8年,押去大仓服刑了。

正文 第三十五节 卖银的女警官(缩写“CO”)

老虎告诉我,在监狱里有钱的犯人很多,但缺女人,于是监狱里的CO、女医生、女教师便利用职务之便开辟此生财之道。在OTV流行一张可以卖银的女CO的名单,当然姓名是代号,上面有这些女CO的汇款地址、价格(一般不会低于600美元)等。方fa是,你先将600美元汇入你看中的女CO的地址和账号,然后你就告诉这名女CO说近日将有款汇至你处,请留意。大约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便会由CO为你安排,方式方fa多样化,一种是,晚上11.30锁门(在unite),该客人(票娼者)的房门不锁,当把其他大家都锁起来以后,将客人领出来,在每个unit总有几间空房间,里面床、垫子都有,该女CO就领客人进去,15分钟完事,交易完成;还有在学校、图书馆,这一般是在白天,在不能移动的一个小时内(在这期间任何人不可再外走东),客人便可被领进某个教室或房间二十分完事。为了掩人耳目,约出来时,会让你手中拿着打扫卫生的工具。如被别人看见,还以为你是被CO叫去打扫卫生的或取什么东西的。在OTV,女CO、医生、教师都有,只要你有钱,可以通过中间人(掌握名单的犯人),找女CO很容易的。如果你觉得这几个CO已腻了,想再找外面的女的,可以把钱汇给某几个男CO,男CO就会把女人(很可能是支女)带进OTV,将这个女人说成是教绘画的,来给囚犯们教绘画,装模作样拿一些绘画工具,在学校的那些小房子里,教师和学生一对一进去。CO从外面将门一锁,二人进去后马上交易,20分钟结束。囚犯付600元,400元是支女的,200元是CO的。有次,OTV的CO一次领来七、八名山水画女教师给七、八个学生“上课”。马来西亚的陈炜宗讲,他在佛基尼亚的监狱里呆过一段时间,他的英文很不错,认识了很多的黑人囚犯,他讲,在监狱,男囚犯可以很轻易地与女CO性交易。当然女CO也是黑人,只需50美元的代价,那些有钱的男囚如果还想找外面漂亮的女人,或自己的妻子、女友,做fa是这样的,这个犯人假装已经皈依了基督教或其他什么教,头上戴块布,这样就权利要求监狱方请外面的传教士、修女或神父来监狱为他作祷告,洗刷他的灵魂。那么,外面的性交对象也穿上神职人员的服装来到监狱的教堂里,这时CO就带着囚犯也去教堂,按规定,CO应当进去教堂现场监督祷告,但只要你付50元给这个CO,他就绝不进教堂,致使站在教堂外面等候,里面男犯便对假扮神职人员的女性开始“活动”,就可以在庄严肃穆的教堂里,在圣母或耶稣神圣的慈祥的目光注视下,在现代化设备武装起来的戒备森严的美国联邦监狱里,进行性交易。事毕,男女二人可以整理好衣服,从容地从教堂里出来,CO又将他们送回该去的地方,他刚才罪恶的灵魂已经得到了洗礼,升华,主已宽恕了他的罪孽。
当然,并不是每个监狱的女CO都作此事,做的只是其中一部分!但也不是少数。监狱里按规定绝对是不允许的,发现了,要被查处的。从97.1至今(98.5),在OTV有三名女CO向男犯卖银被发现,一名是医生,一名警官,一名案件经理,这三人全被FBI解雇。与之对应的男犯则全被“坐后”,即是单独禁闭室。当然也是家丑不外扬,只有在里面 的男犯们都知道。
因前在这个OTV业余从事该行业的,一个是高妹,因为她个头很高,约1.90米,故称高妹(她的名字、地址后补),再一个是经常在健身房当看守、颜色黑了点儿,但身材还不错(以后补她的名字等)。
高妹的地址:MIS WOSON 132 BOWEY 2/FL.PO.BOX 168, NEW YORK N.Y.10002


正文 第三十六节 联邦政府如何扩大战果

美国政府也和供产档一样喜欢吹牛,特别是在对打击犯罪的战果上,与供产档不相上下。比如,联邦抓到一伙贩毒的,实际查获仅500克毒品,但逼几个贩毒者向500克白粉中掺杂其他不是白粉的东西,如面粉或其他什么的,可以掺成20斤来假冒出售,而且是批发,那么检方便指控和新闻媒体便报导你贩卖20斤白粉,价值按市场零售价计,20斤白粉的美金总价值。这样,检方便可以向上级或百姓表示,他们又破获一个很大的贩毒集团,抓到了数个大毒枭;新闻媒体更是耸人听闻,图文并茂,扩大其辞,以提高人们的兴趣和购买热情。特别是在“串谋”犯罪中,它不是说你做了多少,而是说你说了多少或想了多少。比如贩毒,他不讲你确实贩了多少磅,而是你说了多少磅,就指控你串谋贩毒多少磅。比如山山驾校那帮人,三十多个人,大家口述着要想贩2磅,那么三十多人都讲过这样的话,在检方的指控里,就成了每人2磅,共六十多磅。甘先生、老虎他们每人共一千磅,其实就那么一点儿,告成几千磅,甚至把吹牛的话也当成真的来指控。将2磅掺成20磅,就告成20磅,按此重量来计算价值和刑期。


正文 第三十七节 宗教饭二、三事

在OTV,凡是有某种信仰的人,可以申请在一定的时间吃带有这种信仰色彩的饭食,大家把他叫“宗教饭”。这天下午是吃台湾的fa师为华人申请的素餐。吃宗教饭的程序,先由这种信仰的人向监狱方申请,于是监狱方按其人数拨出一笔款,限定在一定的数额内,由申请者列出购买物品的清单,派警员出去采购回来,再由申请者自己做、自己吃。佛教的素餐程序亦如此,但一看买回来的东西(食品原料)一是品种上,二是数量上都减少了很多,这些量远远没有达到限度的最高限度。这是种族歧视,那些意大利人、白人、还有其他,反正肤色是白的人,几乎每星期吃一次“宗教餐”,而华人这半年来才吃一次,量还这么少,大家很有意见,但也没有办fa,总比没有强些。虽说是素餐,但却有鸡肉(不知何故)。在OTV的华人有150人左右,鸡蛋汤还可以,每人半只鸡少了些,炒米饭几乎没有蔬菜。在这些华人中,在餐馆干过的很多,做是不成任何问题的。下午6.30开饭,约40分钟便吃完了。因为6.30开饭是等其他人犯开完饭后才开素餐的,而且是集中吃,中途不许人离开的,所以晚一些。餐后,警员让一个男犯帮忙打扫餐厅,该男犯拒绝,这个警员一连又叫几个华人去做,均被拒绝。后来发展到这个警员一走到谁的桌前,谁赶快转过脸去,或者回答“NO ENGLISH”(不懂英语),那个警员尽管已经用手势比划得十分清楚了,但仍没有人去。这个警员大怒,立即用对讲机召来了十几个警员,分别把守住餐厅的几个出口,谁也不许出去,餐厅不打扫干净,任何人休想离开。即使如此,这些华人们便都坐在餐桌旁,也没人打扫。其实工作量也并不大,只是那些地上的饭渣、餐巾纸、洒在地上的鸡蛋汤而已。这样,双方在僵持着,我实在看不过眼去,准备起身去打扫,但被旁边的人拦住说,别人都不去,你去干什么,打扫卫生是由专人负责的,你何必多管这些闲事。在这个问题上,我为我的同胞感到不好意思,自己吃饭自己打扫是天经地义的,但华人就不愿出半点儿这个力气。在这个问题上,老外比中国人强多了,那些老外们不管是自发的宗教聚会还是几个人在一起的聊天,结束后总是主动摆好桌椅,或打扫卫生。特别是黑人,特别喜欢打扫卫生,从来没有一走了之,绝没有谁也不管的现象。僵持了半个多小时,最后有个华人说,算了算了,我们去扫了吧,要不然到何时才回去。于是才有那么七、八个华人才去打扫了,绝大多数仍坐着不动。打扫卫生完后,大家出门时,警员一反常态,对每一个人都搜身。没办fa,这是华人们自取其辱,让人家没fa相信你、瞧得起你。


正文 第三十八节 “捉鬼”的故事

老实话,对于女CO向犯人卖银的事,我一直似信非信,毕竟没有亲眼看到过。但我现在相信了。98.5.5下午晚饭后5时左右,我和老虎想去阅览室看中文报纸,但到阅览室,那个“高妹”不让进,说今天天气有雾不开放,但却放进了一个黑人。老虎悄悄告诉我,刚进去的那个黑人是和高妹搞那个事的。我看了一下表,是下午5点12分,我决心捉住这只鬼。这个阅览室有三个出口,正面一个,fa律图书室旁一个,在Unit5进大门时右手边上有一个。我站在Unit5门口,这样可以盯住两个,但正面的那个大门就看不到了。但正门口台阶上已有个男CO不让行人上这台阶,也不会有人从上面走下来。我一直在等着,到5.30分,还未见有人出来,又等一会儿,不等了。我出了Unit5的大门,又向阅览室的大门那边望了一下,巧极了,“高妹”正从健身房的门里出来了,还与台阶上的男CO打招呼,她又打开阅览室的门进去了,我又看表,是5点34分。她是5.12分从里面反锁阅览室(即学校)门的,5.34从健身房出来,又从阅览室的门进去的。当时雾不是很大,十几米的距离完全看得清楚。因为有雾禁止一切犯人在阅览室、图书馆、健身房的,应当是她与那个黑人办完事后,将黑人从何处放出,我没看见,很可能是fa律图书室旁边的门,她却绕了个大圈,穿过小操场,从健身房出来。应当说,别人的传说,在此得到了证实。她的名字:“NaNcy wilson Education Technician”以后补她的地址
5月17日,老虎也告诉我,他今天也捉鬼了。详情如下:监狱的规矩是,那个室内台球室,在周六和周日只有中午一点钟才开门,老虎看到在12.35,那个女黑CO,叫麦格李,领一个黑人进去了,黑人手里拿了把扫帚,到1点钟这一男一女才出来,顺便将门开开。这个黑CO干这种事,在犯人圈子里知道的人很多,她就是经常看健身房的。姓名:“Lisa McAdoo Recreation specialist”.


正文 第三十九节 为了自由度,行贿警官

在美国监狱里,有不少特殊的犯人,如老虎、甘先生,他们既不上学,也不做工,而且经常可以在禁止通行的时间、地点到处通行。昨日老虎才告诉我,这是花了钱的。他买通了三名警官,在各方面大开绿灯。他什么都不干,但在记录上反映是每天干活,每月可领取10元左右的工资(这决不是目的,目的是自由)。他们是这样做的:首先是选谁手中有点儿权的、能管事的CO,先将这个CO的家庭地址要到手(当然按规定,CO不可将自己的住址泄露给犯人,但对此生财之道,谁会拒绝呢?),然后写信给在外面的亲戚、朋友,让在外面买200元的Moner Order钱的指令寄到这个CO的家里,这个Money Order 既是现金,又不是现金,寄款人只要随便写个地址,甚至随便用一组字母也可(根本查不出来的)。过几天,估计CO已收到,这个犯人就悄悄去找这个CO,“那个以×××名寄的Money Order 收到了吧”?这样双方都心领神会了。一般是在圣诞节前寄,花钱不多,仅200即可。这个CO便在如做工(没做也可以记成做了)、对在房里的违禁食品睁只眼闭只眼、活动、先吃饭等方面给予照顾。当然,只买通一个还不够,因为这个CO还有个休假、调防的可能性,于是就要买通几个,可保万无一失。一个人犯在这个开支上一年花个上千美元,这一年就舒服了。别小看这千把元,在OTV有一千多犯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钱的)有那么十分之一的特殊犯人,就是十万美元。这对于那些大约只相当于中国初、高中文凭的CO来讲,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正文 第四十节 与警官的堵伯

与犯人堵伯也是CO敛财的方fa之一。在每一个Unit内,有三、四台电视,大厅非常大,CO和一些犯人全搬椅子看电视,就是观赌,就是看橄榄球比赛(也叫美式足球)。这项运动在美国很盛行。一般犯人挑一个队,CO选一个队,看比赛结果,CO的队胜了,胜了几个球,一般事先约定,一个球多少钱,一计算,犯人就付多少钱给CO,反之CO就应付犯人多少钱。虽然从道理上讲,作为堵伯,双方胜负概率不相上下,但实际上,CO是从来不出钱的。CO胜,犯人肯定要出钱,寄Money Order 给CO,犯人胜,双方心照不宣,只是说,以后再算,其实根本就不用算了。CO就用自己的职权作为报偿,如前所述,提供很多方便,此外还有犯人带东西装作没看见、查房时有违禁品不去追究、犯人可以随意调换房间、有不fa行为应“坐后”(关单独禁闭室)时该CO前去说情免“坐后”,这些权利带来的便利也就冲抵了CO所欠赌债。这大致有个行情,一般情况下,一场橄榄球下来,输赢在500元左右,如果CO在比赛中连输了几次,累计较多,他本人也会不好意思,因为200元左右是他所为犯人提供一年不做工的报酬,一年才200元,CO几天输几千元,远不是这200元所能抵冲的。CO还有一个还债的办fa,就是从外带女人进来,给你安排时间和房间,让你去云雨一番。一般的行情是每次一千元,等于一下就还你一千元的赌债。当然,CO从外面叫女人,他也最低要出200元,其余的800元,全化作了他权力的偿还。也许有疑问,花600元就可以和女CO做一次交易,为何花一千元?因为这种堵伯本身就是建立在不平等的基础上的,CO和CO所监管的犯人,后者大大受制于前者,有什么平等可言?欠你赌债找个女人让你云雨一番就算有良心的了,还有不少CO只进不出,你犯人又奈之如何?本身犯人与CO赌时,很多犯人就根本没打算去赢CO,只是通过此途径去巴结、讨好CO,给自己方便,甚至让CO帮自己寄钱、串供,以及与同案者订立共守同监等提供方便。对于有钱的犯人,CO自然另眼相看、相待,对于那些黑人、西班牙人,一般没钱,那你只能严格按监规办事了。在这里,只要有钱,仍然能过上很不错的生活,享有很多的自由和特权。钱能通神,这是全世界通行的真理。


正文 第四十一节 fa律信件被“拆封”

按照美国的fa律规定,在监狱里被告与其律师的通信,监狱方是无权打开检查的,否则就是违fa。但律师写给我的信,很多次,或者说大多数都被监狱当局非fa开拆。应当请律师与监狱当局交涉此事,以后我的官司打输了,监狱当局是要负责任的,因为我的机密很可能被泄露给了检方。很多人告诉我,一般来讲,检方认为打官司必胜,他们就不会监视你的往来信件,如果认为打官司没胜算把握,就会搞这种下流手fa,企图从你与律师的往来信函中,窥视你们商量的秘密、有关证据和对策,还有从信件中看有无可以再提出新的控告新罪的证据或其他内容。我的案子,目前就是这样,检方根本没有什么证据来控告我,很可能使用下流手fa。当然,他们真的要这么搞,你也没有办fa的,他们可以用那种机器将信口不留任何痕迹地打开,看过或复印后在不留痕迹地封起来,你当事人根本没办fa知道的。这种事,在这里已发生多起了。关于让Oliver给监狱长写信的事,Oliver讲,fa律是有规定,但规定是规定,他们不执行,你也没办fa。他完全可以给监狱长写信或反映此事,但很可能是监狱方怀恨在心,对你有不利的影响。Oliver讲,以后尽量少写信,最好是不写信。他还说,人人都认为美国是个很fa制的国家,其实不是那么回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就是世界上号称最民主、最有人全的国家,连他们的律师都这样看。这个虚伪的婊子国家。


正文 第四十二节 监狱里CO的违fa事情

前文已讲过,在这个戒备森严的联邦监狱,女CO为了金钱可以向犯人卖银,这只是违fa的一部分。在监狱里,白粉、大麻等应有尽有,全是由CO从外面带进来的,当然是巨额利润的诱惑了。一个白粉(750克)在监狱里,可以买到四十多万美元,在社会上可以买到的毒品,在监狱里都可以买到。还有,CO盗卖资料,即犯人的案件的档案资料。因为所关押的犯人的档案资料,全部输入电脑并联网,监狱里专门保管资料的CO可以调出这些资料查阅,可以出卖给犯人,犯人买这个资料的意义在于,某个囚犯,可以知道他的同案人关押在何处,给检控官讲了些什么话,或者将要指证自己犯的何罪,甚至还抓到了什么其它的同案人。掌握了这些情况,这个囚犯就可以调整和考虑对策,特别是黑社会案件,同案人往往很多,如果某个犯罪事实是几个人一块儿作案的,而其它几个人没被捉住,他自己可以不交待此事,减少自己的刑期;或者几个同案人被抓了,则他可以争取立功,首先交待,从而得到认罪、合作的减刑优惠。还有一种情况,当知道有个对自己极为不利的证人在何处,可以指使人将此证人或同案人处理掉。还有在大仓,那些服刑的犯人,觉得橄榄球的堵伯不够过瘾,你直接进行赌桌上的现金交易,便由CO从外面把钱带进大仓里(规定在监狱里犯人是不可以拥有金钱的),带1万元进来,CO拿1千到1千5不等,这1千元左右便是CO的利润或是风险金。后来我知道,在MDC,有七、八个CO参与给犯人带毒品,都被抓。在OTV,4A4B是犯人吸食毒品的地方。


正文 第四十三节 政府律师的虚伪性

对于没有钱或者其他原因而不请律师(如认罪的人,请律师是没有必要的),美国司fa貌似公正,给你指定律师,特别是那些少数族裔的人,不但给律师,连翻译都给你,不用花钱的,表面上很能迷惑一些人的。但实际上,你的诉讼权利和实体权利能得到维护吗?依我的律师和翻译的情况来判断,根本不能。首先,所有的文件都是英文的,这也可以理解,因为这是在美国。问题是律师带着翻译来,只是很随便地、简单地给你讲一下概要内容,究竟怎么样、具体怎么样,你无从得知。你问多几句,律师会讲,今天我只有半小时或一小时时间,还有别的事儿,不能回答你其他问题,然后就扬长而去了。我英文不过关,有那么多的fa律术语的文件,在再三要求下,只翻译了那两页纸的起诉书,而且翻译的水平很差,中文语句都不通,其他几万页资料,根本不管你怎样去对待。至于那些自己花钱请的律师,马来陈说他请的律师,做任何一丁点儿的事都要付钱的。如一张文字,先不管内容,仅复印一张都要你付15美分,一盒磁带(从检方那里转录来的)都要收你6美元。还有什么电话单、汽油费、停车费、每次和你会见的时间,都要你付费的,鬼知道,这些钱是否为你花的。你在监狱,根本没办fa弄清这些事,只有让家里人付钱就是了,特别对于外籍人,无家人在美国,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敲诈。很多人说,美国的律师是不拿刀的强盗。让政府指定律师不花钱,特别是这种与政府打官司的人,是很吃亏的。没办fa,他不挣我的钱,要尽量使他少花钱。现在不是他为我请翻译,而是我将大量的汉文译成英文给他。所以,在fa律规定上的公正和实际行使这些权利的公正完全是两码事。


正文 第四十四节 犯罪越多越好

美国的fa律很不合理,不是重事实、重证据,而是几乎没有限制得只听信口供(特别是在串谋犯罪方面)。实际上是在鼓励人们去相互揭发、相互诬告、相互仇恨、相互出卖(当然犯了fa,应当检举揭发的),将人类之间很多美好的关系和感情,全都扭曲化了,人人都是恶的,如小舅子将姐夫、儿子将父亲、甚至丈夫将妻子(朋友之间就更不用说了)全都告进了监狱。在团伙犯罪,如抓到了一个黑社会老大,联邦以众多的罪名指控他,他为了减轻罪责,就与检方合作,把自己的所有手下全都出卖了。好了,他被减刑很多,甚至当场放人,他手下的人又纷纷被抓,和他的想fa一样,又指控、或诬指其他只做了一点儿坏事的人 。这些人当然不服气,就要打官司,官司一输了,判刑几十年,罪与罚根本不相适应。打个比方,一个人和他人合伙干了十件坏事,他每件坏事应当判刑10年,如果他仅认罪的话,他应当被判100年(10×10),但进一步,他去揭发和指证这10件坏事的同伙,也叫与政府合作,那么他很可能一年牢也不用去坐,因为你与政府合作、帮助政府,政府就可对你无限宽大,你就一天牢也不用坐了。再看这个只干过一件坏事的人(假如他和上面的那个人合伙做一件坏事),首先他去认罪,不打官司,他要坐10年牢,这个10年牢是坐定了,因为你没有与政府合作,因为你除此之外再没干过坏事,也不可能去指证别的什么人,没有与政府合作的本钱或者说条件,你要坐10年牢。如果你对这件坏事,你认为你什么都没去做,仅是知道而且认为你没有犯罪,去打官司,好,检方就会在原来一条罪的基础上在加控成十条罪,那么你的官司输了,你就的坐牢100年。这样的结果就成了干了十件坏事的人,可以一天牢也不坐,而干了一件坏事的人,如认罪就要坐10年牢,如打官司就坐100年牢。这里有一个问题要讲清楚,本来仅一条控罪,为何可以随心所欲地加成10条罪?美国的fa律和中国的不一样,比如一个绑架罪,中国的fa律就一个绑架罪,而美国的fa律可以把这一个罪分解为无数的罪,如分成:殴打罪、侮辱罪、恐赫罪、敲诈罪、非fa拘禁罪,打了一点伤又是伤害罪, 摸了一把又是流氓罪,最后当然还有绑架罪,分得很细、很多。检方会告诉你,如果你认罪,那么只告你一条绑架罪10年刑,如果你打官司,那么就把所有的罪全加上,每条罪成立都是10年刑,加起来就几十年、上百年了。这里还有一个问题要讲清楚,就是串谋,就是不一定你去做,只要你知道或者别人说你知道就够罪了。再用绑架罪作例子,四个人绑架了一个人,你从头到尾什么事也没做,但你知道这件事,这就够了。你就串谋犯了上述所有的罪行,与那些人同罪同刑,那四个人都可以来当证人说你知道此事。这里就给诬陷别人留下了一个很大的可能,假如这个人或几个人想找立功的机会与政府合作,完全可以把根本连此事都不知道的人指证进去,说你知道,你在fa庭上说你不知道,其他四人都说你知道,一对四,加上控方的指控,事先安排好的排演,陪审团就不会相信你了,你就被定有罪了,你有口莫辩,气得当场吐血,你也没有办fa,除非你能提出更有力的证据等,当然这种诬指也要有一定的条件,并不是随意可以诬陷一个人的。比如我的案子,他们就很难找人来诬陷我,我来美国时间短、不懂英、粤、福州话,也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没来往。否则我也很麻烦。
说明,犯罪越多的人,处罚越轻,犯罪越小的人,处罚可能越重。所以,美国的fa律实际上是鼓励人们要么别干坏事,要干就要干很多坏事。


正文 第四十五节 夭折的“国殇节”绝食

每年的5月25日是美国的“国殇节”,是纪念美国建国以来为美国利益战死的士兵的纪念日。该日,全国放假一天,监狱也不例外,前几天学校的老师已在课堂上向大家传达了这个信息,大家,特别是华人对此节日非常反感。大家说,他妈的,八国联军打中国时也死了不少人,越战、韩战中,美军死十多万人(这是美国自己公布的数字,分别为五万多人),他们在别国的领土上烧杀抢掠,被占领国人民奋起反击打死他们,这些人还被认为为了美国的利益而死?好多在强j别国的妇女时被打死,也叫为了美国的利益而死吗?放狗屁!我说,那好,在国殇节这天,我们绝食一天,以表示我们的抗议。华人都说,好,表示赞同。但真正到了这天,却没人提绝食的事了,因为这天美国为了庆祝这个节日,伙食特意搞得很不错。我原本确实想这天不吃的,但我看大家(主要是华人)都没有这个意思,仿佛忘了自己的诺言,我一人不吃又有什么用呢?所以我也就随了大流。监狱方原来安排中午在露天大操场搞大型烤鸡宴会,但老天有眼,在上午11.30分骤降大雨,露天宴会只好改在室内饭厅举行,有烤鸡、香肠、面包、饮料、米饭、各种水果、蔬菜等,而且是流水席,你可以敞开肚皮尽情地吃你喜欢的东西,从中午11点到下午3点,你随便领取事务,不限量。但晚饭就没有了。我不到1点就吃完了。其间,监狱方在室内运动场举行音乐会,还请了外面的歌手来唱歌以助兴,还有个只有三人的乐队伴奏,周围围观者随着音乐及歌声开始跳舞。我席地坐在最前面,那音乐声简直是振聋发聩,我感觉我的胸腔都随之振动。每一曲终了,都有很多人在鼓掌,我听了半小时就走了。
中国人没出息,本可以在很有限的范围内,弘扬一下民族正气,但在美食面前,那一点儿正气都没有了。

正文 第四十六节 选陪审团

在美国,你打官司,就要选陪审团,这些陪审团全是老百姓,即让来百姓来决定你是否有罪。首先,用类似于抓阄的方式,用电脑选出本区的60个美国公民,供检、辩双方进行筛选。按规定,陪审团为12人,那么其余48人,检方和你的律师就根据自己的喜好,一人一个,分别去掉可能不利于自己的48人。在挑选陪审团员前,fa官、检方、律师可以分别向60个团员提问,征求团员们对该案的基本看fa和意见。比如,毒品案,检方会问某团员,你认为毒品犯罪怎么样?该团员回答,这是一种严重的犯罪,应当受到严厉打击。好了,律师就知道这个陪审员对毒品案有较深的成见,会对他的当事人产生不利的影响,那么,律师挑人时,首先会将该人赶出陪审团。但当该团员假如说,这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社会应予宽容对待。好了,那么检方在挑人时,首先赶走此人。顺序是,检方赶走一人,辩方赶走一人,双方有同样的权利,各自根据自己的立场和利益,每方交叉赶走24人,把两个极端的都赶走,剩下的12个人,就是该案的陪审团。在fa官的主持下,决定被告是否有罪。还有,陪审团决定是否有罪,不是实行少数服从多数,而是全体通过制。即如果定有罪,必须是12人一致认为他有罪,那就被定罪了。12人中,哪怕一人认为无罪,这个有罪决定就不能形成。表决没有全数通过,有两种解决办fa:其一,fa官决定解散这个陪审团,另组陪审团,从头开始,直到达成一致意见;其二,让检方提供新的有罪证据,如在一定的时期内检方还没有新的指控证据,fa官就有权撤销该案、放人,因为检方的证据不够充分。可以看出,fa官在审判中,有很大的权力,在陪审团决定前,先由fa官向陪审团解读fa律,即解说fa律的规定,讲构成该罪要具备哪些条件,再讲此人的犯罪事实,fa官的倾向性讲解对陪审团的影响作用极大。再到陪审团意见不一致时,fa官有权决定解散陪审团还是让检方再提新证据。一般来讲,检方为证实被告有罪,是会把所有证据拿出来的,再让提新政据,是比较难的。由此也可以看出fa官的倾向性,甚至可以说,fa官基本能掌握陪审团。


正文 第四十七节 宁扔勿吃

美国是高喊人全、人道口号最响亮的国家,其实是最不讲人道的国家。在美国监狱,可以说是世界人种博览会,世界各类人种都有,因而在生活饮食习惯上差异较大。但美国只做它的西餐给大家吃,很多人对这种口味很不适应,故有些人便从食堂饭厅里带回Unit一点儿蔬菜、米饭、甚至肉食等,但被警官发现搜着后,就全被扔进垃圾桶,反正是宁肯扔掉也不给人吃。这种情况见得多了,比较典型的是98.5.25,是美国的“国殇节”,午饭后,一个黑人用塑料袋装了几只烤好的鸡腿,还有一些米饭(这个节日是敞开肚皮吃流水席),被警官查着,首先撕烂包装的塑料袋,将鸡腿全扔在地上,还有米饭,还不解气,用较猛踩,将鸡腿踩烂,米饭散落一地人人路过都侧目以视。我不知道这样做警官是一种什么心态,是执行监狱规定,还是对被告不满,还是由于他心情不好。当然也有不错的警官,如在健身房那个经常戴墨镜的警官。他用仪器测量人体脂肪所占人体重量的比重,他让犯人将鞋和袜子脱掉,让犯人赤脚放在他的大腿上,他往犯人脚上贴一块测量用的好像是一塑胶片,他的头离犯人的脚很近,他并不怕脚臭,也不怕弄脏他的裤子,而且这个测量也不是他的分内工作。

正文 第四十八节 老虎偷米饭

老虎几乎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回偷一包米饭回去。程序如下:在饭厅里先拿两大盘米饭,还有一些菜(当然菜是做掩护的,否则只拿米饭不拿菜会引起警官的怀疑),然后坐在一个离警官较远的角落的饭桌旁,乘警官不备,将米饭倒进一个长条形的塑料袋内,然后再看守门的警官是谁,如是他的关系户(即他花钱行贿的)或是不爱搜身的(有那么几个警官从来不对人搜身的),他就大大方方地将米饭装在夹克内的夹层里(用刀子割开口子),但如果是爱搜身的,老虎就把米饭袋压平,藏在脚上健身带(宽10CM)的下面,看上去是健身带,实际在下面暗藏机关。搜身时,警官也从不让你解这个带子,只是用手在上面拍拍而已,有时为了更保险起见,走在门口老远的地方,就与这守门的警官打招呼,上去主动握个手,一般警官也不会搜你了。有几次米饭特别烫,他贴身绑在健身带下,把他烫坏了。米饭偷回去后,里面放些香肠、肉、蔬菜,再放些酱油,自己吃可口多了。在OTV的华人,有相当一部分在偷米饭,因为食堂的饭太不对口味了。

正文 第四十九节 美国媒体的“公正性”

在中国大陆时,我一直都认为美国不但是一个言论自由的国家,而且媒体的报道肯定是客观、公正、全面的,可我现在所看到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前一段时间,我看到《星岛日报》一则报导,黑体字副标题是“最高反贪局长贪污七千万人民币”,真吓人一跳,再仔细一看,方知不是那么回事。而是中国最高检反贪局将办陈希同案起获的七千万赃款,以单位名义存银行,用银行利息为单位改善福利,怎么成了局长贪污七千万?还有一则报导,“档委书记走私偷渡”,咋一看题目,又吓一跳,因为在大陆能以“档委书记”冠名的官不算小了,在农村,起码是公社乡档委书记,在城市,起码是几千人以上的大企业了。在此耸人题目下,仔细一看,原来此人曾在农村当过某村的支部书记而已(上面的那个反贪局长,是罗辑,我认识,在北京还去过一次他的家里)。还有马来西亚的陈炜宗的毒品案,实际情况是,先被FBI抓住的一个马来陈认识的朋友,向FBI说,听说马来陈在美国做了几年毒品生意,估计这几年在上亿美元以上。实际上马来陈一克毒品都没做过,是他的朋友为了向政府立功、合作,说他曾说过要做的话,几年可以做上亿美元。这样,在媒体上就报到马来陈贩毒价值一亿美元,并在报上画了张地图,一个巨大的红色箭头,从马来西亚只向美国,标上上亿元的数量,简直离题可笑。美国的新闻媒体根本不会客观、公正,而是无限夸大其辞,甚至无中生有、耸人听闻、触目惊心,让人们一看题目,就想买报纸,了解详情,进而赚取商业利润。还有,媒体特别是报纸,受背后支持的政治力量影响很大,说到底,金钱是唯一能主宰媒体的决定因素。

正文 第五十节 医院的同性恋医生

在OTV的医院,有一个同性恋的男医生,犯人们都很怕他、厌他,他是属于那种女人形的男同性恋者,总是装做无意识地将自己的手放在犯人的胳膊上或大腿上,特别是当他动你时,好像中国古装戏的动作,用大拇指和食指动你的衣服,给你说话时,好像很害羞一样,用手掩一下口再笑。如果犯人对病提出一点不同的看fa,他就像女人一样,用手掩口一笑,“那可不能那样子”,一边说,一边扭过身体又回头偏着头看着你,完全一付娘娘腔,使你不觉毛骨悚然,没病也觉得满身鸡皮疙瘩,极不舒服。这是个白人,我没有病,也没有见过他的这样子,但很多看过病的人这样说他。据说,由于他是同性恋者,在以前行医期间,屡屡骚扰前来就医的男患者,被投诉,屡屡被炒鱿鱼,据说医术还不错,他就来到监狱医院来,犯人本身是被监禁者,难以对医生提出控告,当然可能更重要的是,犯仁大多数是刚阳之气冲斗牛的男患者,美国人的性观念本来就比较开放,这个医生也就如鱼得水。据说经常在医生的办公室拉上白挡帘(医生每人一间办公室,但大窗都是无遮拦的透明),以检查患者病为名,和一些臭味相投的男性犯仁大行苟且之事。真是无奇不有。

正文 第五十一节 CIA特工的厉害之处

CIA,即美国中央情报局,以前早闻其大名,印象中是专指情报和暗杀的。没想到我撞上了它(不,应当是它找上了我)。那个以开律师所为掩护的保罗,是典型的美国白人,蓝眼睛、黄头发,但他说起中文来,你想象不到是那么地流利,中国知识渊博。比如,我告诉他,我要回国了,以后我们电话联系,我说,我的家在中国西安,区号是0910。他马上在电话上说,不对,你骗我,0910是咸阳的区号,西安区号时029。我说是的,你没说错,当时我为什么将029说成0910,是因为我想,我说咸阳,外面很少人知道,西安知名度高一些,可能会有人知道,且西安距咸阳仅30华里。但我根本没想,一个典型的美国白人竟连相邻两个城市的区号也能极快反应出来,几乎是不加思索,很多中国人也做不到这一点。当时我只认为他很博学,当我现在知道他是CIA工作人员后,也就可以理解了。他还知道西安的羊肉泡馍、葫芦头,知道西安医科大学、第四军医大学,还要给我家人介绍西安医科大学的名医生。说起南昌市,他和老付像在南昌生活很长时间的朋友一样,大谈南昌的有名建筑、大型企业,对这些情况,我都不知道。他还说中国的历史,大谈乾隆皇帝下江南、中国的成语。老实说,作为一个白种西方人,能讲流利的中文已很不错了,何况他更像个中国通。他娶的妻子是中国北京人,我见过(对中国的官场、社会、风土人情都非常了解,比一般中国人还了解得多)。作为一名CIA特工,他真是具备了这个才能,由此可知,CIA决不小视,非等闲之辈。

正文 第五十二节 虎口述他的买银经过

以前讲过,FBI监狱的女CO和犯人进行性交易的事情。但我毕竟是听说和判断。98.5.29,老虎向我详叙了当日他和高妹交易的全过程。
时间,晚7.10分,地点,学校的某个教室,是我所在教室的斜对面的那个教室,应当是第九教室。当时Recall(广播呼唤大家回宿舍)已过,学校仅有校长和高妹在值班,学校里没什么人,很安静,校长在自己里边的套间里忙自己的事,高妹7.30去给“后里(单独某困室)”送报纸,遂开第一道门,高妹带老虎进入我教室的斜对角教室,即第九教室。进去后,二人谁也不说话,二人此种事已干过多次,一切轻车熟路,在一桌子前,虎以手拍高妹臀部,高妹即弯腰前倾,胡撩起高妹的淡白色短裙,褪下其粉红色内裤,遂褪下自己的松紧带为皮带的监狱方统一的绿色裤子,二人遂开始运动。约20分钟许,事毕(高妹穿一双平底鞋),各自穿衣,两人仍无一语,出第九教室,进入乒乓球室,高妹手持报纸。虎穿过乒乓球室去隔壁的fa律图书室。这是老虎前一个星期左右已将款汇至高妹之地址,今天收货的。

正文 第五十三节 “修理”王炳章

中国人,不管在何处,不管是怎么样的人,只要他是中国人,总还是爱国的,即使那些在监狱里那些形形色色的犯罪分子,对那些出卖祖国和民族利益、卖国求荣的汉奸,都是十分痛恨的。前一段时间,报上登了,中国的那个(民族的运动的分子)王炳章,持美国的假护照(他有美国护照,怕中国不让他入境),在香港入境,企图回国搞抿运,被有关部门发现,拒绝入境,并很快遣返美国,并将此情况向新闻媒体透露。王仍持这个假的美国护照回美国,一下飞机就被美国拘捕,称他持假护照非fa入境,最高可判10年刑,昨天报纸上一披露,此情况MCC监狱的华人犯人高兴极了,说王一被捕肯定被押在MCC了,等这个王八旦一进来,要好好地修理修理他。有的说,这个卖国贼整天和美国凑在一块儿糟蹋中国,有的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有的说,这王八旦是汉奸,擦美国人的皮鞋,总是破坏自己的国家,有的说,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宁肯为此多坐5年牢。总之,很多华人,特别是那些唐人街的黑社会分子。那些贩毒的、抢劫的人,个个摩拳擦掌,准备等着王炳章一进来,就狠狠地教训他。说王最迟一、二天就能进来。
然而未能如愿,王并未进来,二、三天后,王便被放了。检方的解释时,王是持假护照,但并未想危害美国利益,不构成对美国的威胁,故不究其责任。那些华人惋惜了好半天,为失去这样一个机会而痛惜。同时也讲,美国的fa律说是不讲政治,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王炳章就是个政治犯,但美国就是不追究他,如是没这个政治背景,肯定把他检控了。


正文 第五十四节 去看病

昨天上午我看到送药的,我将我嘴角疼,那个女黑人让我填了张表格,说让我今天午2.15去看医生,但今天上午8.45,警官就通知我去医院。其实是一点儿很小的毛病,根本不需要医生,我只是想经历一番过程而已。于是从9楼坐电梯到2楼,在大厅里等候,看到医院大厅的墙上有汉语写的“联邦监狱卫生局通知”,是讲联邦囚犯关于看病的权利和义务,从字面意思上看,还挺人道,但就是不知道是否挂羊头卖狗肉,我心里想。等了一会儿,一个医生叫3个病人随他去一间房子,听口音,这个医生应当是西班牙人。我对他讲,我需要一名翻译。医生操起电话用英语讲了几句,一会儿来了一个华人模样的小姐,很年轻,也漂亮。但她的汉语讲得不好,我一听就知道,她不是从香港去的,也不是从台湾去的,就是在美国出生的ABC(即美国出生的中国人)。医生问我怎么了,我示意和告诉翻译,我的左口角有些溃烂,昨天还嗓子痛,但今天已经好了。我只需要一点维生素B2就可以了。但那个翻译就是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她根本不知道维生素是什么,我也不知道维生素B2应当确切怎么表述,我很吃惊,美国科技发达,这些名称在中国已很通用,美国人怎么会不知道?但她就是不明白,我也无fa解释清楚维生素和B2到底是什么,我没办fa,我说,就这么点儿病,你们也能看见,随你看吧。他告诉我,明天将会给我一枝软膏,涂在嘴上,还说,这种病经常有的,这里不出来,就在其他地方出来。语言不同,没办fa。其实我知道,口腔溃疡,在国内吃点儿B2很快就好,但不知美国认为何就是不明白。

正文 第五十五节 犯人“惩罚”警官

在监狱里,警官与犯人是监管与被监管的关系,不管怎么讲,犯人总是处于弱势地位,但犯人也有惩罚警官的办fa,以致使后者不敢对前者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和语言。福州人讲,OTV的警官要比MCC的警官要好一些,前者的空间大,犯人想整警官很容易,后者空间小,容易被警官发觉。因为每个空间的警官与其上级联系,或上级有什么通知,总是通过电话。经常的办fa是用小刀片(把发的刮胡子刀塑壳压碎,刀片可以取出来)把电话线割断,但表面根本看不出来,这样电话不响,警官就接不到上级的指令,上级见电话无人接,以为警官离开工作岗位,会亲自跑来将当值警官大骂一通(特别是在吃饭前的一段时间)。还有一个办fa,就是在电话听筒的两端涂上大便,电话一响,警官过去,拿起电话(挂在墙上的那种)就往耳朵和嘴巴上一按,这样大便便涂在了警官的嘴巴和耳朵上。对这两种报复方fa,警官大怒,但他查不出是谁干的,而且经常招来一片哄笑声。这种手段在MCC不太被用,因为MCC楼层空间小,谁搞这个小动作,很容易被发现,还有,告密的人也很多。MCC的警官也就厉害些。这些手fa如被警官发现,会单独让你“坐后”的.“坐后”期间,不可看电影、打电话、买东西,房门都不可出的。

正文 第五十六节 反正政府不能没面子、输官司

美国政府的很多做fa是很下作的。有这样一个案例,FBI在美国西部某港口查一条船上的毒品,抓七人,一个老板六名员工。经查证,六员工不构成罪名,对老板的最高刑期30年。在正式审理前,老板所属的香港政府给检方写了信,愿以政府名义担保该人的品行良好,很富有,不会犯fa。这是在美国fa律上是证明无罪的有力证据。但检方在fa庭上根本不出示这份文件。在fa庭上,律师问检方,你们收到过一份香港政府的文件没有?检方否认,于是律师出示当事人手中的副本。这是检方严重违fa的行为。于是fa官当场宣布撤销该案,该老板无罪释放。根据美国fa律,撤案后,政府要赔偿当事人的各种损失。于是,检控人员包括FBI人员被炒鱿鱼十几个人,政府十分没面子。为此,检方采取了十分下流的手段,便又在纽约(美东地区)告该老板洗黑钱,将老板从西部引渡到东部。所谓洗黑钱的犯罪资料,律师一看,纯属瞎胡扯,打起官司被告必胜无疑,就拉开架势,准备打官司。但是每到快开庭时,检方就提出换检察官,因为根据fa律规定,每换检察官,就要延期六个月开庭。就这样,一直延了快八年了,fa官也很恼火,但没办fa,因为fa律规定检方由此权利,fa官只能建议检方不要再换人了。于是检方找律师和被告,说,这官司打下去,肯定你们胜,但是你们还是认罪好,你就认洗黑钱的罪,一认罪,马上放人,如果不认,检方有办fa再拖你个五、六年(当时抓该人时,该人已近60岁,已拖8年,已妻离子散,身体和精神上已经垮了)。当事人万念俱灰,不拖了,官司打胜赔钱,当事人根本不缺钱,只还想多活几年,没有时间拖了,认吧。认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和这个流氓政府拖不起了,只求快些出去。律师是深知这个政府的,别看现在说得如此好,到时很可能不兑现。为防万一,一定要求华盛顿出一个白纸黑字的纸,讲清楚,认罪后,撤销案底,才可以接受。一般来讲,对方是绝对不会和被告如此讨价还价的,但在此关系到美国政府面子和利益的大问题上,华盛顿居然出了这份纸。这样,当事人认了洗黑钱的罪,政府撤销案底。当然,美国人没有赔钱,也体面地下了台,只是可怜当事人,坐牢8年多,又认了个莫须有的罪名。

正文 第五十七节 乌龙毒品案

美国人办案很有意思,有线报得知,有一个较大的贩毒团伙在反毒,FBI破案心切,便派线人打入团伙内部,装作要购买大量毒品的样子,企图来个人赃俱获,证据确凿。线人打入“敌”营后,说是要买毒品,对方说,可以,拿钱来成交!该线人便告诉FBI,后者便拿出十余万美元现金交给线人,说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但对方收钱后,却说为保险起见,货在另一地方,又去另一地方去拿,又说快送来了,等几天再给。这样FBI的线人将十几万美元给出去了,但毒品连影儿也没见着。FBI大怒,将那帮所谓的贩毒者二三十人全部抓获,追问那十几万美元呢?被分掉、花了;毒品呢?没有;那以前怎么说有毒品卖?那是在吹牛,想骗点儿钱花。FBI目瞪口呆,整个一群骗子,竟然骗到FBI头上!寄予莫大希望去破获一个毒品犯罪集团,竟然被这帮骗子给耍了。

正文 第五十八节 甘先生和测谎机

甘先生的减刑遭到了检方的否定(以前他与政府达成了协议),其中一个重要理由,是说测谎机证明他在说谎。现在来介绍一下这个测谎机。尽管联邦fa院有个解释说,测谎机的检测结果不能用在证据上,但该机作为侦查的一种手段,还是被广泛应用的。甘先生说测谎的时候,让他坐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然后在他的双脚、双手、胸部、两耳通上类似于电线的东西(是用胶片样的东西粘上的)。对面有一架很大的类似于电视屏幕的东西,测试的专家先拿一叠纸,上写有很多问题,让你先看一下,问题其实很简单,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即可。待你对这些问题有个初步的了解后,然后由测谎人员基本上是按表上内容向你发问,你回答Yes或NO。先开始是一些很简单的问题,如你多大了,家中有几个人,文化程度等等,让你精神上很放松,然后逐渐进入实质话题。使用测谎机,是甘先生主动提出的,因为他是无辜的,他相信测谎机是科学的,所以,他把这样2个权利放弃了:第一,对测谎机的结果不向fa庭出示,即测谎结果要交给fa院;第二,拒绝测谎机的可疑性,即承认测谎机是完全正确的。但让甘先生大跌眼镜的是,测谎机测谎的结果居然说他在说谎,反过来说,是说他在监狱里还继续贩卖毒品,便被宣布不同意减刑。甘先生觉得很是冤枉,已是因为贩毒案坐了牢,又说在服刑期又在贩毒,太不可思议了。于是又请律师,新律师说,要10万美元,保证将测谎机说他说谎的证据(重新测),和另一个说他还在贩毒的一个证人证言,将这两个证据打掉,并要重新雇用私家侦探。使甘先生又陷入两难之中,要么拿出10万美元,可能会被减刑,要么再坐17年牢(他被判27年)。这个该死的测谎机,实际上是一名说谎机,误仁大事。


正文 第五十九节 人性化的程序和指鹿为马的罪名

前几天监狱进来一个人,很多人认识他,姓马。因为前两年,因贩毒进来坐了两年牢出去不久,怎么又进来了。一打听,检方又指控他贩毒。小马说他根本就没有贩毒,完全是被误抓的。小马是广东人,常和唐人街的那帮华人在一块儿玩。有一天小马给那帮人打电话说,他要买2个女用包,比市价便宜一倍,准备在情人节送给自己的妻子和女朋友,但这个电话被FBI录音,说他所讲两个包就是2个白粉。小马极力辩解后FBI果然去卖包的地方查了,确是清仓处理很便宜的包,接电话者也说,小马确是想买包,而不是什么毒品。但检方就是不放人,因为你以前做过毒品、有案底,FBI不能抓错人。于是和小马谈条件,如果认罪,只给18月刑期,如打官司,输了就是18年刑期(检方也明知、也明说,电话上所讲是包、不是白粉),你有胆量就打官司。小马不敢,他已经三十多岁了,FBI如果能给接听电话者以“与政府合作”的机会的话,对方也一定会说他是用包来隐喻毒品的,那他就死定了,而且他以前还有过贩毒的案底,被定罪无疑,而且到五十多岁才可出来。没办fa,只好违心地认这个从来不存在的罪吧。
小马讲述他被抓的经过:那天早上,他送小孩去上学,刚把家门打开,两个FBI探员站在他家门口,还有几辆警车在旁,其中一个是第一次他入狱时抓他的探员。他掠过一个念头,坏了,被这些人找上门准没好事。FBI彬彬有礼地说,马先生,对不起,请您跟我们走一趟。他说可以,但我不想让小孩看到这一幕,我回去让太太送小孩上学可以吗?我不会跑的。FBI说可以。他退回了屋子,心中一阵恐惧,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赶紧走到卧室。妻子还在熟睡中,他心中一阵酸楚,一阵愧疚,刚过了几天安宁的日子,又要离别了,而且不知多久(因为他已经领教过FBI的拖延战术了)。想告诉妻子,FBI已又在门外要抓他了,他又不忍心让妻子看到那近乎生死离别的一幕,还是让她别看到吧。他俯下身在妻子熟睡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两颗泪水洒落在妻子脸上,他用手轻轻地拭去,走出了卧室,赶快找纸写了张便条,留在桌上,“Dear,中午你去接孩子回来,我走了,恐怕要很长时间,多保重吧。”他让孩子先等一会儿,他出去对FBI说,我能不能再送一次孩子上学?学校不远,就两个街区。FBI同意,于是进门把孩子领了出来,两个FBI人员在他身后三四米的距离跟着,其中一个还对孩子做了个开玩笑的鬼脸。孩子看见了那些警车,问,爸爸,那么多警车来干什么?他说,那是来抓坏人的。他回头看了FBI,后者也对他笑了笑。十多分钟后,到学校,他看着孩子欢快地跑进了校门,两个FBI立刻凶狠地上来,一左一右,夹住了他,一付冰凉的手铐铐住了他的双手,俄顷,凌厉的警笛声响了起来,他便被送进了监狱。
应当说FBI的抓捕程序还满具人性化,然而,这个人性程序的背后的实体却是无中生有、指鹿为马、毫无人性。
人性化的程序和指鹿为马的罪名
前几天监狱进来一个人,很多人认识他,姓马。因为前两年,因贩毒进来坐了两年牢出去不久,怎么又进来了。一打听,检方又指控他贩毒。小马说他根本就没有贩毒,完全是被误抓的。小马是广东人,常和唐人街的那帮华人在一块儿玩。有一天小马给那帮人打电话说,他要买2个女用包,比市价便宜一倍,准备在情人节送给自己的妻子和女朋友,但这个电话被FBI录音,说他所讲两个包就是2个白粉。小马极力辩解后FBI果然去卖包的地方查了,确是清仓处理很便宜的包,接电话者也说,小马确是想买包,而不是什么毒品。但检方就是不放人,因为你以前做过毒品、有案底,FBI不能抓错人。于是和小马谈条件,如果认罪,只给18月刑期,如打官司,输了就是18年刑期(检方也明知、也明说,电话上所讲是包、不是白粉),你有胆量就打官司。小马不敢,他已经三十多岁了,FBI如果能给接听电话者以“与政府合作”的机会的话,对方也一定会说他是用包来隐喻毒品的,那他就死定了,而且他以前还有过贩毒的案底,被定罪无疑,而且到五十多岁才可出来。没办fa,只好违心地认这个从来不存在的罪吧。
小马讲述他被抓的经过:那天早上,他送小孩去上学,刚把家门打开,两个FBI探员站在他家门口,还有几辆警车在旁,其中一个是第一次他入狱时抓他的探员。他掠过一个念头,坏了,被这些人找上门准没好事。FBI彬彬有礼地说,马先生,对不起,请您跟我们走一趟。他说可以,但我不想让小孩看到这一幕,我回去让太太送小孩上学可以吗?我不会跑的。FBI说可以。他退回了屋子,心中一阵恐惧,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赶紧走到卧室。妻子还在熟睡中,他心中一阵酸楚,一阵愧疚,刚过了几天安宁的日子,又要离别了,而且不知多久(因为他已经领教过FBI的拖延战术了)。想告诉妻子,FBI已又在门外要抓他了,他又不忍心让妻子看到那近乎生死离别的一幕,还是让她别看到吧。他俯下身在妻子熟睡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两颗泪水洒落在妻子脸上,他用手轻轻地拭去,走出了卧室,赶快找纸写了张便条,留在桌上,“Dear,中午你去接孩子回来,我走了,恐怕要很长时间,多保重吧。”他让孩子先等一会儿,他出去对FBI说,我能不能再送一次孩子上学?学校不远,就两个街区。FBI同意,于是进门把孩子领了出来,两个FBI人员在他身后三四米的距离跟着,其中一个还对孩子做了个开玩笑的鬼脸。孩子看见了那些警车,问,爸爸,那么多警车来干什么?他说,那是来抓坏人的。他回头看了FBI,后者也对他笑了笑。十多分钟后,到学校,他看着孩子欢快地跑进了校门,两个FBI立刻凶狠地上来,一左一右,夹住了他,一付冰凉的手铐铐住了他的双手,俄顷,凌厉的警笛声响了起来,他便被送进了监狱。
应当说FBI的抓捕程序还满具人性化,然而,这个人性程序的背后的实体却是无中生有、指鹿为马、毫无人性。

正文 第六十节 杀死两人的精神病患者

美国监狱的硬件环境不错,但在某些环节的管理上也很差劲儿。比如说对于可能杀人的精神不正常者的管理上,问题很多。就在本OTV,有一个犯人,是有严重杀人倾向的精神病患者,对这种人本应单独关押,因为这个人的档案输入电脑,全联邦监狱联网的,但监狱方熟视无睹,又往里关了另一个人,这个人在当天晚上就被这个身强力壮的杀人犯(精神不正常者)用枕头压住,窒息而死亡。但监狱方还不接受教训,抬出了死者,又往那关了另一个第三者,同样命运,第三者又被第一者用同样方fa加以杀害。这样,监狱方才将这个第一者单独关押一间房了。应当说,监狱方对两个死者的被杀,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监狱方什么责任也没负,也许因为死者是犯人,或其家属没有深究其责任。甘先生讲,在他刚被关进来的时候,他和一个老外同房,这个老外一看就精神不正常,一人独坐,目光呆滞,神情恍惚,口中念念有词,吓得这个香港黑社会老大一夜不敢睡觉,生怕这个人起来杀他。后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才给他换了房间。
在中国,精神病患者发生侵害别人的事,一般是不用负刑事责任的,最多会被送精神病院,在媒体上我也看到,美国的fa律规定大抵和中国差不多,但在美国监狱看到的,却完全不是这样。



正文 第六十一节 遭遇同性恋

我在OTV遇见一个白人老外,年龄约50岁左右。他自称是建筑工程师,他经常主动和我打招呼,那时我和他都住在3B,他告诉我,我们是朋友,请我有时间的话去他的房间交朋友,没多久,他搬到Unit5去住,但我们在图书室、运动室、操场经常能碰上,每次他总是非常热情地向我打招呼,又是握手,又是拍肩膀,好像是几年没见的老朋友了。其实刚在图书馆见过还不到2小时,几次握手,他都用手指扣我的手心,我不知何意,认为也许是一个无恶意的下意识的动作吧。后在健身房见到他,他总是主动地要替我按摩。我因刚运动,肌肉紧张,就让他按,他也会按,很舒服。后来发展到我在图书馆看书,他也要按。我没运动,不需要按,而且发现我一进图书馆,他也马上就去,而且要拉凳子和我坐在一起,有意无意地用手碰我,甚至装作无意的样子,将手放在我的腿上。还有,在健身房,我做什么动作,他也跟着做什么动作,主动帮我拿器械做保护我的动作,并用简单的英语称赞我。每当有几个人在一起时,他总说我很聪明,很好,甚至经常问华人我去了哪里。甘先生讲,连语言都不通,找人家干什么。我将此情况告诉了马来陈,陈说,你还不知道,那家伙是个典型的同性恋者,曾强j了他的一个同房,据说其生殖器有一尺多长。经被人这样一说,我才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想不到本人引起了一个同性恋者的注意,应立即停止和他的交往。那天,我正在图书馆坐着看报,他又来了,远远就对我大声说,Hi,my friend嗨,我的朋友,一边伸出手来,要和我握手。我用英语大声对他说,“No,you and me no friend,you leave me alone ”(不,你和我不是朋友,你离我远一些),便不理他。从此,即使是迎面碰上,我就转过头去,他也知道,也不主动再打招呼了。从此双方不再讲话了。后来,听说他又盯上了泰国的李永中(毒贩),将李吓得到处乱躲。这个王八旦。



正文 第六十二节 有趣的十班男老师

介绍一下在OTV我上英语课10班的男老师(可惜他的名记不得了)。他今年23岁,硕士毕业,在OTV上班已三年多了。他现在月工资四千美元左右,以后每月递增100元,每年有一个月的假期,每月还有除过周六、周日以外的病假2天,工资照发。一切福利,如医疗保险、银行贷款等全有,工资收入的近三分之一要纳税。他的太太和他情况差不多。他很有意思,前几天,因翻译的问题,我欲将班上的一本牛津大字典拿走,和他商量,他不同意,但他说,你可以去其他班上去偷,不要在本班偷,他神秘地说完后,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一天后,他在本班的字典里找了一本最烂的字典给我,连皮子也没有了。他讲,如果别人问起,千万不要说是他给的,否则,他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嘴里发出“吱”的一声,意即杀头的意思,因为语言上的障碍,很多老外在对中国人讲话时,常用这个动作,并非表示杀头,而是表示,决不允许或十分错误的事情。在上课时,两个福州的小伙子搞恶作剧,一个将另一个戏弄了一番,被戏弄者从睡梦中惊醒,大家哄堂大笑,老师也笑,并说NO ME(不是我干的)。他经常带一些有薄荷味的糖给大家每人发一粒(不是用纸包着的那种,而像中国的伤风胶囊)。昨天刚一上课,我对老师说,今天我们不上课,看电影好吗?他说,你看我的嘴巴,然后重重地吐出一个“NO”字,大家大笑。昨天上课时,我没打招呼,去外面了一会儿,我进来后,他问我去干什么了,我讲去“bathroom”(卫生间),他说,你应当告诉我一声,我讲,I borg your parden 请你原谅,他很高兴,马上告诉我,你英文基础很好,非常好。


正文 第六十三节 批发食品的黑同房

和我同房的这个老黑(华人都这样称黑人),在厨房做工,每天都偷大量的食品回来,每天上班时,就往口袋里装两个很大的塑料袋子,晚上怎么能够躲过警官的检查我不清楚(因为晚饭我从不在宿舍呆)。晚上10点以后就有很多人前来本宿舍买东西,开始时,看我在宿舍,就出去了,后来,看我好像没有坏他们的事(向警官告发等),就当着我的面交易起来,藏在大衣里内的(大衣挂在墙上)、在床下的、在垃圾桶里的、在其他衣服里包着的,到处都有藏,是个总批发。有几个福州人是常买家,还有几个黑人。买卖双方经常在讨价还价,也可以用香烟现场交换。香烟和邮票是监狱里的硬通货,除过买食品以外,其他如让老黑或西班牙人将房间打扫一下(含地板打蜡、擦洗窗户等),代价是一本邮票(6.40美元),让其代自己在洗衣房排队洗衣,是一包香烟(2元左右)。在监狱里有很多穷人,家里没有人寄钱来,或者美国人亲情很差,或者有的干脆就是流浪汉,没有钱,这样就靠偷东西、给别人付出劳务,挣点儿小钱。据我估计,我同房的老黑,每月仅偷食品卖可得500美元左右。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不给监狱里的亲人寄钱,但寄的很少,我在收信时看到几张汇款单子,但都是10元或7元,我不知美国人是如何考虑的,这点儿钱能解决什么问题?这种思维方式确实和中国人不一样。美国监狱里打扫卫生所用全是监狱方提供的,如打蜡机、蜡、清洁剂、洗衣粉、扫帚、拖把之类。


正文 第六十四节 种族歧视的另一种形式

在美国,种族歧视表现多个方面。有一对白人年轻大学生,在校恋爱,女的怀孕后生下一小孩,便和男的一起在卫生间将小孩溺死,结果fa院判女的坐牢2年半,男的坐牢2年。而在同一fa院,一个黑人青年则因杀死了六只猫,就被判刑12年,平均杀死一只猫的刑期与杀死一个人的刑期相同。当然,最实质的问题是因为犯案者的肤色不同罢了。美国南部(在美国南部是仇视黑人最重的地方,南北战争就是解方南部黑奴的战争)某州的一所大学历史学教授,居然在电台上发表讲话讲,那些黑人到我们美国来,我们给他们提供了这样好的生活条件,还有我们的民主政治、信仰如果当初我们不把他们(指黑人)买到美国来,他们现在仍在非洲国家挨饿。真是一幅典型的强盗嘴脸。如果不是当初美国人将非洲的优等劳动力掠夺走,非洲的生产力就不会遭到破坏,这些劳动力没到美国来,美国也没有今天的繁荣。


正文 第六十五节 不合算的年轻人

某一外籍人,即非美国公民的男青年,18岁时在美国与一15岁女孩发生性关系,双方自愿,男的被定为强j(美国fa律规定,与16岁以下少女发生性关系,不管女方同意与否,均算男方强j)。当时州fa院对男的说,只要你认罪,可以不驱逐出境,只判缓刑一年。男的同意,遂认罪,继续呆在美国。10年后,男青年已28岁,并在美国娶妻生子。美国联邦移民fa院在查案时,发现这起10年前的案子。移民fa院讲,州fa院没有权利决定人在美国的去留问题,要将该男士驱逐出美国。男士不服,理由是,至于州fa院是否有权决定去留的问题,他本人不管,他当初之所以接受这个协议,是认为州fa院给予他这个权利,否则他也不会在美国结婚生子等,早就会母国了。于是,双方打官司,男青年输了,便被赶出美国。美国fa院并不管你的妻子和孩子在美国如何生存,不管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亲,这个家庭是否解体了等,不讲这些人道和人全。暗中潜藏着一个谁也不愿说出口的原因,这个青年是异族人。事实上,在美国 fa律规定,与16岁以下女孩发生关系便构成强j罪,但美国十三、四岁,即16岁以下非处女身或怀孕者多极了。16岁以下,与异性有关系的少女几乎无一幸免,那么按美国fa律,都算是被强j了,与之发生关系的异性便都是强j犯了,也即是说,美国有多少少女,便有多少强j犯,甚至强j犯的数量更多。美国16岁以下的少女少说也有一、二千万,如果强j犯都要坐牢,起码有一、二千万人要坐牢了。但事实上,执fa中,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九牛一毛都没有。原因是,这些强j犯绝大部分是美国人,对这些美国政府基本上不管。还有校方给中学生发避孕套,这是明目张胆地在鼓励强j)。民不告,官不理,说美国执fa必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在执fa方面,是执行双重标准,对自己美国人一个标准,对外国人则是另一个标准。这就是美国的fa律公正和人道主义(如上面例子)。


正文 第六十六节 大圈帮老大甘某人

甘某在98年时56岁,上海人,其父为皮革生意商,是加工制做皮革的。1960年左右,甘某以去探望舅舅为名去香港,后在一皮革店打工,一年左右就自立门户,开了一家皮革店,取名“帝国皮草”,自己当老板了。几年下来,业务扩大,利润不错,但在此几年中涉入了香港黑社会行列,由于甘聪明过人,他很快成了香港三大帮派之一—“大圈帮”的老大。此时,越战爆发,美军和南越士兵所需大量日用品和准军事用品就近在东南亚一带采购。香港当时极具加工能力,于是甘利用自己的黑社会势力和智慧,速速涉入此行列,打击和排斥其他竞争者,直接和美军做生意(甘到香港时不到20岁,在香港环境中,他很快学会广东话和英语)。也就是在和美军做生意中,他涉足毒品生意。他从“金三角”弄来大批毒品卖给在越南的美军士兵,这些士兵除吸食以外,还利用回国休假探亲的机会,将毒品带回美国。因为是军人回国,海关免检,加之那时美国政府对毒品问题不怎么重视,甘借此使大批毒品流入美国。甘发现,毒品生意是世界上获利最大的生意,便专职做此生意了。于是财源滚滚,一方面利用黑社会力量扩充毒品生意,另一方面,毒品的巨额利润又为自己黑社会力量的发展提供了雄厚的财力支持,甘的势力像吹气球般地膨胀了起来,在东南亚地区建立起了自己的毒品运输和销售网络。在巴西,他有占地几千公顷的训练自己武装力量的军事基地和打靶场,在巴拿马,他的别墅与巴总统相邻,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有三个,香港、日本、越南各一名,其他情妇、女人不计其数(甘的故事太多,暂且打住)。


正文 第六十七节应付差事的美国老师

根据我在OTV学校的观察,美国老师的待遇不错,工作也实在是好混。前面讲过,我们十班的男老师,月薪四千多美元,上班很轻松,早8.3011.00,下午12.303.00,中午在监狱食堂吃饭,交1.5元,自助餐尽情吃,每天5个小时的工作时间。他的授课内容简单极了,对于一个教育学硕士来说,给外国人教授简单的对话,实在是牛刀和小鸡的关系。我看他们授课是应付差事,混美国政府的钱而已。早上他来到教室,给大家抄几个生字,写几个句子,然后就不管了,学生们自己往本子上抄,自己查字典,自己做题。快下课时,在领大家念2遍生字,还有,平均每周最少一天,不是上课,而是给大家放电影(据说这也是讲课的另一种方fa)。就在上课的有限的时间内,老师还经常偷工减料,他在当天下午下课时,将第二天要抄写的句子交给助教(即犯人当中懂英语者),助教第二天七点钟要赶到教室,将这个内容写到黑板上,第二天,老师连句子也不用抄,上午的课上完后,只擦掉句子中关键的几个生字,下午还可以给另外班的学生们教授。在很多情况下,那几个句子教完后,距下课还有一个多小时,就每人发一张填字游戏(该游戏以后介绍),学生们做完这个游戏,就该下课了,这当然也是教授英文的方fa之一。这个老师平时根本不备课,在他的手提包里,只是几张纸,每张上是已抄好的十个左右的句子,每天拿出来一张用就可以了,究竟该用哪张,他心中也无数,随手抽出那张是哪张,甚至整叠拿出来,让一个学生随便去抽,抽出哪张今天就讲哪张纸上的句子,我还被叫抽了几次。讲解的内容根本没有由浅入深、循序渐进的过程,没有重点、没有程式等,更有甚者,当这个老师因事不来上课时,由另一个女老师来顶替。这个女老师连一片纸也没有,点完名后,坐在讲桌前,双手托着腮帮子,眼珠瞧着教室四周,触景生情,指着教室内墙上的挂钟,问墙上有个钟吗?现在几点了? 还有,墙上有个黑板,教室里有桌子,桌子上有课本等这样一些内容,领大家念几遍,时间还没到,就不教了。从教学的角度讲,实在是误人子弟,给大家教的内容最多是小学二年级的水平,从来不考试、不测验。也许与这些学生的流动性大有关系吧。


正文 第六十八节开妓院的泰国人

有几个泰国人,在泰国找了几个姑娘,带到美国来,开了家妓院(当然在美国也为非fa的),他们拿走了这几女的的护照,但并没有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但FBI以绑架罪指控他们几人,这几个泰国人全部认罪,其中一人,与FBI讲好条件,认罪后只给5年刑期。在等待判刑的过程中,牢中有人对他说,你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要接受5年刑期来认罪呢?他一想,也对,于是提出,不认罪,要打官司。但联邦不接受他否认认罪的请求,但却取消了他认罪fa定应减的3分,同时又加控他一条新的罪名“妨害司fa公正”,理由是,在FBI来敲他的门时,等了40分钟,才开的门,这就是妨害司fa公正。判决下来,判九年刑期。那个泰国人懊悔不已,大家也都在说,是谁给人家出的坏主意,结果多坐四年牢,实在是不划算。但通过这个案子可以看出,联邦此举是做给其他人看的,你只要服服帖帖,政府让你认什么罪就认什么罪好了,可以发发善心,给短点儿刑期,若你不顺从,敢违背政府的意见,居然打官司,那就一定给你颜色看,没事也要找事收拾你,让你多坐几年牢。fa律在他手里,可圆可扁,根本不是按你犯了什么罪定什么刑,而全在于他的兴趣和爱好,这就是美国的司fa公正。


正文 第六十九节 想不通的日本二战老兵

在OTV有一个老头,大概是OTV年龄最大的囚犯,80岁了。一说是他从美国带100万美元出境,触犯美国fa律被捕,一说他是伪造日本银行证券(日本国不予承认)被捕。前几天,他打电话去日本,他的老伴儿78岁,去世了。这个巨大的打击,老头走路都不稳了,踉踉跄跄,很令人同情。大家都说他想不开,他手中有28亿美元的日本国债券,监狱的那几个犹太人要用20亿美元去换它,并立即将老头保出监狱(难怪经常见一帮老外整天和老头在一起),老头不干。他已80岁,不知要那些钱干什么。他是个二战老兵,他自己对我说,在二战时,他是海军,曾在中国的上海驻扎过,也去过海南岛的榆林基地。美国人的原子弹在他的头、面部、手臂留下了灼烧的伤痕,他的瘦瘦的脸上,一片黄的正常色和一片片煞白色,两色相见,他的腰也弯了下来,他有2个女儿,都在日本。老头日文当然没问题,英文只会说很少的一点儿,那个台湾的马伯潜便当他的日、英、中义务翻译。汤通他与犹太人、华人之间的交流,马的日、英、中文都不错,马的用意也很明显,希望能在老头的28亿美元中也能分点儿什么,故除过当义务翻译外,还主动与监狱方沟通将老头活动到和他住一个房间,帮助老头干一切老头不方便干的事情,甚至帮老头洗脚。后来,老头被判刑后,要去大仓服刑,马立即要求老头写一个遗嘱,给他留点儿什么。但老头就是坚持什么也不写,马很生气,马后来给我说,老头其实在日本也可能是个江洋大盗(华人都把老头叫马的干爹)。有一次在学校上课时,老头昏倒在教室里(老头也学英语),四、五个警官将老头拉了出去。当时大家议论纷纷,说美国政府不象话,按美国的fa律,老头的刑期是0—36个月,结果fa官就给了个最高刑期36个月,并不准保释。据说当时在fa庭上,fa官问了老头几个问题,不知是翻译的问题,还是老头眼花耳聋没听清,fa官连续问几次,老头都没有回答,fa官大怒,当庭宣判,给最高刑36个月,并不准保释。大家都觉得这很不公道。在一般国家,对七、八十岁以上的人能放一马就放一马,80岁了还不准保释,不知老头能否活着出去。况且指控老头所犯之罪,并未查清,老头所持债券,日本政府说是真的,美国FBI还要去核对,此工作还未进行,就直接定罪,实为不妥。后老头经医院抢救后又活了过来,据他说,他只是感觉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几天了(老头的事后来还有讲叙)。


正文 第七十节 马太郎其人

不知为什么,从洛杉矶那边转过来一人叫马伯潜,报纸上将他叫“作弊大王”,(其作案经过待以后详叙)。他特别崇拜日本,当然日语也讲得不错,他说他常去日本,连日本人都说他是日本大阪口音、大阪人,他对老外说他是日本人,对老外常以日本人自居,故我给他起个名字叫“马太郎”,这个名字很快在华人当中流传了开来,另外,他还是个台.du.分子,自称他是台湾大学经济管理系毕业的,和台北市长陈水扁是同学,他说大陆想统一台湾,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有天早上,他在学校一进教室,一本正经地对大家说,中国大陆想统一台湾不可能了,我们问为什么,他说,美国、日本已经把台湾纳入了什么太平洋导弹防御体系,美国、日本不是那么好惹的,很多人立即反击他,大家纷纷说,美国、日本是什么玩意儿,在朝战、越战美国照样被打得落花流水,日本鬼子更是王八旦,早晚有一天,中国会收拾小日本的,美、日搞个导弹防御体系就把中国人吓住了,你该不是大脑进了水吧,马无言以对。其实,马太郎告诉我,他的父亲是山东青岛人,母亲是台湾人,有天早上,他对英文女老师讲,他是日本人,我当然听懂了,我就马上走过去对女老师说,马先生的父亲是中国青岛人,母亲是台湾人,台湾是中国的一个省。女老师意味深长地点头表示听懂了,马面色通红。马太郎虽然崇拜日本,鼓吹台.du.,但其受教育程度高,知识渊博,作为谈天说地的一个伙伴还可以,马也自视清高,从不和那些福州人往来。他大概认为我和他档次差不多,每次吃饭、操场散步、阅览室聊天,他都愿凑过来和我在一起。他对那些福州人不屑一顾,说他们严格意义上讲,不是人,那些福州人表达感情比较直观,因为马常鼓吹态度,所以经常扬言要修理他,在吃饭、散步时故意冲撞他。他如稍有不满定会遭到殴打,马又惧怕那些福州人的暴力,心中虽然十二万份瞧不起福州人,但在挑衅面前不敢怒也不敢言,平时只愿和我、马来陈、李参谋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为了表示彻底洋化,几乎每天和白人老外打棒球和网球,他英文不错,就常在老外和警官面前卖弄和表现,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监狱方看他英语不错,认为让他学英文没有必要了,而直接让他去捡垃圾。他觉得让他这个大学的高材生捡垃圾实在是有辱斯文,太降低了他的身份,想去学校当助教,请马来陈帮他给校长说,最后也没成功。
马对我讲,美国政府告他的主要罪名是“邮政欺诈”罪,指控他给美国政府造成了一千八百多万美元的损失,他和律师都不知道这个损失是如何计算出来的,用他的试卷上了大学的学生,也没见把谁退回来他说告他5个罪名,总刑期是24年,在fa庭宣判后,他给在美西地区的妻子打电话,说他判四年刑。妻子当即在电话里痛苦了起来,我问是否看他判四年而悲伤,他说不是,刚好相反,是喜极而泣。我问何故?他说,在未判前,报纸上有登,说会判他20年以上,他妻子和孩子信了,认为他彻底完蛋了,当年他已46岁,再加上20年,没救了。妻子已经做好了回台湾的准备,最后,才判四年,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再有一年多他就可以自由了。我问他卖试卷挣了多少钱,他说就几万元,才做了几期就被发现了,没赚到钱的(以后详叙他的邮政欺诈问题)。


正文 第七十一节 犯人眼中的中美司fa比较

在监狱中有很多福州人,他们当中有很多在中国大陆也坐过牢,现在又在美国坐牢,他们常对两国的司fa制度等加以比较,从他们自身角度归纳如下:
1、在中国吃了官司,花钱托人,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而美国,花钱托人根本没门,弄不好,还会给你多加一个罪名,不好。2、大陆公安打人,搞刑讯逼供,不好;美国警官在监狱里不打人、不骂人、不训人、彬彬有礼,好。3、大陆监狱生活条件太差,不好;美国监狱生活条件很不错,好。4、大陆办案凭证据才抓人,没有政局不会抓人,即使抓了,一经发现搞错,马上放人,好;美国办案不讲证据,有人胡说八道乱咬你,你便被抓,只要有污点证人,什么证据都不要,就可以定你有罪,坏透。5、大陆fa律规定明确,犯了什么罪,量多少刑,很明确具体,余地不大,好;美国fa律规定刑期幅度太大,同一个罪行,既可当庭释放你,也可定你终身监禁,你犯了重罪,甚至杀人,当场可以放你走,你犯了很小的罪,也可让你坐牢十年八年的,量刑不是看你犯了什么罪,而是看你与政府合作的程度!坏透。6、中国公安表面上凶神恶煞、声色俱厉,其实最多只能搞你劳改、罚款,或者很少几年刑,不怕;美国警官对你温文尔雅,态度友好,“你的罪,按fa律规定是×年至终身监禁”,温和亲切的笑容背后暗藏杀机,终身监禁足以使你闻风丧胆,十足的精神恐吓,不好。
那些福州人说,宁可挨几下打,早点回家,也不愿在彬彬有礼的环境中度过那漫长的没有自由的囚笼生活。


正文 第七十二节 麻将的魅力

麻将,被认为是中国的国粹,只有中国人喜欢,其实错了,老外不喜欢是因为不了解它,一旦了解,也会为之入迷的。
在OTV,有个白人老外,先一天在两个广东人的英语指导下,刚学会打麻将,第二天就到处邀集人打麻将,因为先一天我在他们后对他也略加指点,他知我也会打,故晚饭后,早早把麻将桌、麻将布安置好,殷切地邀人打麻将。他用生硬的国语对我说,“王,麻将“。他因为刚学会,很不熟练,经常用三、四饼吃二饼后打掉五饼,但手气较好,老能摸绝张,底下明明有2只七饼,他居然能把第四只单吊字摸到手。他一句中文不懂,但“碰”、“糊了”两个词讲得较准。我们相对固定的四人,老外只懂英语,我只懂国语,一广东人只懂广东语和英语,另一广东人,广、英、国三语全懂。四人打牌,用三种语言,全凭第四者指挥,很有趣。有次那个ABC(只懂英、广语的人)为麻将碰牌的事吵了一架,吵得很凶,老外用拳头猛击自己的胸膛,我听懂了他们用英语对骂。ABC十分生气,把麻将桌猛一推,不打了,大家不欢而散。老外告诉我,他永远不打麻将了。可是,他说过次话不到两小时,又邀我打麻将(只不过不邀那个ABC了)。我觉好笑,问他,你不是永远不打了吗?他只是嘿嘿一笑,照打不误。看来麻将对人的吸引力和刺激,是不分东、西方,不分肤色和人种的。
几天麻将打下来,在纸上计分计算输赢,几天后一结算,我还剩18美元,我还以为闹着玩的,说不要了,但他们坚持要给,老外欠我8元,他付我8盒方便面、2块香皂,那个ABC给我一本邮票(6.40)和3.50元的电池。ABC,即在美国出生的中国人。


正文 第七十三节 软弱的中国政府

美国人对自己的公民保护得很好。本国人在外国略受了点儿委屈,政府马上出面去营救、去支持。连吴宏达这样的假洋鬼子,明明在中国刺探情报,搞间谍活动,理所当然地应让他坐牢15年,但因克林顿夫人出面(此事以后详谈),也只把吴驱逐出境了事,实际上是放了他,还美其名曰“给美国面子”。你给人家面子,人家给不给你面子,美国抓了多少应抓的和不应抓的华人投进监狱,中国政府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在我的这件事发生的的当初,中国政府发表了一个与己无关的声明),你自己都不敢讲话,人家谁还在乎你,给你面子了吗?在美国牢房里,不时有华人非正常死亡,中国政府屁都不放一个,美国就更不在乎你了,连你自己都不尊重自己,怎么让别人尊重你呢?一个小小的新加坡,你美国人犯了fa,依fa办事,该鞭打就鞭打,总统克林顿也出面求情了,对不起,这是fa律,谁求情都不行,照打不误,把你总统晒在一边,克林顿只好自找台阶,表示理解。中国大使馆持外交照会来MCC看我,居然被小小的狱卒刁难二个多小时才让进来,并且规定只许见30分钟,并且两次打断说话(还没到时间),要求使馆人离开。使馆人却连连拱手,表示很快就说完了。我感到十分生气,堂堂中国政府持外交照会来看自己的国民,凭什么不可以直起腰杆,遭受如此刁难和侮辱而不敢有任何的反抗,简直是丢尽了中国人的脸。美国人太霸道,不但护卫自己的国民,连为美国公司工作的中国人也去护卫,那个为美国某新闻机构在北京工作的刘青,因从事违fa活动被中国警方扣捕,美国也出来干涉。中国先赶快讲刘是中国人,但还是很快放了刘青,因为刘是在为美国工作(此事以后详谈)。一个美国人在青海因故被中方拘留,马上美国使馆派一个三等秘书去青海查看太多事例了。我只觉得,此时的中国和满清后期的清政府似乎没多少差别,在对美外交上软弱无能,一味退让求和,是与大国之名不相匹配。新加坡国小,人口、财力、地位均比中国小,但人家敢于直起腰杆说话、做事,赢得全世界的钦佩和赞扬。我佩服毛泽东的做fa,我是穷了点儿,但人穷志不短,该讲的,该做的,我行我素,从不看别人的脸色,不怕得罪什么人,你美国怎么样,越战打败你,朝战打个平手,美国是纸老虎,也不过如此罢了。也正因为老毛的政策,使得美国这个庞然大物在做出什么大的决策前,首先要看北京毛的脸色如何,然后再做决定。一个人只有不吭不卑,自己尊重自己,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正文 第七十四节 监狱里的性问题

在监狱里流行着大量的黄色杂志、画刊,允许犯人订阅这些。据说监狱里曾经禁止犯人订阅和邮寄这些性刊物等,但被以《花花公子》为首的几家黄乐刊物告上了fa庭,并且胜诉,于是这些东西在监狱的存在便合fa化了。那些老外,见了东方人的黄色特写画面,一个个发出一声怪叫,甚至坐着下流的动作,毫不掩饰他的兴趣和思想。这也可能是长期性压抑所致,也反映出东西方人在文化观念上的不同。在房间内,床头、桌边、椅子上、甚至睡下铺的人在上铺的床底下面贴上和真人一样大小的裸女画。在浴室,经常看到扔在地上,或者水淋淋贴在墙上的这类图片。
西方人说“性”很坦然。我同房的这个多米尼加人,经常在反复看黄色画刊,他说他有27个月没有与异性“Sex”(性交)过了,但也没有关系,他说每星期一次,他用手比划着砍管儿的动作,他准备在第二天砍管儿一次,他说每个星期三的早上,他都这样。他说在监狱会见妻子时,按规定可以与妻子接吻二次,第一次在刚见面时,第二次在告别室。如果在中途多吻一次,或与妻子有亲密的接触,警官会用手铐铐你,让你去坐“后”,不过,趁警官不注意时,可以多吻几次。我知道有很多华人的妻子来探监,可能他们的动作幅度大了点儿,被警官警告,当场中断会见,或让你几个星期不许买东西等。在电视上,晚上七点左右,总有个台在播放很多只穿“三点式”的青年美女和主持人在搞一个什么节目。每逢此时,那些老外总是停下手中的事情,如打球、下棋等,发出一声声的尖叫(关于性的事情还有很多,可以补记)


正文 第七十五节 怕中国功夫的老外

这些老外,只要你是中国人,他们就认为你会中国功夫,比划着,让你做个武功给他看,或和他们比试一下,一旦你做出个假样子,他们又怕得要命。我同房的这个南美人在狱中已呆了几年,每天健身,很壮实,常在我面前举起双拳,作出一副拳击的样子,跳来跳去。我讲我并不会武功,他不相信,还比划来比划去,但一旦当我一抓他的手,他又吓得赶忙甩开,连声惊叫,跑得远远的。晚上,锁门以后,我用半通不通的语言和手势告诉他几个简单的武功技巧,他很害怕,我让他先攻击我,我给他做示范,他都不敢,应拉他到身边,示范几个解除攻击的有效办fa,他大惊,马上爬在窗子上大喊,告诉隔壁他的朋友,说我武功非常厉害,我听懂了他的意思。以后,当我们都在大厅活动时,当他的很多朋友都在场时,他还敢抓我一下,然后飞快地跑开,一边大笑,但一旦到晚上,警官把门锁了,房间里只有我、他两人时,他老实极了,极力在讨好我,给我吃东西、看黄色画刊、看他家人的照片,要和我下棋(一种他们国家的类似跳棋的一种棋)。讨好我,因为他认为,如我打他,他是无处躲藏的,房间太小了。还有,关于我的案子,他们受了媒体的误导,认为我是一个很凶残的人,俨然一副恶魔的形象。其实,我并不会武功,更不是一个恶魔。


正文 第七十六节 爱讲卫生的老外

在监狱里,那些老外囚犯,不管人长得多么丑、多么老、或者不管是什么类型的犯罪分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特别讲卫生(个别黑人除外)。平时将房间(即囚室)搞得很干净、整洁,毛毯、枕头、衣服、用品都很到位,从不乱扔乱抛。本是囚室,地面上打扫干净不说,还要打蜡,甚至能照出人的影子,有时甚至自己出钱,雇佣其他人来做这件事。换洗衣服特别勤,内衣裤,一天肯定换一次(也有这个条件),还有很注意自己的仪表、体形、健康等。我同房的这位,本来比咖啡色白不了多少,但经常对着镜子抹什么膏啊、霜呀的,还经常往身上涂什么,不知是保健还是其他用途的浓液体。在出门前,给人的感觉,好像女人赴约会一样臭美一番,我想不通,本来就是监狱的犯人,臭美给谁看,我看到很多老外犯人,把监狱发的绿色的、咖啡色的囚衣,洗得干干净净、烘干,然后用塑料盒盛上热水做熨斗,将囚服熨得平平展展,裤脚上的缝笔直,然后叠好,放起来,出门时再穿上。很多人,华人不理解(不过在美呆得久了的华人也很讲卫生的),自己被判刑或已判几十年刑,但在生活细节上又如此一丝不苟,“乐美不倦”,有什么意义?这些现象,不由使我多想了一些,这是否就是所说的民族性,即使在牢房里这样的逆境之中,他们也不失去信心、热爱和对美的追求,即在任何逆境中,都有乐观的、充满希望的生活态度,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民族性,这个民族将大有前途和希望。相比之下,我们华人就缺乏这种精神。我自认为是素质不低的华人,但也有对此不理解的想fa,仔细一想,也就通了。在任何艰难困苦的场合下,只要还没有死,就要对生活充满希望和追求(不要颓废、丧失信心)。人人都如此,这个民族将是无fa战胜的。


正文 第七十七节 蛮不讲理的美国政府

美国的“串谋”,比如一伙人,数十个,只有一把枪,可以告你每人一把枪,你一个人去杀人或抢劫,只要你们曾在一起,每个人都可告杀人或抢劫,只要你知道此事,或者你不知道,但别人讲你知道,就与犯罪者同罪,他不需要任何证据,这种株连无辜,比秦始皇、武则天更fa西斯。泰国人说得对,如果不是亲自深入到美国的监狱,亲身体会美国司fa,打死谁也不会相信美国的司fa专至、司fa黑暗、司fa无耻到如此令人瞠目结舌的程度。借用一句话来说,你把美国司fa往最坏出去想,充分发挥你的想象力,可实际情况比你想象的还要坏。代表美国政府的联邦检控官,权力比天还大,可以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可以让你昧着良心,手按着《圣经》发誓,来叙说一个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被指控的被告,在神圣的fa庭上,可以听荒谬绝伦的证人“证言”,那压根就不存在的事情像天方夜谭一样被编排了出来,而且振振有词,检控官牵强附会的指控,污点证人无中生有的证言,你的一切辩解被检方称为“抵赖”。检方在向陪审团的演说词中,在明示和暗示一个道理,政府决不会去冤枉一个人,凡是被推上被告席的,一定是有罪的,“那里冒烟,那里下面一定有火”。当那一切无中生有被陪审团认为是事实的时候,你当场会吐血而死,不是被冤死就是被气死。


正文 第七十八节 不是“蛇头”的人蛇案

有一船偷渡客乘船偷渡至美国,在滩头被美国警方发现并基本全部捕获,但组织该偷渡的蛇头和组织者均逃之夭夭,只抓了一船人蛇,即偷渡者,蛇头则一个也没有抓到。美国政府感到没有面子,因为打击的重点,或者说可使政府人员立功的是抓到犯罪分子及蛇头,而非人蛇。于是为挽回面子,便普遍审讯人蛇,谁是组织、领导者,均不知,又普遍问,谁在船上照顾你们,均不知。又问,谁在船上曾帮助过你们?因为全是人蛇,在海上漂流几个月,互相照顾一下,端个饭、送个水什么的。有这么一个好心人,他也是人蛇,只是热心帮助别人而已。好了,联邦就定这个“好心人”是蛇头。只有抓住了蛇头,才会有功劳的。于是让该假蛇头认罪,自然不认,于是打官司,对薄公堂三次,即打三次官司,fa庭均因证据不足,fa官让检方限期补充证据。这样,检方又威逼其他人蛇作假证,第四次打官司,此人被陪审团定为有罪,判刑25年。此人实为被冤,政府明知如此,但为了政府的面子,还是要冤你,这不是fa律,这是需要。有一美国律师见义勇为(也许为了沽名钓誉吧),要为此人伸张正义,非但不要律师费,反而每月资助50美元生活费,发誓要讨还公道。在此律师的大力运作下,此案正在上诉阶段,尚未有结果。


正文 第七十九节 说假话的证人怎么办

美国fa律规定,如果你在fa庭上说了假话,你出狱后,为了讲明真相,你须取得一个豁免权,即fa律不追究你说假话的责任,然后你可以讲出真话来。但这样一来,“假亦真时真亦假”,很难搞清究竟谁真谁假来。一般来说,说假话是为了做污点证人而求取减轻责任,既已达到目的,很少有人出于正义感,而讲自己说了假话,翻自己的供。因为这样,你以后的信誉将会大打折扣,没有人会相信你了,同时惹恼了检方还会受到意想不到的打击和处理。而且美国fa律还规定,当假证使被告定罪后,证人又打翻自己的假证言,那个被冤的人的案子也不可以翻过来了,即不能重新改判了。从这个意义上讲,是美国人知错不改,强权就是一切,特别是当你是有色人种,陪审团在检方的引导下,很容易先入为主,很容易将被告定罪了。在美国所谓主流社会人士的观念中,黑人就是暴力犯罪,哥伦比亚、泰国人就是贩毒的,中国人(主要是福建人)就是偷渡和蛇头,越南人就是难民。


正文 第八十节 敢于杀“FBI”的马大侠

美国FBI为了执行《反黑连坐fa》,打击黑社会势力,在黑社会比较猖獗的地方(其中有纽约下城的唐人街),安排了很多便衣特工,或以各种合fa职业掩护的侦探。在这种情况下,FBI连续破获了几起黑社会做的案子,并抓获了几个黑社会集团的中小头目。当然,黑社会也不是吃素的,也很快查出了FBI的密探,决定要除掉,否则后患无穷。有一个FBI探员装扮的是出租车司机,开一辆出租车老在唐人街一带转悠,成了黑社会第一个除掉的目标,便派自己(福青帮)的职业杀手马大侠去执行该项任务,但马并不知道这个“出租司机”的真实身份,只知道是执行组织的命令,让杀谁就杀谁,反正杀一个人,组织还给8千元的压惊费和风险报酬。于是马便搭乘该目标开的出租车,马坐在后排座位上,晚上当车行至一无人处时,马拔出手枪,从背后向该FBI探员连开数枪,目标当场毙命。没几天,马又执行了一项杀人任务,目标还是FBI特工。两个FBI探员在不到一星期内连续被杀,令FBI大丢面子、大为震惊和愤怒,立刻调动大批警力侦破此案,于是马很快被抓。FBI连夜突击审讯,各种手段全用,马招供,他也不知被杀者的身份,他只是受人指使,执行任务而已。为取到指使者的证据,FBI让马给指使者打电话,又将执行任务的有关具体情节讲了一下,讲完全按组织要求完成了任务,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并要求老板提前支付杀人费。当然,这些谈话全被录音,老板很快也被抓,被判终身监禁,马被判30年有期徒刑。
这个马姓杀手,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华人都叫他马大侠,是因为他性格豪爽,为人讲义气,为朋友可两肋插刀,好打抱不平,像过去江湖上行侠仗义的大侠一样;另一方面,他的枪fa很准,不管远距离还是近距离,指哪儿打哪儿,几乎没有误差,作战勇敢,杀起人来,心狠手辣、干净利索,从不留什么后遗症,故有“马大侠”之称。马大侠个头和我差不多一般高(1.75),但比我宽而结实,大我两年。他一只眼睛总是眯着,而且略有些斜,总觉得他像是在笑。后来别人才告诉我,那不是笑,是枪伤所致。那是马大侠所在黑社会派马带了几辆汽车去武力抢劫另一黑社会从大陆港偷渡来的一批人蛇,但这个计划事先已被对方探知,于是在所谓藏人蛇的周围埋伏了一批西班牙枪手。当马大侠开车带人来到抢人蛇地点时,车还没停稳,就遭到四面居高临下的猛烈的射击。马大侠身中数弹后,还推开车门冲出,头上又中两弹,其中一弹从后脑打入,从右前颧骨下穿出。后马被送去医院,在美国高明的外科手术下,他在不省人事一个月后,终于又活了过来,那个右脸上的出弹口做了缝合手术,右眼眯而斜,留下了那永远的“笑”容。
马大侠也了解我的事,他在OTV厨房工作,给了我很多的方便(后补记)。

正文 第八十一节 美国监狱对重刑者的下马威

美国对那些几十年几百年或者终身监禁的囚犯怎么对待呢?判决生效后(而且特别注明不得保释者),首先将你一人关在一个单独的房间,连门都用电焊焊死,连警官自己都开不了,一切吃、喝、拉、撒、睡全在这一个房间解决(当然,吃、喝自有人送的)。室内的床、椅等全是电焊焊死,四周和上下全为铁板焊成,摄像机从不同的角度24小时监控,没有任何绳索之类的东西供你上吊;四周墙壁使用厚的、硬的皮革制品包裹,没有可能让你去撞死;看病有医生在窗口给你治疗,在里面没有任何自杀的可能。最少先把你关上一年时间,再把被焊死的门等撬开,放你出来,实际上在里面的一年时间已把你的个性、棱角、野性、反抗、自杀精神全都磨光了,在精神上战胜了你、打垮了你,你只有活着、活下去的欲望,而且也是适应了这种独居一室的生活,再放你出来,与那些同样是终身监禁的囚犯放在一起,给你一个反差,条件比以前改善多了,起码是在一个群体中生活。大家都有相同的经历和感受,也互相鼓励和安慰,由不好到好,也使你在一定程度上满足处境,安于现状,安于牢狱生活,不会闹事,直到老死狱中。据说这种方fa是很多心理学家等共同研制出来的。


正文 第八十二节 无中生有的“做案”

给我教广东话的梅超业,对美国十分愤慨。他说,美国很多犯罪,原本是没有、不存在的,是美国政府硬做出来的。如毒品犯罪,你原本在家什么事也没做,有一个你认识或曾经认识你的人打电话给你,喂,我这里有白粉,××克才2万美元,你要不要(远低于市场价格)?哦,如果有谁要的话,告诉我一声,共同挣一点儿钱。没过一、二天,又一个你曾认识的人电话给你,喂,你手中有无白粉?我急需要××克,我愿出4万美元。在这种情况下,你也可能给第一人打电话(这样你倒霉得更快),也可能不打,那么第一者会把电话打过来,你稍有心动,有这个意向(轻轻松松挣几万元,为何不干呢?),你完了。只要你对这两个电话没有去报警,你就完了,你马上会被抓,第一、第二两个电话打入者会做证人,有电话录音,你被定罪无疑。尽管你连毒品什么样也没见过,也会被定串谋贩毒。我们知道,人性是有弱点的,如果能轻松挣钱的事,谁都想去做,更何况在美国这个生存竞争十分激烈的国家。美国执fa人员就是利用人性的这个弱点肆意诬陷无辜。执fa人员为何要如此做呢?因为:1、工作成绩突出,办案数量多;2、每成功办一案,会有一笔可观的奖励;3、为以后晋级积累分数;4、从整体上讲,国会一看,哇,今年有这么多的人贩毒,要加大打击力度和投入经费,于是巨额缉毒经费便拨了下来,又增加了很多就业机会;5本届政府又可对民众宣布自己的政绩;6、犯人增加,又增加看守,又多了就业机会;7、犯人从事劳动,给予极低报酬,制造出低价商品,又赚一笔。可以这么看,美国政府对于抓罪犯,不是打击真正的罪犯,而是将此作为解决就业、捞取选票、增加财政拨款的手段。现在再看那2个打电话者何许人也?第一、本身是贩毒人员,或者同被陷害者一样,但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拖他人下水,为虎作伥;第二,本身是一些游手好闲之徒,好逸恶劳,于是政府每月给一些钱他们,让他们像毒蛇一样出去咬人。还要申明一点,这些人在帮政府缉毒的同时,自己也在贩毒,没抓住,算他赚了,抓住了,他说为政府做事,帮政府抓贩毒者,线人,为政府做事。对此内幕,政府一眼睁、一眼闭。还要说明一点,连不认识你的人也可以打电话害你,在给你讲了一通毒品的事后,才说,你不是××吗?哦,对不起,打错电话了,也没关系,能打给你,算是缘分,交个朋友吧。只要你有一丝的不惊慌,就会中招。要避免落入圈套,只要有人与你谈任何一点儿违fa的事,你唯一的选择只能是马上报警,把对方抓起来。不管这个人是你的亲父母,或者朋友或者有恩与你的任何人,这些统统不用去考虑,只考虑保护你自己,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惜牺牲任何其他人。这就是美国fa律要求你,培养你去做一个极端自私自利、六亲不认,为达个人目的可以牺牲任何其他人(还要补充一下,刚才讲了,只要有人给你打电话,你只要没有表示反对你就犯罪了,还有,你反对了,但没去报警,也犯罪了,因为你知道)。


正文 第八十三节 不可思议的美国fa律

美国的一些fa律没有体现合理性和公正性,犯同样的罪却得不到同样的处理。那个福州人郑某便是这样,他是以蛇头名义被抓的(还有几个同伙),他既认罪,又合作的,现已在牢中呆了四年多了(94年入狱),还没有任何结论(即判决)。他的其他几个同伙已经刑满走了,而且这些走的人,只是认罪,而没有合作。按理说,郑应当比他们走得早才是,实际上并非如此。检方对他讲,既合作,就要做污点证人,目前将要被指控的被告在香港被抓,正在打引渡官司(即是在香港还是在美国接受审判)。如果这个人的引渡官司打胜了,就不必来美国了,也就不需要污点证人指证了,如败了,就来美国受审,反正这个官司没结束,郑等污点证人就不能离开监狱。如果放郑走了,打起官司没证人怎么行?用郑的话来讲,联邦讲话根本不算数,特别是对于有色人种,根本不讲理,想怎么搞就怎么搞,被告的权益根本没有保障,完全是砧板上的一块肉,想横切就横切,想竖切就竖切,想要肥的,就切肥的,想要瘦的,就切瘦的,反正总是他们有理。其实就是要郑指控的那个人所犯的事,在中国大陆已被司fa处理过了,刑满释放了,而霸道的美国,对此事还要再处理(这是违反国际fa的行为)。


正文 第八十四节 超期羁押的中美比较

以前很多人认为中国大陆把人关起来,一年多没结果,当事人上访、申诉均不起大作用。我是道中人,有所了解,并非这样,每年到年底,以仁大为首抽调各方力量(公、检、fa等),搞执fa大检查,各级司fa机关都很紧张,赶快处理所谓的“积案、旧案”、“超期案”,能放的赶快放,能判得赶快判,生怕超期,又被仁大那些老头子们揪住,在各种场合的会议上讲侵犯人全、不依fa办事,进而丢了乌纱帽。这样的事情,自己既参加过执fa检查,又亲自处理过积案、旧案,同时也认为,超期办案,大概只有中国有,属中国特色,民主、fa制国家不会有。可是这次,深入美国监狱一考查,哇,中国那点儿事,比起美国来,真是沧海之一粟,九牛之一毛啊。在美国监狱关上三、四年,五、六年没判的人太多了,如老虎已关了七年了,仍不知结果怎样。大家都说,你判了刑期,人还有个盼头、熬头,没有期限,让人等都不知何时是出头的日子。还有,经常说大陆判刑,关你多久,就判你多久,不是根据fa律,而是根据需要和政府的体面和不违fa,而一看美国,中国绝对是小巫见大巫了,甚至可以说有不低于30%的犯人,是关多长就判多长的,一判就放人,多关你几年,政府及fa院根本就不觉什么不妥,同样的一个罪,有的三、四年就走了,有的五、六年,就判你五、六年,也完全不是根据fa律办的。当然,美国fa律,本身量刑幅度就很大,540年,25终身,中间的余地太大了。美国政府反正永远是正确的。


正文 第八十五节 毒品进入美国监狱的方式

据我的了解,在美国毒品带入狱中,有这么几种方式:其一,由狱警直接带进来转卖,转交给犯人;其二,犯人家属探访时,事先将白粉装入避孕套,或装入塑胶手套的指关节袋里(在探监时,犯人可以当着狱警的面吃东西),一个警官看一大房子探监的犯人和其家属,这样,犯人就把装有毒品的胶带吞咽下肚,每人探监只一个小时,还有,在规定的两次接吻中,家属通过接吻把装有毒品的胶带吐入犯人口中,犯人咽下,这样探完监,在肚子里的毒品是不会被发现的,犯人回到监舍,立即上厕所拉出来。当然,从吞下到排出,时间不能太久,否则塑料被胃液腐蚀腐烂后,毒品直接在胃里,人会死去的(民间也有吞食鸦片自杀一说)。这些情况,警官也知道,但是也没办fa检查;其三,寄出。即,先把白粉化成几近饱和的水溶液,浸透一本书,再将该书烤干、或晒干、压平这样这些毒品便附着在书的每张纸上,再把该书寄进狱中,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这样,撕一页书吸食,其乐无穷。其他还有多种手fa。

正文 第八十六节 韩得平的冤案

韩得平(绰号老鼠,因其面容有点儿像鼠)告诉我,美国的fa律是,要认罪,就要对检方指控的所有控罪都认,如不认,打官司,就要对每一控罪打官司,而不能认几个罪,再打官司不认其他几个罪。韩的案子,检方以绑架罪抓他,这件事他确也做了,他认此罪,但在抓他一段时间后,这个被绑架的人被其他人杀死了,即这个人被杀时,韩还在狱中,但检方又给他加控“串谋杀人”,韩据理力争,说此杀人与他毫无关系,但检方的逻辑是,如果没有你把受害者抓进来,他也不会被杀掉,你的抓受害者的行为是整个杀人行为的一部分。你如不认这个串谋杀人,那么连绑架的罪也不能认,要打官司,就对所有的控罪打官司,那么,仅“绑架”一罪,就可以定你终身监禁。如果韩打绑架罪的官司,必败无疑,一打完会被判终身监禁,故此也就导致了串谋杀人的官司也不能打,因为此官司胜了也没用,所以,对此指控,就要违心地认罪。只有对所有的控罪,包括根本不存在的罪,都要违心地承认,你才能取得认罪减分的一个条件,两项加起来少判你几年。检方开给韩的条件,绑架和谋杀全认,刑期在10年左右,这样,韩还有出去的希望,所以,反复考虑,还是两罪都认,稍可接受一些。我不知道,美国fa律为何要如此,这是极不合理的、极不公平的,但美国政府就是用这样的fa律来对待你,使你变成被任意宰割的案头肉。真想不到,美国的“诉辩交易”有这样黑暗的内幕。

正文 第八十七节 偷一点东西也会“终身监禁”

美国fa律的量刑幅度太大了,杀了四、五个人,只坐七、八年牢就可以自由了;在商店里你偷一点东西,则可能是终身监禁。美国fa律规定,如果一个人第三次犯同样的罪行(前两次的相同罪已被司fa机关处理过),不管罪行大小,一律处终身监禁。比如偷东西,第三次你一入狱没有任何分辩的余地,会被判终身监禁。定罪不是根据你所犯罪行和有关fa律,而是根据你对政府的态度,能否减少检方一些工作量。当然,这里也有一个对那些屡教不改的人犯的加重刑罚问题,但有些机械死板。在中国,fa律仅规定,第一次犯罪刑满释放后,三年以内又犯新罪的,对这个新罪按累犯对待,加重处罚,超过三年起刑点的其他罪,均按一般犯罪对待。在中国的城市,盗窃500元可以立案和判刑,假如某人每次偷一千元的东西,两次被处理后,第三次再偷1千元的东西,按美国fa律就该判终身监禁了。这样看来,美国的刑罚比中国严酷得多。

正文 第八十八节 黑社会人说黑社会

和韩得平聊天,他倒坦率,承认他就是“飞龙帮”成员。他说,联邦以黑社会为名抓了不少人,其实很多不是帮会的。那些从大陆偷渡来的福建人,有一小部分,好吃懒做,去打工,受不了那个苦,但又要生存,于是就加入了帮会,可以不工作,在“老大”的领导下,收一些店家、小商店的保护费,但也很有限。加入帮会,对那些小喽啰,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其好处就是,你的偷渡费可以以帮会为靠山不交或少交,还有,在外面打着帮会的牌子,没有人敢欺负你,而你还可以欺负别人,白吃几顿饭等。他说,年轻人气盛,喜欢打打杀杀,自以为英雄,其实帮会并不养这些人,你出去可以打着帮会的牌子去闯,吓唬别人。他说,打劫(即抢劫)是帮会分子最基本的ABC课程,主要是事先踩好点,入室抢劫,主要抢的对象是他们的福建同乡,他说,美国有几十万福建人,你每天抢一家也抢不完的。他说,包括他自己在内,这些人全是社会的垃圾,好逸恶劳,既不想干活,又想过舒服的日子,只好去抢了,抢劫对他们来说,是很小的事情。他说,像他们这些人,在大陆早已被枪毙过好几次了,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讲,让美国人抓来判几年刑,他们也觉得可以接受。
关于这些福州人,我问他们,被抓以后,或在处理上美国人不依fa办事,可以和中国驻美使馆联系,求得帮助。阿波(也是黑社会)说,不但没有用,还有坏作用,如你写信,大使馆一看,他妈的,像你们这些人渣,美国人不抓你们,中国都要抓的,早都该抓了,现在抓你都太晚了,在大陆,你们这些人早该被枪毙才对,根本不管你。这些人从没有想过让中国政府帮助的念头。我觉得这些人既可恶、又可怜。可恶的是作奸犯科干坏事,可怜的是花几万美元偷渡来美,由被抓住牢房,无人去管。应当说,在监狱里,大多数是人渣子,应当被抓。当然涉及政治因素者除外(如我等类人)。


正文 第八十九节 刘青颜案件

《侨报》上登了一则消息,一个叫刘青颜的人在北京被公安机关抓获,此人在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工作,有美国绿卡(只是有权在美国居留,非美国公民),是中国公民。对此,美国国务院向中国驻美国使馆表示关切,并要求使馆向中国最高层提出关切。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说,“刘青颜并非美国哥伦比亚公司驻北京的记者,更非美国公民,作为一个中国公民,他从事了违反fa律的活动。”对此事,我非常不理解,刘是CBS的记者又怎么样?是美国公民又怎么样?在中国境内,任何人只要违反了中国fa律,中国司fa机关完全有权将其绳之以fa,这是个国家司fa主权问题。中国政府的言下之意,如果刘是CBS工作人员或是美国公民,在中国犯了fa就可以不抓了吗?真是一幅卑躬屈膝的软骨头相。我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一付扶不起的阿斗国家。
两天后,《侨报》上又登,中国把刘放了,刘说,中国当局告诉她,因为她“在说明事实时态度真诚,有着善意”,因此将她释放。刘还说,“我被告知,假若我不是中国人,假若我是外国新闻记者,我可能不会经历此事。”呜呼,哀哉,悲哉!说穿了根本不是这个原因,只因为美国政府表示关注,这个人沾了洋鬼子的边,居然也可以拉虎皮做大旗,中国就认这个账,理由是“态度真诚,有着善意。”这是放人的理由吗?据此类推,你犯了fa,只要“态度真诚,有着善意”,即可无视fa律、无罪释放。如果因为态度问题,就可放人,你又何必要抓她呢?说穿了,是惧美国,只要美国表示关注,自己就先矮了几分,洋鬼子(特别是美国人)自是不敢抓,就连沾上洋鬼子的边也不敢动了,和满清末期又有什么区别?你越不敢动别人,别人越不在乎你。如我的案子,明明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中国政府首先宣布,与中国政府无关,由他个人负责,先划清界限,生怕洋爸爸迁怒于他,对自己的人却随他去吧。唉,难怪很多中国人十分看不惯供产档的嘴脸,宁肯抛家舍业离开中国去国外。副拜、无能、懦弱的中国政府啊!


正文 第九十节 不同楼层犯人间的沟通

在MCC,逢每周日的佛事活动(一般是在周日中午12.30在5楼的佛堂),是MCC大楼不同楼层华人互相沟通、传递信息的一个重要机会。把事先写好的信叠成小方块,放进自己的袜子中,双手无物,警官搜身一般没那么细心,很难发现腿上袜子里的乾坤;其二,将信放置于鞋中的前方,去佛堂是不用脱鞋搜身的;其三,将信夹于佛教的书中,警官都不懂中文,以为夹的是与佛教有关的文字等,以为大概是佛教的心得体会吧,虽也翻书查看,但很不认真,再一个,警官认为,反正是教堂,又不出楼,故搜查很不认真。还有,每天送饭的餐车也是传递信息的途径之一,但它的范围有限,仅限于在厨房做工的人犯与其他楼层的人犯的沟通。根据美国fa律规定,同案者,不可在一个房间里活动,不是怕串供,而是怕打架,但在客观上使同案人不得沟通。其实,这些沟通,很多是同案人之间对案情各人状况的了解,如谁认罪了,谁当证人指控谁等,还有很多的串供和攻守同盟。美国人说精明,其实也很笨,很多事情一串供,是没fa搞的。美国人对外称以证据打官司,不怕串供,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是在用串供恐赫人犯。当然还有警官为人犯出卖或传递消息的,但那要付钱的。还有其他一些渠道的。


正文 第九十一节 发怒的女警官

如果说平均水平,美国警官比中国警官对待人犯的态度要和蔼可亲,那还说得过去,但要说每一个个体都是如此,那则不尽如此。以我亲身经历为例。1998.9.14早上,警官通知我去fa庭,我带了不少资料去了,原来是律师Oliver和 翻译,告知我撤案动议失败,看来官司是打定了,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我心头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大约1.5个小时后,这些上fa庭的人犯都上过fa庭了,大家鱼贯而出,是从fa院地下室的囚室内走出,准备回到MCC的住处去。一个女警官,35岁左右,在门口给每一个人戴手铐,我当时带了很多的fa律文件(原打算撤案成功,带上全部的fa律资料回家去的),我想,根据下来的惯例,应该不戴手铐才对,但这个女警官非让我带,当带上了我的一只手,我还有另一只手抱着资料无fa带。她大怒,一边大叫着,一边把我的资料,一本一本摔在地上,全部扔完之后,给我的另一只手也带上了手铐,然后又把那些摔在地上的资料,又一本本狠狠地放在我的双手上。我虽听不懂她的语言,但显然她是在大发脾气。她的这番举动很粗暴,很不雅观,激起了其他房间和已戴上手铐的人的大声“噢、噢”声,以示反对。我只能用愤怒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她以表示我的不满。进了另一个门后,那个送我们下来的男老头警官,对我的遭遇表示同情,对我眼睛一闭,摇摇头,双手一摊,表示不满。该女警官的举措,在中国看来也许不算什么,但在美国的警官中,算是比较恶劣的了。


正文 第九十二节 美国fa律的漏洞

根据美国的fa律,当你被检方以A罪控告后,你认罪,对A罪要全部如实交待,同时如若交待出了检方还没有掌握得你犯的B、C、D罪,检方不能控告你,以后在美国的任何一个fa院,都不能就B、C、D罪追究你的什么责任。对此,我认为,这里有一个漏洞,比如,某甲犯ABCDE五个罪,其中有轻罪有重罪,估计这些罪以后可能会全被发现,那么某甲是否可以先暴露一个最轻的罪,让联邦抓获,然后马上招供其他四个罪(可能是很重的罪),那么依fa检方就不能控告这四个罪了。那么,某甲则可以只服这个轻罪的刑罚,而其他四个重罪尽管已暴露了,但将永远不会被fa律追究了。美国fa律看似严密,其实有很多可以钻的空子。


正文 第九十三节 黑社会贼船好上难下

据很多黑社会人员讲,凡是入了黑社会的人,算是踏上了不归路,贼船好上难下。为何如此说呢?1、你入黑社会后,肯定要干坏事(这是由黑社会的性质所决定的),杀人、敲诈、勒索、抢劫、与其他黑社会火拼等,树立很多仇敌。当你还在道中的时候,对立面黑社会不敢对你怎么样,但一旦当你离开黑社会后,你的敌人肯定会报复你、收拾你,为防止此结果的出现,你必须呆在黑社会;2、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你常干坏事,难免每次都不失手,政府会抓住你,还有你干的坏事,会永远在政府记录在案,你永远不会睡得安宁,政府随时可能会抓你坐牢;3、黑社会中有很多规矩,每个人都有很多义务,你必须履行这些义务,比如对其他黑社会人员提供各种帮助,履行干坏事的其他义务等,你如果不去履行义务,那么你本黑社会的人便会按“帮规”来修理你的;4、你既然在黑社会中干过,你肯定会掌握一些黑社会的秘密、内幕等,这对黑社会来说,是个致命的伤痛,不可以的,要么你继续干,要么你必须去死,没有第二条路去走的。
当然退出黑社会也有路子的,比如你被政府抓了,判了刑,出来了,按黑社会的帮规,就不再报复你了,你出狱后,就此洗手不干,可以;还有你对黑社会涉入不深,要退出,会被砍掉一只手或一条腿等,作为惩戒,你也可以退出(这条对于黑社会的核心人物不行的)。


正文 第九十四节 极不人道的“防止自杀”

那个潘姓福州人,因曾说过可能会自杀,就被监狱强制吃药和打针,现在变得行动迟缓、步履蹒跚、口齿不清、目光呆滞,完全一付老年痴呆症的样子。才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就被摧残成这付模样,脑子里已没有了喜、怒、哀、乐的概念了,自杀当然是不会了,但这种结果比自杀更为残酷。据说,这种针和药会严重损伤人的生育能力,我不知联邦是怎么想的,防止人自杀有很多种方fa,为何偏要用这种办fa(大概只有这种办fa节省成本和减少麻烦吧)!此种做fa会毁掉一个人的,其会精神失常和丧失生育能力。这种做fa人道吗?在某种意义上讲,比让他死亡还难受。死亡虽一时痛苦,但可一了百了,终生解脱,而此则痛苦终生几十年。美国怕承担犯人自杀、监狱管理无方之名,在不死的前提下,什么不人道、不道德的手fa都可以使出来的,这就是标榜民主、自由和人全的美国内幕。
这个姓潘的福州小伙子,是黑社会分子,用手枪杀了三个人,美政府至少判他15年。我对他说,你应当感谢美国,在中国,你杀死三人,肯定被枪毙好几回了。据说,这个福州人,在美国的家庭是非常富有的,其祖父母一带就移民美国了,已有一片不错的事业,其祖母对其更是恩宠有加、百般呵护、有求必应。但不知其怎么入了黑社会的道了。


正文 第九十五节 詹某的认罪

在7N有个姓詹的,他讲,他是97.9.24被抓的,原因是,他的一个朋友(政府线人)打电话给他,说有一些白粉问他要不要,他为了推托,他说,这东西现在没有人要。电话被事先录音,检方指控他串谋贩毒,对于他讲“这东西现在没人要”指控为,他认为这白粉的质量不好没人要,而不是不想去贩卖毒品。那个给他打电话的朋友也证实,他们之间并没有做过毒品交易。检方说,你可以打官司,但如输掉官司,刑期就是1520年,如认罪,就给1016个月的刑期(在此说明,詹以前有过一次毒品犯罪记录,如这次罪名成立,刑期就高)。他经过和律师商量,还是不冒这个险的好,尽管如打官司的话,他胜诉的概率很大,但一输,最少15年,他输不起了,于是便认了罪。fa官判他一年零一天。按美国fa律,一年零一天以上的刑期,可以享受54天的折扣,詹的刑期自被抓97.9.24起,366天再减54天,应在98.8.1获释,但今天98.9.24还被关,这54天的权益没人保护(因为你是有色人种),他在明天下午5点就可以出狱。他是广东人,如果移民局不来人带他走的话,他就可以自行走出监狱。后来知道,该人在第二日并没有获释,移民局没来人,倒是被警官从MCC送出,又送进了布鲁克林监狱。原因是,他以前曾犯过一次罪,服刑期满,fa官让他守行为两年,结果不到两年,又陷入上面所讲强其认罪的毒品案,说你在守行为期间又犯罪,守行为的两年,就自然变成了要服刑的两年刑期,以前已过的期间不算,又要多坐2年牢。等于违心地认了第二个罪,又要服刑3年,你没有道理可讲的,一环扣一环,使你步步上钩:认罪壹年加守行为2年=3年。你,特别是有色人种,就是联邦垫板上的一块肉,随他们宰割。


正文 第九十六节 文明的警官

从总体上讲,美国监狱的警官可能是最文明、最通情达理的警官。他们有人情味、尊重犯人的人格。如,你早上从囚室走出去,警官会主动问你早上好;犯人们提出的一些生活或其他方面的要求,在一般情况下会得到满足;如果真满足不了,警官会反复向你解释不能满足的原因,最后还忘不了说句“对不起,这是规定,我知道你不愉快,但我无能为力,也许在其他方面我能帮助你”。有时,当你对面与警官相遇,你在犹豫是否打招呼时,或你想一低头走过去时,警官往往主动与你打招呼(当然最多的情况还是犯人主动先招呼的)。虽是监管与被监管的关系,但两者又像是朋友关系,经常互相开玩笑。几次去五楼佛堂,5楼经常值班的是个女警官,她例行公事对每人搜身(我不知女警官对男犯搜身是否合适),个别调皮的犯人,女警官刚一动他,他马上装作扭捏躲闪并大笑,是一种性挑逗性质的,对异性向往的一种银笑,但这个女警官并不恼怒,也在笑,但仍坚持履行搜身职责。在监狱里,警官没有那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犯人有人格被尊重的平等感觉。这一点,在中国来说,就差的远了。


正文 第九十七节 火警MCC

98.10.5凌晨,我正躺在床上看书,空气中一股燃烧什么东西的干燥的味道,而且越来越浓,还夹杂着类似下水道里的恶臭味。仔细查看,这股味只能从中央空调的进气孔里进来,其他房间里也传来剧烈的砸门声。在这个包括空气都全封闭的监狱里,一旦着火,空气迅速燃烧完毕,所有人都会窒息死亡,后果将十分严重。我有点儿恐惧感,但我坚信,美国人既建此监狱,这个防火的基本问题,肯定会考虑周全的。但又奇怪,烟味已这么大,值班的警官干什么去了,一会儿,烧焦味越来越浓,几十个房间都发出了强烈的砸门声,有的用塑料桶打击牢门;拼命的呐喊声,声音简直震耳欲聋。这种情况继续着,同房陈明赶快堵上进气孔,但很快我们感到呼吸不畅,胸闷,只好又打开通风孔。我们只好用湿毛巾堵上鼻孔、嘴巴,很多人已经很厉害地咳嗽起来了,在整个过程中,我心里坦然,连床都没下,只是躺在三层架子床上,用湿毛巾捂住鼻子。我想,真要是死亡,你再喊再叫也没有用,真有大祸,只要在这栋楼里就躲不了后来,警官终于来打开了每个人的房门,大家全跑进大厅,我仍没动,下去多麻烦,听天由命吧。又过了一会儿,烟味逐渐小了,最后消失,强大的通风口很快进了新鲜的空气,一切恢复了平常。从焦味发出到警官出现,最少有60分钟,这60分钟,我不知到警官都去了何处。如果警官再晚来半个小时,这些囚室的犯人会全部死去的。我实在不明白警官的工作责任心何在,巨大的打门声警官居然听不到。


正文 第九十八节 中秋怀想

现在是10月5号晚11时18分,是大陆10月6号的中午11时多,在大陆10月6号是中秋节家人欢聚一堂,在一轮皓月下,吃月饼赏月的好时光。然而,我与妻子却天各一方我在美国,深陷囹圄,妻子、孩子、岳母他们在深圳,我想象不到她们在怎么过中秋,但总是因为我不在而空叹“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吧。想到此,我不禁悲从中来,唏嘘不已,在此也只好“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了。这首寓意深远,而又长叹不哀的咏月诗,我用毛笔写过几百遍、上千遍了,不过,今天把它用圆珠笔背抄一遍,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想起四、五年前,自己在检察院上班时,每天下午下班后,在吃饭前的半个小时里,捧着一本杨再春的书fa字贴在临摹练习,其中就有这首诗,经反复练习,已经练得惟妙惟肖,自己挑了一幅最得意的临摹作品,压在玻璃板底下,经常自我欣赏,别人见了也都说我功力深厚弹指一挥间,几年时间过去了,我的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更令人想不到的是,竟然坐在美国的联邦监狱中),以前那清贫但宁静的日子永远一去不复返了,代之而来的是想象不到的漂泊和动荡,痛苦和期盼,想念和自责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啊写到此,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昔日的朋友、亲友、往事如电影镜头一般一幕幕在我脑海中闪现、定格然而“物是人非事事休”,想起杜甫的“羌村行”中的一句“邻人满墙头,感叹亦唏嘘”啊问我后悔吗?不,我不后悔,让我再做一万次选择,我也许还会选择已走过的路。
唐代张九龄的“望月怀远”:“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憐光满,披衣觉露寒。不堪盈于赠,还寝梦佳期。”这首诗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我中秋节时的心境。


正文 第九十九节 可恶的翻译

郑心为告诉我,他在被抓后,检方找他问话,看他是华人,便给他找了个女翻译。检方问他,你在被抓以前是干什么职业的?郑用中文说,他是在一家餐馆开车送外卖。但那个女翻译在将郑的话翻译完后,还用英语继续对检控官说,“他在瞎说,英语连一句都不懂,还能送外卖?”但这个翻译没想到的事,她用英语讲的这句话,全被郑听懂了。郑大怒,当即说,“他妈的,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讲什么你翻译就是了,你有什么资格讲我?现在是在这里,如果在外面,非打死你不可。”那个翻译面红耳赤,无言以对。第二次和检方再谈话时,郑就坚决要求换掉了这个翻译。
华人在海外,语言不通吃很大的亏,外国人歧视不说,连自己的同胞也看不起自己的同胞,实在是中国人的一大悲哀。


正文 第一百节 认罪经过

陈明讲他的认罪经过:在一个房间里,检方对他讲,你今天认的是这几条罪:绑架、串谋绑架、贩卖人蛇罪。陈说,是的,并在认罪书上签字。律师说,你现在不愿认罪还来得及。陈表示愿意认罪,于是上fa庭。fa庭秘书说,美国政府控告陈先生触犯美国fa律,陈先生向检方表示认罪。fa官让检方宣誓,检控官举起右手宣誓说,我没有用非fa的手段让陈先生认罪,接下来律师、翻译、陈本人分别宣誓,他们所讲全部真话。fa官对陈说,你的宣誓不可以讲假话,否则fa庭可以判你妨碍司fa公正,藐视fa庭。问你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陈答,是。fa官又问,你今天有无看过心理医生,或者别的医生?身体有无不舒服?有无喝过酒?有无吃过药、精神状态如何等。陈一一作出回答(上述问题都不存在)。fa官问了陈的基本情况后,又问,陈先生,你明白你今天来fa庭干什么吗?陈答,明白。fa官问:你来干什么?陈答,来认罪的。fa官拿出认罪书说,这是你的签名吗?陈说,是的。于是fa官告诉了陈的权利,1、你可以不认罪;2、有权选择陪审团;3、有无人强迫你认罪?4、如果你无钱请律师,政府可以为你指定律师等很多权利。然后fa官讲,根据检方的指控,你犯了这些罪。律师有无给你详细解释?然后fa官又说,某罪如打官司输了,要判终身,然后又问你,是否做过这些事?陈说,是的。fa官又说,你可否讲一下你犯罪的全过程?于是陈便又讲叙了这些事情的过程。fa官又讲,你如果认了罪,就不可以反悔了,就放弃了以上fa律赋予你的权利。fa官讲,fa庭今天就接受你的认罪。于是,fa、检、律商定判刑的日期。


正文 第一百零一节 逃避被驱逐出境的小方fa

根据美国fa律规定,犯人服刑期满后,对那些已经移民美国的犯人来讲,是否取消你的公民资格,驱逐你出境,是由移民fa官来决定,而非刑事fa官。对于监狱当局来讲,在你服刑期满后的三天,他还有权滞留你,即72小时不放你走,等待移民局来人带你去移民局,由移民fa官来决定你的去留问题。一般情况下,服刑的犯人对自己的出狱日期是很清楚(因为谁也不愿多坐一天牢),绝大多数在服刑满前的几天就告知监狱当局,几号他就可以走了,这时监狱当局再去电脑中核对一下,到时就让你离开监狱(对于出生于美国的人来讲,不存在去移民局的问题)。当然,监狱方也知道某人何时刑满,但犯人总是先告知监狱方的,这样,久而久之,监狱方对于谁何时出去,并不主动去查询资料,等犯人告知后才核对。其实这是没按制度办事、责任心不强的表现。这样便给那些偷渡来美、或已加入美国籍的犯人留下了可乘之机。比如说,某甲的刑满期是某月1号,但该人在1号之前决不告知监狱当局他出狱的日子,不吭声,一直在狱中呆到10号,甚至再多呆几天,专拣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快下班时,突然向监狱方提出,他的服刑期已超过十几天了,为何还不放他走?监狱方一查底,果然已超过了三天的滞留期,再关就是违fa的,通知移民局都来不及了,最少得等到第三天(周一)。监狱超期关人,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二话不说,马上放人。这些人一出监狱大门,马上就汇入茫茫人海之中,很难再找见了。当然,就算监狱方提前三天通知移民局,后者也未必来人,因为在移民局的监狱中已是人满为患了,美国的非fa移民已达500多万,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所以不一定来,但也有可能来,如果检方对你特别仇恨,存心报复你,他们记住你,到时坚持要求移民局来人带你走,你是没有办fa的。很多福州人就是靠这样的小伎俩逃脱被遣送回国的,那个福州人赵营就是这样没被送回国。美国移民fa规定,凡是移民来美的人,一旦犯罪,就要被剥夺美国国籍,遣回原国家的。


正文 第一百零二节 死亡假想录

想起自己在美国的两次车祸,特别是第二次,我的生死就在那一刹那间,当时死,也就死了,遥池赴召、魂归西天。妻子会哭哭啼啼赶来美国,抱回我的骨灰盒(这个东西她也不会自己保存,会交还我的家人,我的家人也没人保管,会送回陕北老家,让我陪伴我的父母的)。现在已经八个月了,我的朋友和熟人们也会叹息几声,发几声我不该去美国的议论,大女儿也可能会哭一场,但很快也就忘了,二女儿压根就不理解这是怎么回事,妻子也要面对现实,毕竟她还年轻我的哥姐们也会在一起,很可能会骂我,好好的工作不要了,跑到美国去送死,之后告诫后人,不要学我的样子,整天瞎折腾,连小命也搭上了,同时叹息几声,“想不到咱们家最小的反倒走了个最早”八个月了,海南的、陕西的人们都会忘却了这件事,好像一块石头扔进了水里,当时溅起了较大的水花,水面上出现了一波一波的水纹(涟漪),很快就消失了,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平寂了,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我从不曾存在过一样。这就是人生,人生,原本也就是这么简单。一个人,在历史的长河中,在芸芸众生这个大环境中,是很渺小、很微不足道的。我自己重要不重要呢?我只对自己重要,只对自己的孩子、妻子、自己的直系血亲重要,对社会、对其他人都不重要。一切事情看开了,心情也就豁然了,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个人的什么痛苦、烦恼、怨恨,统统不过是小事一桩人生如梦,转眼就是百年,在有限的人生中寻欢作乐还来不及呢,难道还要自寻烦恼吗?记着,早上一睁眼,只要自己还活着,这,就是幸福。


正文 第一百零三节 波多黎哥“儿子”

我房子斜对面有一个自称是波多黎哥的人,是神经病,好几次了,要认我当他的父亲,说他是我的儿子,是我和他的母亲做爱才生下了他,还说他一会儿要给他母亲打电话,让我和他妈妈讲话。他用英语一边讲,一边用手比划。这个“儿子”皮肤棕色,一只眼睛瞎了,左胳膊被子弹枪击错位,年龄三十岁左右。我看见他和别人打架已有几次了。他还曾要给那个越南籍华人当儿子。给别人当儿子,只有中国人在骂人时,才这样以父亲自居,而这个老外却要认华人为自己的父亲,不知是他神经有问题,还是东西方文化人伦理观念的差异。


正文 第一百零四节 可恶的台湾籍警察

华人如果当起洋买卖来,比真正的洋人坏得多。MCC有一个台湾籍的警察,坏透了。整起自己的同胞来,比洋人警察坏多了。有次同房的福州人陈明等和我一道从MCC去OTV,是那个台湾警察在门口清点人数,陈明在拿自己的东西,晚来了有十几秒钟。台湾警察生气了,就坚决不让陈明今天去OTV(OTV的条件比MCC好多了,大家均愿意去OTV)。其实这种事实是很多的,老外警察从来不以这些小事来卡人的,很有耐心,有宽厚的,从不无事生非刁难人的。这个台湾警察,也不知他吃了几天美国饭,他明明会讲国语,但见了华人,他只讲英语,华人对他讲国语,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想把自己装成一个完全洋化了的美国人。他很瞧不起中国人、瞧不起自己的祖宗,一些华人开始真以为他不懂国语,便用国语骂他,他马上听懂了,要抓人去坐单独禁闭室。此后,大家才知他是装的。尽管大家对他很气愤,但也不敢用国语骂他,如果是老外,早就当着面骂他祖宗三代了,只要你骂时,面带笑容,不要带怒气即可,老外看着你嘴动,他眼睛一翻一翻的,他会问其他人,他讲什么,其他华人会告诉他,他讲你很好,老外还会憨厚地笑了说,谢谢,谢谢,更招来一阵大笑。大家觉得,这些老外挺通情达理,而是那些汉奸,真是忘了本,不是个东西,特别是那些台湾的华人。其实,香港人、台湾人,看不起大陆人,而大陆的广东人又看不起广东以外的人,尤其是福州人。在美国监狱的华人中,福州人占绝大多数,且绝大部分为黑社会人士,对那些胆敢流露出轻蔑自己的台湾人、香港人,经常会给以颜色,台、港人不敢在福州人面前造次的。


正文 第一百零五节 李云中其人

从泰国引渡来美的李云中的情况是这样的。和我同年生,大我二个月,个头约1.70,头顶上头发有些稀少,胖瘦适中,典型的中国人形象。他学英语、锻炼身体很认真,经常喜欢和我下象棋,但水平并不高。他是泰国人,但并不是坤沙手下的人员,但他是一个大的毒品贩运商。李云中讲,泰国人抓他时,说,对不起,李先生,你在泰国没有犯罪,但根据美国方面的资料,我们执行国际刑警组织的命令逮捕你。他被抓后,打引渡官司,泰国fa院首先剥夺了他泰国公民的身份(因为这些人,大多数具有缅甸、泰国、甚至还有中国的多重国籍),变成泰国与他毫不相干了,泰国自然也没有保护他的义务了。用李自己的话来讲,美国还没有提出要人,泰国就想给。后李又提出担保,被fa官批准(在几十个要求担保的人中,他是唯一被批准担保的人。其他泰国人告诉我,李是花了天文数字买通了fa官,李在二次被抓后,批准他担保的fa官也被捕下狱。李只告诉我,他是唯一的被同意担保的,没讲后来fa官的遭遇)。李被担保出狱后,马上从泰国逃跑,巨额担保金也不要了,逃到了缅甸,躲了起来。李一出逃,就被官方发觉,被国际刑警组织在世界范围内通缉,结果在缅甸又被抓。我问他,已经跑了,又那么笨被抓住?他叹了口气说,“唉,没办fa的,你离开家后不可能不与家里联系的,起码报个平安,问个情况的。几个月了,家里也不知道你的死活,这还不是最关键的,主要是认错了人,朋友出卖了他,不知朋友是害怕,还是为了奖金,昧着良心把我出卖了。如果不是这个,哼,他们一辈子也休想抓住我的。”他二次被抓后,送回泰国,被媒体炒得很凶,成了头号新闻人物。他笑着说,“我一下飞机,好家伙,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警官们给我站成一条通道,如临大敌,好像我成了恐怖分子了,其实没那么严重,我跟你们走就是了”。后很快被引渡到美国。根据报纸上和杂志上的报导,李也是成吨、成船地往美国贩毒的。其他泰国人告诉我,李贩毒挣了很多钱。他有一家很大的衣厂,其实衣厂不怎么挣钱,只是个洗钱的掩护罢了。从李平时的消费上看,他有钱的。他如果打官司,一输,必定是终身监禁了。


正文 第一百零六节 美国做“白狼”的毒品案

七十年代发生的那起江南命案。江南是个亲某某的作家,写了本《蒋经国传》,披露了一些某某档的内幕,蒋政权很不满,但又不便公开出面收拾江,就指使台湾黑社会竹联邦去美国杀江(江当时在洛杉矶郊区住)。竹联邦的大头目陈子奇、白狼等人来美寻划杀江,暗中跟踪江太太的行踪好几天了。于是在江的家中,逼江跪在地上,由枪手董贵生从江的背后开枪杀死江。此案引起轩然大波,某某向美国施压,要严惩凶手,以揪出台湾当局来,但美国对某某、台湾两边都不想得罪,便这样处理,通缉杀手董贵生,后在巴西抓到,判刑15年,而对陈子奇、白狼等不是以谋杀江南的罪名去抓,而是制造案件,派特工与陈等人接触,说是有白粉做,利润很高,白狼说,白粉他们从来没有看到,在台湾也没有什么市场。好办,FBI特工就拿着白粉,怀里揣着录音机,和白狼等大谈白粉的事。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埋伏在隔壁的特工就冲进来抓白狼等人(和本人的案子如出一辙),还说什么人赃俱获,还有其他几个人也均是用这样的方fa抓。这些人全以贩毒罪被判刑。白狼被判13年,其他几个均10年左右。本来无此案件,为了需要这样做出来的,把参与杀江南的人全判了刑,给某某有个交待,同时又没有暴露台湾的幕后指使。这帮人在八十年代末相继出狱,美国驱逐他们出境,台湾不会放过他们,只好投奔大陆某某,他们对大陆有利用价值,全接收了,这些人有钱,在某某授意下,反对台.du.,成立了一个“反对台.du.委员会”。此是后话,说明美国人为了需要,没有案子也可以人为地造出案子来。


正文 第一百零七节 使馆来访及联想

1998.10.20,警官说有来访,我以为是律师,一看原来是中国使馆的那两个人(后来才知,老者师瞿忠文,年轻者是郑录)。我给使馆的信,郑录拿了出来,但却没有邮局戳印。郑说是有人送到了使馆的,这倒怪了,我明明是将信放到邮箱的,又为何无邮戳,又是谁将它送到使馆?不可思议的事太多了。瞿忠文讲,他们搞不清我在什么地方,经反复打电话才确认我在MCC,下午马上就来。他们来见我,手续非常麻烦的,他们是持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外交照会来的,2.30他们就到了,警官老是刁难,手续办了三十多分钟,而且限制只给30分钟的交谈时间。我本想对他们长篇大论,瞿大使说,拣重要的说,他们(指监狱方)只给30分钟的时间,更为可恶的是,在这规定的30分钟内,狱卒连续敲门三次,说时间快到了,马上结束。然而更为可悲的是,持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照会的中国外交官,副大使、侨务组组长(这些我后来才知道)瞿忠文,在一个小小的狱卒面前,却双手呈作楫状(抱拳状),唯唯诺诺,表示很快就会结束,这样连续三次,我都感到十分愤怒,你一个小警官算什么东西,中国政府来看自己的侨民,想看多久就多久,警官有什么权力限制时间,甚至在不到30分钟内三次敲玻璃。我又另外感到悲哀的是我们的外交官的作为,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实在有辱国格,我都替他们感到脸红,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别人不给面子,自己也是软骨头。


正文 第一百零八节 谁是吾尔开希

那些出逃大陆的所谓“(民族的运动的分子)”,在华人的印象中是糟糕的,华人很反感他们的。阿唐说,他以前在大仓服刑时,有个难友告诉他一件他亲身经历的事。这个难友以前在波士顿的“嘉宾酒楼”当过服务生(即服务员),说前几年,吾尔开希及七、八个人来此酒楼吃饭,点的菜当中,有个“麻婆豆腐”。该菜上桌以后,吾君一尝说,根本不像麻婆豆腐,吾让他(即唐的难友)把大厨叫出来,说他可以告诉大厨怎样做麻婆豆腐,并说,“我是吾尔开希”。他就进去对大厨说,外面客人说麻婆豆腐不地道,让你出去一下,大厨说,这些人嘴真刁,在美国还想吃什么地道中国菜。他说,客人是吾尔开希。大厨连忙说,啊,你怎么不早说,言毕操起案上的菜刀冲到饭厅里,举起刀厉声喝问,“哪一个是吾尔开希?”因为有几桌客人,大厨并不认识吾,也不知他在哪一桌上,吾君等人见一彪形大汉,手执利刃,怒目而视,知来者不善,遂仓慌夺门而逃,饭钱自然也没付了。阿唐说,该难友是否瞎编,难友说他即是当时的服务生,绝无半句虚言,可以对天起誓。
老实说,在海外的华人,对祖国总有那么一种依恋和热爱,在国内时,总觉得大陆什么都不好,好不容易冲破艰难险阻到了美国,却不愿别人对祖国不好,那些(民族的运动的分子)经常骂大陆,做有损于中国的事,很招华人反感,对他们印象极坏。


正文 第一百零九节 神算阿唐

在狱中,我认识一个叫“阿唐”的人,到现在为止我不知他的名字。在国外的华人,每人都有一个英文名字,在狱中,一般不去打听别人的真实名字,只称绰号或别名。
阿唐个头不高,1.70左右,1958年出生,头发黑而浓,留着日式“一字胡”,烟瘾很大,喜象棋,经常在操场上“摆摊子”。他还有“神算”之称,他自己说,在入狱以前对这个领域很感兴趣,不过那时很忙(忙着贩毒),无暇深入。入狱后,被判10年,好了,这下有时间了,仅在这方面买书就花一万多美元。在狱中的头三年,他几乎除了睡觉、吃饭,都是在苦读,已达很深的造诣。我问他,你以前对此有研究,为何不给自己算一卦,以免牢狱之祸?他讲,他已算出了那年他有牢狱之灾,他又请教了一个同行,女的,算的结论与他的相同,但又算出可以避灾,于是他坦然了,结果进了监狱。又经过一番深造,方发现,只是由于他们道行不深,其实当时避祸的唯一方fa是离开美国回大陆。自以为已算到,一时疏忽,导致十年牢狱之灾。他说这次来MCC是减刑的,已算出是吉兆。他十几岁就从广东家乡偷渡到香港,后又到美国已有快十年了。他说,当他还在大陆上小学、中学时,家乡常有在海外生活了几十年、甚至一辈子的老人,卖掉了在海外的厂房、别墅、汽车,回到家乡定居,叫落叶归根吧。那时,他们一块儿的同学都嗤笑这些老者是“漆线”(即两条电线粘在了一起,应当是短路,指人的神经出了问题),所以,他很小就偷渡出境,中国边防警察的子弹打在脚下的泥土里,发出“扑、扑”的声音,都没有制止他逃离大陆的脚步,好像逃离死亡一样经过近三十年的漂泊,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他少年时那些归国老者的心态。是啊,在海外漂泊数十年,尽管也是花天酒地,但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总是生活在别人的国土上,语言、肤色与环境有着很大的不协调、不踏实。他说,一出狱后,一定会大陆去,不管怎样,毕竟是自己的国土和家乡,他现在才40岁,才真正体会到了叶落归根的深刻含义了。
阿唐说,在香港、美国的这些华人毒贩中,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决不把毒品卖给华人,不管你华人出多么高的价钱都不卖,不但如此,而且对于华人中的吸毒者都瞧不起,甚至在朋友圈子中知道谁吸毒了,都不屑与其为友。因为他们清楚,谁吸毒,谁就完了。他们只把毒品卖给外国人,特别是白人。他说,当初我们亚洲是没有毒品的,是你们英国人非要把毒品强行卖到我们中国,现在我们做的,只不过是把你们老祖宗的东西还给你们罢了,算是一报还一报吧。美国人、主要是英国人的后代,我们不过是效仿你们老祖宗的做fa,你们美国人抓我们没有道理的(大笑,大概自认为是强词夺理吧)。
我问阿唐,你现在因毒品坐牢,是否感到后悔,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会怎样?他讲,他是很后悔,很后悔贩毒太晚了,如果早做的话,早就发了财,早已就洗手不干了,回大陆过好日子去了。美国六、七十年代,根本不重视打击毒品犯罪,做毒品生意风险很小,利润很高,到八、九十年代,逐渐重视了起来,风险就比较大了,但即便如此,因为贩毒毕竟不是暴力犯罪,被抓起来,你一认罪,也就是三、四年刑期。做毒品和那些打劫、杀人等暴力犯罪比较,前者是合算多了,做毒品,你很可能赚了几万、几十万美元,被抓三、四年即出来,而暴力抢劫,只抢几十、几百元,一判就是10年以上,甚至终身,很不合算。所以,毒贩们很看不起那些福州的帮派和打劫分子的。他只是后悔自己做D品生意太晚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节 装成支女的警察

有报纸刊登,联邦调查局女探员装成支女,站在街头,专挑华人模样的兜售生意。有一华人问多少钱,“支女”立刻掏出手铐,将其逮捕。首先,人们要问,为什么专挑华人为对象,是否有种族歧视或其他什么用心?第二,华人本无心去票娼,而是你主动上去兜售自己,华人本无此违fa的动机,而你却要激发出他的动机来;第三,仅问个价钱,并不意味着要实施这个行为,或者他对你没兴趣、没能力、没钱。以这样一句话就去抓人,于fa律有什么依据?这不是抓犯罪,而是在制造犯罪。如果你去向你的白人同胞,还有黑人等会怎样呢?为什么不去问呢?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节 众警察殴打人犯

1998.10.23中午2.30分,本人正坐在自己房门口看资料,突然一声惨叫,我抬头一看,在大厅里,有6个警察正在殴打一个犯人(这个人脑后留着一束长发)。很快,这个人被打翻在地,被搞得平爬在地上,两个警察将其双手往后拉,并一人脚踩着犯人的脖子,另两个警察一人按一条腿,另两个警察用脚猛踹着犯人的肚子和肋部,又用脚在其背部和腰部猛踩,犯人连声惨叫。这种殴打持续了有5分钟,被打者没有声音了,我估计他可能内脏受了伤,警察用手铐将其双手反铐,脚也锁起来,另一个警察大喊,Close door关门,大家即被赶回房间。那个被殴者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以后的几天都没有见到这个人了,直到我离开这个楼层。这个被殴者经常和我一起在微波炉上热饭吃,是白人,但很可能是南美人。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节 互带东西和有关交易

在OTV与MCC之间,犯人们经常互带东西,但主要物流是从OTV至MCC,前者的商品供应较丰富。一般来讲,广东人托你带的,你就交给其他广东人,福建人、泰国人亦如此。有些老外也知道中国人喜欢吃酱油、食油等,他自己就从OTV带这两样东西下来,当华人的这两样东西断货以后,老外就可以囤积居奇,高价出售。如一瓶酱油在山上(OTV)卖3元多,但拿到MCC后他就可以卖7元或8元;一瓶橄榄油在山上卖4.80元,他就卖10元,甚至更多,根据供求关系来决定。在监狱中的硬通货是香烟和邮票。要说明的一点,监狱里商品的价格奇高,如那瓶油,在外面仅卖一元多,一瓶酱油顶多2元,在这里价格则高出许多,因为监狱是垄断经营,别无分号,除过香烟以外,任何东西都高出外面超市价格一倍以上。现在香烟价格也涨到低于市价仅0.20.4元之间。而且超市还是零售价,如批发则更便宜。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节 第一次被推及其他

六个警察打一个犯人那天,让大家都回了监仓,才过几分钟,门外警察又大喊大叫,我因不懂他们喊什么所以慢了点儿。门开了,冲进一个个头很高的白人警察,我还是坐在架子床上收拾东西,他一把抓住我胸口的衣领,使劲将我从架子床上拽下来,如果不是我脚赶快踩在小铁桌上,肯定会摔下来。下床后,他又用手抓住我的胸口往外拉,同房告诉说,要检查,双手高举,面朝墙。我这样做了,这个警察开始搜身,按顺序,在背后他双手从你身上从上到下,检查完后,抓住我的后衣领,猛力将我推进房间,使我的头猛撞在墙壁上,发出咣当一声。门关上了,我的头一阵昏眩,眼冒金星,脑子轰轰作响,好一阵才会过神来。同房的鲁比说,这个警察是鹿天林(音译),即保安队长,坏透了,经常打人的。鲁比说,你错过了一个发财的机会,他将你从架子床上拖下来,你就是栽下床来,或者他将你推得撞到墙上,你就躺在地上。这样,警察的麻烦就大了,立即叫律师,他可以当证人,是警察无辜打你,马上检查,你只说头疼,难受,立即让律师告监狱,你就发财了。鲁比说,在监狱里,警察无辜推打一个犯人(袭击警察,与其对打是另外一回事),对犯人来讲,是天大的好事,一旦发生这种事,联邦政府就和你商谈,要么撤销对你的控罪,或并而有之,协商一个赔偿的数额。我没能抓住这次机会。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节 准备打官司及其它

我的这个案件,是美国立fa(此fa)以来所碰到的第一个案例,不管检方、fa官、律师还是陪审团,从来都没有碰到过,都是新问题、新概念,无先例可循,说是有很多外州的检察官、fa官在开庭时都要来观摩此案,所以该讲的话,所有的道理都要充分地讲,只让Oliver讲不行。我是律师,我也一定要自辩。律师所担心检方的问话,这些问题即使我不讲话,也同样存在,我不讲,反而让对方认为我心虚不敢面对。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节 美国政府也在贩毒?!

政治是很黑暗的,应当说每个国家都一样。比如美国,如果有人说,美国中央情报局(CIA)和联邦调查局(FBI)贩卖毒品,可能会认为不可思议,然而这确是事实。事情是这样的,美国政府经常去支持对他们不友好政府的反对派、游击队什么的。如苏联入侵阿富汗后,美国就在阿富汗扶持游击队,与苏俄控制的阿富汗政府对抗。美国人的钱从哪里出呢?国会直接拨款去扶持一股力量去反对当地的合fa政府,这无论在情理上、国际fa上是讲不通的。有办fa,于是FBI就把自己在打击毒品犯罪活动中收缴的毒品,如果不够的话,还可以从自己生产的毒品(每个国家都有用于药用的毒品生产地)中拿出,以极低的价格,象征性的,或者干脆就白送,交给那些反政府力量,同时又默许这些毒品在美国出售,变为金钱,再用去购买军火武器等。前面讲了,阿富汗政府在苏联解体后,失去了靠山,阿政府又转而亲美了。那么这个亲美政府的反对力量的存在就没有了必要性,而且这个游击队在羽翼逐渐丰满后,对美国的话,也不是那么言听计从了。好,美国政府就以抓贩毒集团为名来抓游击队的主要头目了,这些头目的贩毒证据是确凿的,美国人早就留了一手,当这些人在美国卖毒时,录音、录像,早就搞好了,你必被定罪了。这帮游击队头目在美国洛杉矶联邦fa院被审时,将美国政府供给他们毒品的内幕揭了出来,还有个头目,写了本书,很详细。但美政府脸皮厚,他在给你毒品时,做得很巧妙,明明是CIA.FBI给的白粉,但却不是以这两个机关的面目出现,而是以某个团体、某个人卖给或者送给你的。如,有人可以这样告诉游击队,你何时去何地,可能会有人给你某些东西,你一去一个准,绝不会有错。给你毒品的人,脸上没刻他是某某局的人员,但游击队的心里很清楚,你在fa庭上讲出这些,人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拿不出美国政府给你毒品的证据,fa律拿他也没办fa,而你贩毒的证据则太充分了,一定被定罪。
政治的黑暗,在每个国家都是相同的。阿唐讲,坤沙最后为什么向缅甸政府投降,因为缅政府和中国亲善以后,中国没必要去扶持坤沙了,对之施压力,故坤沙投降。这也使我明白了,这里的那些泰国人,都是坤沙的主要干将,他们曾在中国多次养伤治疗(主要是在云南的昆明),有很多是与缅甸政府打仗时的枪伤,中国政府难道对这些枪伤不寻根问底吗?当然是默认了、同意了。后这些人又在中国被抓,又送给了美国。如李家政等,因为中国和缅甸和好了,而这些缅政府的反对派对中国没用了,送给美国也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节 毒品的产地及利润等

现在全世界非fa的毒品种植面积约为400万公顷,分布在亚洲的金三角(缅、泰、 的交界处)、中美洲的哥伦比亚、南美洲的巴西、智利这三大地区。全世界毒品每年消耗量为200万吨,美国用去60%,其余在欧洲和澳洲消费了。
毒品生意,真正赚钱的,不是毒品种植和制造者,而是贩卖、销售商。阿唐讲,毒品从工厂里(如金三角)刚出来(一般在荒郊野岭和山村之中),每个单位(不到一磅)2千美元,但一到曼谷就变为8千美元,一通过曼谷机场上了飞机,就2万,在美国一入境就16万美元,一到纽约,就20万美元左右,再往下,掺杂其他东西,使毒品数量增大,再批发,另售,价值就成了天文数字。
美国以前没有什么毒品,人们只是抽抽大麻,打点儿吗啡什么的,这些仅是毒品家族中的小儿科。只是在越战以后,美国士兵和军队,把大量高浓度的海洛因,带回美国出卖,以致迅速蔓延开来,也就是在六十年代末开始蔓延的。那时,美政府对此还不太重视,认为非暴力犯罪,打击不力,六、七十年代做毒品的人都发了大财了,甘玉良即是如此。再往后,毒品的危害已使美国感到了严重的危机,全国上下一片喊打声,这样,通过了一些立fa,加大打击力度,即八十年代末开始,毒品犯罪打击较严厉了,很多毒贩落入fa网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节 外交邮袋里的毒品

阿唐在贩毒的道路上走的时间比较久了,知道此道中的许多情况。他讲,很多驻美的外交使、领馆,都通过外交豁免邮袋免检的途径,将大量的毒品带入美国。美国政府明知外交邮袋中有毒品,但是没有办fa,这些邮袋有免检权,你警方就是把它打开了,不管它装毒品是否违fa,首先你打开它的行为本身就是违fa的。按美国的fa律以及国际fa惯例,其邮袋内的违fa内容是不能追究的。阿唐说,北韩通过外交途径运很多毒品到美国(北韩与美国有无外交关系?)是人所共知的秘密。这些情况,在那些贩毒圈子的人中都知道。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节 傅某人对美国的评价

去二楼看医生,遇上了上海的那个傅先生。他说,在联邦打官司很难取胜,特别是串谋案件,是不需要任何证据的,有人指证,你就完蛋了。fa、检、陪审团是一家的,特别是联邦政府,它是美国政府来告你一个人的,它能力大得很,可以左右一切,陪审团是什么也不懂的老百姓,很容易被欺骗和利用。这些老百姓的观念就是“哪里有烟,下面肯定有火”,即,如果你没有犯罪,政府为何告你?傅说,刑事案件与联邦政府打官司的仅有1%(即99%是迫不得已的认罪),一审输后,在二审的胜诉率的仅千分之一。他说,你根本不知道联邦政府黑到何种程度,美国政府在世人面前装的fa制、人全,其实是最没有fa制和人全的国家。美国有什么好?不过它才建国二百多年,好像人一样,很年轻,中国五千多年了,已经很老了,但美国别说5千年,再有二百年早就完蛋了。美国好像一个很漂亮、性感、时髦的姑娘,还有高贵的服饰,走在大街上,惹得路人注目、赞叹,其实,世人不知道,她是一个支女,那些钱是靠夜间向男人出卖肉体得来的,很肮脏的钱(傅语)。我想,如果把美国比作一个漂亮的支女的话,那么这个支女最肮脏的部位,就是它的联邦司fa部门。
傅说,你如果认为你没有犯罪,那么官司就要输,因为联邦不讲证据(如串谋),而你犯了罪,则官司有可能打胜,因为证据很可能不全。这句话很有道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节 美国是在打击毒品吗?

关于禁毒问题,阿唐有一番解释,美国并不是真正要打击毒品犯罪,美国对于吸毒的人根本不管,你有本事搞到毒品,你就吸吧。在这种政策下,美国吸过毒品的人占的比例相当高,连克林顿总统年轻时也吸过。在OTV上课的那个男老师也说,在年轻人当中,几乎没有不吸毒的,在人们的观念中,特别是青年人,那根本不算什么事,甚至是一种时尚、时髦。也可以说是美国政府有意地纵容吸毒,当然吸毒上瘾者,绝大多数为那些黑人了。这些人有点儿钱就买毒品,没有钱,用在政府处领到的食品券换毒品吸,整天浑浑噩噩,不思进取,不好好工作,甚至不工作,你让他搞什么政治、上街游行,还不到半个小时,毒瘾就犯了,什么也不能搞了,每天只要有饭吃、有点儿毒品,就满足了。此外,任何事情也不去关心了。美国政府实际对他们实行的是愚民、毒民政策,只要你不去争取什么政治权利,不闯出太大的事情来,纵容毒品掌握着你,那么政府就能更加有效地控制你了。这种以毒制众,实际上是美国政府控制黑人的一个有效手段。


正文 第一百二十节 示警器

在监狱里,每个警官腰间都挂有一个小机器,形状像传呼机一样,一旦警官遇到危险(警察在监狱里是绝不带枪的),只要按一下这个机器,它就会发出一种求救信号,其他警官的机子上接到信号会发出一种警示,并显示在几楼的何处,自己的同类遇到危险,马上解救。有天早上,有个警官不小心弄响了这个机子,结果招来了二十多个警察赶来,结果虚惊一场。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节 报纸的错发及仇恨

在MCC,报纸的发放,经常糟透了。第一,是很慢,如1号的报纸,要等到3号或4号才能看到;第二,好像是不正点的汽车站等汽车一样,要么是一连几天没有,要么是一天突然来三、四天的;第三,经常发错,有时,一天来三、四份报纸,但全是相同的一天的报纸,可以知道,其他楼层也会出现相同的错误;第四,经常有几天的报纸,就不知去向了。
美国政府出钱,给每个楼层的华人定一份《侨报》,仅MCC如此。
98.10.29中午,美国电视实况转播发射卫星还是飞船上天,阿唐让我出去看,我知道,华人都希望飞船发射不成功、掉下来,当发射成功后,我要回房间去,阿唐说急什么,还没有掉下来你就走。所有华人对美国都十分仇视,希望其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节 联邦线人拿政府偿钱

鲁比说,吴弘达陷害我,肯定从联邦政府处得偿金不少于几十万美元。美国政府在这方面花钱从不吝惜的。鲁比以他的案子为例,他的一案被抓35人,有5个线人(当然未被抓),在未被抓之前,他们“山山”驾校雇用了一个教练,根本没有钱,经常还没到出粮时间(即发工资)就向他(鲁比是老板)借支几百元,经常如此。在他们被抓的前几天,该教练(线人)即不辞而别。他被抓后,他有亲人来访,说在外面看到那名教练,突然富了起来,买了楼,开起了新的名贵车,肯定是拿了政府的偿钱。鲁比说,联邦为了打击中国的人全,吴弘达竟当线人,凭空捏造出了此案,吴拿偿钱不少于50万美元。当然,鲁比不知保罗之事,保罗拿钱也不会少于此数。这帮卑鄙的小人,为了个人私利,不惜陷害无辜。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节 华棣其人

《侨报》、《星岛时报》报导说,中国以泄密罪抓了一个叫华棣的有美国居留权、但还是中国国籍的搞技术研究的人。他是在一所美国的大学里工作。美国国务院、国务卿表示关注,又指示美驻中国大使深层次关心,还有华所在的美国大学,总之,政府、民间一起出动,营救这个华棣。美国政府不但关心自己的国民,连为自己工作的外籍人也予以保护。可是中国政府呢?我的事情发生之后,中政府非但不帮任何忙,反而声明我的行为自己负责,与中国无关,即美国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假如这件事调个过儿,中国以此罪抓了美国什么人,你看,美国政府、民间必定会以极高的热情来营救。中国政府倒来了个高姿态,与我无关想起这些事,真使人感到寒心,曾有一段时间,我甚想下决心与当局决裂。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节 囚犯的婚姻

据我所知,与同房鲁比同案的梅超业、郭石等,均是一入狱,立即与老婆办了离婚手续,因为刑期最少五年,也不能耽误对方。鲁比说,如联邦给他五年刑期,他就让那个还未与他举行婚礼的妻子马上走人。那个马来西亚的陈炜宗的女朋友,据说现在还在新加坡某酒店打工,每月还能来两封信,现已27岁了。可是陈的刑期到2006年,还有8年,能等吗?老虎的老婆(香港)等了七年,也终于在几个月前离了婚,说是和香港的一名警官好上了,老虎发誓回去要把这名警官送进监狱或让他残废。甘玉良的女朋友,甘已被判27年刑,甘就让他的所有女朋友与别人结了婚,现有几个已有了小孩。甘的原配尽管与甘已办了离婚手续,但甘仍供养着他的生活,她已患肝癌,甘心急如焚,但甘的减刑失败了,看来他与结发妻子相见的愿望难以实现了。甘玉良和老虎每人均有三个合fa的妻子,甘在上海、香港、越南各一,老虎在台湾、香港、荷兰各一,且均为老虎生二个孩子,甘的孩子更多了。人入了监狱,什么事都不能说了,特别是在美的外籍人士,一判刑,就赶你回原籍,妻离子散,美国政府是从来不管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节 郭石其人

郭石的父母是广东汕头人,因为是地主,故当供产档占领汕头时,他的父母携财出逃,到了越南,郭石就出生在越南。郭说,他发现美国政府比供产档还厉害,供产档办案还讲证据,而美国政府只要有传言就说你犯罪。郭说他恨供产档,但他现在更恨美国政府。他说,他刑满后,不会被遣送回越南,因为美国在越南打仗,在越南制造了很多难民,美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对越南人有一种内疚感,对越南难民无条件予以收留,任何美国的船只、车辆、飞行器、使领馆,只要遇到越南人,均予接纳,带回美国,给予居留权。郭石说,那时他们很多越南人,卖掉了家中的一切,然后乘船来到公海上等待,只要见到悬挂美国起的船只,立刻靠上去,美国人一定会收留的,带回美国,给予绿卡在六、七十年代有大批越南人到了美国,郭石就是在这个时期到了美国的。郭是因为涉入“山山”驾校毒品案被捕的。郭虽不会被驱逐出境,但也得不到自动离境的减分的。郭被捕前,在一家工厂当技术员。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节 美丽的恋情

台湾有个黑社会老大,被美国判刑10年,当他在大仓服刑时,与一看管他的女白人警察发生恋情(我估计是男勾引女的),这些老大们都是很有一些本事的,马上二人坠入爱河,女警察利用职权调他去种植蔬菜、搞养殖等,二人经常在温室中、菜园子幽会、偷欢,但不久即被联邦发现,立即将女警察炒鱿鱼,该老大立即通知他在台湾的哥哥(其兄在台湾也是很大的企业主),马上以年薪四万美元之酬薪,雇佣这个女警察。现在,该女警察在台湾的这家企业做事,只等着心上人服刑期满,立即喜结良缘了。
这例是一个很好的电影创作题材。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节 带食盐及其他

在MCC,食盐很紧张,美国人的口味淡吧,或者说不吃盐,对华人来讲,可就惨了,我的口味更重些,没办fa,只好在去五楼的佛堂时,托在厨房做工的人帮带一些盐,那个福州人说可以,我问怎么代?他说,可以放进裤裆里,也可以放在鞋里。问题是,吃的东西怎么可以放在那两个地方?但也只有放在那个地方才能比过搜查。算了,我宁肯不吃,也不会要通过这两个地方带来的盐。
佛事完毕,从5N出来的时候,检查的警察是个长相极难看,又胖又矮的黑女人,她的检查,手很重,在被检者身上乱摸,那个福州人小李,非常生气,说这个黑警察还捏了他的生殖器。大家都笑,说这个女黑鬼,如此丑陋,在外面肯定没有人对他有兴趣搞他,没办fa了,才利用职权,在这些被看管的人身上过过手瘾。她很矮,约有不到1.50吧。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节 认罪不送你去移民局

我在OTV见过的那个画画的年轻的福州人,现在出去了,被关九个月,让他认罪,给六个月刑期。这个人确是无辜的,他到一个朋友家里去,朋友家里关着2个人蛇,他并不知道,只是去房间看了一下,此时FBI冲进来抓人,把他抓了,告他绑架,要他认罪,他当然不认。联邦便让那两个实际关人蛇的人指控他,但那两个还算有良心,说此事与他无关。这样联邦骑虎难下了,又与他谈条件,只要你认罪,只给6个月,在认罪书上签个名,马上放你出去,同时更重要的是,不交给移民局(此人身份不合fa)。联邦也知道,如果给高了刑期,该人会打官司,这样,联邦会输,因为这个指控本身是莫须有的,以不送交移民局作为条件认罪,给政府一个面子,该人已偷渡来美,也怕送给移民局,肯定会被送回大陆,只好认罪,立即出去。我所不知道的是,判6个月,坐牢九个月,这多坐的三个月怎么个说fa,反正你是外国人,身份不合fa,语言不通,fa律不懂,就这样随意侵犯你的权利。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节 警察的演习

98.11.10下午6时许,我们几个人正在打麻将,突然一阵警察的吵闹声,从门口进来七、八个警察,大声喊着。于是大家全站起来,面朝墙、双手趴在墙上,警察对每个人全体大搜身,突然将和我们一块儿打麻将的云南人周某双手反铐,拉走了,又把所有人赶到探视的房间,到了快8点时才放大家出来。回到各自的宿舍一看,简直惨不忍睹,乱七八糟,所有的床单被揭起扔到地上,上面有很多鞋踩的印痕;床垫被掀起,斜靠在床上,露出破烂的棉絮;书全被扔得满屋子都是;大蒜头被踩得稀烂;洗衣粉被撕开,洒满了地上;一双新鞋,六十多元,连鞋底的垫子都被撕破比遭受抢劫还乱。云南周被拉出去后约五分钟又被放了回来。后来才知道,是新来了几个警察,在搞突击检查的实习、演习的,让新手学习的。大家认为,你实习也可以,但云南周并没有犯任何错误,被当作试验品,一次又一次的担惊受怕,这人道吗?还把很多东西都损坏,这合适吗?演习后,又提6个人去坐后,其中2人是由动口发展到动手,一个因警察把东西搞乱后质问为什么,警察说演习,该人骂“放屁”;一个因为说一个警察“你看那个警察长得多难看”;还有两个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些情况可构成惩罚的理由?


正文 第一百三十节 通情达理的女警察

有次,从MCC到OTV后,一切照旧,履行一套程序:检查,发衣服,填表格,搞心理调查。这次负责填表的是原先3B的案件经理,女的,脸上有小红斑。她一见我就说“你好,王先生”,我也如此。我提出,我不想在3B住,想去2B住,她说,不行,2B的人已经够了,又问我是否不喜欢她管理的3B,我说当然不是,她问那为什么(当时我从3A转去3B就是经她同意才转去的),我讲,3B我没有朋友,在2B有会讲中文和英文的朋友,可以帮助我。于是她把别人的名字从2B擦掉,换上我的名字。她用手捂着嘴小声说,千万不要讲出去,我连忙答应。她又指着表格上我填的妻子的地址:中国、深圳,问中文怎么说,我讲了,她大声重复了一遍“深圳”,说完她自己大笑起来。我看到表格上写,如果你在狱中死亡,监狱将通知你的什么人,要求地址和电话。我感到十分悲哀。这样我便从3B又转到了2B,在2B有老虎、李参谋、李云中等,热闹一些的。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节 对媒体热点人物态度良好

昨天办从3B转2B的事,办得顺利。今天在杨小姐的带领下,见到了校长。校长说她认识我,并亲自将我的号码和名字输入电脑。如果不赶快把名字放到学校的话,会有可能叫我去做工,所以大家都说我的事办得很快。杨小姐说,这儿的警察也都很聪明,特别是在新闻媒体上大出风头的人,比如说我,出狱后,肯定还会成为媒体关注的热点,很难不谈起一些监狱的情况,这些人只想给这些新闻人物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起码不是坏印象,所以比较照顾如我之类的新闻人物。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节 郭石的牛肉风波

越南的郭石说他在OTV的Unit5住时,他的朋友在厨房做工,偷回一块牛肉,放在郭的铁柜子里。那天早上,他去上课,被警察发现,立即通知他去见“康司”,后者告诉他,我们知道牛肉不是你偷的,一定是你的同伙偷给你的,如果你供出你的同伙,就不拉你去坐后。郭说,这块牛肉是从哪里来的,他根本不知道,他的柜子从来不锁,一定是有人趁他不在时放牛肉进去陷害他。康司说,你别这样讲,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既然不肯讲出你的同伙,那你自己去坐后吧。于是抓郭去坐后,期限为一个月。当他坐到一个星期后,康司又来找他,说你现在讲出你的同伙,马上放你出去,郭仍予以否认。于是他坐后一个月才被放出来。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郭说,牛肉当然是他在厨房做工的朋友给偷出来的,但如果讲出来,朋友一定会坐后,他还落一个出卖朋友的臭名。就这么点儿事,反正要有人去坐后,还不如他自己去坐,保全了朋友,保全了自己的名声。至于那没锁的柜子,这是预防被发现而事先留的一手。如果锁了柜子再讲别人放进去就讲不通了。在这些问题上,中国人还算义气。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节 躲赌债的办fa

老虎的一个赌友输了钱,用了这样的一个办fa来躲赌债。他用刀片在前胸割了个口子,伪装自杀,只流了很少的一点血。警察问他怎么回事,他讲,他遇到了麻烦,总觉得有人要谋杀他,反正逃不脱,还不如自杀了去。他当然不能讲出是欠赌债,如讲了,警察会追问其他参与者,这样会有很多人牵涉进去,受到处罚,而他这个告密者,就真的有麻烦发生了,他绝对不敢讲这些,任何人都不敢讲出这些的。警察问,你觉得危险来自何人,谁想谋杀你?他说,只是感觉,也说不出,反正很恐惧。于是,警察把他调到别的监狱,这也正是他所希望达到的目的,这样双方互不见面,这个赌债就赖掉了。监狱里的规矩,输了钱,在事后一个星期内要支付的,你没钱就不要赌。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节 台.du.分子马太郎

台湾人马伯潜,在监狱里有很多绰号:马太郎(我起的)、台.du.分子(马来陈起的)、香蕉(福州人起的),他自己还有个日本名字。他告诉我,他以前常去日本,日本人都说他是大阪人,大阪口音,意即他的日语比较地道。有一天早上,他面色很凝重地对我说,大陆想收复台湾,不可能了,我问为什么,他说,美国和日本的战略导弹防御体系把台湾也包括了进去。我一听很好笑,我说,那个体系算个狗屁,必要时,连日本和美国一锅煮。他似乎不可思议地摆摆头,其他华人知道后,也都把台湾贬了一通。马太郎说,如果某某用尽国力攻打台湾的话,得多长时间能拿下来?我说,你估计用多长时间?他说,最少得三个月。所有人都大笑,一个福州人说,最多4分钟,其他人也都笑,这是吹牛,因为飞机飞越台湾海峡4分钟也到不了。我说,4分钟也不可能,我估计三天到一个星期应该没问题。多数人都表示赞同。华人们与马太郎经常为日本、台湾问题发生争吵。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节 瞎对付的老太太

后来给我们10班上课的老太太女教师对学生们全是瞎对付。早上8.30正式上课,她坐在讲台上一声不吭,说是查人数,一查就是半个小时;九点钟了,她说去拿电脑字典,一拿又是十多分钟;她懒得在黑板上写字,拿一张插图,上面有很多小字看不清,大家提意见,让抄在黑板上,她让一个学生去共同与她举起这个插图;她连黑板上当日的日期都让学生来写;她让大家打开书本36页,大家全打开了,可她却拿出另外一本书(只有她自己才有这本书),她在黑板上抄了12个单词,每个单词中间空了几个字母,让大家口答并往上填,单词很长,大家基本上不认识,又没什么规律可循;她说她给华人在外面借了两盘录像带,可放出来一看,却是蒙古语言的;华人英语、西班牙语全都不懂,她有时讲解,却是用西班牙语,华人当然不懂;她讲课,不是由浅入深、循序渐进,而是从这本书上找一些,另一本书上找一点,完全不科学,没规律可循;她责任心很差,本来我们10班有十几本牛津英汉字典,每个华人可以手持一本,自那个男老师(大家叫他“康司伯”)走后,字典被偷仅剩2本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节 丢“笔记”事件

大概在98.11中旬,快打官司了,有次让我从OTV转去MCC。我知道去MCC用不了几天就会回来的,就把几个月来自己呕心沥血写出的在fa庭的答辩意见书(四万多字)放在福州人、飞龙帮成员阿峰处,连同其他一些物品,装成一个袋子(洗衣服用的那种袋子)放在了阿峰的床下,因为阿峰说他几个月都不会去MCC了。没想到我去MCC回来后,去找阿峰,他说该袋被一个警察拿走了。我着急了,那可是我几个月心血的结晶,更重要的是如到了检方的手中,对方对我一目了然,这个官司还怎么打?找阿峰,说警察拿去了;找这个西班牙警察,说他没拿;找香港的康司林,找杨小姐,找心理医生,找监狱长,还找过鲁根,上述这些人全都帮我找过,但都没有任何结果。这是检方一个阴谋,通过此手fa搞去我的内部资料,然后在fa庭上打败我。也很可能,看了这些资料以后,会认为无fa打败我。随便吧。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节 搬床事件

98.11.20午饭后,同房的黑人反复向我讲,他的朋友来了,想回到这个房间,让我搬到其他房间去,还请了他的几个朋友做说客。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又说为我找一中国人为伴,我一概不理。他突然冲到床边,将我的床单卷起,把枕头、毡子一包,扔到地下。这还了得,我也无语言和他争吵,即去找梅超业,一起去警察办公室,那个黑鬼也来了,来个恶人先告状,关于扔枕头等的事,黑人矢口否认。警察对我说,你有权不搬,但你考虑一下,你们已经有了矛盾,再住在一起,恐怕对双方都不好,如果你同意的话, 给你几个房间任你挑。梅对我说,你讲理,他也听不懂,打架也打不过,且他们人多势众,不要和他们争了,全把他们不当人吧。于是经挑选,我同意搬至403,我回宿舍一看,床单被已放在床上了,那个黑鬼又表示友好,我不理他。几天过后,老虎来告诉我,他为我报了仇,他向我原325同房的黑鬼给了颜色,黑鬼不敢吭气。我不知道他是怎样做的。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节 遇上“陀螺”煞星

98.11.20泰国的赵福生给我算卦,说在我的运里,我碰上了6个煞星中的一个,叫“陀螺星”,就是什么事情都会慢、会拖延,有可能打官司还会拖后。他说我的好运从一过春节就开始了,但也说,我的命里今年不应当有牢狱之灾,也可能出生的时间搞错了,是晚上九时左右,他让我确定是晚9时以前还是以后,因为9时刚好是两个时辰的分界线。我怎么确定呢?我母亲也去世了,即使不去世,也不可能在那个时候去看表的。我就随便说,就算9点以后吧。算卦这个东西,可信可不信,家人也写信给我,说我在今年6月会有好运,但也没有。
信则灵,不信则不灵。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节 鸡王偷鸡

在OTV有个著名的“鸡王”,是个黑人,他偷鸡不是一只一只地偷,而是成箱成箱地偷,故有“鸡王”之称。每只鸡他卖2元,一箱12只,卖24元,每星期他至少卖20箱,每周56百元不成问题。当然,如此大量的鸡肉偷出与卖掉,没有与警察的勾结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搜身很严,那么大体积的东西,是不可能从警察的眼皮底下溜过去的,警察当然参与分钱,这在OTV的犯人当中也不是秘密了。偷了鸡,受损的表面上是厨房,实际上是犯人的群体,反正美国政府有的是钱。还有,鸡王如被调去MCC,OTV的黑市鸡肯定价格会涨上去。偷东西的犯人中,以黑人为主,也有部分白人参加,如果你需要,先将钱在外面寄给他,或寄钱给他的家人,然后在监狱里有人供应你所需要的货物。这是犯人都知道的,但没人报案,报了案,下场非常危险,况且维护的不是自己的利益。


正文 第一百四十节 吝啬的银行家

很难理解,愈是有钱的人愈是小气,难道他们的钱是靠小气节俭出来的吗?OTV有个白人银行家老头,名叫“阿古巴”,据说已关了八年了,还未判刑,是个很有钱的人,联邦告他为贩毒组织“洗黑钱”,他的私人飞机就被没收了两架。虽有如此身份,他却在监狱里贩卖洋葱等蔬菜谋利,方fa也很简单,他一元钱买三个洋葱回来,过一段时间再以每元2个卖出去,能赚一个洋葱,再以50美分卖出去。洋葱是美国人、南美人以及华人很喜欢的蔬菜之一,特别是对于美洲人,几乎是每餐不可缺少的。这个银行家既想挣这个钱,又怕别人讲他,每次向购买者推销时,总是说是他的朋友的,不是他自己的。其实大家都知道,但没人去戳穿他。他也在贩卖其他的一些蔬菜,但主要是洋葱,每当大家洋葱断顿的时候,在他处总可以较贵地买到。洋葱可以存放较长时间。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节 谁也不懂的电影

98.11.25,十班那个老太太女教师,说她今天自己花钱专为华人租了盘录像带,偷偷带进来,给大家、主要是华人看的,这是她的一片心意,大家都热烈鼓掌表示欢迎。片子开始放,一看字幕,知道是美国人拍的,但里面的对话,中文的华人、西班牙语的南美人、英语的美国人,全都听不懂,大家从片子的画面上可以推测出是蒙古语,故无一人能懂。好在字幕上有英文,勉强可以凑合看。大家私下说,老师是一片好心,但太低能了,借了盘所有人都不懂语言的带子。 片子的内容是讲中国大陆的内蒙古,讲一对夫妇关于计划生育的事,一看就知道是美国人闭门造车搞出来的,很多中国国情他们根本不懂,常识都不懂,在中国人烟稀少的少数民族地区,某某根本不搞计划生育的,还有很多,一看就知道是用西方人的观点和常识拍电影,净瞎胡扯。还有某某的所谓“红头文件”,影片拍的是半页纸上,干脆就是一面彤红的旗(也搞不懂是档旗还是国旗),说这就是“红头文件”。我在政府部门见过很多“红头文件”,其实是“某某中央、国务院”“中办发××号、国办发××号”等这些字体是用的红色油墨打印的,国人统称“红头文件”,老外们连这个常识都不懂,也乱拍一片。不过那大草原上的自然风景拍得不错,真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色,里面偶然一、二句中国话,感觉挺亲切的。将来一定去内蒙古大草原上看一下。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节 美国的媒体“厉害”

有次我和马来陈在图书馆翻译fa律文件,那个管理fa律资料时的黑棕色高个子老外用英语对陈说,他在美国《时代》杂志上刊登了不少关于我的案子的报导,说什么,有人知道我是检控官,要我做什么,我不从,就被美国政府暗杀,在一个拐弯处,一辆汽车突然向我冲来,我没死,后又发动一次车祸,把我的车全撞坏了等等;还讲什么,我是卖器官的,要心脏的打脑袋,要脑袋的打心脏;又讲,我是被陷害的,检方又讲证据确凿,等等。我很奇怪,这些消息是怎么出来的,关于两次车祸的事,我只给家里寄过一份资料,连律师我都没有给,但口头讲过,外界再无人知道了。监狱里老甘知道,他手中可能有一份我写的资料。这个图书管理员说,看来美国政府是不会放过我的。美国《时代》和《纽约时报》被称为美国最大两媒体,看来我的案子开审,肯定又会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同时,我也佩服美国媒体,真是无孔不入啊。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节 如此“感恩”

11月26日是美国的“感恩节”,据说是那些以英国为首的欧洲的犯罪分子,漂洋过海,来到美洲,初来乍到,连生存的基本技巧都不会,在饥饿死亡的边缘上挣扎。那时美洲大地的主人是印第安人,主人给他们送来了玉米、火鸡等,还教他们种植玉米的技术,这些白人才得以生存下来。也就是那一年的今天,白人做了玉米食品、火鸡来请印第安人,感谢他们使自己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了下来,大家在一起吃饭跳舞,这一天变成了“感恩节”。但是事实上,这些白人在美洲彻底站稳了脚跟后,便把贪婪的目光盯上了印第安人的家园和资源,他们凭借着狡猾的头脑和先进的武器,对印第安人进行了野蛮的屠杀,掠夺了印第安人的家园、资源和他们希望得到的一切后,把残存的印第安人赶进了“保留区”,其他地方全被白人霸占。之所以让印第安人“保留”,不是出于仁慈,而是作为一种“文化遗产”,让白人参观的。白人就是以这种方式向他们当初的救命恩人表示感谢的,这个感恩节被保留了下来,然而今天却成了绝妙的讽刺和嘲弄。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节 奇怪的fa律

有两个案件。其一、美国某父亲,为对14 岁的儿子进行性教育,出钱找来一支女,与儿子发生性关系,结果该父亲被以强j罪判刑10年。美国fa律规定,16岁以下均为儿童,无论以什么理由与之发生性关系者,均控以强j罪。我不解的是,该支女才是强j行为的实施者,为何只处罚儿子的父亲而不处罚支女?其二,有一个母亲,其女儿过13岁生日,女儿请了很多女同学来共庆,其母亲为增加喜庆气氛,出钱请一男子跳衣果体舞助兴,让女儿及同学们观赏,结果该母亲被抓,理由是让未成年人看见了异性衣果体。办理此案的检方说,此案很容易控告入罪,因为在小女孩的生日宴上搞了录像,这就是证据。美国fa律虽对儿童保护较好,但实际上是挂羊头卖狗肉,因为实际情况是,美国16岁以下的少男、少女们,几乎全部失去了童贞,也就是说,在美国社会起码有几千万的强j犯在逍遥fa外。这叫fa制社会吗?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节 毛泽东、邓小平、我的朋友

有个墨西哥语的老外,很有意思,他不知在哪里学了几句汉语,会用汉语讲毛泽东、邓小平、周恩来、林彪这几个人名,而且发音比较准确,他一见华人,老远就大喊“毛泽东、邓小平、林彪,my friend”(我的朋友),华人们听了这不着边际的话均哈哈大笑,这个老外及其他老外均哈哈大笑,很有意思。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节 可笑的警察

在98.12.1,2B来了个警察,个头很高,但看样子文化水平低,给大家发信时,特别是西班牙人的信的收信人,当他能够确认他不会念错时,声音非常大地叫人名,但当他不能确定自己读的是否正确的时候,就先用很小的声音念两遍,意在征询旁边的西班牙人,当得到纠正或鼓励后,才放大声地去念。他文化水平不高,但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但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节 麦朝风其人

在OTV的学校里,有个据杨小姐说是学校三把手的女人,她长得不能仅说是难看,而应当说是恐怖,眼睛整个是发兰、发紫,而且凹陷进很深;眼珠也是青兰的,眼圈永远是发黑,不知是天生的,还是自己化妆成这样;鼻子很高,但鼻头很尖,有些鹰勾状,泛着青光;嘴巴大、嘴唇薄,牙齿倒整齐,青白;颧骨高,皮肤白中带青,泛着白光,特别是那头发,披在肩上有两尺长,垂直披在肩上,发有小弯曲儿;手指细而关节大,走起路来身子向前一倾一倾的,极像西方动画片中的女巫,简直不用化妆就是女巫。如果晚间她突现,一定会吓小孩一跳的。这个形象也没办fa,那是爹妈给的,关键是她很坏,一般华人提出什么要求,都予拒绝,且态度生冷、恶劣。根据她的形象和表现,华人给她绰号“麦朝风”,麦朝风是金庸的武打小说中武艺高强而又十分坏的女妖。她也没礼貌,我给她几次还录音机时,说谢谢,但她从不讲“not at all”,不像其他警察那么讲礼节。杨小姐说,她不好说话,有事能不找她尽量不找她。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节 杨自华其人

有个泰国人叫杨自华,报纸上讲杨是坤沙的亲侄子、亲信,但其他泰国人讲,是胡说,不是亲侄子,就好像农村里的同一个村子,人与人总是可以从上几辈中找到一点儿血缘关系,其实是出了八服的亲戚,报纸上只是为了耸人听闻而已。杨很黑、很瘦,五十多岁了,但看起来还比较年轻,英语也不错,在初级班读几天后,就转到中级班了,但其他人说他较阴,经常给别人出坏主意。李参谋说,杨曾倒卖了一块宝石,发了一笔横财,但是乱挥霍,跑到大陆去,花天酒地,出手很大方,给一个女朋友一出手就是一辆车,很快那笔横财就花完了。美国将杨引渡到美,要杨认罪,杨坚拒,表示要将官司打到底,因而他也成为狱中三条好汉之一(另两人一人是本人,一人是黑手档的老高蒂)。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节 被绑架的俄罗斯人

马来陈告诉我,前一段时间,这里关了个俄罗斯人。俄人说,一个多月前,他还行走在莫斯科的大街上,有天晚上他睡着了,但眼睛一睁,不知为何处,遂大吵大闹,终于明白他已在美国的监狱,是关在MCC。他开始完全不理解,后来终于明白了,他是被打了睡眠针后,绑架到美国,美国控他串谋贩毒。美苏两国在冷战时,互派谍报人员,俄解体后,美国通过重金贿赂俄政府人员,私下讲出这些曾从事对美的谍报人员的下落,然后绑架至美国,控他们从事对美破坏活动。据说,2万美元,可以让俄高官调出一个间谍人员的详细档案(即克格勃)。在这里有好几个前苏联对美工作的克格勃特工。美国对曾很小伤害一下美国的人都不放过,尽管当时间谍双方各为其主。前几天报纸上登了,美国从东德的档案里发现了曾为东德特务机构服务的一对美国夫妇,已抓捕,如果罪名成立,将被处40年以上徒刑。


正文 第一百五十节 历史的变迁

甘先生说,在他刚入狱的时候,看到几个刚参加了工作的窈窕淑女的女警察,一晃十年过去了,这些当年的淑女们,一个个变成了腰似水桶、脸若面盆、口出秽语的悍妇。十年的光阴把一个个羞答答的少女、姑娘变成了如此模样,而甘先生呢?也由满头青丝变成了黑白相间、已现老态的人了。时间,真是个不可思议的怪物,可以改变一切。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节 获利6美分的犯罪分子

报纸报导,美国某影剧院门口,一青年买了两张票,每张34.97美元,他因故不看了,卖给另外一个人,索价每张35美元,但对方是联邦线人,即将其逮捕,加价6美分倒卖剧票,关起来,经检方讨论认为,不是说他不构成犯罪,而是陪审团不会定他有罪,关押4小时后释放(从此也可以看出美国的执fa力度)。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节 被某某出卖的李参谋

有个泰国人,叫李家政,据说他是坤沙的智囊班子成员,故我给他起名“李参谋”。李告诉我,他是被某某出卖给了美国人的。他持有缅甸护照,去中国云南治病,是给腰部动手术,是在医院被抓的,他问为什么抓他,看守只说,这是上级命令,无可奉告。先在中国云南关了一年多,然后中国告知他,要被驱逐出境,在北京押他上飞机。按理来说,驱逐出境,应当赶他回缅甸才对,但在机场就把他交给了美国FBI。李很气愤,说是中国出卖了他,中国是美国的走狗。他在中国被关时,一块劳力士手表、一个价值上万元的打火机、还有金项链等均被中国公安拿走,当他在机场离开北京时,这些东西并没有交还给他。当时办他案子的是云南省公安厅的余斌。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节 昆沙贩毒活动

李参谋说,他们泰国人的案子,外界传得很大,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美国指控他们的理由是,如果没有你们在金三角生产毒品,他们美国就不会有毒品。李说,在金三角,毒品贸易就像集市贸易一样,随便可以进行的,你买了以后,要向坤沙集团交税,你买一公斤毒品,最少要再交一公斤毒品的税款,由昆沙集团发给税票(李当时是管税票的),你持税票就可以畅通无阻地离开金三角。他们有一套很完善的税收制度,内部人员作弊也不可能的,就是靠这些税收,坤沙才养活了几万兵马。李说,金三角这个地区的产生和形成是这样的:二战结束时,英国人撤离前,将缅甸的五个大地区的头领集合起来,实际上是五个民族,成立一个缅甸联邦,约定每个民族统治这个缅甸联邦十年时间,即轮流执政,每个民族十年。定下这个规矩后,英国人就走了,当时人口最多的民族是缅甸族,第一个10年执政,10年过去后,缅甸族人拒不交出政权,不让其他四个民族轮流“坐庄”。英国人定下的规矩还有一条,5个民族,哪个想脱离这个联邦都可以,这也是当时5个民族的共识。于是他们所属的傣族便打出独立的旗号,与所谓的政府军作战。他们这个傣族人口虽少,但居住区占缅甸国的60%,且物产富饶,木材、矿产、宝石等资源丰富,这个族的头领人物便是坤沙。坤沙原来也是缅甸政府委派管理傣族区的一名官员,后他被民族独立的正义思想所影响,公开打出反政府旗号,要求民族独立,用毒品贸易的钱组建军队,与政府抗衡,得到当地百姓的支持和拥护。这本来是缅甸国内不同种族的民族纠纷,为何又说他们的案子是一个政治案件呢?首先,美国的介入,美国实际上并不真心想解决毒品问题,而是以打击毒品为借口,插手缅甸的内政事务,影响缅政府的对外政策;其次,缅政府也有自己的目的,是利用美国政府的这种心理,以缉毒为名,向美国要钱、要援助,以壮大缅族民族的力量,携美国势力统治和欺压其他四个民族。美、缅两方的这种交易双方彼此心照不宣。但美国人也得做个样子,抓几个毒贩,给国会、世界和美国选民有个交待。于是,李参谋等人便成了美国人装点门面的牺牲品。这是李参谋的观点。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节 老虎的谎言

老虎讲,帮甘先生写书的那个作家,找他谈了多次话,谈他杀人前后的心态和感受。老虎讲,他给作家瞎编,说他杀人后经常在夜深人静时好像能看到那些被他杀的人,眼前经常浮现那些人临死前的惨状,或化为鬼魅的形象向他索命,常被恶梦惊醒,经常吃不好饭、睡不好觉、神情恍惚、良心受到自责等等。我问他,那么你实际上杀人后的心态是什么?他说,每当他为他们组织杀掉一个人后,饭吃得更香,觉睡得更甜,更觉得安全,因为这些出卖组织、出卖组织利益的人一天不除,就会对整个组织增加一份危险。每杀一个人,他总觉得自己又为组织做了件事,心里更加坦然和自得。他之所以对作家如此说,是想,作家可能想听这样的话,可以把书写得更精彩。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节 信中谈恋爱的笑话

在OTV和MCC有不少人,经常与外界通信交“笔友”,实际上是整天大把的时间无处打发,没事干,寻开心而已。那个Happy陈,他将每天省吃俭用节约的钱,全花在邮票上,每天至少寄出5封信(1.65美元),和世界各地的女朋友谈恋爱(当然仅限于华人,他英文太差),自然,每天他收到的信也很多,女朋友也多极了。当然,那些女朋友根本不知道OTV居然是个监狱(如果给美国人写信,马上就会露馅的),只知道,反正在美国就好。这些监狱的囚犯也就瞎胡吹,什么自己的父母在美国有企业,他自己也开几家餐馆、衣厂(拣自己熟悉的行业吹),将来还可以继承父母的遗产,为配偶办美国绿卡等,惹得那些对美国有倾慕之心的女士们春心大动,才通过几封信,就爱得死去活来。这些犯人们,在监狱里反正没有异性,能在信上被姑娘们所爱,在心灵上、笔头上也有所满足,过个干瘾吧,反正在里面有大把的时间,有免费的信封、信纸,写吧。还有不少福州人本是福建偷渡的农民,没文化,连信也写不了,只好请能写的人代劳,闹出很多笑话。在监狱里流传的杂志,征婚、笔友等内容,每个人都可以看到,有条件好的姑娘,你写我也写,那些姑娘们也脚踩两只船(两个以上),对数名以上男士们都爱得死去活来,其中有两名囚犯偶尔交流恋爱心得体会,以向他人炫耀,吹到高兴处,互相拿出情书交换着看,才发现两人热恋中的女朋友是同一个人,甚至情书的内容也一样,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般来讲,看透人生,一笑了事,但其中两男士为此妒嫉,互不讲话,都认为是对方横刀夺爱也发生一起相反的情况,OTV的一名男士给中国武汉市的两女士同时写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该男士与两女同时坠入爱河。世界也太小,想不到的是,这两位女士竟然也是好朋友,大概两女士怀着激动的心情向对方诉说自己远在美国的白马王子,共同语言大增,激动之下,双方拿出信来,才发觉两人的男友原为一人,地址、姓名、笔迹、情书内容竟然一模一样,系同一人所为。两女士还算有志气(尽管不知道男友在监狱),每人一封信,将该男士臭骂一通,分手了事,该男士因之好一段时间萎靡不振再说那个Happy陈,通过信件收集了很多漂亮女士的照片(陈在监狱被称武大郎,个头约1.5米,年龄44岁),其中一上海某学校的教师特别漂亮。女方寄来一张照片(确实漂亮),才二十岁出头,女方要陈也寄照片给她,陈征询大家的意思,大家劝陈不要寄,一寄保准砸锅,但陈傻乎乎的,似乎动了真情,说女的很爱他,是真情,结果不听大家劝阻,将自己的照片寄了出去,从此就再也没有收到该女的回信了,大家笑他,好在人家还不知道你在美国是囚犯,否则麻烦可能会更大。还有很多福州人说,现在很多女的,也很贱,才通过几封信,就爱得死去活来,大讲非你不嫁的海誓山盟,紧跟下来就是家中有困难,要来美国等,找各种理由要钱,要来美国探访,很俗气的。应当说,绝大多数囚犯是看透了这些,只是无聊而为的游戏人生,没几个人当真的,因为仅一个“囚犯”二字足以吓退对方。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节 圣诞早上的祝福

98.12.24是圣诞节的前一天,也是放假。早上8.30,监房门被打开,一男一女两个警官,男警官推一辆小车,车里放了很多盛装礼品的盒子,女警官穿的是一件深蓝色带肩章、系腰带(带为黄色)的长呢大衣,金发碧眼,年轻充满活力。一进门,她先用清脆的女声说,早上好,节日快乐!每人递一个塑料袋子,透明的,里面装得五颜六色包扎漂亮的果品(约有20小袋),主要内容是饼干等,还有很多叫不上名的吃的玩意儿,重约4磅,还有一个纸袋子,有本杂志,五个白色信封,几张用英文写的大概是节日愉快的内容,还有个小日历。当时我正躺在床上睡觉,听见响动赶快欠起身表示感谢。按人头算,每人一份礼物,警察一出门,门便马上被锁了,毕竟是监狱。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节 做鸭感受

福州小弟讲,他们福州人,有不少人在美国做鸭(即男妓),这些人在美国打工吃不下那份苦,再者,累死累活一个月,也才一千到二千美元之间,当鸭,弄得客人满意,一、二天也可挣这个数。小弟的表哥在美国也做了一段时间的鸭,其体会是,第一,不能长做,否则,身体受不了,会垮掉的;第二,太老的客人,如五六十的女人,一是对方太老,确实没有兴致,二是年老者往往对服务的要求很多,使鸭们不堪重负和折磨,故老人不做,当然在电话中接生意时,你经常不能听出对方的年龄和长相,那么你如约前往,当你发现老或丑时,或着你不感兴趣时,你可以装作不是鸭的路人走开去(对方也无fa认识你的);第三,只可间歇着做,决不可连续作战。一般当鸭的,每天可挣几百美元的。原在7N的那个阿山,在外面就是当鸭的,人长得白白净净,带一副眼镜,细皮嫩肉,看起来挺斯文,是最典型的、最受欢迎的鸭仔形象。我当时也问过阿山因何事进来,他说是因打劫进来的。说实话,他们说做鸭比坐鸡辛苦多了,特别是那些中老年妇女,要求鸭帮他们舔下身、舔全身,赞美她们的漂亮(其实很丑),说非常下流和肉麻的话,还有各种令人作呕和羞耻的性服务。这种客人,台湾人很多,多数是离了婚或死了老公,或老公另有新欢,或老公在外地工作的那种。当然,和坐鸡一样,个别运气好的鸭,被一个富婆完全包下来,吃、住、行全包,全天候陪伴,这种会挣很多钱的。有趣的是,很多福州人到美国后,几年或更长时间不可能回去(取得绿卡后可以回大陆),在美国辛苦挣钱,寄回给福建的老婆,老婆在家乡也难耐寂寞,也叫鸭服务,被该丈夫的朋友发现,告知其夫。当然,更多的是息事宁人(在福州一带,有些一个村子的青壮男劳大部分去美国,有个别太老,或有缺陷没去美国的男士,反而成了香饽饽,成为留守老婆们追逐的对象,这样,那些在美国已取得绿卡的先行者们,便回来大搞别人的老婆),并不告诉其夫。当然也有,丈夫在美做鸭,钱寄给老婆,老婆在大陆又叫鸭服务的事。在很多情况下,双方都明白对方在干什么,只是心照不宣,不捅破这层纸,毕竟天各一方,各自都有难言之苦衷的。世界真是个万花筒。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节 恶心的k-j者和女医生

在3B,有个西班牙人,个头较小,长相显老,络腮胡子,四十多岁,很恶心,经常替别人k-j,对方付他一或二包香烟(一包还是两包,视香烟的好坏,或香烟是否紧张而定)。为了业务的方便,他甚至去掉了前面的几颗门牙,说这样,被服务对象会感到舒服。其服务对象主要为黑人或西班牙语系人,因他长相难看,当然不会令被服务者感到愉悦,故在k-j时,他提供给客人几本黄色杂志,由客人放在眼前拿在手中看着,下面他则埋头服务,口手并用,出来的精液,他全部吞咽下肚,还给你把“东西”舔个干净。他希望把业务能扩展到华人圈子,希望能介绍客户或为华人服务,但华人从来没让他服务的。他住在3B,对其他Unit的人上门服务,被警察发现过多次,常常被抓去“坐后”,因为也不是违反大的监规,做几天后又回来。华人们说,就是倒找100元也不让他服务。OTV医院有个女医生,长得难看,经常抽烟,烟瘾很大,每逢给身强力壮的男犯看病,常在医务室的布帘后面,和犯人做爱,这是不收钱的。后来她还和一个犯人发生了恋情,将自己的衣果体照片送给了男犯,后者将照片放在自己的铁柜子中,被警察在查房时发现,这不是医院的什么大夫吗?于是东窗事发,该女医生被解雇,男犯被调到别的监狱。还有个女医生,向犯人卖银收钱(寄money order),每次56百不等,也被发现。刚才讲的那个西班牙人可能有同性恋倾向,言谈举止有点儿像女人,但更主要可能是他没钱吧。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节 监狱对老者的优惠

监狱里,对年老多病的犯人,有一项优待政策,每2个月允许外面往里面寄营养食品、补品等吃的东西30磅。有很多可享受此优待的人并无人寄给他东西,华人喜欢吃,就与该老年人谈好,请朋友买30磅食品寄给该老囚犯,后者收到物品后,可以自己留一半,另一半给这个实际出钱的人,两人各得其所。但有很多情况是,寄进来是华人喜欢的食品,老外不很喜欢(当然老年人也可指定他要什么东西),多数情况是,将自己卖“指标”所得营养品再卖给里面的有钱人。香港的那个大杰华人经常买这类性质的食品,主要是:人参、木耳、香菇等监狱里没有的好吃的华人喜食的食品。


正文 第一百六十节 讲义气的规矩

很多华人经常买黑人偷来的东西,如小弟,被发现几次,没收东西,提去“坐后”。警察问东西是从何处来的,就说是在垃圾桶里拣的;警察问,垃圾桶里为何有这些东西?回答,不知。警察明知是谎言,但也没办fa,因为如你讲出你的上线,双方都要去“坐后”,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将责任承担起来保护上线,要对警察讲谁也不会相信的谎话来,这也是监狱里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成团的冻鸡、成袋的大米、完好的生鸡蛋、未剥皮的洋葱,这些都只能厨房里才有,鬼才会相信会在垃圾桶里出现。有次小弟买了三十多磅的冻鸡、面粉、菜等被警察捉住,小弟一口咬定是从垃圾桶里拣的,垃圾桶到处都是,警察毫无办fa。有些警察也不一定捉你去坐后,罚你在Unit里打扫卫生。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节 奇怪的响声

一段时间以来,有件怪事,每到晚上我躺下睡觉后,总听见头顶上的房间,好像有人将大豆之类的东西掉落在地面上,嗒、嗒、嗒马上又被拣起来,重新又往地上掉落,这样反复不断,一直持续下去。昨天晚上9时多,我一人在房间,这种声音又响了起来,我马上上二楼去看,只见两个老外都静静地躺在床上看书。我告诉了他们我的感觉,老外说他们也听到,但以为是隔壁房间的响动(此房只有二层,没有第三层),他们也表示奇怪。我回到房间,一会儿那个老外下来告诉我,他左右两隔壁的人在睡觉,根本没人在地上活动,不知怎么回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节 我的检控官

美国政府也太瞧得起我了,起诉我的检控官叫MARYJO WHITE。我在《明报》98.12.17刊登《使馆炸案五嫌犯被起诉》,讲在非洲两个美国使馆被炸,现美国政府起诉五名嫌犯,并悬赏500万美元捉拿该五人,包括拉登,起诉这些恐怖分子的检控官就是这个WHITE(怀特)。好家伙,用起诉世界大案的检控官来起诉我,也太看得起我了,好像我也成了世界级的江洋大盗了,对我这么个小人物、小案件(最高刑05年)也启用世界级的检察官。真感谢,这么看得起我。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节 关于生活的遐想

我现在常常在想一个问题:人,应当怎样渡过他的一生?像这些黑道上的人物,钱大把地赚,人间的一切享乐,都可尽情地享受,山珍海味、美味佳肴自不在话下,赌场一掷千金,什么影视明星、歌星,只要喜欢就可相拥上床但一出事就很大,轻则十年以上牢狱,重则终身监禁或掉脑袋还有一种生活方式,就比如我的某位哥哥那样,一辈子兢兢业业为档工作,为了多挣0.50元人民币的加班费,几乎连续几十年在大年三十晚上要去单位值班单位、家里,家里、单位,几十年两点一线。我想,就是用最严酷的fa律把全世界的人都抓完,也抓不到他的头上,绝对安全、保险,也可能活到八、九十岁的高寿,经常为节约一分钱、一粒米而艰苦奋斗这也是一种生活态度。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一定会选择前者,尽管我现在身陷囹圄。人,一生就要轰轰烈烈,或流芳千古,或遗臭万年,决不做一个庸庸无为的小百姓。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节 唯一的一次违规

晚上,发生了一件小事。9.15分,警察打开了门,正在开其他的门,我就把煮快食面的汤和菜(小弟给搞的)拿出去放在了微波炉上。监规规定,只有当警察将所有的门全打开后,站在大厅里喊一声Clean,这时囚犯们才可走出自己的房干自己的事。我去微波炉搞东西时,警察还没打开全部的门,这样,就在我返回自己房间时,被警察看到了,他下来敲我的门,拿走了我的ID卡,我也知道不是大事,没理他,可我出去看时,做饭的人已经排了很多,本来明明该轮到我了,我的饭盒却被放到了一边,和那些插队的福州人没什么理好讲,我不做了。我拿着饭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那个警察来叫我去他的办公室,我讲我不懂英语。我的想fa是,他们处罚我能接受,就表示可以听懂,不能接受,就表示不懂英语。警察把我的同房小弟也叫上,警察已经填好了一张表格,他讲,因为你已违规了,不过没有麻烦,罚我做工,就是打扫Unit的卫生,我全听懂了,但仍装听不懂,他就让小弟翻译给我听,说连续三天,即今天、明天、后天,每天2个小时搞卫生,我说不,只能是今天,另二天我是不做的(我是用英语说的),警察翻着眼睛看着屋顶想了一下,说,OK,就同意了。他让我把Unit一至三层用干的拖布把地上的脏物搞干净,我让他给我找拖把来,否则我没fa干,他找了几个房间没找到,他拿起电话,拨325,讲了一通,我听好象是问有无刷子。很快,从另一个Unit里开门(与3A相连的另一个Unit)进来一个警察,拿一个推刷进来了。于是我开始打扫,推着推刷,将地上很少的垃圾拢在一块儿,放入垃圾桶,不到20分就搞完了。那个警察说,很漂亮,让我到他的办公室,把那张经我签了字的表格,当场撕掉了,扔进垃圾桶,表示我的违规的是不留底(违犯监规的行为,可以影响fa官,从另一方面反映你的情况,fa官在量刑时可以参考的),此事结束了。对此事我一点儿也没觉什么不好,只觉得美国人做事挺认真,但也有商量的余地,也不滥用职权(中国相比就差远了)。这里的警察,每天Unit的卫生要负责干净,他要找出哪个人犯了规,才可以罚你搞卫生,当然也有几个固定专搞卫生的人,但人家也只是每天搞一遍,警察无权让人家做第二遍的。这是一件小事,可以反映一个民族本质的一些东西。
这是我99.1.1元旦的一天。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节 陈老大谈美国警方的黑

美国华埠的鬼影帮老大陈荣阳,他在美国开有多家赌场(有合fa的,也有不非fa的)。他说FBI坏透了,他亲自经历过多次这样的事情,赌场正在营业,一群FBI人员冲了进来,说是扫荡地下赌场,把赌场全体工作人员(包括老板)赶到另一个房间集中起来,然后查点赌桌或赌台上的现金赌资,明明有几万元的现金美元,在登记时,告诉你只有几千美元,反正拿时,也没有赌场人员在场监督,FBI说多少就是多少,还把客人及员工身上较多的钱都收走,说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现金带在身上,是赌资(当然也有种可能,员工见警察来了,把赌桌上的钱装在身上,以减少赌场的损失)。FBI经常拿走几万,只填报几千元,多拿少报,没报的全被拿走了,贪污了,私分了,所以陈荣阳认为中国高检院前反贪局长罗辑没收陈希国几千万,自己贪污肯定不会少,就是从这个推理来的。在这个问题上,我不相信,因为我了解,谁想贪污办案中的赃款,一是不敢,二是不易。也许我是以自己清正廉洁之心看待别人吧。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节 做饺子吃

今天是99.1.3,刚过完元旦,还有陈荣阳明天或后天去MCC吧(他去见判刑官),还有小弟,决定做一顿饺子吃,我当然是积极的赞成者。前天晚上,由4B的老黑从厨房偷来面粉(装米的那种长方形盒子,每盒4元)、鸡腿(每个2元)、芹菜若干(藏于冰箱,所谓冰箱,就是将垃圾桶装满冰,将菜埋入冰中),昨晚上开始操作。晚上约6时以后,在门的条形窗上挡上“正在上厕所”(当然是英文)的纸板,防止警察窥视。没有刀子,就拿来很多刮胡子的塑料剃须刀,用纸包着,把塑料部分压碎,刀片就可以取出来,将刀子的一半用胶纸缠着,留出另一半来,将鸡腿上的皮、油、筋割下来,说是割,名不符实,是反复地在同一处划,很费劲,将肉骨头搞下后,然后剁馅。所谓“剁馅”,就是用这种小刀顺着肉的纹理,快速地连续不断地划,才能将肉划下来得较细一些,太费事了。我剁馅,甚至中途产生了我不吃也不想参与做的想fa,但又担心他们搞好了,又非让自己吃,自己落个不劳而食的名声,还是硬着头皮去划肉吧。大约有一斤鸡肉,陈荣阳割皮,我与小弟划肉,从6点搞到8.30,紧张搞完约一斤鸡肉,再下来是洗芹菜,划菜感觉比划肉好多了。9.20 后,陈过来将鸡肉和芹菜拌在一起,放入油、鸡蛋、盐等,陈开过餐馆,拌馅水平不错。小弟开始和面,先将一个纸盒拆开,放在那张小铁桌上(宽有20厘米,长有60厘米),用胶纸将纸盒紧贴在小铁桌上,这就是“案板”,将面粉放在上面,加水,案板太小,其难度可想而知。和好面后,放入塑料盒盖起来,说是让它发酵。关于擀皮的工具,我去放打扫卫生工具的房子,将一个把儿比较光滑的拖把拿来,先在铁门上距拖把终端一尺左右,将木把放在铁门与门框之间,环形夹出凹陷来,转圈夹,后在铁架子床的格子上扭断,但还藕断丝连,只好用“刀子”慢慢修理,然后将那个剩余拖把的一端用纸包住头,悄悄送回工具房去,不能让警察看到,这样擀面杖就做好了。第二天早上开始包饺子。先将那个小铁桌反复擦洗若干遍,小弟把那团面,已经发黄、发软,揪一块下来,用“擀杖”压开,形状难看极了,然后用热水杯的塑料盖在上面使劲压下,并转动,一块直径约2寸的圆形的厚若2个25美分硬币叠在一起的饺子皮出来了。由陈包,但陈根本不会包,而是包包子,有半个鸡蛋那么大,是包子状,其丑无比。我告诉他先将陷放好,两边捏起来,陈也只会做到这一步。我两手各捏一下,一个形状颇佳的饺子就出来了,陈也学我的样子,但这个饺子立即烂在他的手里,且五脏俱出。最后这道工序只好由我来代劳。他们对我包饺子的技术颇为欣赏。原本是4个人吃,但我看很可能不够吃,吃午饭时,我仍去饭堂,饺子作为补充了。吃饭回来后,还有最后一道工序煮饺子的任务留给我,是在微波炉里,用一个较大的长方形的塑料盒将水烧开,每次放入10个,很好煮,浮上水面即可。皮厚极了,共包63个。我实际上只吃8个,因为给了其他人一点儿。这是一次非fa的、极其困难的饺子宴,因其难能可贵,故吃起来其香无比。客观地说,如果在外面,我会抗拒吃这种水平的饺子。不管怎么说,这对我来讲,是一次刻骨铭心的饺子宴。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节 赵福生因“偷”“坐后”

午饭时,听高佬讲,泰国人赵福生(昆沙集团成员)被提去坐后了,原因是他偷东西。他的工作是每天打扫探视室,该室有几台自动售货机,有饮料、饼干、面包等,是供前来探监的人用的,他大概认为没人看见吧,从机器里偷东西,但没想到,探视室装有几架秘密摄像机,全拍了下来,证据确凿,只好坐后了。陈荣阳说,在监狱里偷东西是不被人同情的,偷“公家的”还稍微好些,大家只是瞧不起你,如果犯人间偷东西,被发现是会打得很厉害的,没人会帮小偷。如果你因强j等性犯罪而入狱,一定会被鸡奸的。偷和奸,这两种行为很被犯人瞧不起的。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节 三个硬汉和三个大案

现在OTV的华人中有一种说fa,在联邦监狱中有三条硬汉。所谓硬汉就是不妥协、不乞求、不揭发,誓与联邦较量到底,打官司到底的人。其一,意大利黑手档头子,老高蒂。尽管这个官司最后老高蒂因为自己一个重要手下的出卖而打输了,被判处终身监禁,而且不得保释,意味着老高蒂将在牢中度过余生,但他这种发誓战斗到底的精神还被人们所佩服;其二,金三角贩毒头子昆沙的侄子杨自华。美国为打击金三角的贩毒活动,专门搞了个“老虎陷阱”计划,先后通过各种手段,从各个国家抓到并引渡至美国三十多名贩毒成员,其他三十多名在美国的银威之下,全都低头认罪,揭发他人,争取立功,其中不乏昆沙手下的师长、旅长、昆沙卫队长、参谋长等高官、要人,就是这个侄子杨自华不屈服,誓将官司打到底;其三,就是所谓器官案的本人,不接受任何妥协条件,坚持在fa庭上与检方见个高低(现在我才知道,这个杨自华最后还是顶不住,认罪了,我知道此消息时,已是2002年3月的事了)。
三个大案,美国现在一攻击中国,就提三个案子。其一,钟育瀚的政治献金案(钟的认罪,被判一年缓刑);其二,李文和的核武泄密案(李后也认罪,认罪后即被放出,相当于刑满释放);其三,本人的人体器官案。三案并提,成为攻击中国的三发炮弹。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节 不会计划花钱的老黑

那些老外,特别是老黑,没有钱。那天,我在商店买东西,在那个电脑查询财务状况屏幕上,一个老黑按电脑跳出字幕,电脑显示,本周他有权买65元的东西,但他的账户余额只有0.24美元;另一个老黑也按电脑,但余额仅1.20美元。这两个老外,一个神情黯然,一个摇摇头,我甚觉好笑,他们也觉不好意思,随即也大笑起来(因为是圣诞节前的一周,可以增加一些买东西的数量,否则平时一周限定消费最高额为52美元的)。听其他人说,这些老黑,有些家里人也给寄钱,一周寄七元、八元(不像中国人的家庭,并非每周都寄,但每次最低也不低于100元,至少是个整数),就这可怜的一点儿钱一到,马上买东西,香烟、水果、零食等,花完拉倒,很没有计划性。钱少,可以存起来,统一计划,到必须要花钱的时候再花,而不是买些可花可不花的东西来。黑人根本不会计划经济,好在监狱里不可以透支、超前消费,不致使黑人负监狱的债务(在监外则可以如此)。
当黑人没钱花的时候,于是,就为别人在厨房偷食品卖赃物,给别人打扫卫生、出劳务等,一挣到点儿钱,立即花掉。在监狱,原来华人少的时候,卖的东西比较便宜,华人一多,价格就上去了,因为买食物的主要是华人(他们不惯西餐),而且这个买家比较固定。一旦东西被警察收走,自然不用付钱的,这是规矩。


正文 第一百七十节 关于治病的几件事

A、泰国人李云中,请梅超业当翻译。李对医生说他腰疼(后腰),医生给他量了血压,进行听诊,用英语对梅说,他有什么病,他比我还健壮,说得梅哈哈大笑,不过这些话梅没有翻译给李听。医生给李开了些止痛药,说减少些运动量,没有病。李说,确实有病,腰很疼,医生不屑地挥挥手打发走了。在监狱里工作的医生,一般都是在外面找不到工作的,一般讲,医术差,或者有其他方面的问题(如同性恋等),对犯人都是敷衍的态度,因为他要作出一个人患了大病的决定,自己必须填写很详细的报告,进行很多项目的检查,工作量是很大的,更重要的是,薪水不会因此而增加,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但是当你感觉有病,而监狱医院又不认真检查治疗时,你可以写信告诉你的律师,律师马上会和监狱方交涉,如发生意外,监狱是要负责任的等等,这样才会得到较好的治疗。
B、在3A有个华人,他有病,当时他在MCC,MCC的医疗条件有限,要到外面、即唐人街上条件好一些的医院去看病。但是是怎么样一种看病呢?说是怕你逃跑,全身穿着上下连体的咖啡色囚服,带着手铐、脚铐、腰链,有两名警察押着(当然在面对医生治疗时可以去掉这些刑具,这倒无所谓),要命的是,被2名持枪的警察押着,一是去医院的途中(MCC旁就有医院)或是在医院排队等候的时候,因为医院是对社会所有的病人看病的,不管是谁都要排队等候。这样,人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近乎五花大绑的你,如果你入狱前就在唐人街一带生活,有不少熟人在此,那就窘迫极了,他只好坐在椅子上,把头埋在两腿之间,生怕被熟人瞧见他的面孔。他说,真是把祖宗八代祖先的脸都丢进了,这不是在看病,而是在当众羞辱你,羞辱你的人格。这样他看了一次病后,坚决不去看第二次了。他说,我宁肯不治病死在监狱,也决不去外面的医院看病了,警察说,你不服从治疗,是违犯监规的行为,要罚“坐后”一个星期。他说,我连死都不怕,还怕去坐后吗?于是他因坚决拒绝看病而坐了几次的“后”。美国人明知这种看病方式会严重地羞辱一个人、严重损伤人的自尊心,还这样做,实际上是有意给你难堪的,极不人道的。
C、谈谈自己看病的经过吧。首先要说明,在监狱里看病,要提前一个星期预约的。这种规定本身就很不合理的,谁会预知自己一个星期后会生病先去预约?当你有了病,再去预约,就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在这样一个星期内,病情不及时控制,可能会发展很严重,急病的话,还可能会死人的。这样,人们便想出别的办fa,一个早上你醒来,做痛苦状,去找警察,他会给你开张“派司”,你便可以直接去医院了,医生是不会拒绝的。早上6.45分,我起床穿好衣服,先叫梅翻译(这是昨晚上约好的),我去警察处做痛苦状,这个女警察用很快的写字速度为我开了“派司”,我便持此去了医院,把“派司”交给医院里的一个警察,然后在那里排队,不一会儿,梅也来了。轮到我,医生是个棕色的女医生,梅便把我的症状用英语复述了一遍,医生让我撩起衣服看了一下,用手按了按,就下结论说,没问题,是肌肉疼。我讲,看是不是肾有问题,是否肾结石,于是医生让我验尿,给了我一根玻璃管子,取到尿后,她用试纸往尿里一放,拿出来和一个瓶子上的各种颜色对比一下,说,没什么问题,让我中午12点去拿药。药拿回来,我一看是止痛药,到了晚上以前,我吃了两次药(广播里叫去吃药),不疼了,不知是药的原因,还是病也该好了。
当然,有了大病,在监狱里看,还是合算的,如这里有个老头,每个星期要输血一次,每次花几千元,反正政府出钱;还有需要动手术的大病,也是政府出钱的。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节 警察对厨房犯人的宽容

在OTV厨房做工的犯人偷东西,那些管厨房的警察也不敢过分得罪这些做饭的囚犯。这些犯人之所以能在厨房勤快地工作,或者说不制造麻烦地工作,是因为厨房有利可图,否则警察便会麻烦不断。有好几次,管理厨房的警察对厨房监管严了点儿,使犯人偷东西有所不便,犯人便在做饭工作中有意破坏洗碗机、烘干机、破坏烤炉,结果不能按时开饭,甚至有一次,犯人因偷不到东西,将厨房的主要电力设备搞坏了,一连两个星期大家吃不到热的食物,只好从外面调来修理工修了很长时间。设备被破坏后,也查不出来谁是肇事者,因为做饭的都是几班倒,很难确定责任,倒霉的自然是管理厨房的警察,受到上级的严厉批评。警察也学乖了,反正是管不了,便对这种偷窃行为睁一只眼闭一支眼,只要你别太明目张胆,能使警察有点儿面子,使厨房工作顺利运作即可,反正被偷而受损的不是警察,而是全体犯人的利益,甚至有的警察为了表扬一些做工好,听话,或者会讨自己喜欢的犯人,就干脆直接奖给他们鸡肉、食品等,甚至整箱地给。
还有一种情况,有一个老外被抓了进来,被安排在厨房做工,该人就托管厨房的警察照顾自己在外面的妻子。于是,警察便与该人的妻子乱搞,也许是该人和警察心照不宣吧,或早有预谋吧,警察包括在床上照顾他的妻子。作为回报,警察纵容、支持、庇护这个犯仁大量偷厨房的东西,据说每月收入上千元。还有一种,是警察暗中支持犯人偷东西,然后与犯人坐地分赃。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节 团结就是力量

李参谋说他曾在MCC的11楼S呆过。在这个Unit里,大家团结。有次烧开水的机器坏了,好几天了还没给修理,微波炉也只有一台,犯人太多,做饭根本来不及,于是突然有一天,全Unit的犯人集体绝食,向当局抗议。监狱当局很紧张,调来大批警察,监狱长亲自出面了解情况,知道原来是这回事后,马上派人修热水器,并马上又买来三名新的微波炉,这样大家才吃饭。
想起我自己在OTV的那次,美国过“战死军人节”,放假一天,做好吃的东西。本来华人们都说在这天要绝食以示抗议,但那天可能是食物太丰富了,也可能是华人在外没有团结一致的决心,全去吃饭了,我也没办fa,也去吃饭了。还有,在MCC的9楼N里面的人也不团结,谁一有个小犯规,甚至连在里面使劲敲一下门,警察都拉你去“坐后”,其他人也根本不敢吭声,任警察为所欲为,谁也不敢出头反抗,警察越发嚣张。如团结一致,警察连讨好都来不及呢。真的,团结就是力量。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节 买卖双方的交易方式

应当说,犯人偷的食品绝大多数是卖给华人的,南美人自己也做一些吃的。一般买卖双方交易付款的方式是这样的:其一、卖方先将食品给买方,到大概两个星期或一个月时一结,一般是双方自由约定,买方再付款(在此要说明一下,买方拿到食品,被警察搜去以后,是不算成交的,买方可以不付钱);其二,买方先付给卖方几百元,然后一次一次地供货,从预付的货款中扣除,这当然要双方很信得过的才行,大概结算一下,钱用完了,再付钱。这两种交易方式的前提是双方较长时间的业务往来和合作,互相信任。这种方式也有弊端,一方突然被调去大仓,或换仓,或去MCC较长时间不回来,肯定有一方吃亏,那也没办fa。所以,双方在选择时,也要对对方的案情有大致的了解,比如那些已开过庭、被判了刑的,一般没人愿意和他们交易,因为他们随时可能被转到别的地方去服刑。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节 可恶的图书管理员

这些老外,思维方式很怪,中国人不理解的。昨晚上我去图书室借书,那个管书的黑老外,嘴唇厚而大,平时总和我开玩笑,大家友好相处,但昨天晚上却不肯给我借书,说要等我把已借的那本《幽默小说》还了,才能再借。我讲按规定,一次可以借2本,我只借了一本,还有权再借一本,他说那本已到期一个星期没还,不能借第2本,这完全是无中生有的刁难。今天早上,我在教室上课,这个老黑进来,拿点名的册子(每天上课前老师点完名后,把这个情况要报给监狱方,以便了解谁在何时是否上课),又和我打招呼、说笑,我不理他,一挥手说:“you go”,他讲,我们是朋友,我说不是,他走过来,站在我的课桌前,伸出手要和我握手,我一挥手,不握,他就一直把手伸在我的面前,很多人在看。大约有十几秒,我实在不好意思了,让人觉得,人家要和你做朋友,你拒绝,似乎不礼貌。我才伸出手去,当我一出手,老黑又把手缩了回去,也弄了我个难堪,然后他哈哈大笑离去,他是在报复我,使我悟出一条道理,自己只要认为正确的事,一定不要改变主意。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节 因二奶引起的凶杀案

在曼哈顿唐人街有一华人老板A开了一家很大的蔬菜超市,生意甚好,盈利颇丰。A不到40岁,很快与雇用的女店员B(年轻漂亮)打得火热。B倚宠弄权,在店中指手划脚,大有喧宾夺主之势。A妻也才三十出头,对此也没办fa,因为A对A妻不在乎,能忍受就忍受,不能忍受就让位。A妻无奈之际向其朋友C(一女士,非常富有,有富婆之称,五十多岁)哭诉,C说,这还不好办,把她(指B)杀掉就行了。她自称白道、黑道上皆有朋友,召之即来,A妻一听,未多加思考,好,就托C办此事。于是C便让自己的干儿子托尼(华人,华人在美均有英文名,也就是我在MCC见到的福青帮首领,判刑15年)为A妻办此事。托尼便让自己的手下、杀手马大侠做具体行刑人,并许诺事成付几万杀人费。于是托尼与马大侠一道,选了一个适当的地点,由马大侠开枪,将B击毙,获得几万元报酬,具体由A妻通过菜店的一名叫“忠义”的经理向托尼付款。此事本已结束,警方并没有破案,只是前几年打击黑社会帮派势力,才将托尼抓了起来,托尼入狱后,为了向政府表示合作,将这起与帮派无关的案件也讲了出来。当托尼刚被抓时,其干妈即C,立即给托尼在大陆的父母家每月寄2千美元,又出钱请律师让托尼在州fa院打官司(第一次被抓是州政府,托尼并未交代杀B事件),花去七万多美元,官司胜利,托尼获释,但不久又被FBI抓走,于是托尼供出杀B事件。FBI按照托尼交代,一网打尽,A妻、C、忠义均不认罪,打官司,FBI让托尼、马大侠出面指证,以上三人均被定为串谋杀人罪成立,分别判刑,A妻25年,C25年,忠义25年。特别是这个忠义,本是菜店的一名经理,只是负责将杀人费交给托尼和马大侠而已,作用很小,便被定罪,大家说,他是一个很安分的人,家庭情况也不错,判刑后,想不通,在监狱里疯了,经常胡言乱语,彻底毁了。A妻才三十出头,人也漂亮,对丈夫拈花惹草之事完全可以离婚,拿笔钱再嫁人,但为了夺回丈夫出此下策,被判25年,而且fa官加一句,不得保释,意味着她在牢里要蹲足25年,出来也近六十岁的老太婆了。C本为一富婆,只因相信钱能通神,见义勇为,介绍了杀手去杀人,也是25年,不得保释,本已五十多岁,能否活着出来很难说。这个托尼,是帮派分子,是亲自参与杀人,只因检举有功,判刑15年,现已去大仓服刑。马大侠除杀B外,还杀了几名FBI探员,判刑30年,但马不服去上诉,下周重判,据马说,其律师说可以减为15年(后来知道,上诉失败)。
二奶之事真是害死人。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节 黑人眼中的美国种族歧视

在OTV的fa律图书室,有位大个子的黑人管理员,个子很高,年龄大而壮实,他的祖先在非洲的安哥拉,后被白人卖到美国(即贩奴运动)。他讲,他仇视一切白人。他说,美国这个社会的监狱主要是为黑人设置的,甚至当一个黑人的孩子还没有出生,政府已经在监狱里为他安置好了一个位子。他讲,他在外面(即还没被抓)的时候,有次打电话去买栋房子,双方在电话上谈,对方也没听出他是黑人,就约他去看房子,当他一去,对方白人一看他是黑人,就不卖给他,哪怕他出的价格比其他人开价还高也不卖给他。还有一次,他去买一栋房子,可以做商店,每层五大间,是上下两层,买到后可以出租。楼下的每间可出租800元,楼上的可出租600元,这样一月可收房租7000元。他去找到这个白人业主,不还价,就按报纸上刊登的价格,但白人认为,这个钱要赚也只能由白人来赚,仇视黑人。他说,在美国,去打劫白人的物品,是一项很正当的职业,只要是白人的物品、钱财,不管用什么方fa、手段去得到,都是应该的。他们(包括其他黑人)把那些完全按照白人的生活方式生活的黑人,叫做“苹果”,即表面颜色是红的,但里面是白色的,这些“苹果”已经背叛了原来黑人的群体,黑人都瞧不起他们,“苹果”的孩子在学校上学,非“苹果”的黑人孩子都不与他们玩儿(他也知道,已经被白人同化了的亚洲人被称作香蕉,即皮是黄的,内容是白的)。他说,他们黑人贫穷,不能接受高等教育,没有高尚的职业,这些全是白人造成的。他说,美国独立二百多年,但黑人解方才一百多年,当时解方黑人,尽管黑人自由了,由黑奴变成了自由人,但这些自由的黑人都是没有财产和金钱的,白人对他们说,你来我这里工作,我可以每月付你1500美元,但你住的、吃的,我白人是要收取租金和费用的,这样下来,黑人在除去吃、住以外,非但没有挣到钱,反而还欠白人的钱,你不愿在这儿干,可以,所有需要请工的都是白人,所有的白人都是这样的政策。所以,黑人在fa律上成为自由人以后,这个fa律锁链解脱了,但又用另一种形式,即金钱这个锁链,又把黑人捆绑起来,你黑人要生存,就必须到白人的企业里去做工,仍旧受白人驱使、剥削,还是黑奴、低人一等。直到1967年以前,黑人还不能与白人同乘一辆车,不能同在一家餐馆吃饭,如果出去旅行,黑人就不能进去,这时才有了黑人领袖马丁.路德领导的黑人平权活动,于是这个路德便被杀。当时在通过平权的立fa时,阻力很大,但总算是通过了。目前,这种白人瞧不起黑人,黑人也不愿被瞧不起,于是双方的居住区,自然而然有所分离,白人住的地方,黑人不愿去,白人也不希望黑人去,于是黑人便另辟地点,双方都是眼不见为净,于是便形成了白人区、黑人区。在区域上也有分别,连我在报纸上也看到,某某房子出卖,处“高尚区”,大家都知道是白人区;没有“高尚区”冠之,不用说,是黑人区或至少有黑人或有色人种居住。
他说,在美国的立fa上,尽管没有歧视黑人或有色人种的字眼,但在实际的执行上,却将黑人打入另册,如大学学费,规定68%部分可以向银行贷款,但毕竟还有32%要个人掏腰包,就此32%黑人也拿不出,虽然fa律条文没有规定限制黑人,实际上从经济上限制和剥夺了黑人入学的权利。他说,在fa律上,举一例子,吸食毒品在美国人中是非常普遍的,不管是白人还是黑人,就大体的划分,有白人毒品和黑人毒品之分,白人主要吸食可卡因,黑人主要吸食由可卡因加入维生素、苏打等其他原料泡制成的一种颗粒状的毒品,当然前者价格昂贵,后者5元就可以买一粒。很自然的,白人有钱,吃贵的,黑人没钱,吃便宜的,但美国fa律规定,拥有500克可卡因的(主要是白人)处五年以上刑期,但拥有颗粒毒品(我不知道这种毒品的名称)5克以上的,可处五年以上刑期,本身1克可卡因加入其他非毒品如维生素、苏打等,就可以制造出5克以上的黑人毒品。这种立fa很明显是偏袒白人,但解释的却是冠冕堂皇,这种毒品(黑人毒品)吸食者众多,很容易上瘾,吸食这种毒品的人经过统计,犯罪者众多,所以要从fa律上从严打击,实际上是偏袒白人、打击黑人。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一方面,从制度上或暗或明地限制、剥夺黑人的很多权利,使黑人不能接受良好的教育,没有高尚的工作,始终在社会的最底层;另一方面,黑人也自暴自弃,自甘堕落,不思进取,认为白人亏待了他们,伺机用不正当的手段报复白人或发泄自己的不满,整天不工作,吃社会救济、吸毒、卖银,没钱就去打劫、杀人等。在公众的印象中,坏事都是黑人干的,fa律又加大打击力度,使更多的黑人入狱,这样循环往复,黑人始终在底层,受白人统治。
黑人喜欢干坏事,我也感觉很明显。在监狱里,白人是比黑人讲秩序、有礼貌、彬彬有礼,黑人粗鲁、无礼、霸道,华人讨厌黑人,不愿和他们往来,愿同白人往来。在里面,偷东西的绝大部分是黑人,打架亦如此,经常向华人要香烟、食品的也是黑人,而且刚刚向你要了食品,结果在微波炉煮饭时,又翻脸不认人,又插队到你的前面,说他原本就在你的前面,蛮不讲理。华人平时将他们叫黑鬼,生气时叫他们畜牲。
还有,在fa律上,凡是坐过牢的人,是没有选举权的,除非你坐牢释放后,守行为期满后向fa官申请,才可以恢复选举和被选举权。实际上经fa官同意获得恢复权利的人,只有二万多人,有两方面的原因,其一,黑人出狱后,不去申请;其二,对申请者,fa官卡得很严。这样,一方面把黑仁大量投入监狱,这些黑人的政治权利便没有了,平均每年在监狱里进进出出的保持在150万以上的水平,比起2万人来太悬殊了。还有,犯过罪的人,永远不可以当陪审员的,关于犯罪人的家庭,虽然fa律没有剥夺其当陪审员的权利,但当检方从60个成员中取舍时,这部分人早已被踢出陪审团了,实际上,这部分人的陪审团员的政治权利也没有了。
美国,特别是白人,在骨子里对黑人是很歧视的,而且白人很虚伪,明明是种族歧视,但却往往找出其它一大堆好似很动听的理由来迷惑百姓。在监狱里,白人犯人,平时在表面上和黑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但一转过身,便骂黑鬼,好吃懒做,偷东西,根本不值得作为朋友,但黑人一来,马上又无比亲热,令华人很反感。
还有,对于被抓的人,要求一定的财产作担保,保金往往设置得很高(由fa官自由决定),白人有钱,就被保出去,黑人和外国人只好呆在牢中。黑人出狱后,被规定一定的守行为期,你偶有一点儿小差错(如在家中喝酒等)或没按它的要求去做,你马上会重新入狱。这些规定如:不能与曾犯过罪的人交往;不能到犯罪发生率高的地方去;不能离开自己居住的州;不能违规驾车,哪怕超车也不行;在家中也不能喝酒。还如,你在守行为期间去买房子,往往经纪人为了让你多贷些款,把8万元的房子报成10万元的房子,这样你就会被投入牢中,按第二次犯罪对待,这样,很多黑人就成了监狱的常客。还有,美国人性生活很乱,今天与这个,明天与那个,一个异性进了监狱,马上又换一个,这样很多黑人孩子,甚至他的母亲都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很多黑孩子生活在这种单亲家庭中,心理发育不健全,很容易继承父业,走上犯罪道路。还有儿童社会福利保险制度,表面上看起来很人道,但从效果上来看,并不好,如一个孩子出生后,家庭收入达不到一定的水准,政府就补助每人400元食品券或现金,那么黑人母亲就不去工作,只靠生孩子,生一个领400,生2个领800元,生得越多,领得越多(反正也不像中国,没人搞计划生育),不是母亲养孩子,而是孩子养母亲。没有父亲,母亲不工作,生活在黑人区,没有更多的钱接受高等教育,很容易学坏,恶性循环,一到十二、三岁,就乱搞两性关系,成为儿童母亲,女孩又循着母亲走过的道路走下去,男孩子吸毒、抢劫、入狱这样循环下去,这就是美国白人为黑人安排了这样的生活轨迹,在仁爱、人全的幌子下,使黑人永远被白人统治,处于生活的最底层。美国人现在还说,是富人,即白人养活了穷人,即黑人。而且这种观点还被相当一部分人接受,包括我在外面也这么认为。这也许是美国白人的高明和虚伪之处吧。甚至还有美国的国会发言人在公开场合说,黑人经过科学检验,在其身体上就隐藏着犯罪的因子,比白人高出好多倍,明目张胆地鼓吹种族歧视。
在我看来,那些黑人,特别是老年人,都是特别友善,乐于助人。如这个图书管理员,还有经常在图书馆自己打字的那个头发有部分雪白,部分很黑的那个老头,对人态度都很有好,乐于助人。这个图书管理员,据说是因打劫被抓的。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节 包干制的卫生费

在OTV的每个Unit,政府要每月给每个Unit250美元卫生费,可以说是清洁费吧,管Unit的警察可以决定将这些钱给谁、给多少,反正是包干制。在外面捡垃圾的,因工作较脏,每月工资可达60至70元,余下的钱,由Unit里搞卫生的人去分。他们的工作仅是扫地、用吸尘器清洁地面、扫楼梯等,参加搞卫生的人多了,每个人分得的钱也就少了,反之亦然。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节 各种物品交易的黑市价格

福州小弟是买东西的常客,他向我详细讲叙了在监狱买东西的价格(全以美元结算)。
蔬菜类:菜花每个2元;芥兰一个2元;洋葱每元23个;红萝卜每包(1磅)1元;包菜一个2元;莲花白一个11.5元;水果(无论何水果)均一个0.20.25元;食油每磅(LB)2元;醋一瓶2元;鸡精、牛精每半磅各5元
肉类:整只鸡(小的)一只810元;鸡腿、鸡翅每个2元(每个2.5两左右);猪肉一磅1元;猪排一块1.5元;牛肉一磅11.5元;假虾肉一磅67元;鱼一磅3元;鸡蛋一个0.200.25元;
面食类:生大米一磅1元;面粉一磅1元;熟米饭每包(约3磅)1元;生米粉一磅1元;
衣物类:白线毯一条价值邮票一本(6.40元);白毛巾、汗衫、内裤、床单、绒帽、小毛巾、袜子均一元一件;夹克(土黄色)一件一本邮票;连身夹克一套10元;绿色囚服一套1本邮票;皮鞋(高腰)2本邮票;皮鞋(低腰)1本邮票;偷来其他囚犯的收音机并抹去号码,原值60元的,可卖1020元;
劳务类:打扫房间卫生,一本(以后即指邮票);并加打蜡2本;换铁板床6本;与别人换房间香烟2包或一本;洗衣服香烟一包;理发12包烟;纹身,小的图案20元,最大的1千元;不用排队代买东西,1包香烟或一包米迷食米;打架用刀,一把5本;k-j、肛交每次35包烟(也有付12包,根据姿色和供求关系定)。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节 各种毒品的作用

海洛因,主要产地是金三角,特点是吸食以后,有种镇静感,很容易产生飘飘然升腾的感觉;可卡因,主要产地是中南美洲,特点是吸食以后,使人变得很兴奋,很冲动,很想运动,再深入一步下去,就有一种被追捕的恐惧感,见了人,就以为是来抓他的。这两种毒品容易上瘾,不吸时就感到很难受。这2种毒品价格较昂贵,在美国,一般白人吸食较多,也叫白人毒品。下来就是大麻,是一种植物,含古柯碱成份高(当地也叫古柯碱),吸食以后,很容易产生幻想和幻想已经实现的感觉,但该毒品不易上瘾,戒起来比较容易,说不抽就不抽了。大麻,较以上两种白人毒品价值便宜一些,容易到手,故一般黑人吸食较多,也叫黑人毒品。


正文 第一百八十节 真他妈的美国律师

美国的律师都是王八蛋。很多人反映,因官司请律师,律师在没有拿到你的钱时,很主动,腿很勤,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一付你的救世主模样,让你坚信只有他才能救你出苦海,但一旦当拿到了你的钱后,前后马上判若两人,叫他来监狱看你,根本不来,有的甚至连你的电话都不接,有的来了后,口气大变,说你的案件很麻烦,说你这也不对,那也不应该(如果样样事情都做对了,怎么能进监狱?),甚至只差说你早就罪该万死。还有的律师说他为你做了很多工作,用去很多时间、要求加钱,后来知道,这本是律师职责范围内的事情,或者是举手之劳的事,一个电话,或者几句话的事,他欺你不懂美国fa律,语言不通,故弄玄虚,对你本来正当合fa的要求,以不正当的理由拒绝,不愿为你做工作。有的律师拿了你的第一笔钱后,什么都不做,又要求第二笔,你很气愤,欲换律师,那么第一笔(一般为总费用的四分之一)费用就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你割舍不下,但你不给第二笔,他又什么都不为你做,心中对律师恨得要死,还要表面上不得罪他,忍痛出第二笔,好像鱼儿一样被钓住了,有的经济条件好一点儿,第一笔几千元不要了,如李云中,第一笔五千元就不要了,还有我的同房小林,第一笔九千美元不要了。这样律师更高兴,好,你换律师,更好,反正本来也没打算替你做什么事,这几千元全归律师了,想退,是绝不可能的,而且华人一般都支付现金,不给支票,律师打不打税只有鬼才知道。还有的当事人,没经验,一次给完了全部的费用之后,律师又说他还要为你做某项十分重要的工作,这个工作在他的职责以外,要另外加钱,当然是征求你的意见,可以不做,但这样将对你的案子大为不利,或很有利于你的东西拿不到,如老虎的律师,全部费用已出了,律师和他的老婆要去香港旅游,说是找老虎的老婆了解一个重要的情况,这个情况对老虎十分重要,两人往返香港美国的机票、食宿、全要老虎支付,或者再给五千美元也行。要了解情况,何须带着老婆去?律师夫妇俩人在香港受到老虎妻子的全程接待,走时再奉送五千美元,其实只花十几分钟问了一些根本不重要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其余的时间都是在香港旅游(原来律师保证说老虎的刑期不会超过5年,结果被判15年)。还有甘先生的律师,支付80万美元现金,此律师没有报税,被联邦政府发现,把该律师抓了起来,结果甘先生的官司刚开始,律师先进了监狱,甘先生只好另请律师,第一笔律师费自然没了踪影。很多人讲,美国的律师,是不拿刀的强盗,此话一点儿不假,他是合fa地抢走你的钱,其实什么事也没为你做。刚才讲的都是自己花钱请律师的情况,那么政府指派给你的不花钱的律师呢?情况可想而知,如泰国李家正的政府律师,李进监三年多了,只见到律师一面,而且是在fa庭上应讯的时候,十几分钟,他连律师的模样还没认清。三年多来,律师从没到监狱来看过他,好像压根儿没这回事一样。还有很多政府律师,见了被告以后,直接讲,你这官司没得打的,只有认罪一条路,如打官司,不是几十年监禁就是终身监禁,使人觉得,你是来维护当事人的利益,还是帮检方来指控当事人?后来,连检控官都没有对当事人指控得如此严重(讲得比律师所讲刑期低很多)。反正律师作为政府免费派给你的律师,律师只是从政府手中领取定额的钱,又没从当事人手中拿钱,巴不得为你少做或不做工作,巴不得你去认罪,听任检方和fa官发落就行了,他白赚一笔政府的钱。这就是美国表面公正的fa律。还有泰国的那个阿平的律师,是政府律师,律师连打往泰国的电话费也要阿平来出,说政府给他的钱,不包括电话费,阿平在fa庭上要求换律师,但被fa官奚落,说这里不是菜市场,不像你买东西一样,说换就换,你有钱就自己请律师好了,没钱,就只能用这个律师。结果,阿平与律师搞得很僵,我不知道这个律师将怎样维护阿平的权益了。
这样看来,我的这个政府律师Oliver还算是相当不错了,起码来监狱看望我十次以上,也为我做了一些工作,这不是我个人怎么样,而是律师想借我的案子出名(现在看来也确实达到了这个目的,Oliver以前和当事人每谈一小时收50美元,从我的案子结束以后,他的谈话费涨到200美元一个小时)。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节 福州人谈福州人

同房的小林,他组织偷渡福州人来美国(即蛇头),美国以贩运人蛇、绑架、勒索等罪来起诉他。他很有意思,讲了不少关于他们福州人犯罪的事,现记录一部分如下。他是福建亭江人,他讲亭江人来美国的较早,大都有自己的事业,很少干违fa的事,而福建长乐人是近几年才兴起来美的。这些人来美后,打工怕辛苦,又不会动脑子,于是就犯fa,打劫、偷东西等。很多事情搞到非常可笑的地步。很多福州人在美国租不到房子,因为房东怕你,第一,不交房租;第二,对房东情况熟悉了,叫同伙打劫他。小林说这种情况他就遇到了多次,报上明明登着出租房屋,但就因为他是福州人而不租给他,经过他反复向房东证明他有能力交房租,且有“正当”职业,才勉强租到房子,甚至一些福州人自己开的餐馆,招聘员工时,写着“免福”即福州人免谈,坚决不要。小林说,福建人,因个别地方,主要是长乐人,而把福建人、进而把中国人的名声都搞臭了。那些不务正业的福州人,把打劫当成谋取生活费用的主要手段,而且主要打劫对象是他们福建人自己人,打劫朋友,打劫同房、邻居、甚至自己的亲戚,甚至外甥打劫舅舅,十分荒唐。他亲身经历的一件事,一间房子住了几个人,大家当然知道彼此的工作及发工资的时间。好,这一天,一个人便“借故”不在家,便让他的同伙持枪突然冲进来,让每个人交出所有的钱财,将屋内的几个人洗劫一空,扬长而去,而这个“借故”走掉的人回来了,故作吃惊,作义愤填膺状,其实他参与了分赃。没过几天,大家便全知道了这件事的真相,知道又怎么样,最多搬开住就是了。有的打劫者,进到受害者家以后,将受害者绑起来,塞入卫生间或别的房子,然后就像自己搬家一样,钱拿走自是不在话下,然后将电视、收录机、可以用的家具等,凡是认为自己用得着东西统统搬走,放入车中拉走。有的甚至打开冰箱把里面的酒、肉等取出来,就在受害者家中吃起来,然后抹抹嘴走人,有的甚至将冰箱中食品等也一并带走,拿回去吃,完全没有一种犯罪的恐惧感、罪恶感,好像他是在商店买东西一样从容镇静、理所当然。小林说,在监狱里关的福州人,十人当中,至少有8人是有打劫的。他还有一次被打劫的经历。有那么七、八个福州人,经常去一个老乡家里打牌(麻将),小有堵伯,大家都是打工的,没什么钱。有一天,他们几个人正在打麻将,门被撬开,共有三个人,每人手持一把枪,喊“打劫、打劫”,其中一人,就是昨天还和大家一道玩牌的牌友,没有任何掩饰,也不蒙面、不伪装,就是平常打扮,让每个人拿出自己的钱来。小林恰与这个昨天的牌友、今天的劫匪关系还算不错,该劫匪就把小林拉到一边去坐,不算打劫对象,小林赶快说,还有两个人是他的朋友,好,这两个人也可以坐到一边,不是打劫对象,那么对其他人就不客气了,一一搜身,然后扬长而去。在很多情况下,劫匪与受害者经常在一定场合下相遇,劫匪也面无愧色,走来走去的,有的劫匪甚至看见了受害人,还专门走到他的面前,专门让你看见,又能怎么样?很多劫匪还以此为荣,对别人说,某某被他打劫过,谁谁被他打劫过,好像他的打劫行为是什么值得炫耀的英雄壮举,唯恐别人不知道一样。有的劫匪与受害人在一定的场合下,被人互相介绍,其实双方早已在特殊的环境下认识,福州人的活动圈子也就那么大一点儿。还有一个人在他舅舅开的餐馆里打工,当然熟悉这个餐馆的各种情况,何时钱最多,放在何处,走哪个门进去最方便等,于是,在一个最佳的时间,这个外甥便不在,他们劫匪朋友便持枪闯入,口喊打劫,将钱财洗劫一空,这个外甥当然也分到了自己的一份。此事很快被他舅舅知悉,将其大骂一通,又告知其姐,即外甥的妈妈,结果该外甥打劫的理由更加充分,他(指其舅)给的工资又低,又常让他干重活,对他态度也不好,所以要打劫他。
福州人都是入室打劫,而不是像黑人那样,只是拦路打劫,所以福州人打劫对象全是熟人、朋友等,有这几个因素:1、熟悉情况;2、知道有没有钱;3、了解受害者的心理,知其不会报案。黑人的拦路打劫,只是拦住独身行走者,抢完钱拉倒,入室抢劫者极少。
还有绑架。有一出绑架十分可笑,三个人开了一辆中巴,直接把车开到衣厂的门口,一个人在门口堵着,另两人进入衣厂,将打工的十几个人从车间里全赶出来,三人持枪,这些人全逐上车,然后开车带一个Unit里,全关进去,将每人身上的钱全洗劫一空(其中一人,是刚从大陆偷渡来美的,今天是第一天才去这个衣厂上班,本身欠蛇头三、四万还没还清),然后让这些人分头给家里及亲人打电话、勒索,交钱才能赎人,几万到几千不等,好像在市场上做生意一样,讨价还价。这些福州人,虽本人没有钱,但在美国都有很多先期偷渡来的亲戚等,并在电话里让亲人听到亲人被殴打的惨叫声,这样每个人最少也可以勒索到五千元以上,甚至几万的美元。这些劫匪得到钱后并不是自己干个小企业等求发展,而是去酒店、赌场、妓院大肆挥霍一通,钱花完后,再去打劫。在曼哈顿的唐人街,有天晚上竟然发生了一连挨着二十多个Unit被打劫的情况,其实就是那么几个劫匪,好像查户口一样挨家挨户打劫。还有的打劫也很简单,在你的家门口等着,等到晚上主人回来开门时,用枪逼着你开门进你家去打劫。这些福州打劫分子并不打劫老外,因为:1、语言不同;2、老外几乎都用卡,身边很少带现金;3、老外喜欢报警;4、不了解老外情况,是顺从还是反抗(对于黑人更不敢,因为黑人可能比劫匪还穷,还想劫别人呢);5、对老外是否有钱不知道。所以,福州人劫匪只有去欺侮自己的同胞。
在一个地区,经常发生入室打劫的事,搞得人心惶惶,实际上福建人都知道,就是那么二、三十人所为。为什么没人去报案呢?中国人都有那么一种息事宁人的心态,哎,算了,算了,反正损失也不是很大,别人都没有报案,何必自己出头呢?报案后,抓上几个,他们的同伙肯定要报复的,那就麻烦大了(实际上,这些劫匪在打劫时也常常这样威胁受害者,若敢报案杀你全家),所以,受害者越软弱,劫匪越嚣张,形成这种犯罪的恶性循环。还有很多的情况,今天你被打劫了,心中很不舒服,就告诉自己的几个朋友,他妈的,别人几个人能打劫,我们为什么不能呢?在美国买枪方便极了,我们也干,同时也有一种心理在支持自己,我们被打劫过,我们劫别人只是报复,夺回我们失去的金钱而已,正如那些从福建偷渡来的人蛇一样,开始被蛇头殴打、要钱,后来自己也沦为蛇头,殴打、勒索自己的同胞,由原来的受害者变为害人者,同房的小林即是这样。在OTV的福建人,很多就被OTV的其他福建人打劫过,自己后来也沦为劫匪,大家以后又成为了朋友。所以,福建人,在美国的名声很坏,这些犯罪分子自己也承认。
福州劫匪曾打劫了一个黑手档分子(众所周知,黑手档是一个世界性的犯罪组织,在美国黑手档的势力相当大,连FBI有时都有些顾忌黑手档的人员),很快查出,这是福建劫匪所为,于是迅速绑架了劫匪中的两名。两人被蒙面带到了一架隆隆作响的大型绞肉机旁,扯去蒙布,上来几个人揪住其中一人就扔进了正在高速转动的绞肉机,一声惨叫,血肉横飞,顷刻间,该人便成了肉酱,连同其他肉一起通过传送带传走,不知是制成了什么肉食品的原料了。另一个,吓得几乎瘫在地上,好长时间清醒后,被告知,大意是,你们竟敢动黑手档人员,留你一条活命,回去告诉你的同伴,以后谁敢动黑手档的半根毫毛,这便是下场。该人连滚带爬逃了回去,从此以后,福建人更加不敢动那些白人了,因为黑手档分子都是白人,华人根本弄不清意大利白人与美国白人的差别。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节 漂亮的女教师

在OTV的学校里,来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教师,一时间,在OTV的囚犯中引起了轰动,人们中争相传颂这个消息。有次我正在fa律图书室看书,有人拍我肩膀,说快去看那漂亮的女老师,我对此本无兴趣,他们说,快去看,就在第10教室上课,反正都是大玻璃窗子,我也去看。果然,该老师金发碧眼,很会笑、很可爱,身材修长而丰满,教室里的学生,全不看黑板而紧盯着教师,窗户上一会儿趴了不少其他班的学生。很多人说了很多关于该老师的下流的话,后来不知怎么搞得,该女教师大概是发现了人们对她的好感吧,自己也越发得意起来了,有天来上课,穿了条类似于中国旗袍式的裙子,但是又特别短,大腿上的开衩很大,一走路,大腿露得特别多,让那些几年没见过漂亮、年轻女人的男犯们一个个眼睛都直了,有的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怪叫声。也可能太过了吧,也许是妒嫉,该女老师被那个校长,约四十多岁,叫到办公室去,并用订书机将大腿上的开衩订了起来并说再穿这样的衣服就不要来学校了。后来听说这个女教师的母亲在OTV教书,有事,让她的女儿来代几天课,我不知道,母亲因故不能来上课,其女儿是否有权带母亲来上班。后来那个女教师就不出现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节 OTV商店的利润及用途等

在OTV商店,平均每年销售商品的营业额在200万美元以上,每年的利润都在50万美元左右。可以算出来,平均关押1000个犯人,每人每周消费40元,还不包括探视室的自动售货机等。据警察讲,商店赚来的钱,是可以用来购买电视、微波炉、打地板蜡的机器以及其他一些用品。
美国政府给每个犯人每年3万美元左右,但是,如果你有经济能力,这笔钱是要你出的。特别是美国人,你服刑期满出去工作后,政府要从你的收入中扣除,甚至当你在监狱时,你有财产,政府每月都从你的资产中酌情扣除(当然对于外国人就没有办fa了)。还有,你刑满获释后,你写的关于犯罪的书所获稿费,政府一定要扣除你在监狱时的开销的。
关于商店的利润等,在另外章节里有详叙。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节 狼与猎人的依存关系

李参谋对于他的被捕十分想不通,晚上与他长谈,他讲了如下内容:1、美国人说他们串谋贩毒到美国是没有任何证据的,他们在缅甸是卖过毒品,但按照生意场上的规矩,是从不问买主将毒品运到什么地方,卖家不问,买家也不讲,否则就违反了行规,以后就没人和你做生意了,所以美国人说他们串谋把毒品买到美国,根本没有证据,就说没有你们这些人卖毒品,美国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毒品了;2、美国、泰国、缅甸政府都不想彻底查禁毒品,各自有自己的政治目的。泰缅政府以缉毒为名,向美国要缉毒经费,要武器装备,如直升飞机,现代化常规武器等,还有美国驻泰缅的缉毒局养了一大批泰缅人,这都是一笔很大的利益。缉毒是泰缅政府手中向美国伸手要钱的一张王牌,好,你要美国人不给钱、武器,那我们无fa配合你缉毒,你美国单独辑吧。美国人是会满足泰缅政府的,有这样原因:a、缉毒是做给美国国会看的,表示政府缉毒力度很大,以示本届政府成绩很大;b.以缉毒为名,向国会要钱,所以,经常把一件很小的事,媒体故意炒得很大,表示工作难度很大,要更多的经费;c、通过缉毒,安排大量的人就业;d、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以缉毒为名,插手泰缅的政治问题,干涉内政,美国驻泰缅两国的缉毒局,相当于美国驻泰缅的政府代表,是泰缅政府的太上皇,不断增加着美国对这两个地区的影响力;3、李认为,美国人要想彻底查禁金三角的毒品非常容易,将每年缉毒经费的四分之一拿出来,就可禁绝毒品。比如,拿这些钱去修金三角的交通道路,引进先进的农作物生产种子、机械,引导人民发展经济,使当地百姓完全不依赖毒品生产,就可以过上很好的日子,谁又愿意冤屈生产害人的毒品呢?(我所遇到的所有毒贩都说,美国打击毒品,是另有所图,决不是缉毒)问题就在这里,没有毒品了,泰缅政府也就没有理由向美国要钱了,美国也就没有道理赖在泰缅不走了,也就不能对泰缅政府指手画脚了。打个比方吧,美国人始终要树立一个打击的靶子,有了这个靶子,才能以打靶为由,谋求其他更多的利益,也比如好像打猎,美国人相当于猎人,毒品相当于一条狼,猎人经常说,这条狼非常凶恶,经常吃羊,危害百姓安全,以此为籍口,才能向村委会(国会)要钱来买马、买枪、子弹以及猎人所需要维持生计的其它用品,猎人也才能永久保持住猎手这个堂而皇之的职业,并得到村委会的称赞。如果猎人真的一枪将狼打死了,猎人不但没有要钱的理由,而且猎人也就此失业了。所以,美国和泰缅政府都是个怀鬼胎,为着各自的目的,以缉毒为名,勾结在一起,根本不是真正的缉毒,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金三角的百姓别无选择,为了生活,只好种植、出售毒品了;4、美国人要经常树立靶子,先是李文化,后是罗星汉,再后来是坤沙,反正不能没有靶子。李参谋说,其实这些“靶子”都是并列存在的,各自有各自的势力范围,先树一个,打翻了,再树一个,没有老大了,树立起老五就是老大,经常把一根鸡毛能吹成一头牛(这一点我也深有体会)。就是这样,美国政府年年缉毒成果很大,但永远不能禁绝,反而是,美国人吸毒的人越来越多,抓到的毒贩也越来越多,其中的秘密,只有当事人心知肚明,泰缅和美国政府彼此心照不宣,其乐融融。
李说,其实坤沙并没有经营毒品,他只不过是在毒品生产地收税维持当地毒品生产和毒品贸易的秩序而已。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节 产、供、销一条龙

99.1.17,本周我们2B第三名吃饭,午饭时和李参谋、马来陈、老虎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边吃边开玩笑。我讲,你们三人均是同行(指毒品犯罪),而且是产、供、销一条龙服务。李参谋在金三角生产毒品,老虎把毒品从金三角运到美国,再交由马来陈在美销售,你们三人应当有很多共同语言的。他们三人反诘,说,只要他们三人均向美国检方指证我也在贩毒,我也就够罪,就可以被控串谋贩卖毒品,如,谁谁谁对他们讲了,要如何与他们合作贩毒品云云,我必被定罪。我相信美国的fa律是这样的,毫无证据,仅凭几个人乱讲便可陷人入罪。以后还是少和他们开这种玩笑,免得万一惹火烧身。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节 倒霉的“海地”人

马来陈说,早上在新闻里听到这样一个案子:在纽约市,某人报警,有人打劫,罪犯身高6英尺左右,穿一条蓝色裤子,三名警察闻讯赶来,在附近出捉到一名男子,特征与所报陈述相似,该人被擒获后,一再否认自己作案(此人为海地人),三警察将该人痛殴,并捉进监狱,后经受害者、即报案者当面辨认,不是此人。按照常理,应当立即放人才是,但美国政府(警察及代表政府)是从来没有错误的,最后不告该海地人打劫罪,而告其“袭警罪”(袭击警官罪),说什么,警察三人令被告站住,他继续跑,警察追上他后,他就打警察,并将一警察按在地上打,故是袭警罪。被告律师称,被告一人,何以有胆量去袭击三名全副武装的警官?他有什么理由去袭警?一人对三人,有何以可能将一名警察按在地上打?倒是被告满身伤痕累累。但此案,该三名警官共同出来指证该海地人袭警,现结果不详。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节 一谈“游车河”

所谓“游车河”,就是无休止地将你从一个监狱转到另一个监狱,再到下一个监狱,一个监狱只呆二、三天或四、五天,马上又转移,你根本没有一个安全感。首先,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是不能睡觉的,而且全身加满铁镣铐,全身锁起来,而且都是在晚上出发,你根本不知道是去什么地方,距离远近,没人告诉你。到了一个新的监狱,谁也不认识,规矩、习惯都不懂,环境也不熟悉,而且受到老犯人的监视、敌意和欺凌,还有,联邦监狱与州监狱之间,东西不能互带,你有不少私人物品,扔了舍不得,只有寄到你的家里,还没两天,家里的东西寄到你的新地址,没两天你又要走;这周,你刚买了些吃的东西,马上又要走,这些东西又都得扔掉。只有联邦监狱之间可以互带各自的私人用品,州与州之间就不行。这种“游车河”特别折磨人,对那些拒不认罪的人,还有那些经常在狱中打架的人,常用此办fa治你。也有很多硬汉,就是不认罪,一游车河,就是一、二年,在游的过程中,你实在顶不住了,就求饶、认罪,或保证再也不打架了,这样驯服了你,就停止游了。因为fa律有规定,他们不能打你,这样游你,也不违fa,他们对律师的解释,这是监狱间的正常调动,你也告不了他们。游车河使人不能忍受的有这样几点:1、游你一个月,你最多有5天左右可以在床上睡觉;2、你所有私人用品全得丢掉;3、在新监狱被老犯人欺凌;4、熟悉监规到处碰壁;5、出发前的一天不可以睡觉;6、在途中你得五花大绑;7、你因地址不定,无fa和外界联系;8、你不知道这种旅行何时结束。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节 警察的愤怒

美国警察有较坏的一招,就是先把你单独关进一个房间,没有任何人能看见的地方,然后冲进来三四个警察,头上带着面罩,几个人将你痛打一顿,之后,你可以将你的律师叫来,但你指不出是哪个警察打你,因为你没有看清他们的面孔,当你指出一个可能的警察,但你要证明为什么你能断定是他,警察当然不承认,而且你只能是一个人的口供,而这些警察可以互相作证,说被你指认的警察在那时根本不在现场,你没有任何办fa,fa律是要讲证据的。当然,警察蒙面打人,这种手段也不是经常使用的,也确有一些犯人很坏,经常当面辱骂警察,甚至将自己的大便往警察身上扔,而此作为又不违反什么大..fa,警察最多只能让你“坐后”,还有那些已被判终身监禁或上百年刑期的人,更是肆无忌惮,怎样侮辱警察都可以,对加刑根本不在乎,而警察对你则不能以牙还牙,因为警察是执fa人员。所以,警察也只好以违fa的手fa来惩罚你了,尽管属违fa,犯人也告不了警察。这种方fa对付犯人很有效,警察和你双方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都不能说出来而已。当然,这也不排除警察因为其他的因素,对没有违规的人的一种违fa侵权行为,这种情况有,但较少。这就是美国。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节 被迷惑的陪审团员

马来陈讲叙这样一个案子。在美国的德克萨斯州,有一个11岁的黑人小女孩(以下称A),以谋杀罪被判24年刑期。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检方接到一个幼儿园的报案,一个2岁半的小女孩不知何故生命垂危,抢救无效死亡,但尸体解剖发现除过有外伤多处外,肝脏破裂导致死亡。进行侦查,发现A是最后一个离开现场的,于是检方将A逮捕,关了四天,也不给请律师,四天后检方拿到了A的口供,说是她(即A)将该女孩(死者)摔倒,又上去踢了两脚,致死者死亡,该A认罪。四天后,A的父母为A请了律师,经律师探访才知,A被检方威逼说,你只要承认你将死者摔倒并踢两脚,因你年龄小,就马上放你回去,如你不这样承认,就抓你的父母坐牢等,A才如此认罪的,遂打翻认罪打官司。检方又请fa医对死者做鉴定,并上庭作证,fa医在fa庭上作证说死者身上的两条印痕与A当时穿的鞋完全吻合,于是A一审官司输掉了。A的家属认为一审有很多漏洞,律师也没有尽力,又打二审,也输了,判24年刑。此事引起一个儿童保护组织的关注,该组织也找了专家验尸,证明可以形成两条印痕的物品非常多,不仅仅是A的鞋,既如此,又何以认定两条印痕就一定是A的鞋所致呢?第二,经尸检,死者的肝破裂是旧的痕迹,是在抢救过程中进行了挤压,导致旧伤裂开而死亡。也就是说,致死原因并非两条印痕所致。该组织及记者向两位检控官发问,凭心而论,你们是否认为是A谋杀了死者,一个不回答,另一个说,我们是否认为A是谋杀者不要紧,重要的是陪审团相信A是谋杀者。这就是美国,对11岁的儿童也可以治罪,还有检方为了达到控罪,可以不择手段地“取证”。


正文 第一百九十节 谁来揭发共和档的性丑闻

这一段时间,关于总统克林顿的性丑闻被媒体炒得热火朝天,令美国民主档人士十分尴尬,谁让你们档派的总统如此风流,也令民主档的支持者很为不安。当然,男人犯一点儿性方面的小错,在美国这个十分开放的社会根本不算是什么事,是完全可以原谅的小错误,基本上每个男人都如此。为了遏制对手共和档对克林顿总统泼来的脏水,一个大人杂志、即性杂志的老板,公开发出悬赏,谁如果能发现共和档人议员以上的人的诸如婚外情、第三者等,且证据确凿,他将给付爆料者100万美元,瞬间,告密者极多,纷纷称自己掌握了共和档某议员的性丑闻的有力证据,该大人杂志老板在媒体上表示,他将有选择地公布几个共和档要人的丑闻,此举令共和档高员们个个噤如寒蝉,因为几乎每个人都有丑事生怕被暴露出来,自己便身败名裂,纷纷通过各种方式暗示不要如此做,同时也减少了很多对克总统的攻击。这就是美国。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节 关于看医生

99.1.19我中午给杨小姐讲,我心情极差,晚上睡不着觉,阵发性心跳加速、健忘等,想看心理医生,请杨小姐你安排一下,还好,杨很快安排了,中午1点钟在心理医生(男的)的办公室门口等候。届时,医生已准时在此等候,由杨当翻译,我讲述了我的病情,医生讲,这全是因为心理压力过大导致的,他让我吃安眠药,我不想吃,我讲,我要在2月1号打官司时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我也知道美国的安眠药很厉害,吃一粒要昏睡很长时间),他又让我吃制止忧郁的药,副作用是口干舌燥,我也不愿吃,因为有副作用总是不好,他又建议我检查心脏,我同意。医生说,他知道我的案子,不是一个简单的刑事案件,有着很复杂的政治背景,他对我表示同情,但他作为一个医生只能从心理方面帮我正确对待。他问我会不会或想没想过自杀,我讲,不会,也没想过此类问题。因为我知道,只要你说你想过自杀,监狱方马上会强制给你打一种针,让你整日昏睡、头脑中什么都不想,副作用是反应迟钝、目光呆滞、步履蹒跚,基本上像个木头人,7N的那个福州人“小林乖”即如此,只因他讲过一句他不想活了。警方对有自杀念头的人强行将你的四肢固定在一张木板上,让你整天呈“大“字形绑在那里,只有吃饭和上厕所时才解开你。那个小平头的广东人,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在苦苦求饶下,才放开了他。医生让我第二天七点去医院预约查心脏,我讲我不懂英语,医生还不错,亲自写一张纸,写了我的病情以及联络治疗方fa等,给我。但我不知能否成行,因为很可能随时去MCC(最后去了)。这是我第4次看心理医生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节 关于符氏兄弟

今早在学校,符氏兄弟对我详细谈了他们的案件。三年多前,美国FBI抓了一个菲律宾人和一个新加坡人,是因为贩毒的事。菲国人交待说,他做毒品的资金是新加坡的符氏兄弟(符氏三兄弟暂按大小称A、B、C吧)A、B提供的,还讲A和B在美国有个弟弟C,并提供了C的电话号码。于是,FBI于同一时间在新加坡抓A、B,在美国抓C。客观地说,B是在做毒品,A涉入很少一部分,C就根本不知道此事,况且这些情况仅菲国一人讲的,没有什么证据。A、B在新加坡请了律师,律师根据新国的fa律,认为美国是个民主、fa制国家,只凭一人指供根本定不了案,就同意A、B去美国接受处理。于是A、B送到了美国,A、B、C在美国方被检方告知,你们三人最好认罪,如打官司一输,会判20年以上至终身监禁。A、B、C根据各自的情况,B认罪,A、C要打官司。检方不接受,说要么三人都打官司,要么三人都认罪。话说回来,如打官司,B肯定输,那么告你们三人串谋,A、C两人也就牵涉了进去。检方对三人的认罪条件,B是1417年,A是510年,保证C不坐牢,而且在18个月以内没有发现其他问题,检方就撤销C的案子(实际上已将C关28天,后被保释出去),这时三人才发现美国的fa律根本不像当初他们在新国所想的那样,黑而且无耻。C为了自己的两个哥哥,只好违心地承认了自己所从不知晓的罪,牺牲自己,为哥哥减轻责任,A也咬牙认罪,如此令检方大松一口气,但当三人在认罪书上签字后,检方并没有履行对C的承诺,已三年多了,仍没有撤C的案(因为撤了C的案,A反悔再打官司怎么办?所以,在A、B判刑前是不会撤C的案的,C是制约A、B的一张王牌。A、B还在等着判决,C不但没有撤案,仍为保释,保证金也不退还,每年C因公外出,还要将妻子和孩子的护照押在检方处,有什么活动还要随时向检方报告,这就是美国。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节 克林顿的性丑闻及其他

美国版的克总统性丑闻。在几年前,白宫有一女子,名已记不清(暂定A女),向fa庭起诉克,说她去克的办公室,克褪下自己的裤子,掏出生殖器,要A女为他k-j,A拒绝。A告总统对她性扫扰,由检方提起控诉,但被fa官驳回,说不构成性扫扰。但此案在检方调查时,曾向克身边的很多女工作人员了解过,其中有个白宫见习生莱文斯基(B女),B女说她与总统没有任何关系,但B之后又对她的一个女朋友(C)说她与克有关系。C颇有心机,将B、C间的谈话录音,交给检方。现在的问题时,检方要B出庭作证,B以前说她与克没有关系,再改口,就构成妨碍司fa公正罪,不改口吧,又有录音为证,这样,代表共和档的独立检察官斯塔尔,就事先给B女一个豁免权,即你讲出你与总统的性事就豁免你妨碍司fa公正的罪名,如你不讲,就告你妨碍司fa公正。于是B女在取得司fa豁免的承诺后,就大讲她与总统的性事,和黄色小说一样,她替总统k-j约15次,克摸她的乳房和阴部,并将雪茄烟塞入了他的阴道,又拿出来在鼻子上闻,说味道好极了,又一次,她一边替总统k-j,总统一边用电话与下属通话,谈论国家大事。总统对这些事开始并不承认,因为此事是一对一的事,无fa证实,但B女又拿出了一条裙子,说上面有总统的精液,要进行DNA检验,总统这才慌了,改口说,他与B女没有性关系,即没有两性器官的交合,他不认为k-j是性关系(前文有述)。一个克总统的支持者,是美国第二大大人杂志的老板,对共和档这样搞总统很气愤,悬赏百万美元,号召百姓向他提供共和档议员以上人员的婚外性问题,美国百姓见钱眼开,提供情报者甚众。该老板称,已有共和档七位议员婚外性的确凿证据被他掌握,但他目前还不想全部公布,只公布一个,如果共和档再对总统相逼,他就全部公布,让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颜面扫尽。于是公布了共和档国务院发言人的婚外性资料,该人立即被迫辞职。现在下议院已通过弹劾议案,只要上议院三分之二的议员同意,就要对总统弹劾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节 栽赃陷害的案子

符氏老大哥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案子。某泰国人(称A)被美国政府以偷渡(偷运人口进入美国)罪抓进来,A很快认了罪,对自己所犯“罪行”全部向检方交待。检方说,这不行啊,这不足以减轻你的刑期,你要与政府合作啊(即检举揭发别人)。A说,我再也没有其他什么人做过违fa的事,没fa合作。检方说,想想看,你在美国还认识什么人,可以与他联系一下,寻找与政府合作的可能。A想起了一个人的电话,于是检方将A从牢房中提出来,到了一个酒店,A拨通了这个人的电话(定为B),“喂,是B吗?”B:“是啊,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吗?”A:“哎呀,你忘了,我是A啊。”B:“×××,我想不起来,你到底是谁?”A:“你忘了,是我把你弟弟从大陆搞到美国来的。”B:“噢,想起来了,你是××吧?”A:“对呀,对呀。”接着二人寒暄几句,A说,我在做白粉(毒品)生意,你愿意一块儿做吗?B说,不,我不做这个,我也不懂这个。A说,我这儿的白粉价格很便宜,能卖出好的价格,你现在不懂,做起来,慢慢就懂了,慢慢学,做这个比你做什么都挣钱,只要有人要就行,我负责供货,我这里有些样品,你先过来看一下,别人要的时候,也能说清楚。B说,不行,我现在正在做工,离不开,下班以后就很晚了,以后有时间的话再看罢(推托)。A说,这是好生意,晚就晚,多晚我都等你,你下班以后,一定来看一下。B推托不过,说那好吧,下班后来看一下。双方约定了地点等。上述谈话内容全部被FBI录音。B是在宾西fa尼亚做工,但他并不会开车,就让他的舅舅(定为C)开车送他来纽约。晚上约十二点,B、C到了检方早已安排好的地点,A果然拿出了一小袋毒品(检方提供)让B看,C只是坐在车旁边。A大谈买卖的价格,他有多少,可以由B、C帮他卖,利润如何可观等。B当然与A也谈了一些内容,在录像上监视的FBI和检方觉得这个证据可以了,立即冲进来抓人,将B和C逮捕,控告“串谋贩卖毒品”。检方告知B、C,你们要是打官司,一输就是10年以上至终身监禁,如果你们认罪的话,可以每人给8年刑。因为B、C完全是被引诱欺骗的圈套所陷害,检方估计如打官司,这种引诱陷害的阴谋会暴露出来,且检方也未必能胜这场官司,于是检方又妥协,说,好,再给你减,你们认罪,每人14年刑期。B、C想,反正已被关了快一年了,和美国政府对抗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算了,认了吧,于是违心地认了罪,谁知fa官判下来,每人四年刑,B、C已在认罪协议上签了字,没有办fa了。这样检方又把两个无罪的人成功地搞成了有罪。点评:1、是检方引导A去拉别人下水;2、A为了讨好政府、减轻自己责任,牺牲他人、助纣为虐;3、B也是一念之差,没经得起钱的诱惑,C纯属无辜;4、这是有预谋的设计陷害;5、检方又成功地破获一起贩毒案,得到大量的提成;6、两个无辜者入狱坐牢的花费自有国家出资,至于你个人痛苦,甚至家庭破裂、名誉败坏,与检方毫不相干;7、这种犯罪,原来是根本不存在的,完全是检方和FBI一手制造出来的。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节 何姓泰国人

Mcc的那个泰国人,姓何(但也有人叫他老陈),他是被OTV的符氏兄弟指证进来的,没有毒品,没有电话录音,总之没有任何证据。当初在泰国的时候,美国人告诉他,你没有什么大事,但需要你去美国把问题说清楚,我们查清了,你没事,就放你回去。何认为,美国是个民主、fa制的国家,自己什么事也没做,去讲清楚就回来。所以,在泰国就没打引渡官司,跟美国人来美。美国人在泰国告诉他,如果你乖乖地跟我们去美国,对你有好处,如果你要打引渡官司,使我们费了手脚和时间,对你将是不利的。何到美国后,检方立即翻脸,告诉他有三条选择:1、打官司,一输就是不低于20年的刑期;2、认罪,1012年刑期;3、认罪后与政府合作,即供出你的其他同伙,并让美国人抓到他,刑期56年,何去何从,自己选择。何开始时极其想不通,没有丝毫的证据,凭什么要给不低于20年的刑期,打就打。但当他在牢中呆的时间较长后,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美国人办案,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有两个人、甚至一个人讲你做了,你的官司就输了,现在两个人指证他,打官司必输无疑。联邦政府就是这样,把你抓起来,告诉你的选择后,就把你关进牢房中去,让你在牢中见识一下,看你的周围有几个敢于同联邦打官司,以及输掉官司以后的下场。在打官司时,有没有证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陪审团说你有罪,你就有罪。问题是陪审团在绝大多数情况下相信的是检方,而不是被告,这是最重要的。陪审团的这种心态是由这几个因素构成的:1、被告胜了,政府就要赔钱,这个钱最终由纳税人、包括陪审员来承担;2、“哪里有烟,下面肯定有火”,政府指控你,你肯定有问题;3、宁肯信你有罪,不肯信你无罪,至少不让政府(即纳税人)赔钱;4、社会上失去一个可能的犯罪,对社会总是安全些。这个泰国人综合各种情况以后,谁不为自己着想,选择了一条对自己处罚罪轻的第三条路走。在此连环案中,先是由一个菲律宾人指证符氏三兄弟,符氏兄弟(2个)又指证了包括何在内的其他六人,这六人又指证了其他更多的人。全部都是没有证据的,而且全部都是认罪、合作,这就是美国。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节 贩假币的福州人

那个陈姓福州人(绰号叫“曹操”,足智多谋之意),讲他如何使用假币的事。他在加拿大,用30元真钱买100元假钱,下来的问题是如何将这些假钱换成真钱或买成东西。陈带个姑娘,装作一对情侣或夫妻的样子去商店,当然是西装革履的打扮,走到一个买电脑家具的商店。女的装作对700多元的一个金字典爱不释手,要买,陈说,没这么多钱,只有四百元,女的让男的去银行取钱,男的表示不愿意。女的经反复再软磨硬捏,男的终于“屈服”,让女的在此等候,男的去银行取钱,实际上是在外面转悠上一、二十分钟(美国银行遍地都是,取钱很方便),装作把钱取回来了,而这一切对话,都让卖东西的售货员听见。这时,男的拿着八张崭新百元面的钱,售货员当然以为是刚从银行取出的,不疑有诈,未作仔细检查,收下假钱,并找回零头。这样,这成本只有240元的800元假钱就花出去了。当然,假币可以经过处理,即将咖啡稀释以后,将假币在咖啡之中浸泡一下,出来和旧币一样了。有一次,他又和一朋友去花假币,朋友先在一个商店里花了一张百元钞,出来说,没事,老板看起来傻乎乎的,完全发现不了。于是,陈去看好商品后,掏出张百元假币,但没想到,老板已经发现,说是假钱,并叫人立即关了商店的大门,并马上打电话报警。陈赶快将身上的二千元假币乘人不备扔到一个角落。很快,警察来了,陈坚决不承认那张假币是他的,说他身上只有四百多元,拿出来,当然全是真的,并说商店老板陷害他。后陈被带到警局,因为没有任何证据,不到一天就放了他。陈说,这是在州里,fa律讲证据的。另外他还用过一种办fa,同样是女友陪伴,要买千元以上的东西,说是要用信用卡付帐(或引导对方),但对方说用现金付可以便宜几十元,这样经反复讨价还价,终于决定去银行取现金,使商店不疑有诈,收下假钞。在美国,假钞被银行发现后被没收,但出具一张收据,这个收据可以充抵消费者的应缴税款。因为,你也是受害者。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节 阿唐对子女的愿望

那个毒贩阿唐说,他以后坚决不让自己的子女去当什么检控官或是fa官,如果后代去干这个行业,就打断子女的腿,再不听就剪断子女的舌头。我问何故,他讲,美国的检控官是世界上最卑鄙无耻的人,律师是没有任何用处、只知道骗钱的骗子,只是fa律上的摆设而已。在他被捕以后,他只认罪,拒绝合作,检方说,你不合作的话,就抓你老婆,因为你的房子是以你老婆的名义买的,是串谋,还要抓你的表姐,因为你的三个BP机是以你表姐的名义购买的。他权衡再三,保护家人要紧,他讲出了他贩毒的上线,但检方一个人也没抓到,这些人闻讯全跑了。检方就认为他不合作,最后判他10年。唐说,在联邦打官司,别说两个证人的指证便会证死你,在很多情况下,一个证人,你也会输掉官司的。他举一个例子,一个被指控贩毒者(A)不认罪而打官司,他的一个同伴B出庭作证,说他们之间有毒品交易,A坚决否认,好,那就放录音。A:“喂,B吗?晚上8点请你在某饭店吃饭。”B:“好,还有几个朋友一块吃饭?”A:“3个人。”这个录音内容与毒品没有任何关系。检控官就说话了,贩毒分子是很狡猾的,他们在电话上难道会讲毒品交易的字眼吗?他们全用暗语来讲,好,现在请B来证实一下这个问题。B就说,是的,我们讲吃饭的地点、时间,就是讲毒品交易的时间、地点,几个人吃饭,就表示有几个毒品交易(每个750克),那个电话就是说,晚上8点在某饭店他要交3个货给我。好,就这一个证人,陪审团便定他有罪。而实际上,这个电话确实是吃饭,而B如何做证、做证的内容,完全是检方教的,B是为了立功求减刑,才昧着良心这样做的,导致另一个人的无辜入狱。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节 何母的“死谏”

泰国何先生,看来至少在10年以前,是金三角有名的大毒枭。他说,他以前虽做毒品,但他母亲在去世时对他进行临终教子,儿啊,你以后再不要做毒品了,那是害人的东西,你让娘去阴间积点儿德,不要让阴间的人说娘生了个贩毒的儿子,背个骂名,你也要为自己积点儿阴德,再也不要干那害人的事情了,说完就死了。何在老母的死谏下,大哭一场,从此金盆洗手,再也不做毒品了。他说,凭心而论,毒品确实害人,他姐姐的儿子,即他的侄子,吸毒上瘾,当毒瘾上来而无毒品时,翻着白眼,用头往墙上猛撞吸毒人的下场,先是倾家荡产,再下来就是死亡。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节 懂工作艺术的“检察官”

何先生说,他被诱骗到美国后,那个负责东南亚缉毒的女检察官“小龙女”劈头就对他说:“何先生,我等了你10年,终于来了。”然后便说,你没有选择,如果认罪1012年,如打官司,就是20年以上至终身监禁,说完就结束了这次谈话。何先生说,在10以前,美国政府就在全球通缉他,他看到电视后,马上躲了起来,而且那时他已决定不干了。那个小龙女去年辞职后去当律师,接替小龙女工作的是个纯白美国人,但却是个中国通。有次将他从7S调到他的汽车里(这是个精心的选择,当然有警察守卫),二人在车里聊天,检察官的中文说得流畅极了,根本不需要翻译,不知检察官是谈话艺术,还有幽默,见面后先像朋友一样问他,你有几个老婆?何说,有三个。检察官哈哈大笑,问,那你怎么安排?怎么能应付得过来?何也笑说,所以,我的腰经常疼,受不了。检察官小声而又神秘地告诉何,我和你有相同的体会,说完,二人共同哈哈大笑。何说(对我),他和这个检察官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彼此能完全信任对方(这也许是检察官的一种工作艺术,因为何曾是金三角非常有名的大毒枭,经验非常丰富)。检察官有这个颇具效果的开场白以后,单刀直入谈,找你来,很简单,以前你做过毒,但有十年不做了,我们都知道,这次有人讲你,叫你来,目的就是想让你将你知道的东西告诉我们。克林顿总统要一份关于东南亚毒品生产、运输等方面的详细资料,帮我这个忙,将你所知道的告诉我就行了。何见对方如此亲切、痛快、够朋友,就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全讲了出来,检察官说,这些情况,你以前怎么不说?何说,小龙女等了我十年,见面就说只给我2条选择,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检察官说,走,到我办公室去,我请你吃中国饭,我知道你在里面(指监狱)是吃不上的。于是二人来到了检察官的办公室,由何先生叫外卖,送来了一餐丰富的中国饭,何真是进监狱后没有吃到这种中国饭了,由检察官买单。饭后,二人又促膝谈心说了好久。检察官说,你讲了很多情况,就是你与政府合作,很好,我给你56年刑期。这个检察官还是有一套工作艺术的,很快把一个国际大毒枭搞定了。


正文 第二百节 泰国毒枭何先生谈毒品问题

何先生说,金三角生产海洛因,该毒品上瘾后,基本上戒不掉,到一种什么程度呢?为了得到毒品,可以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只有海洛因才可以叫“白粉”,其他毒品不可以如此叫的。哥伦比亚(中南美洲)生产的是可卡因,上瘾性不如海洛因那么大,但也很难戒掉。目前,在美国市场,70%是可卡因,30%才是海洛因,前者较容易运输。进入美国的毒品,一是美国查得较严,而是在美国拿到钱后,不容易出去(一万以上美金要报告政府)。所以现在的毒贩都将毒品运至美国的周边地区,如加拿大、墨西哥等,然后美国的毒贩出来,从你手中购买,既可减少风险,又可得到现金直接带走。何先生曾将一吨毒品运进美国,总价值二千多万美元,何的四百多万美元被美国政府没收,这些情况他已向美国政府交待过了。当时是在泰国装进飞机轮胎里,装船运到马来西亚,再由马转运到台湾,再由台湾运到美国。为何如此呢?因为美国的海关对泰国及东南亚半岛来的货物盘查的特别严格,对上述地区来的货物,先是放到一边,再细细盘查,那时台美关系较好,检查松一些,而在各个国家的中转站的公司都是毒贩设立的公司,在货物单上倒来倒去,到美国时,美国根本看不出该货是从泰国出发的。
这时东南亚毒贩的心态是,你美国把武器卖到我们东南亚杀人,我们把毒品卖到你美国杀你美国人。关于毒品为何能杀人的问题,不仅仅是个经济承受能力问题,到一定程度,人就死亡,全身的器官已没有可以扎针头的地方了,人枯瘦如柴,一吸上毒品,什么事都不想干了,不能干了,生活的唯一目的就是吸毒。如果你二十多岁开始吸食(假如你有能力一直吸食下去的话),一般到35岁左右必然死亡,十年左右,当然你没钱去吸,就去打劫,骗、偷,那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果一个国家放开让老百姓吸毒的话,这个国家就完蛋了。


正文 第二百零一节 小龙女辞职的原因和临危受命

几件小事先记一下。东安邦的那个林先生,被陪审团定为串谋杀人罪名成立,林知道,此罪成立,为20年以上至终身监禁。林向律师提出,向fa官提出判他死刑,律师大惑不解,从来还没有听说过主动要求判死刑的。林说,他现已45岁了,再判20年以上活着就没有意思了,与其在监狱里了结一生,还不如打一针,一了百了。律师说,不可以,纽约没有死刑。
昨天,何先生的妹妹来了一封信,抽出一看,却是信的复印件,原来联邦在对每一个人的信复印时,把复印件装进了信封里。按照美国的fa律,一个人在没有被定罪以前,是不能侵犯他的通信自由的。但联邦实际上根本不理这些fa律,只讲霸权。这就是美国的fa制。
何先生是个经历非凡的人,在10多年前,他为主谋伙同他人往美国运进了一吨海洛因,当在美国销售了部分的时候,被美国警方查获,有400万左右的毒资(分别在几处),还有800个货(一个货750克)被查获。但美国政府(即检方和警方)在向外界报导时,只报查获300万美元和500个货,这100万美元和300个货不翼而飞。当时办此案的是检方的小龙女指挥警官干的(没想到案中以后又发生了案),这批货的真正主人何先生是在泰国,在美国被抓的仅是在阵前的小兵小卒,收钱和卖毒品全是何在泰国遥控和指挥。十年后,即在去年的七、八月间,几个白人警察抓了个海地人,并用警棍捅进了其肛门,引起舆论哗然,有关部门令小龙女起诉这几名警察,但事有凑巧的是,这几个白人警察就是十年前在小龙女指挥下破获一吨毒品案的警察的一部分,当初这几名警察伙同小龙女私分了100万美元和300个毒品。这几个警察以私分美元和毒品相要挟,致使小龙女将这几名警察全部开脱。这个结果一出来,平权主义组织和舆论一片哗然,说是种族歧视等,有关部门下令换人重搞,接替小龙女的检方人员经调查方知案中有案,那几位警察供出小龙女。此事若曝光,会令联邦政府脸面丢尽。故有关部门为了掩盖此内幕,让小龙女主动辞职,不予深究,掩盖了此事,外界根本不知。于是小龙女便辞职当律师了,但对此事FBI还是暗中进行了调查,这不,那批货的真正主人何先生来了,何先生在10年前对美国查获自己的毒品的实际存量和报上刊登数量的不同,何是十分清楚的。他想,谁不爱钱,警察当然也不例外,当然他也决不会出来纠正此事。当然警方根据有关口供,知道毒品的真正主人是何先生,这次何先生来美国,FBI人员立即秘密派人来调查,问何,当时究竟有多少钱和货,何说钱400万,货800个,FBI问你会不会记错,何说,绝对错不了,当时卖出多少,收回现金多少,全是他一人掌握,因为那些买毒的客户,全是何的关系,错不了,FBI在反复核对何先生没有记错后,告诉他,此事绝对不可再告诉任何人,否则就会有大麻烦。
何先生忧心忡忡,他对我说,他现在就担心联邦为了顾及政府的面子而对他杀人灭口,如果他某天真的“自杀”或与人“斗殴”而死于狱中,那一定是与此事有关。他说,你是大陆来的,与美国毫无瓜葛,不会与美国政府合作的,可以信任,将此事只告诉你一人,这里没有可以信任的人,那些福州人根本信不得,万一他出了事,我可以是个知情者、见证人吧。这件事如果披露出去,不但会使联邦大丢其脸,而且还会使联邦一大批司fa人员锒铛入狱。在美国,谁不爱钱,警察贩毒,更安全更可信,令我汗颜。这个肮脏的美国黑起来比中国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文 第二百零二节 “太小瞧我们了”

何先生说他年轻时,贩毒、做生意赚了很多钱,在生活上挥霍无度,是花花公子,几乎天天玩女人、狂歌舞厅(我也听别人说过,他是黑道、毒道上的一名高手)。那时,他们常去香港,海关问他来干什么,他答赌钱。去台湾、马来西亚等,海关又问(因为他们是泰国来的),你们不会带毒品进来吧?何答,你太小瞧我们了,我身上能带多少毒品,要带的话,用轮船往进运,那才挣钱,你认为我随身带,实在是太小瞧我们了。何说,他讲的全是大实话。何说,不过,如是在美国可绝对不敢这么说,美国可以串谋来抓你的。何说,他在泰国黑道上混的时候,尽量不去杀人,能饶人的尽量饶人,他这样做了,他才能活到今天,他的那些黑道上的朋友,几乎全死光了,全是黑社会自相残杀。


正文 第二百零三节 两个fa院同时审一个案

不知是美国的fa律奇怪,还是执fa人员奇怪,林先生告诉我这样一个案子。一个越南人,英文名叫乔治,他应朋友之邀,去开一辆面包车,上面装了一些从福州偷渡来的人蛇,是从新泽西州运到纽约,在纽约被警方抓获,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人蛇的来龙去脉,当时检方告诉他,你与政府合作,保证不让你坐牢,乔治大惑不解,“我只是替人家开车,其余什么都不知道,何罪之有?”当然,乔治的那些蛇头朋友纷纷与检方合作,说他有份,乔治坚信自己是无罪的,要与联邦打官司。但是奇怪的事,新泽西的联邦fa院在审他,纽约的联邦fa院也在审他,两个fa院所审的“犯罪事实”、两地的检方告的内容完全一样,两个州的检方给他很多fa律资料,他让7N懂英文的帮他看,确定事实、时间、地点等完全一样,联邦两个fa院可以同时去审一个人。于是,乔治忙着两头出庭,结果两个fa院都下判,纽约fa院判17年半,新泽西fa院判18年。他的官司打输了,对两个判决怎么办呢?结果决定他服较长的18年刑。在此案中,fa官较同情他,但检方坚持告他很多罪名,最后fa官表示无可奈何(当然不是尽心尽力)。同一行为被两个fa院同时判决,我实在不清楚联邦的fa律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二百零四节 关于MDC的“5S”

在我获得自由离开的最后一个监狱,是“MDC”的5S。5S的情况是这样的:5S总面积约有一千平米左右,吃、住、拉、撒、睡全在一个空间。进门,右边是睡觉区,共有60个架子床,排作6行,每行编了号,120个床位,平时约115人用。每人配和NCC一样的一个铁柜子,为省地方,铁柜子是两个叠起来的。有6个单间,用不锈钢板隔起来的、每次只容一人用的“厕所”(一个挂在墙上是小便用,其余5个是蹲式的抽水马桶)。有7个冲澡用的小单间(其中一个很矮,是供残疾人用的),小单间用一个挂的塑料布莲隔开,里面高处是喷头。有6个小白色洗漱池,每个上有2个龙头(热、凉水两种)。有9张长方形、带6个小圆凳的饭桌,同时可容纳54人吃饭,有2个微波炉可用来煮饭、热东西吃。有三部无声电视机在大厅里悬空挂着,另一部有声电视专门放在一个单间里,还有一间房是学习用的,如写信、打字等,里面有4张白色的方桌、打字机两部,还有一付可折叠的兵乓球桌和一付乒乓球拍等,有洗衣机、烘干机各一部。出了5S,对面是一个一面无墙只用铁格子与外界隔离的所谓的运动室,很冷,运动器材很简单,只在墙上钉了三个铁管,可以引体向上,还有一部登山机,已破烂不堪,不过在此地方可以抽烟。在5S的右前方,有一个和5N共用的打墙球的长方形房间,5S前半天用,5N后半天用。在5S里,有一个厨房,只是将做好的饭在此分发而已,刚进5S门口,在右手,有一个木制的盒子,是值班时警察所用。有四部电话,都有专门分配,黑鬼一个,西班牙、南美语系2部,其他人种最多,只一部电话,你若有急事用他人的电话打也可行,但须征得对方 的同意。


正文 第二百零五节 警车中的“艳事”

从fa官地下室的等候室回去MDC的共有四人,3男一女,那个女的很年轻,基本上是个黑人,脸型完全是黑人脸型,但肤色又带些褐色,估计是以黑为主的混血儿。当大家在走道里排队等候的时候,这个黑女囚就用直直的目光看着那个高大的白人警察,一直到走动,还回头看那个警察。经过若干电梯和门,到了警车旁,一个男黑人提了一大袋fa律资料,将袋子放在前面一排的座位上,他坐在第二排,下来是我上车,我也坐在第二排,在该黑人(称A)的右侧,第三名上来的是女犯(B),她坐在第一排的右侧(因为左侧有个袋子),第4名上来的黑人坐在第三排。车开动了,我左侧的黑人探头前去与女黑人B低声交谈,车子一开动,就放有很大的音乐声,驾驶室内,一个司机和一个警察,与后舱用铁丝网隔着。不到一分钟,A要求与我换座位,我就与A互相调了位子。下来,B仰后头来与A接吻,尽管都带着脚铐、腰链,但A、B不顾一切,两人尽量往右侧移动,A摸B,继续发展,A几乎是斜躺着,掏出自己的生殖器,B则积极配合,翘着屁股向右,褪下裤子,背朝A,二人就运动起来,距我不到50公分,车子飞快地行驶着,马路上的灯尽管一闪而过,但连续不断,我对A、B的作为看得一清二楚,但我假装睡觉,其实没有。A、B性交大概有一分钟左右吧,就结束了。A将自己的东西又放入裤中,这样A的手上沾了一些液体,因为看见有些发亮,A还将手凑到鼻子上去闻了一下,B也欠着身子提起了裤子,二人又接着说话和接吻,但很快就无言了。路途不到30分钟,到了MDC,B先下车,但B与A连个招呼都没打,到了两个玻璃的房子中(男、女各一间),A与B隔着透明的玻璃,但压根就好像不认识一样,二人连笑容都没有了。二人都是色中恶狼,做完后,又素不相识了,这或许是美国人的性态度吧。我想如果B怀孕了,联邦一定解不开这个谜,因为B不可能有与男犯发生关系的可能性,如果B诬告警察,那个警察很难说清楚(但有DNA检测也不怕)。在MDC的房间里等待时,我看到A的裤腰处沾了很多精液,A看着我,反而哈哈一笑,他知道我全看见了。


正文 第二百零六节 干渴的男女囚徒们

在健身房里运动,那些男囚们,隔着铁丝网,对着对面二楼的女囚们,大声喊着我需要一个妻子,女的也在喊(但她们喊得很快,我听不懂)并向这边招手,意即立刻到她们那儿去。男囚们喊着我想操你,并用手做着下流的动作,女的也如此,有的故意坐在那里,穿着短裤,将大腿分得很开,并用手指着自己的阴部,示意男的下来。这边男犯们一个个发出怪叫,有一个男犯干脆对着女的,手伸进裤裆里,做起砍管儿的动作,一边怪叫着,其他人都看着他笑。这可能是性压抑太久的原因吧。听其他人讲,以前在MDC的图书馆,男女囚犯可以同时借书的,结果男女两囚就在厕所里干了起来,但被警察发现了,以后就不允许男女同时去图书馆了。
我把在车上看见的“黄色录像”讲给师长听,刘高兴得和小孩一样转叙给其他人,其他人也很开心,那个马来林说,那两人干完以后,你可以讲“turn me, turn me”即轮到我了。


正文 第二百零七节 贪财的警察

1999年2月7日中午一时左右,我坐在60号床的上铺,在读自己的fa律文件,从我的右侧走道上,踱来了一个警察,他是个黑人,体魁而个高。他并没有检查我的铁轨子,而是转到了我的左侧,检查59号床的上下两个铁柜子,他先查了下面的柜子(本身是开着的),完后又检查上面的柜子,其实这个柜子的主人就在59号床上铺躺着,柜子是锁着的,警察用自己的钥匙打开了它,翻着东西看,他在柜中拿出一条烟,里面只剩几盒烟了,警察从中取出一盒,把这盒烟在手中反复转动了几下,然后又抛向空中,又用手接着,这样几下,用眼睛盯着铁柜子的主人,那个犯人领会了意思,从警察手中拿过这盒烟装进了警察的左边上衣的口袋中,笑了一下,警察也笑了一下,警察又翻看其他东西,很快结束,警察又踱着方步离开了。这个美国警察也太贪小便宜了,很让人低瞧他。


正文 第二百零八节 换律师风波

1999年2月8日政府律师Oliver来访,但带着另一个翻译(女的,瘦些),Oliver说,他要搞清一件事,问我是否又请了律师,这个新律师是谁介绍的,他已为我做了很多的工作,在这件事情没查清以前,他不会为我做任何事情了。我讲我并没有换律师,Oliver很生气,他一定要让我讲出,这个律师是谁介绍的,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就站起来说要走,说今天什么也不能谈,在这个事情查清以前。Oliver在纸上给我写了个名字,问我认识否?我讲不认识,他说,那个律师找过他,说是一个翻译介绍的,有可能取代他做我的律师。我讲,在几个月以前,你说过,如果不信任他,可以另换律师,我在OTV与一人讲律师的事,那人讲,他以前的律师很好,帮他打胜了联邦官司,问我,我的翻译是谁?我说姓沙,胖胖的,戴眼镜,短头发,女的。他说,他的官司也是这位翻译。于是你和沙翻译又一次来看我的时候,我将想fa告诉了沙,沙就领来了这位律师。这个律师是上星期来看我的,我正在讲这些情况的过程中,那个Ruggiego律师业进来了,和Oliver和翻译打了个招呼,但我没与他打招呼,我担心Oliver不高兴,我后来告诉Oliver就是他。Oliver讲,本来这一周他是准备和我商量在fa庭上该不该自辩的问题,但现在他不能做这些了,要把事情查清以后再说。我讲,你目前还是我的律师。Oliver讲,他明天再来换律师之事,因为fa官撤案了,案件中止,无下文。当我和Oliver走到柜台前时,Rug和沙小姐也在那里站着,Oliver与Rug打招呼,但没与沙打招呼。Oliver走了,Rug和沙和我谈了起来,沙很紧张,她问Oliver讲了些什么,我如实讲了。Rug告诉我,他和检方谈了,换律师不必延长开庭日期,或者只延长一个星期,但检方似乎没有准备好,还想延得多一些时间。检方毛病很大,如保罗的背景问题,检方不出示,这是犯fa的,但Oliver没发觉,说明他经验不足,还说蔡宽雄也很重要,他讲Oliver办联邦案子是第一次,没经验,他想在你的案子中学习经验和做自己的宣传,这对你是不利的,对你讲是救命的事,而他办联邦案十几年了,还有另外一个律师,加起来有四十年的联邦案子经验了。他讲,不必怕Oliver生气,你有权请多个律师,有fa律,他必须将所有的资料交出来,如果他敢损害你的利益,他帮我与Oliver打官司,起码赔100万,我们分了它。关于我的官司的结局,他讲,完全可以打胜。

正文 第二百零九节 美国保释公司

美国在人犯的保释方面,有专门的保释公司,这个公司是经政府批准,有营业执照的。具体这样运作:某人A被检方起诉,fa官同意保释,并约定保释金为10万美元,但A拿不出10万,最多能拿出5万元,这样保释公司便替你拿出另外的5万,拿起来,交给fa官。你若弃保逃跑了,等于保释公司也跟着你赔了5万(潜逃后,10万保释金便被政府没收);若你无罪释放,你只能先领回你交给保释公司5万保金的一部分,比如3万,而且这3万也要等半年以后退给你,而且是无息的,那么另2万就让保释公司赚走了;若你又进牢房,服刑,撤保了,这2万也还是被保释公司赚走了。这可以说是一种高息贷款。


正文 第二百一十节 黑道的纪律

早上凌晨三点左右,我的床头突然悄悄来了十多个人,一人用手一抓我的床头柱子,床晃动了,我醒了,在暗光中,有十多个人,在打另一个人,但被打的人光着上身,双手高举,并不反抗。打人者,用拳头分别猛击对方的左右腹部、肋部,打得很重,拳头撞击人的腹部,发出呼、呼的沉闷的响声,一个人打那么五六拳,又一个人接着打,再一个人接着打,共有四、五个人打,还有其他人好像很生气要继续打,被其他人拦住了(就是那个高个子、大肚子经常打乒乓球的人),这时听见警察钥匙串的响声,这帮人才连忙散去。那个被打的人弯着腰,手捂着肚子,从我的右倾也走了。他们小声地讲着西班牙语,我一句也听不懂。早上我和刘师长说起此事,刘说,可能是那个人犯了他们的什么教规,被惩罚吧,否则为何不反抗?反正打得很重,一般情况下会死人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节 纹身的老外

这些老外,不懂汉语,但却在身上纹汉字,洋相百出。在MCC的7S,我又遇上了那个在7N曾于“表哥”同房的那个美国白人,在他的左胳膊上用蓝色纹了“想念小张”几个汉字,我问他小张是谁,他说是他的一个福州朋友,并拿出了小张的照片,这几个字就是小张给他纹上去的。在MDC,59床上铺的这个美国人,在胳膊上纹有“血肠”两字,我给他比划,在汉语中,血肠的形状,多长多粗,他大概理解为男性生殖器,很不高兴,说这不是中文,是日本语,也许是吧,我也不懂日文。这些老外其实对中国挺有兴趣的。在OTV有几个老外身上纹有“少林”,还有很多字,毫无意义的中国字,如“士兵”、“鬼”、“神”等,那些老外,如几个见我,“呀”的一声,比划出一个功夫的动作,很多老外会说中文的“谢谢”、“你好”等,尽管很不标准。前几天,在买东西时,那个老外将话筒给我,让我叫中国人来买东西时将ID带上。我对着话筒说“请大家买东西时带上ID卡”,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大厅,那些老外在我的话音一落,齐声大叫,因为他们很少听到这样标准的国语。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节 MDC的中国春节

2月13号下午5.30,监狱方给华人过春节(但是提前了几天,春节是2月16号,原因是春节那天有人要上fa庭)。下午5.30分,去5楼图书馆旁边的那个挺大的房间,里面摆了七、八张大小不等的桌子,各个楼层的华人相继下来,当然全都穿的都是土黄色的囚服,应当说,是亚洲的人都来了,凡是过中国春节的人都来了,有一百多人,但福州人就占90%,再下来是一些广东人。先是个被告(根据衣服颜色辨认是尚未判刑)在主持,用广东话讲了几句,我基本上不懂,再下来一个和尚又讲,也是广东话,其间有人拍照(是一次成像,当场出来的那种),和尚一会儿点燃了香,供在佛像旁,然后是按桌开饭,有鸡肉、猪肉、还有一些黑木耳等,有一些米饭,上述东西盛在一个小的白塑料膜盘子中,一人一小盒酱油汁调料,每人一个桔子,开始吃,很快就吃完,然后是放录像带,还是用广东话唱歌的,旁边还有好像儿童玩的投掷篮球的一付玩具,一付踢足球的玩具。我玩了一会儿篮球(玩具),去走道的中文图书架想借几本书,但不被允许,说是现在不是借书的时候,其他人都坐在几堆聊天,7.30便让大家各回Unit,刚好两个小时。这就算是过了春节。
在MCC,政府给的是《侨报》,MDC是《世界日报》,OTV是《星岛日报》,当然是给华人看的,政府出钱。我不知中国政府是否给犯人订报纸。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节 监狱大厅的人间百态

99.2.16今天与Oliver谈话结束后,从11点一直等到12.50才回5S去。在等待期间,看到很多律师与被告谈话,有的律师只给自己买饮料喝,不给谈话对象的被告买;有的律师为自己和对方都买,还有个律师要给坐在大厅里的每个被告买,也问我要不要,我表示感谢和不要人间百态,看那些将与家人告别的被告,情景感人至深:可能是一对夫妻或恋人吧,久久拥抱,不愿分开,直到警察催促,二人才泪眼婆娑分开;还有一个老父亲,大概是看两个入狱的儿子吧,对每个儿子都久久地拥抱,手互拍对方肩头,老父热泪纵横,哽咽不已,大概是悔恨自己的两个儿子怎么都入狱,抑或是悔恨自己教子无方两个儿子眼睛通红,用手不断抹泪,父子三人,已经没有语言和对话,只有热泪和拥抱;还有个小父亲,从妻子手中接过襁褓中的孩子吻了又吻,又抱起站在地上的小孩子吻了又吻,又吻自己的妻子,真好像生死离别一样监狱那道不很大的门,将世界分成了囚牢和自由两个部分这就是fa律那些被告们不管他们曾经做过什么坏事,但在囚牢和自由的门坎旁所表露的情感应当是原始的、真实的、是善的一面。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节 语言不通之难,难于上青天

在监狱里要是语言不通想办成一件极小的事,真是难死了,难得使人想去毁灭这个世界。早上为着那个西服的事,昨晚上就给Susan打电话,但马上是英语,自己听不十分明白,打电话排了几次的队,才请别人听,说是留言电话。拿了那张表格,又请人帮填,又是请人翻译,填好以后,小吴又说要填衣服的颜色和品牌等。我在监狱里哪里知道别人还未送进西服的颜色和品牌?今早上又打电话去Susan家,又是一通英语屁,又打去店里,幸好她在,才说让大潘把衣服交给Oliver,原来填表并不要衣服的颜色,回头拿着填好的表格,刚好5N那个康司来5S检查卫生等,一百多人(两个Unit)的卫生好容易才检查完毕,当小吴递上表格让他批时,他让我们俩把全5S的铁柜子擦一遍。无奈先擦吧,120个柜子,两个叠在一起,踩着凳子去擦,擦干净一个,下了凳子再擦第二个,干了约一个小时才干完,才将表格交到康司手里,却又要一张律师信的复印件,小吴找了个在图书馆做工的白人让给我复印一件,刚好康司让我把一个饭盘子送到门外去,我乘机去了图书室,但却不认识那个帮我印东西的老外了,正如老外看中国人一样,中国人看老外大致差不多,几个白老外晃来晃去,我不知究竟是哪个,又讲不清,愤怒后正准备离去,那个老外从另一间房里出来,已经复印好了。我千恩万谢之后,才交给了康司,又来了几个检查卫生的什么 人,康司陪着长话短说,我和小吴一直跟在康司后面,对他来讲就是签个字的举手之劳,但就是不理睬你,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钟,都没有签字。午饭后,我先后看了在5N的康司四次,人都不在。小吴不错,给我填了cb,等到3.30,这个古巴康司不知死到何处去了。我只好将cb塞到他的房门底下了。这个可诅咒、卑鄙的美国王八蛋。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节 黑社会头目谈黑社会

与刘师长临床的刘先生(绰号毒蛇胆),是纽约皇后区fa拉盛黑社会的头子。他讲,与他同时出来走入黑社会的有10人,有四人在黑社会的火拼中死掉,有2个人在美国服刑期满后被送回大陆,有四人包括他正在监狱。他说黑社会是条不归道,不是在火拼中死掉,便是被政府抓去坐牢。他不明白,他的那些兄弟们,对着枪口也往上冲,不怕死,但进了联邦监狱后,没人打,没人骂,为何一个个都举手投降?他在fa拉盛属于飞龙帮,有近几十号人马控制整条缅街,他们的进财渠道有:1、收保护费;2、强行给餐馆、小商店推销饮料等;3、倒卖逃税的香烟或其他商品;4、帮人讨债;5、偷渡人蛇。
之所以参加黑社会的有这样几种情况:1、好逸恶劳,不想做工,想吃轻松饭;2、受一些不良朋友(黑社会分子)的影响,与其同流合污,最后加入其中;3、本身是黑社会的受害者,不愿被盘剥,进而寻找保护,渐入其中;4、年轻气盛,在人面前逞强,好出风头,进入其中。
黑社会人员受伤或死亡后,便由黑社会人员捐助,一般几万美元了事,伤、亡均如此,这是规矩,大家全知道。黑社会为了争地盘,经常开展打斗、枪战、争地盘的目的是收取保护费,是利益之争。如某店不给保护费,便有麻烦,如:1、几个人在你店里喝酒,借故打架,其实不是打架,而是轮起椅子砸酒店,损坏东西和其他生意;2、如你是卖东西的超市,好,几个人在这里买最好的活鱼、活虾,每样十几、二十斤,让店家杀好,包装,然后在交钱时,说声对不起,忘带钱了,回去拿钱,把东西先放在此,结果一去不复返,每天有那么七、八个人,每人来一下,店家就损失上千美元,谁受得了。在美国,杀死海鲜的食品是不可能卖掉了;3、餐馆里有fa律规定,不能给未成年人卖酒喝,好,他先让成年人买酒,然后再让未成年人喝,再马上报警,警方并不追究喝酒者的责任,只追究酒店的责任,轻者罚款,取消酒牌(卖酒许可证),重者坐监。
刘先生说他在93年已搞到200万美元,从个人生活角度来讲是够了,但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总是和更有钱的人比,觉得自己的钱还是太少,这样又不惜铤而走险,一次次地冒险,虽侥幸逃脱了几次追捕,但这次是栽了。联邦让他认罪,刑期不低于17年,但他现在不敢把他面临厄运的情况告诉父亲和妻子,老父如知真象很可能经受不住打击而丧命,妻子知道了,希望会彻底破灭。他总说,再有两年就差不多了,两年后再说两年吧,拖一段算一段吧。17年后的老父肯定是见不上了。刘先生说,黑社会是条不归路,我究其原因,他讲,干了黑社会,打打杀杀树立仇敌是家常便饭的家常便饭(否则也不叫黑社会了),手中有几条以至几十条人命,对一个黑社会头目来讲是司空见惯了,当你在道中时,你的仇家,对手慑于你的黑背景,不敢对你怎么样,一旦当你脱离了这个黑道,没了黑社会的势力的屁护,你的仇家必会寻你报仇、收拾你,你一定会死在仇家的枪下、刀下,好,为防止此种情况的出现,就要在黑社会中继续干下去,不是在黑社会火拼中死亡,就是被政府捉去,只要查出你有一条命案,你基本上要在牢中呆几十年了。上了黑社会这条船,只能进不能退。而且要时刻提高警惕,洗澡时,都要把枪拿进淋浴间,与女人做爱时也一定把枪放在手边,随时准备逃逸或反击。刘先生讲,对于他所投的黑社会来讲,让他杀个人挣3万美元,贩毒挣3万美元,他肯定选择后者,因为后者干净利索,不留有后患,不会结仇人,但在fa律上讲,杀人远比贩毒严重多了,挣同样的钱,杀人极有可能终身监禁,而贩毒仅处很轻的刑罚(指在美国,在大陆就不同了)。所以他深觉后悔,如果用冒黑社会的风险去贩毒,那利润高过黑社会的几十、几百倍。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节 警察对女囚的侵犯

99.2.19中午10时许,我在联邦fa院7号囚室等候,隔壁6号囚室关了几个女囚,我亲眼看到,叫女囚出来在走道后,一个男警察在给女犯带铐之前,让女囚的双手高举扶墙,男警察在背后作搜查状,用手在女囚双乳上反复摸抚,又在两大腿上上下捏摸,好一会儿时间,女囚也不吭声,任其所为(其一是因害怕而不敢吭声,其二或许因为性压抑太久,希望有异性抚摸吧)。我坐在铁网背后,假装闭眼睡觉,看得很清楚。女囚较胖而壮实,黑人,男警察不很黑,但比较瘦小。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节 Oliver的彻底背叛

99.2.20中午1点左右,Oliver来,但我与他谈得十分不愉快,他将桌子拍得震天响,对我大发脾气。他先告诉我,为何庭前听证会被取消,检方2月11号提了一个意见出来,他在昨天提了一个撤案动议,理由是保罗不出来作证,其证言就不能用,该案就应撤销,fa官决定在下周二、即2月23号来决定是否接受这个动议,如不接受就极可能在周四开始打官司。下来他与我谈几个问题:1、合同问题。他让我在fa庭上讲,我回去考查的内容只是医学技术问题,即如何搞移植,而决不能谈什么考查fa律规定。我讲不对,我的真实意思是第一,fa律允许不允许做,第二,在医学上是否可行。他说,我问你,你做了几年检控官?我讲八年。他又问,你是否是律师?我讲是。他说,你是否参加过刑场执行?我讲是。他说,你以检察官、律师的身份,怎么能不清楚器官移植方面的fa律规定呢?我说确实不知道,所以才讲要回去考查。他说,关于器官移植,人们都知道,在大陆是用囚犯器官搞移植,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而且在八几年中国还有过规定,你怎么谈不知道呢?你参加过现场执行,还有救护车在现场(我纠正说,在现场警戒线以外),虽然你不知道是器官移植还是搞医学解剖用,我讲是的。他说,你这样讲,陪审团绝对不会相信的。我讲,陪审团相不相信是另外一回事,事实上我确实不知道。他讲,他办了十几年案件,因为对陪审团而导致败诉的案子见得多了,你想要取得陪审团的信任胜这场官司,就决不能说你回去进行什么fa律的考查,你要知道,你签的这份合同,一点儿问题也没有,是合fa的合同,是在中国搞移植,与美国没关系,你不要担心,这点你要清楚。他还说,合同的目的,是为阿如巴的病人搞移植。还讲,对合同的修改,是删去我不喜欢的内容,他讲,1、这个他还没有考虑好如何去讲;2、与老付的问题,他说,要讲去老付处打工,而不能讲什么考察洗衣机,与付没有讲过带眼角膜的事,也没有让付帮自己收钱,讲付是夸大其词的说fa。我讲,不对,考查洗衣机,是个基本事实,我和付还去过在新泽西的洗衣机工厂考查过,有很多图片和资料,你可以去工厂了解,是想将洗衣机引入中国,还在上海联系了一家宾馆,宾馆要将有关资料带回去,他说,我明白你的想fa,你不要扯得太远,不谈这个了。结束谈话时,我讲,按你的意见,我要讲在中国搞器官移植是合fa的了,他讲,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你不要隐藏,我坚持自己的意见。他讲,陪审团绝对不会相信你的,你要胜官司,你就要听我的意见,如果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输了官司是你坐牢,而不是我坐牢,你不要想得那么多,而是如何胜这个官司,但必须按他的话去讲。3、关于李律师来帮他的问题。Oliver讲,他不会主动与李联系的,也不愿李与我接触,李根本不懂美国fa律,帮不了他,李初期做了一些工作,但后来就坏了,李想按自己的方式影响他,这个案子,他一人完全可以办得了,他不想给人一个印象,在他的身边有一个权力很大的力量在影响着他(指中国政府)。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节 赖国富的事

在美国,那个东安邦的头子赖国富,是第一个在会馆门前挂五星红旗的,他的官司,当时中国大使馆是卯足了劲儿为他帮忙的,但他突然却在fa庭上表示认罪,令中国大为失望,再也不理他了。检方对他的案子表示,我们不管你曾经作了多少好事,回馈社会多少,在我们眼里,你触犯了美国fa律,就应当受到制裁。
美国执fa的这个风格可和中国执fa大不一样,在中国,社会公众人物一般会受到庇护,那个“傻子瓜子”年广久,司fa部门要抓他,邓小平却为他说话,司fa机关没办fa。中国在这一点上比美国差远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节 律师费谁来出

99.2.22北京李系生律师来看我,他讲,关于他的律师费等,完全不用我来负担,让我尽管放心,但关于我换律师后的律师费,他等却不能负担。我讲,我想让我家人处去筹借。李讲,这也不行,怕给媒体留下口实,其一,中国大陆官员以其工资水平来讲,是不可能拿出大额律师费的,如果真拿出了,那么就很可能是贪来的;其二,如果强调是借来的,西方会说,这是中国政府在资助的。总之,怕给别人留下口实,所以我自己借也不行。我讲,其他人不出,自己借也不行,那怎么办?李说,总会有办fa的。他想过通过使馆向华人社团集资或先向他们借,这样谁也没话好讲。这个事我想明白了,他们就是打算到了那一步,他们会这样做的。李说他自己的费用可以说是fa律援助。
李说,我的官司,不管我胜还是败,国内都不准备宣传,国外宣传是国外的事。美国司fa部给中国司fa部去了一封函,提了大概四十几个问题,中国司fa部只回答,王诚勇在检察机关工作过,但已于96年辞职,其余概不回答。李看到这两封函件。
中国政府即使我胜了也不宣传,大概是心虚吧。


正文 第二百二十节 关键的99.2.23这一天

2.23去fa庭,在旁听席上看见了大潘夫妇,使馆的两人《世界报》的记者,还有五六个华人以及五六个白人(后知他们全是媒体的记者)。
Oliver又给换了翻译,开庭后,我知道,我和付的律师都提出要求撤案,付的律师准备得较充分,带了很多资料,还有自己写得很多东西,而Oliver只带了个本子和一支笔,我看他根本没准备。当检辩双方在讨论保罗的问题以及有无串谋进行争议时,Oliver只讲了很少的几句话,倒是付的律师讲了不少,看样子,fa官不让我和付互相作证。今天检方阵容庞大,保罗在案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他不出庭,是有很多问题没fa搞清,律师所讲有道理,决定在下周四再开庭一次来决定。双方再准备一下,Oliver问是否要打官司,fa官说,按打官司作准备吧。在fa庭上有很多事情我没听清,翻译的内容最多只占50%fa庭的内容。
在今天的fa庭上,fa官没有作出撤案与否的决定,所以我也没有提出换律师的意见。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节 身体感觉良好

99.2.27我现在可以自豪地说,本人的身体素质已经超过了大学毕业(83年)时的巅峰水平,引体向上可以达到每次20下,双杠撑每次30下,俯卧撑每次40下以上,这些都是我以前从未达到过的水平。
记得在OTV时,那个露天大运动场,我们几人都用准确的步子量的,一圈660米,10圈6600米,6.6公里,在我刚开始练跑的时候,每10圈42分钟还多一些,最后达到了10圈27分钟左右。有次那几个广东人招标打赌,谁在30分钟内跑完10圈,可以赢得50美元,好几个人当即推荐我去挣这个钱,我信心十足,27分都跑过,30分没问题。当我踊跃应战时,他们却不敢了,怕输,说明我长跑得确实不错。
现在我对自己的寿命定个标准,活99岁算了,再多我也不想了。我要健康地再活47年(到2055年,不死也去自杀),让那些没坐过牢的,那些目前情况较我好的,都先我而死去吧。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节 被错抓的哥哥

有这样一案,联邦说发现了一起伪造信用卡案,去抓了一个人,其实这个人并不是作案者,而与作案者是双胞胎,是哥哥,因为双胞胎,长得太像了,所以警察谈抓了哥哥(弟弟已逃走,后又被抓)。按理说,既已错抓,放人就是了,但联邦怎么能会把人捉错呢?联邦永远是对的,仍不放人,而是又投入大量人力,对哥哥进行调查,又提出一条新的控罪“欺骗银行”,原来哥哥贷款买房子,在银行的指示和指点下,将较少的收入填为较多的月收入,这是银行与当事人全都明白的事实,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做的事,联邦却说,你在骗银行的贷款,其实只要你供不起月租,银行收回房租就是了,根本不存在骗银行的事,而且是银行主动让你这样做的,联邦只抓一点,你收入较少,而填较多,就是骗。哥哥的律师说,即使如此,此案联邦也没有管辖权,应由州来管辖。联邦又经过一番调查,说该银行是加入美国联邦工会银行的会员,故有管辖权。此说fa其实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管辖,照此推理,联邦可以管辖任何由州管辖的案件,因为任何人或事情只要在美国,总会与美国政府有这样或那样的关系,好了,管辖权的问题也解决了,这时,已将哥哥关了8个月了,联邦与哥哥谈条件,政府不告你伪造信用卡,而告欺诈银行,你认此罪,给你8个月刑期,一认罪就放人,不认罪就打官司,政府有理由再拖你2年,让你继续坐牢2年。哥哥只好认罪,因为个人很难与政府抗衡,一认就放了人。反正,联邦永远不会把人捉错的。
大家在讨论,如果美国完全彻底地按自己的fa律办事,违fa必究,美国两亿多人,全都得进监牢,无一幸免,因为美国的fa律太多了,建国两百多年来,发生一个案子,经fa官一判,就成为一个fa律,以后都照此办理。美国执fa者对这些情况全都一清二楚,平时并不过问,一旦政府想抓你,或是误抓了你,他们都会找出所谓理由的,反正政府永远不会有错,有错的只能是老百姓,这是fa西斯专政。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节 监狱中警察的种族歧视

正在吃饭时,来了很多警察,把那个福州人刘先生捉去了,理由是他在室内抽烟,其实在室内抽烟的太多了,那些白人肆无忌惮地抽,警察都不管,中国人一抽就不行。这里面的警察也因人种不同而待遇不以。本5S的警察Lonsellor是西班牙人,所以他所管的5S尽管卫生做得再好也经常被批评,隔壁5N的警察Conselor是个黑人,人缘坏极了,但来检查卫生的黑人占大多数,所以他反而经常受表扬,但MDC的监狱管理层却多是白人,他们公开讲,他们讨厌黑人。所以,黑人在此难有晋升机会,黑人也很有意见。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节 中美俄三人共同学英语

在MDC的5N有一个俄罗斯人,只能讲一点英语,和我差不多,他讲,它是俄罗斯人,家在莫斯科,被抓来一年多了,今年38岁因为彼此语言障碍较大,我不能问更多的内容,他也不能讲更多的内容。我知道,这里关了好几个前苏联克格勃人员,但这个人不是,因他不懂英语,那个长头发的俄罗斯人英、俄语都十分流利,很可能是。
晚上,我们中俄美(那个张老师是白人)在共同学英语,三人沟通的工具只能是英语,很结巴、很勉强,但很有趣,三人在聊天,美国人说,美国强大,中国强大,俄罗斯很穷。俄罗斯人说,我身体很强壮,他的身体不好,每天早上只能跑步。这个俄罗斯人经常晚上被带出去,有时两三天不回来,一回来就蒙头大睡。大家说,他肯定是被带出去抓其他克格勃人员了。那个美国张是因贩毒被抓的,他说他家兄妹等七人,他的文化程度较高,语音十分纯正,头发有些百,素质较高,他接过好几次婚。
中美俄三人学英语的情况是十分有趣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节 美国的“668”fa案

美国有一个“668”fa案,即外国人在美国第一次犯罪、非暴力犯罪、非与性有关的犯罪、非偷渡人蛇的犯罪,这四类犯罪在美国被判刑以后,在美国服满所判刑期的三分之一,美国就放你,遣返你离境,那三分之二未服刑期即可不坐牢了。这个“668”fa案,在克林顿批准时变成了“241”fa案,虽然国会议通过该fa案,总统已签字,但司fa部长雷诺(女性)却不同意,原因是,对于中南美洲的罪犯,政府先是花钱将他捉住,又花钱将他们送回去,他们明天就可以又潜回美国重新犯罪。所以这个fa案到现在还没有实施(我搞不清楚,在美国,国会、总统、司fa部长,谁说了算数)。据说,司fa部解释,这个fa虽不能大面积使用,但犯人可以个案适用,即每个犯人(如亚洲国家的非中南美洲国家的不行)可以向司fa部申请,如果得到批准,可以执行这个fa案。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节 李参谋的家信

李参谋(这是我给他起的名字,他的真名叫李家政)在与家里人通讯联络上很不方便。李是中国人(泰、缅双重国籍,无中国国籍,其父母均为中国人),李妻是缅甸人,夫妇俩有四个子女(2南2女)均在泰国出生。李和其妻都只接受过6年的中国语言教育,平时在家里,是讲中文的,全家人都能听得懂,但四个子女虽会讲中文,却不会写,也不会读中文,只会读写泰文、英文,而李虽会读、写、说中文,却不会泰、英文(读、写、说均不会)。这样,子女给其父写信,只能写泰文,李不认识,只有请同在狱中的巫先生帮他看了后再用中文讲给他听(巫去了mcc就没办fa了)。李妻六年的中文水平,看勉强可以,但却写不了中文,李要给子女写信,只能写中文,但子女却看不懂,这个信只能由李妻看了后,再用中文说给子女听。正因为存在上述障碍,所以李没有大事不写信,子女亦如此。李现在发奋学习英语,以图以后用英语与子女沟通。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节 马国副总统的高论

当美国总统克林顿与白宫见习生莱温斯基的性丑闻被美国媒体炒得热火朝天时,电视上经常播放一个镜头,是克林顿总统从外国归来,莱温斯基上前拥抱和接吻的镜头,这个镜头被反复播放,并大加解说。,马来西亚一副总统说,我相信,莱女和总统在镜头上拥抱只有一次,但我在电视上看到他们拥抱至少一千次(反复播放),我们马国只有一点儿小小的动乱,就被西方媒体反复炒作,经常播放,给世人的心目中,马国的动乱很大,十分频繁一样。很有道理。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节 美国人执fa的随意性

fa律在美国检方人员的手中,是可大可小,百变花样的东西,随意性极大。那个泰国人巫某某(泰国名叫“灭差”),刚开始,检方给他说,你认罪,我给你8年刑期,巫说,给我一个星期考虑后在回答你。一个星期后,检方说,你现在认罪,我不给你8年刑期了,而要给你14年刑期。仅过一个星期,什么也没变,就又加6年刑期,没有任何事实依据,完全根据检方的兴趣和对你的印象,量刑根本就没有规则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节 毒贩谈金三角及其问题

金三角的贩毒集团的主要头目之一刘师长(刘文敏)说,从感情和道义上讲,他们这些专至毒品的人都知道毒品的危害极大,但他们将此作为职业来对待也就麻木了,上瘾后很难戒。刘说,在他附近的那个地方,有个家境很好的人家,只有独生子一个,儿子吸毒将家产抽得一干二净,无奈老父只好将其逐出家门,儿子和小媳妇在不远处打个小棚子生活。有天媳妇煮了锅米饭(新锅),已煮熟了,又去外面菜地搞点儿青菜,这个丈夫趁此时间,将米饭倒在地上,将锅拿去换两口海洛因抽。李家政说,吸毒上瘾的人为了毒,甚至可以亲手杀掉自己的父亲。刘师长说,在缅泰,还有个师长(在抗战时已是师长了),两个儿子吸毒,因为缅泰搞毒品太容易了,只好将2个儿子送至台湾,三年后以为儿子已戒了毒,又让儿子来缅泰,没想到两个儿子在泰国一下飞机,先买些毒品饱吸一顿,然后才会老父的家。可见戒毒之难。
昆沙虽是个大贩毒头子,但却严禁手下士兵吸毒,如被发现,是要处死的。昆沙手下一个营长吸毒被昆沙发现,将其关禁闭,一是令其戒毒,二是以示惩处。但该营长自认为跟随昆沙多年,立过不少功,在盛产毒品的地方吸毒没什么太大的事,于是便勾结为他送饭的一妇女,送饭是为其挟带毒品,被昆沙发现后,二人全被处以活埋。
刘师长说,金三角虽盛产毒品,但从地里收回毒品,到加工成海洛因工序非常复杂,要有很多国外进口的药品作添加剂,主要是从德、美、日进口,这些添加剂本身也是药品(刘曾经为昆沙管理过一个很大的毒品加工基地),他们通过医院从国外进口,那些德、美人开始并不知道这些出口的药品是制毒必备的添加剂,当然后来知道了,但在巨额暴利的诱惑之下,没有什么搞不来的东西,还有那些制毒的机器设备也是从西方先进国家进口的,仅仅种出鸦片,是根本不行的。


正文 第二百三十节 恐怖的“玩笑”

在MDC,这些犯人(中国人除外)有一个很恶劣的玩笑,或者说恶作剧吧。每逢有一个新进来的犯人,很多人会一拥而上,表示要鸡奸他,将该人吓得不知所措。昨晚上10点左右(99.3.9),又提进来一个讲西班牙语的人,他像女人一样留着短发,身体看似很强壮,络腮胡子,很多犯人将其围住,大喊:“哥伦比亚、哥伦比亚”,我还以为他是哥伦比亚人,一问林先生才知道,这是西班牙语,即“他是我的”或“他的屁股是我的”的意思,很多人推推搡搡,还有仁大喊,one line one line,我知道这是英语“排队”或“按顺序”的意思,还有人喊“ID、ID”我知是“凭卡进行”的意思。有两个人推推搡搡装作争当第一,一个说,我第一,你先洗澡,你第二,将新来者吓得捂着脸哭。警察过来了,上前对该新人叽里呱啦讲一通,新人脸上表情稍好一些。那几个福州人说,他们以前在6楼,特别对那些晚上11点熄灯以后送进来的犯人,警察将他往指定的床上一指就离开了,那些老外犯人热情特别高,觉也不睡了,互相叫醒,很多人手里拿着东西,如一包香烟,一盒面或一个罐头,举在手中对新人说,这个给你,你今晚上跟我睡,有几个甚至拿着瓶类的护肤霜、擦脸油之类的瓶子,在新人面前晃动着,大叫,我有这个,不疼的(意指鸡奸时擦油),还有一、二个装模作样大喊排队、按顺序,于是这二、三十人排成一队,手里举着小礼物,怪叫着、怪笑着,甚至有几个黑人还装模作样争抢第一名,还甚至脱掉上衣,表示马上开干,吓得新来者跪在地上,给大家叩头,频频作揖,请大家饶了他,这时,众犯人便满意地大笑一通,又说一通下流话,然后便散去睡觉了。对于惊魂未定的新人,很快就有同类告诉他,这只是取闹、玩笑而已,绝非真的。
我想,这种玩笑,为何在MCC和OTV没有,因为那里是2人一间房,警察将你送进一个房间,一锁门就走了,里面连你只有2人,无fa造成这种声势,在MDC,一个大空间120人,当然可以,但为何对华人没有?因为绝大部分福州人(进狱的华仁大多数为福州人)是偷渡客,听不懂英文和西班牙文,听不懂自然不知道取闹者讲些什么,取闹者就觉得没有意思了,华人之间不搞这些东西。应当说,这是一种很残酷的恶作剧。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节 对美国之新认识

全世界都知道,美国是一个以言论自由而称著于世的国家,但全世界都不知道,美国是一个仅凭几句讲话、没有任何证据就可以让你坐大牢的国家;全世界都知道,只有犯fa,才能依fa惩处,但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只有美国,完全为了某种需要,而人为地凭空捏造出、制造出一个犯罪来而意欲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
在我的冤狱发生以前,我对美国的印象特别好,但通过这件事,使我见识了不为大多数美国人和世界大多数人们所不曾见识的东西。打个比方吧,如果把美国比作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的话,那么她的民主制度、言论自由是她美丽的面孔,他的高科技、高速公路、高楼大厦是她漂亮的衣饰,而她的司fa则是这个女人的阴部,里面藏污纳垢,臭气熏天,鲜为人知。这里是一个阴谋与陷阱的加工厂,是一个良心与道德的拍卖店,这全是一个金钱与利益交换的交易所,人性善良的一面在这里得到了极度的扭曲和摧残,而人性恶的一面则在这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扩张和发挥。
还有人把美国比作一个支女,白天行走在街上,漂亮的面孔、华丽的衣着、出入高消费场所,这只是人们看到的表面的现象,而在夜晚,当黑暗降临的时候,她便是一个可以向任何一个人出卖肉体的支女,从票客手中得到了钱,第二天又衣着华丽地行走在大街上,这些表面的令人眩目的东西,全是以肮脏不堪、见不得人为代价换来的。
我绝不是因为自己无端入狱而发泄对美国的不满,是个人感情色彩的表露,这就太小看我了。而是美国监狱之行使我有机会看到美国的另一方面。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节 狱中的学习

在MDC的学习风气还是比较好的,很多人自发地组织起来,由一个英文好的人来当教师,从中午2点到3.30分,英语班(我也参加这个班),晚饭后,还有个fa语班,只要你愿意,谁都可以参加。参加者大多数为西班牙语人。昨晚上11点与张老师的英语学习后,又与张用字典和手势交谈,直到12点。张老师说,按照这样学下去,再有三个月,我的英语会讲得很好的。我也发现这个张对中国历史有不少的了解,经常与老外用英语交谈确实水平提高很快,张老师让我去图书馆再拿一套英语课本来,他可以领着我读课文、纠正发音等。
可惜我10天后出了狱,再没这个学习条件了,万幸中之不幸。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节 黑社会的敛财手fa及其他

黑社会的那帮人,敲诈别人,还有一种手fa,如过八月十五(或其他什么节日),市面上一盒月饼仅15元(他还可以用批发价来强行购买更便宜的),,根据自己势力范围的地段的商家的多少,就买多少盒,然后逐一去送月饼,说一些“恭喜发财”之类的吉利话,呈上月饼一盒,商家便买下来,价格为88元,“发发”之意,或在过节时送给商家一张红纸,由商家根据情况包上钱,再还给他们,数额不等,根据生意的大小来定。如果商家不从,便来一伙人将商店捣个稀巴烂,或寻衅滋事,让你生意做不成。一般中国人喜欢息事宁人,花点儿钱,叫破财消灾,不去报警,故黑社会往往得手,称霸一方。
这些黑社会人物,道中有些规矩,每人每周可以在固定的餐馆吃几顿免费的饭,在这些次数以外,吃饭可以打8折。他们在一个黑社会老大的领导下,几个人结伙去干坏事,如抢劫、敲诈等,所得收入,上交老大30%,下余70%,参加作案者分掉,老大提供给他们住处和吃饭。进入黑社会,先从最低的“看街”做起,看街就是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游转,如有外来势力捣乱,他们就去以武力平息。看街一段时间后,老大看那个人较聪明、胆大、打架不怕死,可以信任,就提升,不看街了,而是当个小头目,再领几个人,便可以单独作案了。当了小头目后,一般的事情就不直接出面了,由手下人去做,经常寻衅滋事,如看到一个人,穿的衣服好,手拿个手提电话,便上去:“喂,你是干什么的,才来美国几天便装什么阔,来,跟我们谈谈。”接下来便是,不是让对方拿出钱来,便是将对方打一顿,耍耍自己的威风。张说,现在形势不同了,联邦的“反黑连坐fa”抓了绝大多数的黑社会人物,谁现在在唐人街敢说他是“某某帮”的,不出3天便会被捉进监狱。张说,他16岁便偷渡来美,现在29岁,十多年前他刚入黑社会“飞龙帮”那阵,家人及亲属劝他不要和帮派搅和在一起,他不听,那时年轻气盛,张口就骂,抬手就打,目空一切,谁也不放在眼里,整天不干活,吃香喝辣的,晚上去卡拉OK泡小姐,钱也来得容易,日子过得很惬意,现在进了监狱,才知道当初那些劝他的都是好话,但来不及了,他面对10年至终身监禁的刑期。
在华人聚居的地区,黑社会的产生,有着复杂的经济、文化传统、民族意识的因素,黑社会的传统在中国几百年以前就出现,流传至今。关于保护费问题,一方面商店向黑社会交钱,收钱的黑社会不会骚扰你,同时他也保护你,使你不被其他的黑社会及个别人的骚扰,同时商家如再给黑社会一笔钱,可以不让其他同类商店在本街或一定地区内再行开张,或让黑社会赶走已开业的商家,以维持商家垄断经营局面,保证利润。黑社会的中心是个钱字,谁给的钱多,就给谁干,从不讲什么情义、道义等。黑社会这些人,平时也要会做事,如去吃饭,就不要选在吃饭人最多的时候去凑热闹,一般在下午3、4点或晚上9点以后,体谅餐馆,因为客人一见这些流里流气的一帮年轻人吃饭,往往会怕的,就影响商家生意了。
张说,做黑社会,只有老大才能挣钱,当小兵的只能挣个吃、住和玩乐,收的保护费大部分进了老大的腰包,出头冲锋陷阵,送死的是小弟们。但刚入黑社会必须从小弟做起,这是基础功夫。
很多人怕黑社会,小吴(他是鬼影帮的)说,联邦将陈荣阳(鬼影帮老大)抓后,很多报纸指名道姓,但《星岛时报》只报“陈某某”,不敢讲“陈荣阳”,是怕这些黑社会报复,黑社会被政府摧毁后,很多报纸都骂《星岛时报》是胆小鬼,这才改了。张说,在他们管辖的地段,看录像带是从来不收费的,有商店给的免费卡,甚至看病,只要说是某某某(黑社会头目)的朋友,如牙医,原本应收好几百,对该人只收几十,吃饭在一定免费量后,收8折,去卡拉OK不收费,找小姐打炮免费,当然为小姐提供保护。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节 大快人心事—撤案

1999.3.16中午吃完饭后去图书馆借了几册英语书,就坐在白人经常在做宗教的房间里准备读书,一个白人老外举着报纸,对我谈他看到了我的好消息,他给我看英文的《纽约时报》,我看见上有我的名字,赶紧让懂双语的林先生看,林看后告诉我,是检方主动撤案,fa官为此不高兴,说,这样的案子,既要撤,当初何必要办。我很高兴,但又恐有误,因为美国媒体报道的水分太大了,立即请小陈给Oliver打电话核实,Oliver接电话后问我是从何处的知的,我讲是英文报纸,Oliver才说是撤销了,他现正为我做释放我的动议,明天上午回来看我终于撤案了,一阵狂喜一阵难过涌上我的胸腔,撤了,终于撤了,终于还我清白了,整整13个月400天左右的屈辱的囚徒生活就要结束了,祖国、朋友、亲戚对我的误解因此而像冰花在强光下的照射下迅速化为乌有了,原来是在地狱的底层,瞬间好像已经到了天堂的顶端,整个一个下午,我的心都在突突地跳,兴奋异常,我反复在大厅里踱步,思想像高速运转的机器,再见了,这可恶的监狱,再见了,这些人渣聚居的地方,怎么是我呆的地方呢?很多华人来向我祝贺,说我是好样的,为中国人争了光马上要求美国政府赔款下午四点多吃完饭后,李京生律师来访,李说,所有的英文、华文报纸都登了,是fa官撤的案,理由,从程序上讲,是因为保罗不出庭,但155页的叙述,都讲是圈套,是政治,是检方错误地使用了证人,根本没讲我的所谓“犯罪”,很干净,没有任何尾巴。fa官说,这个案子本身是不存在的,是吴弘达、保罗做好后,才拿给政府,政府轻信谎言,才办了此案。李说,fa官的判决很公正、详细,不亚于我的fa律意见书。
我在想,美国的fa官还是公正的,美国之所以强大,我也似乎看到了一些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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